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狗柱
盛从渊忍不住要伸手了。
手臂才刚刚抬起些?许,就被宋衿禾一手拍开?。
啪的一声响——
没把人打疼,却又?多了几分没得满足的委屈。
盛从渊敛目,低声道:“不可以,便不看了。”
赌气似的,倒还有些?新奇。
他还会与她赌气?
当然不是的。
宋衿禾伸手自己拉动腰间系带的一瞬,听见轻声的男人便当即抬了头。
赌气都赌不过一瞬,热烈的目光全然暴露了他迫不及待的心思。
宋衿禾却有意逗弄他,动作缓慢至极,拉扯了半晌,一根细细的系带也没能?完全拉开?。
但?衣襟已然松散。
原本里面该是空荡荡一片,此时?却有一片荷粉色遮挡那白皙肌肤。
而后绣纹逐渐显露。
那片云纹映入盛从渊眼中,激荡得他眸色翻涌得厉害。
明?明?是她的衣物,却让他有种是他将她包裹住了一般。
难怪宋衿禾常斥他变态。
此时?她若再这般斥他,他定是反驳不出半个字的。
宋衿禾看着盛从渊一副眼睛都看直了的样子,不由好笑道:“就这么?喜欢这件心衣?”
她也顺着他的目光垂眸去看。
不愧是自己最喜欢的这件,无论?是版型还是绣纹,都极为出挑。
将她的身形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也将一片莹润包裹得更为饱满。
宋衿禾瞧着只是喜欢。
盛从渊却是血脉偾张。
他开?始后悔只点了这盏快要燃尽的烛灯。
他看得不够清晰,却又?被制止触碰。
他目不转睛,无意识地靠近,嘴里喃喃着:“不是喜欢心衣,是喜欢你。”
“肉麻。”宋衿禾含笑斥他。
在他将要触到她之前,身姿微微往后一躲,便避开?了他。
盛从渊面色紧绷,胸膛起伏厉害。
像一只被套上了锁链的猛兽,饿了许多日,正视线紧锁在一步之外的猎物身上。
若是再有刺激,只怕会生生将锁链挣脱一般。
但?宋衿禾动作仍旧慢条斯理的。
她终是将寝衣完全褪下,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和布料不多的心衣之外光洁的肌肤。
她仍在远离他。
身子逐渐往后移动,微微扬起身,像是要他只能?看不能?吃。
且随着床脚帷幔的遮掩,光线越发昏暗,她躲进了暗色中,便要连那抹荷粉的颜色都快分辨不出了。
盛从渊心下一急,撑起身就要往前追逐而去。
宋衿禾忽的抬脚,一脚踩住他。
“唔……小禾。”
踩踏的力道不大,但?却制住了盛从渊。
宋衿禾此时?也有些?后悔这盏烛灯太暗。
暗到让她看不清盛从渊泛红的眼尾,难耐的神色。
但?此时?,两人都已再腾不出更多心思去点燃别的烛灯。
宋衿禾脚心摩挲着他腹部的肌肉,感受他因急促呼吸而带动的上下起伏。
她脚尖轻点了一下,便压着他重新躺回去:“躺好,你别乱动。”
盛从渊满脸不愿地缓缓躺回去。
直到宋衿禾的脚心突然下移。
那一瞬,他脸上神情骤变,压根没了任何?不满,只有难耐和舒爽交织的浓色。
他曾在梦里,梦见过她这样玩.弄他。
他根本承不住分毫,很快在她的脚下臣服。
而眼下的真实甚比梦境浓烈清晰万倍。
他当即便抑制不住地轻颤了起来。
谁说只有盛从渊会在榻上欺负人的。
宋衿禾每每欺负起他来,也是毫不收敛,放肆使坏。
她有些?好奇地动了动脚趾,脚心下的触感很是奇妙,和用手碰到的感觉全然不同。
而且,盛从渊的反应也更大。
好似下一瞬,他就要决堤了一般。
宋衿禾见状微微收敛了些?力道。
她缓声开?口:“说吧,你到底拿我这件心衣干了什么??”
“想……唔!”
盛从渊才刚吐出一个字来,就被宋衿禾施了力道重踩了下去。
似痛似愉,压根再说不下去余下的话。
宋衿禾:“不许说想我,要说实话。”
盛从渊眸子里都蒙上了水雾。
湿漉漉的,在暗色中也闪出了光点,看得人有些?心痒痒。
他眼睫轻颤了一下,不知?自己是该看她脚下令人难以自持的画面,还是该直视她逗弄他的眼睛。
盛从渊乱着呼吸,哑声开?口:“是实话,因为想你,绝非谎言。”
他虽呼吸不畅,但?语气却是真诚,好似当真没有半分隐瞒。
但?宋衿禾却是皱了眉头,仍旧不满意这个回答。
她脚下力道变得没有章法,时?重时?轻,像是要将人弄坏。
“不许含糊带过。”宋衿禾话音顿了一下,脚上的动作令她感觉些?许腿酸,一边要收回腿来,一边又?道,“具体说。”
话音刚落。
刚收走?的腿忽的被盛从渊坐起身来拽住了脚踝。
热温再度席卷脚心。
湿黏得厉害,力道也极重地压了下去。
宋衿禾一声惊呼瞪大了眼。
“你……”
“就这样用。”沙哑的嗓音磨人耳根。
被带动的动作好似将他所描述的画面也一并清晰展示了出来。
不。
应是更加生动,更加下.流。
宋衿禾小腿发颤,怔着眸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被带动的动作。
思绪里逐渐反应过来盛从渊所说的“用”后,浑身都燥热了起来,一张脸在暗色下也要掩不住通红。
“你变态!你不要脸!”
如此久了,她翻来覆去也仍只学会了这两句骂人的话。
再到此时?,挣脱不开?的动作,凹凸不平的触感,灼着她的脚心,也让她的嗓音难以平稳。
饶是骂人的话,也成?了丝毫没有气势的娇嗔。
盛从渊欺身压了过来。
从床头追逐她到了床尾,终是将她禁锢在了身下。
而他仍旧没有放开?她。
压下的力道更重了,速度也更快了。
他呼吸沉重,热息不断向她铺洒而来:“忍不住,控制不了,想你想得发疯,你却还躲着我。”
他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又?像是在控诉。
连带着他方才被好生折腾了一阵的冲动,也在这一刻要一齐喷涌而出。
宋衿禾呜咽一声。
明?明?是他在被弄,她却成?了快承不住的那个人。
而此时?还穿在身上的这件心衣就更是让人浑身都在泛着酥麻的痒意。
原来是这样。
他他他,他居然是用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