作者:栗子栗子栗栗子
现在他有了心上人,想要成家立业,大将军自然是成全他的。
豪气地说:“你不就是想娶文茵吗,等回了京城我就给你们保媒,到时候你爹娘不同意也得同意,普天之下,可没几个姑娘有文茵的胆识和聪慧,虽然弱小,但遇事不怯懦,不软弱,这才是将军夫人该有的样子。”
谢钰咧着嘴笑,将军夫人该有什么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夫人是文茵。
抱拳行礼,“属下谢过将军!”
就算没有大将军保媒,他也打算用军功换皇上赐婚,给文茵荣耀,让她免受流言蜚语的影响。
至于家里人同不同意他完全不担心,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对症下药,长辈自会同意。
在娶文茵这件事上没人能动摇他的决心,等娶了妻,成家立业,他们便能从谢家分出来。
他是庶子,早晚要分出来单过,文茵也能自在些。
短短片刻,谢钰便把以后的种种打算好了,只等战事结束,便八抬大轿迎娶柳文茵。
“行了,这会儿时辰不早,去给文茵送点吃的,养足精神,明日一早来我帐里议事,得先想办法把你兄长等人救出来,不然两军交战之时,他们要成示威的工具了。”
“属下明白。”
谢钰再次行礼,然后才出了大将军的营帐。
远远看到柳文茵站在营帐前等他,谢钰加快了脚步,“怎么出来了?”
柳文茵有些紧张,“大将军怎么说?”
谢钰虚揽着她进了营帐,“大将军说皇上夸了你。”
听了这话,柳文茵身体里的弦一松。
“文茵,你和陈家没有关系了,他们的事情牵连不到你身上,有皇上金口玉言,往后你能光明正大地活着,不用提心吊胆,也不用隐姓埋名,风雨都已经过去,下半辈子只要我活着,便有我护着你,不会再让你经历这种事情了。”
“嗯,我相信你。”
这个时候柳文茵才是真正地放心,她所求不多,只是想活着而已。
现在也算是如愿了。
谢钰靠近柳文茵的耳朵,“大将军还说要替我们保媒,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合该在一起。”
柳文茵没想到大将军会说这种话。
其实,她有担心过谢家那边的态度,毕竟在世人的眼里,她是嫁过人的,比不得清清白白的闺阁女子。
只是谢钰的表现让她很安心,而她也不是自轻自贱之人,所以就没过多地在意那些人的想法。
大将军的这番话,让柳文茵突然有种感觉,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人支持、祝福她和谢钰。
就像她有老太君一样,谢钰也有真心待他的人。
除了尔虞我诈,他们身边也是有真情的。
“谢钰,你真幸运,遇到了大将军。”
谢钰点头,“是很幸运。”
成材的路上他遇到了大将军,感情路上又遇到了文茵。
这世上,还有谁比他更幸运?
第175章 捉弄
心神一放松,柳文茵就饿了,谢钰出去了一趟,带回两碗热腾腾的汤饼。
吃了几顿没滋没味的干粮,柳文茵第一次觉得汤饼如此美味。
再想到自己脱离了危险,以后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心绪波动之下,眼睛里突然氤氲了一层水雾。
碗里出现了几片肉,听到谢钰说:“多吃点,吃了肉就不哭鼻子了。”
刚生出来的感触都被搅没了,柳文茵破涕为笑,“你哄小孩子呢。”
“有用就好。”
柳文茵嗔他,“食不言,寝不语。”
谢钰乖乖闭嘴,用眼神示意柳文茵趁热吃。
帐里的桌案不够宽敞,两人面对面跪坐着,吃面的时候得弯着脖子,不小心就碰了头。
谢钰调侃,“我们这样算不算夫妻对拜了?”
他的语气带着打趣的意味,眼神却藏着深情,柳文茵招架不住,磕磕巴巴道:“你想得美,我还没收到聘礼呢。”
她一害羞,脸上就会染着淡淡的绯红,谢钰又想亲她了。
偏过头,清了清嗓子,“快吃,吃完了我给你打热水,洗个热水澡,今晚好好休息。”
“嗯。”
柳文茵悄悄松了一口气,再被他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可能会因为心跳过快而亡。
估计是饿了,柳文茵吃得比平时多,居然把满满一碗汤饼都吃了个干净。
谢钰收了碗,顺便去打热水。
这里是军营,柳文茵不敢随意走动,就怕做出不适宜的举动连累了谢钰,于是听话地待在营帐里,一步也没挪开。
等谢钰提着热水回来,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坐姿,就连打量周围环境的眼神都不曾有过。
这么乖巧的模样,让谢钰更心疼了。
文茵一直是个懂分寸的人,陈景亭明知她是无辜的,也选择将她纳入自己的阵营,为何还要做出伤害文茵的事?
柳文茵身上的伤痕,谢钰每看一次就难过一次,提着木桶的手握紧,这才克制住翻涌的情绪。
“没有浴桶,只能暂时将就一下了。”
如果是以前的柳文茵,可能会觉得吃不好,睡不好,这就是苦日子,但这次幽州的经历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苦,不能泡澡,吃的东西不精细,住的环境不够舒适,也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试了一下水温,刚好合适,柳文茵看着谢钰,“我没有换洗的衣裳。”
一路从幽州逃亡出来,柳文茵又是出汗,又是翻山越岭的,身上沾了不少脏东西,已经没办法将就了。
谢钰早有准备,拿出一身干净的纯白中衣,“先穿我的。”
柳文茵没有第二个选择,哪怕再害臊,也只能接过谢钰递来的东西。
“我在外边等你,有事就喊我。”
再耽搁下去水都要冷了,把东西给柳文茵备好,谢钰出了营帐。
他没走远,就在帘子外边站着,柳文茵一抬头便能看到他的影子,心里安定无比,不用担心有人会突然闯进来,柳文茵放心地褪下了衣裳。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入耳朵,谢钰强迫自己忽略帐里的动静,可注意力还是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了柳文茵的身上。
心慌气短,口干舌燥,所有的表现都很不正常。
暗骂自己是登徒子,谢钰走远了几步。
他一离开柳文茵就没安全感,毕竟帘子跟木门没法比,风吹一下都能掀开个角。
哪怕没正对着帘子,柳文茵还是不安心,连忙喊了一声,“谢钰?”
谢钰以为她怎么了,又快步折返回来,站在帘子外边询问:“茵茵,是不是要热水?”
“你去哪了?”
“没走远,就在附近。”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安,谢钰安抚,“我不走,旁边也没人,不用怕。”
柳文茵嗯了一声,但还是加快了速度。
先擦洗干净身子,穿好衣裳,这才开始洗头发。
谢钰问:“衣裳穿好了?”
“穿好了。”
“那我进来了?”
虽然已经开春,但夜里还是很冷,柳文茵懊恼自己疏忽了这事,没第一时间让他进帐。
忙道:“你快进来。”
帘子被掀开,谢钰走了进来。
见柳文茵弯着腰洗头,可能是头发太长的原因,洗得很是费力。
这种事情以前都是丫鬟帮柳文茵做,她只需要享受就好,这会儿看起来有些笨拙。
谢钰捞起袖子,“我来。”
柳文茵摇头拒绝,但谢钰已经拿起梳子,细细帮她梳理起了长发,等把打结的地方梳开,再用上皂角,一边清洗头皮,还一边给柳文茵按摩。
柳文茵莞尔,“这要是在以前,我得给你赏几粒金瓜子。”
谢钰哭笑不得,“那先欠着,以后还我。”
柳文茵抬头看他,“我还以为你会说,为自己喜欢的姑娘洗头,不求回报。”
谢钰乐得不行,“有来有往也不错,你要是不想给金瓜子,也可以用别的东西还。”
被他打趣了几次,柳文茵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故意用湿漉漉的手去抹他的脸,“帮你洗脸,可行?”
柳文茵身上穿着谢钰的衣裳,他生得高大,衣裳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宽大,因为抬手的动作,衣襟散开了些许。
哪怕是蹲着,谢钰也比柳文茵高,他仰着头想躲过柳文茵的捉弄,却猝不及防看到了藏在衣裳下的那抹雪白。
呼吸骤然停止,躲避的动作停滞了几拍,柳文茵得了逞,笑骂谢钰是呆子。
骂过以后就乖乖地低着头,示意谢钰不用再按摩了,冲洗了便是。
她还没发现衣襟处的问题,谢钰撇开视线,多看一眼都觉得自己是无耻之徒。
镇定地给柳文茵洗完头,用干帕子包着头发,一把将人打横抱起,送到唯一的床上。
“谢钰?”
柳文茵眼睛里有紧张,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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