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相思 第95章

作者:狗柱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轻松 古代言情

  但盛从渊腰部紧实,更因心爱之人的?柔软触碰而阵阵发颤。

  一声粗重的?喘息声从头顶传来。

  宋衿禾含笑抬眸,笑盈盈地问:“你骗我呢?钥匙没放在身上吗?”

  盛从渊胸膛也在随之上下起伏,他?眸光沉沉地看着宋衿禾,眸底已是在翻涌某种熟悉的?躁动。

  他?哑声道?:“那或许是我放在别处了。”

  宋衿禾闻言意外地挑了下眉。

  按理说,盛从渊自是受不住像她?方才那般抚摸的?。

  坏心也好,撒谎也罢,总归他?巴不得她?能再多摸一会,为此什么浑话都能说得出口。

  但这回,他?却为了让她?不寻到钥匙,说这般要?让她?收手?的?话。

  宋衿禾的?指尖顺着他?腰腹的?位置勾住了一根细绳。

  那明显是挂钥匙的?绳子,钥匙正是在他?兜里。

  所以,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呀。

  宋衿禾弯唇一笑:“哦?找到了。”

  盛从渊表情挣扎一瞬,眼睁睁看着宋衿禾的?手?从自己怀里抽走。

  先是不甘满足的?不舍,后是在瞧见那把钥匙后重新紧张起来的?表情。

  宋衿禾不看他?了。

  现在她?更好奇他?身后这个箱子。

  钥匙入孔,轻轻转动。

  啪嗒一声,锁开了。

  “小禾……”

  盛从渊刚紧绷出声,一转眼,看到箱子面上是一排整齐收整好的?画卷,嗓音又?顿时止住,好似松了口气。

  宋衿禾也愣了一下:“画卷?”

  难道?是盛从渊收藏的?各地名画,还?是说也是送给她?的?礼物。

  只是画卷有什么可?紧张的?,还?害她?白好奇了一阵。

  宋衿禾回头看了盛从渊一眼,却见他?的?表情从方才的?紧张变为了几分青涩的?羞赧。

  她?疑惑不解地收回眼神。

  没有发问,直接伸手?便从箱子里随手?拿起一卷画。

  面上一层空缺一块,显露出下层的?视野。

  一抹浅淡荷粉丝绸映入眸中,被遮挡大半的?绣纹让人分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宋衿禾正要?探头去看。

  盛从渊三两步上前,一把拉住宋衿禾。

  羞赧不见,再次紧绷:“小禾,把画打开看看吧。”

  宋衿禾这会哪还有心思看画。

  她越想越觉得那抹荷粉好生眼熟,还?有那绣纹,即使?只是一角,也不难看出其精致秀美。

  像极了……

  宋衿禾一把推开盛从渊,再撇开面上遮挡的?其余画卷。

  荷粉的?丝绸完全显露出模样。

  丝绸顺滑,金线勾勒云纹。

  还?有那独特的?造型,轻薄又?柔软。

  这不是她?最喜欢的?那件心衣!

  “它怎么会在这?!”

  宋衿禾的?好奇心被满足,继而涌上的?是还?未完全明了的?震惊。

  她?怔着眸子回头看向?盛从渊。

  盛从渊方才的?紧绷已变成了事情败露的?沉暗。

  他?缓缓扯动嘴角,显然不知要?怎么解释。

  方才一瞬放松,让他?还?以为自己早已将此物转移,而面上遮挡的?画卷也让他?生出几分能够逃脱一劫的?侥幸。

  眼下事实看来,他?根本就没能记起收起此物。

  但记不起也属正常。

  这是她?未在身边时,唯一带给他?慰藉的?物件。

  如今她?已在身边,他?又?如何能第一时间记起这件许久未再碰过的?物件。

  “盛祈安!说话呀!”

  宋衿禾眸底逐渐涌上猜测后的?羞恼,脸颊也不自觉发热。

  她?惊愣地瞪大眼,不敢置信道?:“你偷的??”

  “不是。”盛从渊当即否认,这倒是颇有底气。

  但宋衿禾又?皱了眉头:“那从何处来的??”

  精致的?心衣被整齐叠放在箱子里。

  看上去像是一件被展卖的?售品,却又?因其私密性,让人多看一眼都都要?犯羞。

  但羞的?是宋衿禾,忍不住多看的?却是盛从渊。

  盛从渊视线不自觉往那处飘去一瞬,

  再见这件心衣,仍是触得眼眶有些发热。

  他?默了一瞬,才缓声开口道?:“是你落在我屋中没有带走的?,所以我收起来了。”

  “你屋中?”宋衿禾思索一瞬,一时间没能想起来自己能有何时将如此私密之物落在盛从渊的?屋子里。

  况且,因着这件心衣深得她?喜爱,再找不着后,她?还?惦记了许久。

  直到她?忽的?想起。

  盛从渊的?屋子,那不就是在南苑。

  “南苑?那是我落下的??!”

  宋衿禾当然记得那日她?衣衫里是空荡荡的?,别的?都在,仅有心衣不见踪影。

  但她?那时忙着快速逃离,也觉得昨日那般激烈,说不定心衣已经尸骨无存了,所以才就这么慌忙地逃走了。

  岂料,她?心爱的?心衣此时正好端端地放在这。

  怎会是落下!

  “我当时还?寻了一阵,压根没找着!”

  盛从渊绷着唇角这便不答话了。

  但沉默也逃不脱这件心衣是被他?故意藏起来了的?事实。

  过了一瞬。

  盛从渊还?是扯动嘴角,没什么底气地替自己开脱:“但也不能算是我故意拿走的?。”

  “怎不算!人赃俱获呢!”

  盛从渊别过眼去,不自然道?:“因为那夜结束后你便睡着了,我头一次替女子穿衣不太熟练,所以待我将你衣衫穿着完整后才发现,漏了这件。”

  这个解释倒是千真?万确,没有半分谎言。

  这件心衣的?确是在那时落下的?。

  但宋衿禾才不听信他?的?鬼话,她?斥道?:“可?是我早晨找不到我的?心衣了!”

  盛从渊:“……”

  这下又?没了解释。

  因为早晨,他?临走前,专门把心衣藏起来了。

  柔软的?布料曾紧密地贴合过她?的?身躯。

  攥进手?里,好似还?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馨香阵阵,缠绕包裹。

  鬼使?神差般,盛从渊就在起身的?同时,把那件漏掉的?心衣藏进了自己的?橱柜里。

  或许是打算以此和?她?建立还?能续上的?联系。

  也或许只是因为一己私欲,做了这般卑劣下.流之举。

  但总归,当时的?盛从渊还?没能想那么多。

  直到很快他?发现宋衿禾翻脸不认人,开始冷漠躲避他?。

  这件心衣成了那夜唯一的?证据。

  他?不得机会还?给她?,也更舍不得还?给她?。

  于是,这件心衣就被他?贪婪地留了下来,直到现在被发现。

  收藏室内诡异地沉寂一瞬。

  宋衿禾倒也说不上有多气恼,更多的?是不可?理喻的?震惊。

  再看盛从渊那副理不直气还?壮的?样子。

  他?虽是有几分做错事的?慌乱,但丝毫不见悔意。

  反倒挺直着身板,面无表情地等待发落。

  又?过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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