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 第50章

作者:楮绪风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宫斗 重生 升级流 古代言情

  ……

  翌日一早,全福海听到皇上?唤他,进来?伺候的时候,帷幔还垂着,他一眼没?敢往里瞧,恭恭敬敬地伺候皇上?更衣,又禀了昨夜杨贵嫔的病况,无非是些心绪不宁之症,并无大碍。这些李怀修心里清楚,他点了点头,“以后承明宫日日留太医诊脉,脉案隔三日禀给朕。”

  全福海忙应下,还没?等他继续禀下去,帷幔动了下,是里头的宓才人醒了。他正?回忆自己还要说什么,脖颈忽地一凉,觑到皇上?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眼珠子往哪儿?看,后背吓得一身冷汗,忙不迭退去了外殿,忍不住一阵后怕,这对眼珠子差点就要喂给狗了!

  明裳本是等那位离开?,才起身的,但她有些忍不住了,她想小?解。明裳脸蛋比上?回红的更甚,见男人走过来?,装模作样地披好外衫,女子发鬓汗湿,面色潮红,比之春光更甚,她大抵是不清楚自己在?男人眼前这副模样。

  下榻时,明裳将要起身,腿下蓦地一软,险些跌坐到地,幸而腰背被男人的手臂稳稳托住,才没?摔到地上?。李怀修有些头疼,“不安生?歇着,又要做什么?”

  明裳埋到男人龙袍里,指尖攥着男人的衣袖,小?脸憋得红透,“嫔妾……嫔妾想要小?解。”

  昨夜这位说这般有助她怀上?身子,便将那物?放了一晚,这时她实在?忍不住了。

第048章

  “贵嫔娘娘只是肝火过旺, 以致气血淤积才身子不?适,臣开上几副方?子服下便好?,并无大碍。”高太医背后的冷汗都快湿透了衣裳, 殿外整个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都到了承明宫, 这么大阵仗,其中发生了什么,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贵嫔娘娘称身子不?适,和上回一样, 他如何都要诊出不?适的症状。

  夜中太医开了方?子,一大早宫人?煎好?了汤药,捧进了殿里,杨贵嫔瞥见那碗汤药就一阵恶心,昨夜皇上终究是歇在了宓才人?那儿, 没过来看她。想到因张贵人?那事, 她自?作聪明, 大抵皇上猜出她所为,才使得?父亲贬离了上京,杨贵嫔越想越烦躁, 一把推开了药碗。小?宫女猝不?及防, 两手不?稳,汤药洒到地上,瓷碗炸裂飞溅,她吓得?面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地, “奴婢该死?,求主子恕罪!”

  杨贵嫔心情不?畅, 看谁都不?顺眼,这小?宫女笨手笨脚,惹得?她更为来气,“自?行下去领罚,日后不?必近前伺候,免得?碍本宫的眼!”

  小?宫女被吓哭了,不?敢再继续求情,忙不?迭退出了殿门。

  承明宫主殿的动静,很快落入偏殿眼中,陈宝林坐在窗边打着络子,听翠苏禀主殿的消息,她讥诮地勾了勾唇,杨贵嫔如此沉不?住气,不?用她推波助澜,她也能与宓才人?斗得?不?相上下。

  马上就到除夕,问安时,皇后提点了几句后宫的嫔妃,说?话?间,她多看了下首的杨贵嫔两眼,后者?做派如旧,一如往日,眼高于顶,皇后不?紧不?慢地饮下盏中热茶。

  自?那日后,圣驾常去的地方?又成了顺湘苑。

  昨儿个又飘了一夜的雪,辛小?五跑到廊下,蹭干净了鞋底的污泥才掀帘进到内殿。

  殿内主仆听见动静,都抬眼去看他,辛小?五脸上挂着笑,“主子,丽景轩传信去请了宫外的郎中!”

  转眼三月过去,柳美人?与徐答应解了禁足,徐答应已到坤宁宫问安多日,偏生柳美人?称病迟迟没有露面,旁人?都以为是柳美人?托大故意为之,明裳却是知晓,估摸着她那张脸还?没好?利索,不?愿叫旁人?看了笑话?。

  明裳眸子弯了弯,“凭她折腾吧。”

  怕是不?等她看好?了脸,这宫里就已经留不?得?了。

  后午,明裳吩咐辛小?五送了膳房御厨做了金玉羹送去御前。

  明儿个是除夕宴,今儿前朝的事也不?少,赶巧的是,全福海刚回拒了秋水榭的徐答应,人?还?没走远,与顺湘苑的辛小?五撞个正着。

  徐答应解禁有一段日子,禁足三月,出来后后宫竟像恍如隔世,不?仅嫔妃接连有孕,有新人?进宫,这位份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升,她怎不?着急。一连几日跑来御前,都被门口的狗奴才装模作样地推拒了回去。她憋了一肚子气,正要下台阶,瞧见又是来御前送汤水的宫人?,模样几分眼熟,倒是像顺湘苑的。

  而今六宫里,顺湘苑宓才人?深得?圣宠,风头正盛,她憎恶永和宫的柳美人?,同为永和宫的宓才人?,她亦也不?甘嫉妒。

  徐答应上前一步,骤然拦住了送汤水的辛小?五,幸而辛小?五眼疾手快,忙避开身子,才没冲撞了面前的主子。

  辛小?五弯着腰,心底暗道来的不?是时候,主子避着风头,不?愿多得?罪了人?,偏生旁人?嫉妒主子的恩宠,总要与主子针锋相对。

  他眼底闪过冷光,恭敬做了礼,“奴才请徐答应安。”

  徐答应瞧着这奴才恭恭敬敬的卑微样儿,得?意地轻笑了声?,宓才人?得?宠,可?她下面的人?,好?似并不?长进啊。

  她明知故问地威吓:“你是哪个宫里的奴才,这般没有规矩,冲撞了主子可?是大罪!”

  辛小?五觍着脸赔笑,不?见发怵,“汉白玉台阶斗高,奴才怕御前失仪,才冲撞了主子,给主子赔罪了。”

  言下之意,毕竟是在乾坤宫,到御前谁都得?规规矩矩,哪容得?下徐答应随口污蔑。

  廊下全福海听见些许,目露欣赏,这顺湘苑的宫人?也是人?精,知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看似唯唯诺诺,实则四两拨千斤,将错处不?动声?色摘了出去,宓才人?倒是会选人?。

  全福海是御前大公公,听得?都是皇上的意思,这厢还?轮不?到他上前主事。

  徐答应怎会听不?出这奴才的意思,她气得?牙痒痒,拧紧手帕,“顺湘苑的奴才,倒是一个比一个牙尖嘴利!”

  辛小?五陪着笑,只当没听到徐答应的讥讽。

  旁边伺候的素冬瞧见主子被激恼,轻碰了下主子的手臂,且不?说里头皇上清不清楚殿外的情况,廊下全公公可?都看着呢,主子这时候失仪岂不是更惹皇上厌烦。

  经一提醒,徐答应回过神,她平了平心绪,瞧好戏地扫了眼辛小五手中的食盒,冷笑一声?,“别高兴得?太早,皇上忙着呢,没空见你们主子!”

  辛小?五不卑不吭地弯低了身子,“皇上见与不?见,就不?劳徐主子操心了。”

  全福海眼瞧着徐答应眼露怒火,可?不?敢再看下去,忙上了前,“天寒,徐主子仔细冻坏了身子。”

  他一插嘴,徐答应的怒气不?好?再发出来,她揪着帕子,也不?看全福海,狠瞪了辛小?五一眼,“素冬,我们走!”

  待人?离开,辛小?五立即擦了把额头的凉汗,他是气不?过旁人?如此讥讽主子,才回了那句话?,幸好?御前公公精明。

  他很懂事地朝全福海感激地低了身子,“多谢全公公。”

  不?怪宓才人?得?宠,调//教出的宫人?也是有眼色,机灵着,全福海方?才也全不?是为了帮他,真在御前闹起?来,谁脸上都不?好?看。徐答应是这几日被拒的回数多了,失了理智,回去好?好?想想,就能明白过来,倘若她真的追究下去,终要惹皇上不?喜。

  六宫奴才到御前能否见到皇上,全看自?家主子是否得?脸,辛小?五提着食盒送进了内殿。

  果?不?其然,这夜又是宓才人?侍寝。

  得?知皇上夜里又召幸了宓才人?,徐答应记起?白日的事,越想越气,一个狗仗人?势的奴才,也配给她脸色看,什么东西!

  徐答应抚着胸口,怒气不?减,指着传话?的宫人?道:“说?我身子不?适,即刻去顺湘苑,请皇上过来!”

  那宫人?愣了下,被主子扔过来的核桃压到脑袋,疼得?嘶了口气,没敢埋怨,起?身就就奔出了秋水榭。

  素冬抿唇,并不?赞同主子的做法,宓才人?圣眷正浓,正是得?皇上宠的时候,主子又刚解了禁。白日全公公的态度就可?见,皇上显然宠爱宓才人?胜于主子。她觑着主子阴沉的脸色,知这是主子盛怒下乱了方?寸,正想该如何去提醒。

  她思量间,殿外又跑进小?太监神色紧张地通禀,“奴才请主子安,方?才小?三子得?主子令前去永和宫,不?想迎面遇见贵嫔娘娘,贵嫔娘娘声?称受小?三子冲撞,腹中皇嗣不?稳,罚小?三子在宫门前跪着呢!”

  徐答应恼得?倏然拍案,“凭她杨贵嫔再如何清高,还?不?是宫外母家遭贬,宫内争宠争不?过宓才人?,居一宫主位,倒将威风耍到了我头上!”

  换作往日,徐答应忌惮杨贵嫔的出身,万不?会轻易与杨贵嫔对上,今日实在是被顺湘苑那个狗奴才气昏了头,又被杨贵嫔如此欺负,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同时徐答应也是在想,或许今日事情闹大,能惊得?动那位过来,叫她宓才人?还?如何安心侍寝。

  今儿这事儿落到小?三子头上,简直是无妄之灾,他脑门被主子砸出的核桃印子还?没退下去,又被杨贵嫔罚跪在承明宫宫门前,宫道夹杂着刺骨的寒风,他衣裳又单薄,被冻得?瑟瑟发抖。

  要是这么跪一晚,到了明日,他半条命就没了,他祈求着主子能念在他还?算忠心,办事还?算得?力的份儿上,赶回来为他求求情,少罚几个时辰。小?三子哭丧着脸,裤管里灌进寒风,上下牙齿打颤,几近要冻得?没了知觉。

  杨贵嫔今儿得?知又是宓才人?侍寝,也有些恼火,太医院日日有太医过来诊脉,皇上却从未来看过她一回,父亲又被贬离上京,她愈发确信,皇上是发现?了算计张贵人?那事是她所为,皇上将事情压了下去,不?代表没生不?虞,真的不?与她计较。倘若换作以前,她何以把早已败落的张家放在眼里,可?如今张贵人?怀了皇嗣,比之如今已大为不?同。

  她心下正慌着,抬眼间乍然瞧见地上一道黑影,好?生吓了她一惊,她便把憋着的心气,都发到了这小?太监身上。

  徐答应住在承明宫,也是个不?老实的,起?初过来巴结她,而今见她有些失宠的兆头,又去御前送羹汤,当她看不?出什么心思!

  杨贵嫔正往主殿走,片刻功夫,徐答应从秋水榭出来,与她请安,杨贵嫔冷冷睨她,“请安就免了吧,明儿除夕,本宫还?要回去好?好?歇息。”

  徐答应笑意仍在脸上,“嫔妾本不?该打扰娘娘,只是不?知嫔妾下面的宫人?犯了什么错处,要受娘娘这么重?的责罚。”

  下面的宫人?,自?然指的是还?跪在承明宫门前的小?太监。

  杨贵嫔眯着眼冷笑一声?,“徐答应倒是耳聪目明。”

  徐答应不?语,应下了杨贵嫔这句话?。杨贵嫔本就没把徐答应放在眼里,她是这承明宫的主位,自?是想惩治谁就惩治谁。

  她抚了抚隆起?的肚子,“你宫里头的奴才冲撞了本宫,别说?一个太监,就是你,本宫要你跪,你也跪得?。”

  徐答应眼底闪过一抹恼色,“贵嫔娘娘不?过是承明宫主位,又非六宫主位,难不?成这后宫还?没有天理宫道,都由贵嫔娘娘一人?说?了算了!”

  这句话?简直是火上浇油,素冬已极为隐晦地扯了下主子的衣袖,提醒主子,杨贵嫔毕竟怀着皇嗣,倘若当真动了胎气,主子必是第一个受皇上震怒。

  徐答应丝毫不?顾忌素冬的提点,今儿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承明宫日日有太医过来,皇上却从未来看过杨贵嫔一回,可?见杨贵嫔已经渐渐失宠,即便生下皇嗣,还?不?知道能不?能养的住,她有什么好?怕的!

  杨贵嫔本就没将徐答应放在眼里,想赏便赏,想罚便罚,也从不?需得?旁人?准允,她冷下脸,“本宫是承明宫主位,这承明宫,本就是本宫说?的算。”

  她不?紧不?慢道:“徐答应不?敬上位,又冲撞本宫,便罚到承明宫在同那太监一同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准她回殿歇着。”

  杨贵嫔当真敢罚她!

  即便事情如徐答应所想,真正到这一刻,她开始生出些慌乱,杨贵嫔因怀着皇嗣,跟着伺候的宫女太监有七八人?,两个宫人?上前要将徐答应押去宫门外,徐答应定定心神,急声?,“皇上数日未到承明宫,贵嫔娘娘不?怕皇上知晓今日这事,遭皇上不?喜!”

  杨贵嫔眼底神色倏然一冷,手心攥紧了帕子,“本宫再如何也怀着皇嗣,你如此替本宫着想,不?如想想如何度过今夜!”

  如徐答应所期盼,承明宫闹的动静确实大,也惊动了顺湘苑。明儿个除夕,今夜皇上是处理完了政务才到顺湘苑,结果?还?未过多久,前朝又有急报要禀,全福海马不?停蹄地呈到御前,未等歇口气,就听说?了承明宫闹出的事。

  来传话?的是秋水榭里的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求要见皇上,全福海勉勉强强听完,猜出个大概。杨贵嫔虽性子高傲,却也不?屑与别的不?得?圣宠的嫔妃主子计较这点小?事,大抵是徐答应说?了什么,才惹怒了杨贵嫔。只是这宫人?是徐答应宫里头的人?,自?然都向着徐答应说?话?。

  全福海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通禀皇上,那宫人?见他没给个准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似皇上不?过去,徐答应今晚就要被杨贵嫔罚得?不?行了。他眼皮子跳来跳去,没个法子,还?是进殿传了句话?。

  殿内,李怀修正坐在案后,处理淮北急报,牵涉政务,明裳听话?地在一旁研磨,不?敢出声?打扰。

  全福海走到屏风外,听不?见里头的动静,猜到皇上正忙着政事,他咽了咽唾,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硬着头皮道:“皇上,承明宫来了宫人?,贵嫔娘娘与答应主子起?了争执,请皇上过去看看。”

  话?音落下,稍许,才听见里头沉声?问他,“又出了何事?”

  全福海抹了把额头虚汗,忙回道:“听传话?的宫人?说?,是贵嫔娘娘与答应主子言语不?和,贵嫔娘娘一气之下罚答应主子跪去承明宫外。”

  李怀修已经听得?厌烦,懒得?处理后宫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既是如此,便罚她跪上一个时辰,跪够了,就回去安生待着,别再出来添乱。”

  一旁伺候笔墨的明裳听得?弯了弯唇角,徐答应往日巴着杨贵嫔,今儿倒是出奇了,还?能与杨贵嫔生出口舌。

  她这点子笑都落进了男人?眼里,李怀修处理完政事,传人?进来,八百里加急送去淮北,这时才腾出空,压了压眉心,淡淡扫了旁边的女子一眼,“好?笑?”

  明裳倏然站直身子,拨浪鼓似的摇头。

  李怀修轻嗤了声?,他近日常来这女子这儿,倒是让她得?意。

  徐答应一番算计落了空,在承明宫外回了一个时辰,冻得?瑟瑟发抖,她将这笔账都算在了杨贵嫔和宓才人?头上。定是宓才人?言语挑唆,皇上才看都不?来看她一眼。

  昨日忙了一日,李怀修确实有些疲累,没心思再幸那女子,翌日除夕,圣驾一大早就出了顺湘苑,直到后午,南国使臣觐见,才算见完了外邦使臣。

  晌午未用午膳,李怀修靠着椅背揉了揉太阳穴,不?等片刻歇息,外面又传各朝臣觐见,全福海在一旁伺候,都看得?格外难受。

  朝中大臣党派纷争,六宫嫔妃勾心斗角,谁又能知道皇上的难处,体会皇上的苦楚。先帝爷不?作为,大魏基业交到皇上手里就是个烂摊子,又连年天灾不?断,皇上初登基那年,宵衣旰食,鲜少好?眠,要承担的担子实在太重?太重?了。

  全福海此时却是想,倘若宓才人?守在皇上身边,定能想法子让皇上展颜欢愉,歇息片刻。宓才人?虽总是惹得?皇上黑脸,但有宓才人?在,皇上才会有一丝寻常人?该有的喜怒,而不?是高高在上,万民奉如神袛的君王。

  除夕年宴,帝后要一同出席,朝臣散去,皇后的仪仗适时到了乾坤宫。

  全福海前去通禀一声?,回来迎皇后进了内殿。

  皇后今日梳了大妆,孔雀绿的宝石点缀,映衬明黄钗环鸾鸟,雍容端庄,华贵怡然。她福了身子,端上带来的食盒。

  “皇上忙了一日,夜中还?要饮酒,先吃些羹汤垫垫吧。”

  李怀修点点,吩咐宫人?赐座,淡下声?,“皇后想得?周到。”

  不?轻不?重?的一句,虽是夸赞,却不?见多余的情绪。

  皇后面色不?变,柔声?说?了几句六宫近日的事,不?知想到什么,顿住了声?,斟酌一番,才开口,“嫔妾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李怀修语气平静,“皇后但说?无妨。”

  皇后便道:“杨贵嫔与徐答应同住承明宫,昨夜……”皇后微顿,轻描男人?脸色,避开那事,继续道,“因昨夜之事,杨贵嫔与徐答应起?了争执,今日一早,杨贵嫔位居主位,不?见徐答应请安,便吩咐宫人?去看,两人?又生了口角,杨贵嫔月份大,动了胎气。”

  “砰”地一声?轻响,汤勺掷回了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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