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狗柱
他低着头亲吻她, 除了强势占有她的?呼吸, 也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
像是狂喜冲上心头让他难以自?持。
也像是兴奋过?了头, 几乎要失控。
宋衿禾完全难以理解。
他们不是在吵架吗?
怎就吻在一起了?
盛从渊的?双唇太热, 舌尖太软。
稍稍被他这?么一纠缠,她的?思绪就开?始胡乱跑远,再难集中。
仅有唇舌间暧昧又湿黏的?感触不断牵动她。
宋衿禾被这?个热烈的?吻,吻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她身?子也早已酥软,没力气地靠在盛从渊怀里,全靠着他一只铁臂支撑腰身?。
似有游走的?大掌在她后?背抚摸着。
而后?逐渐向下,直至将她掌住。
宋衿禾屁股一麻, 微颤着呜咽了一声:“你干什么呀……”
刚如此问完, 便被强硬的?触碰以另一种方式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宋衿禾一声惊呼, 竟是被盛从渊一把抗上了肩头。
他长腿迈开?,径直朝着床榻而去。
宋衿禾瞪大眼:“还在吃饭呢!”
但她酥软的?身?子压根没有半分反抗的?力气。
就这?么被盛从渊放到了榻上, 手?上还下意识去拽他肩头的?衣衫, 像是舍不得他从身?前离去似的?。
盛从渊被她下意识依赖的?动作柔软了心尖。
单膝跪上床榻,便欺身?压了过?去。
热息向耳侧移去。
盛从渊丝毫不掩饰自?己混乱的?呼吸声, 更为真切紧密地让她感受着自?己, 哑声道:“不是胡说, 他心存遐思, 从未想过?要和你一直做朋友。”
宋衿禾的?思绪顿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盛从渊这?是反驳了她方才的?话。
她的?思绪一下又被拉回,别过?头躲避他的?亲吻, 便又斥他:“不许你说他的?坏话,我与他的?事,不要你管!”
这?样才对。
他们正是在吵架,哪能还未吵出个所以然来,就亲密地滚到一起。
刚避开?些许的?宋衿禾还以为自?己重振旗鼓。
身?子却在下一瞬就被盛从渊一把捞回了怀里。
他一手?控住她的?腰,一手?直接掌上。
好似宣誓主?权。
他微撑起身?,脸上没有丝毫怒意,语气也更是没多少正经,却又在陈述这?个事实:“怎与我无关,如今,我是你的?丈夫。”
宋衿禾被捏得一颤,不自?觉热情回应使坏之人?,嗓音也全然变了调。
“丈夫就能管我要与谁交朋友吗……”
盛从渊眸子映入一片雪白,身?体便本能地先思绪一步,令他低头去采摘果实。
胸腔跳动的?心脏和眼下触碰她的?感触皆令他全身?每一处都在狂涌躁动。
无法安分分毫。
更急不可耐。
盛从渊本不是如此坏心之人?。
眼下却因长久的?压抑得到了救赎般的?释放,以至于?那些漫无边际的?渴求再无禁锢,化为卑劣的?贪婪,忍不住想要向她索取更多。
他轻咬她,令她思绪更为涣散,又将其裹在唇舌里,含糊不清地问:“就那么在意他吗?”
宋衿禾难耐地弓起腰身?,稍有承不住的?退离,就会被掌住腿根又按回榻上。
她唇边泄出令人?羞愤的?娇声,手?臂不自?觉抬起,手?指插.入了他的?发间,嘴里无意识地回答:“在意,当然在意了。”
是很重要的?朋友。
是时隔多年也没能忘记的?朋友。
安安带给她许多美好的?回忆。
是旁人?所不能给予的?。
是她回到京城,去到裕襄城后?,也再未有过?的?。
宋衿禾还记得自?己八岁那年刚离开?落叶城时。
回京的?路上她时常都会梦到安安。
并?非如今那些真实的?预知梦。
而是当真的?天?马行空的?幻想。
有着孩童的?天?真,有着青涩真挚的?感情。
她期待着回京后?会收到安安寄来的?信件。
也期待有朝一日他会来到京城与她相见。
这?些情感很纯粹,并?非男女之情,但也十足重要。
她当然是非常在意他的?。
突然一阵带着刺痛的酥麻感将宋衿禾的思绪赫然唤回。
她惊呼一声,迷离睁眼,眼前便出现盛从渊放大的俊脸。
他似乎被她的回答刺激到了。
像是嫉妒恼怒,又像是兴奋狂喜。
好不矛盾。
便化作了重吻在唇上的?力道。
衣衫被剥落。
凉意顺着肩头窜入。
宋衿禾低微抵抗着:“还未沐浴,你别……”
盛从渊牵着她虚软无力的?手?放到自?己肩头,让她环住自?己:“我回来时,沐浴过?了。”
倒不是为了一回来就干这?档子事。
只是因着他在外奔波一日,出了些汗,便在回来之前简单沐浴了一番。
宋衿禾咬着下唇,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抬起腿来。
她一脚踢去,踹在了他胸膛上:“可我还没有……”
盛从渊一声闷哼,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白皙玉足握进?手?中,带到他唇边,在她光洁的?脚背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无妨,你很香。”
宋衿禾眼眶发热,被亲吻的?酥麻感一路从脚背蔓延至全身?。
本也是冬季,她不怎大动,便不会出汗。
她平时护理繁琐,自?然浑身?都是香喷喷的?。
可是,他如此模样,叫人?怎也是羞愤交加的?。
宋衿禾轻吟出声,也被突如其来酸胀感拉回思绪,懊恼地反应过?来。
怎还是滚到了一起。
他们还没有吵完呢。
或许是她的?心声被听见,又或许是她的?心思写在了脸上。
盛从渊又向她贴来:“再回答我一次,你很在意他吗?”
“……呜,在意,在意的?……啊!”
话音未落,宋衿禾的?尾音便变了调。
她本能地生了些怯意,皱着眉头一边摇头一边改口道:“不、不……不在意,不在意的?……啊!”
如此回答,似乎也并?非正解。
反倒得了带着几分惩罚似的?轻咬。
作弊。
他这?是在作弊!
哪有这?样与人?吵架的?。
他们之间身?形差距,体力悬殊。
若是以这?种方式吵架,她是怎样也吵不过?的?。
殊不知,盛从渊可不觉两人?在吵架。
一边吻着她,也一边轻哄着:“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宋衿禾想不出所谓的?正解,更被狂风骤浪逐渐卷入,淹没了呼吸,遮盖了思绪。
她只能遵循心里真实的?答案,断断续续道:“在……在意的?。”
混沌间,她似乎听见耳边带着喘息的?沙哑低声:“他也是。”
很快,他又改口:“不,是我,我也是,一直都很在意你。”
宋衿禾连攀住他肩头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