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阿妩得寸进尺:“晚上搂着我睡!陪着我!”
景熙帝:“……”
他无声地抱着她,大手轻抚着她柔软的长发。
他为帝十八载,帝王规制的藩篱几乎刻在他心里。
他往日在宫中行幸,都是先发赍牌,宣召当夜进御的妃嫔,之后由敬事房太监和和负责宫闱起居的女官彤史双记录,起始时间频次都会记录在《钦录簿》和《内起居注》中。
这其间礼节之繁缛,流程之复杂,是阿妩这宫外女子完全无法想象的。
他绝不会和任何女子同榻而眠,这其中也包括皇后。
他是一尊人间的神,被大晖一百二十年的宫闱禁律以及内廷规制禁锢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人间烟火。
他和皇后、和后宫妃嫔相隔了三次叩首的距离。
阿妩见他不回应,疑惑看他,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是不懂的样子。
景熙帝不能说什么,他只是无声地垂首,吻了吻她的额,算是安抚。
阿妩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面庞略显冷峻,神情有些过于严肃,吻着自己的动作温柔缠绵,却又略显生疏。
他在做着一件自己完全不擅长的事,以至于她会怀疑,他其实从来没有这样吻过别人。
他无声地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她多少猜到为什么了。
自己来历不明,不可能陪寝一夜,估计当帝王的都很害怕别人半夜勒他脖子。
于是她也就不敢太放肆,毕竟伴君如伴虎,万一他真恼了呢。
她见好就收,退而求其次:“三郎,还有一件事,你怎么也要答应我,不然我就生气了。”
景熙帝:“嗯?”
阿妩眼睛中闪着亮晶晶的期待:“今日你命人送来的那些,都归我了!”
景熙帝:“那本来就是给你的。”
阿妩:“真的吗?该不会过几天你一气之下又收回去了吧?”
景熙帝笑了:“我是那种人吗?”
阿妩一脸怀疑的小眼神:“万一你心疼了,一气之下要我性命,趁机这些玉石抢回去?”
景熙帝无奈:“你是不是爱看话本子?”
阿妩:“啊?”
景熙帝揉她的发:“话本子看多了,这脑子就会胡思乱想。”
男人的手掌温暖宽大,阿妩的脑袋有些顽皮地在他手心蹭了蹭,如果不是诸般忧虑,她此时一定舒服惬意得如同贴在铜炉旁的猫。
她抬着眼:“三郎,快应我,不然我就恼了!生气了,不理你了!”
景熙帝低眉,看着她那双乌黑晶亮眸子中的刁蛮,垂眼一笑,温声道:“好,答应你。”
阿妩故意道:“答应我什么?”
景熙帝:“不要你性命,不抢你玉石。”
阿妩:“反正你得记住你说过的话。”
此时她心里稍松,她想君无戏言,他这么说了,就得应着吧,至少不会杀自己吧?
当然了,他非要杀,她也没办法。
景熙帝笑:“我从无戏言,说过的话都会做到。”
阿妩便吃了定心丸,心里舒服了。
不过脑子里依然有些乱,她得好好想想眼下该怎么办。
——他赶紧走吧。
于是她轻靠着景熙帝,软软地道:“三郎,下雨了,夜雨寒凉,阿妩当然盼着你留下来陪着阿妩,不过阿妩看你公务繁忙,你——”
她睁着湿润润的大眼睛,一脸的温柔体贴。
但意思很明白,三郎,你请吧。
景熙帝确实要走的,可他听出阿妩这话中意思,却又有些不快以及不舍。
他看了眼外面潇潇的秋雨,道:“我可以在这里陪你半个时辰。”
阿妩听出他语气中的恩赐,她想,也只有当帝王的才能这么理所当然居高临下。
她之前竟不曾察觉,确实大意了。
她便歪头,冲他绽唇一笑。
景熙帝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他看到雾濛濛的秋雨中,有花在开。
风停了,雨歇了,房间中变得格外安静,只有他和她的气息。
他不动声色地注视这眼前的他:“嗯?”
阿妩睁着湿润的眸子,慢声细语,却又缭绕缠绵地道:“以三郎之英猛,半个时辰,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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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确实不够。
在阿妩那句话后,景熙帝深深地看了她很久,之后一句话都没说,身体力行。
他闷闷地做,阿妩却故意叫得非常大声,妖娆放浪。
她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这是帝王。
她被帝王睡了。
他是她曾经侍奉过的男人的爹,这本就是一件耸人听闻离经叛道的事,这让阿妩有了一种隐秘而羞耻的得意,以至于浑身血液沸腾起来。
可现在他还是一国之君。
他坐拥天下,有无数女人想得他垂怜,有无数文武官吏希望得他青睐。
他就是这个世间的神,圣光所到之处,所有人都要顶礼膜拜。
可现在,她用自己如水一般的身子让这位圣人沉迷,她故意撩拨他,感受着他仿佛依然冷静但其实越来越孟浪狂猛的动作。
最后他突然起身,捞起她,将她翻转。
阿妩纤弱曼妙的身子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掌控着,在他的力道下失力地往前扑,却在几乎要摔下时,被男人骤然拉住双臂。
阿妩口中发出支离破碎的呜咽声,她跪趴在那里,修长的颈子被迫前伸,犹如临水的天鹅,双臂却被男人拉在后方收拢住,窄瘦饱满的身子在后方的夯实下,一下下地往前。
绵软而沉甸甸的充盈在这种动作下,上下颠荡震颤。
阿妩无助地仰着脸,满眼都是泪花,可就在这种上不得下不得的煎熬中,她心里却生出许多快意。
身后这个男人,是那么竭尽全力地在要着自己,他一次比一次用力,一下比一下生猛,他的呼吸乱了,眼神里着了火。
于是阿妩在那强大而狂猛的气息中,报复地想,也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
她能让他儿子为她着迷,为她疯狂,也可以让他跪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她就是要做一个祸国妖姬,要蛊媚君上!
只要他不杀她,她便要让他为她沉迷,为她癫狂!
第24章 父亲和儿子
阿妩当然是坏心眼故意的。
在激情癫狂时, 她仰着纤细的颈子,发出破碎甜软的叫声,难耐的指甲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来。
若是往常这自然是大罪, 不过此时二人入骨痴狂, 此时没有帝王, 只有男女,男女之间最原始的纠葛。
外面的雨似有若无地在下, 但是房内的一切却来势汹汹, 铺天盖地的激狂席卷着两个人。
待到彻底歇了, 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
阿妩足足榨了男人三次。
三十几岁的男人,倒是很有些能耐。
景熙帝终于离开阿妩身子时,有湿润而轻微的分离声,有什么在缠裹在挽留, 有什么在不舍又无可挽回地脱离。
锦帐严实, 静谧无声, 这带着水意的声音便格外惹眼。
阿妩微闭上眼, 只觉有异样的酥麻依然在身体内游走。
她餍足, 慵懒, 舒畅。
从身到心的舒畅, 松软, 犹如一片柳絮, 酥酥软软地敞着。
她散乱着一头乌丝,也不用锦被遮盖, 就这么舒展开羊脂玉般白净的身子。
她身子早已泛起大片粉晕, 又娇又艳。
这是景熙帝的战果,所以阿妩给景熙帝看。
他一定不曾看过他家太子那位不上台面的妾,不曾看过她的面容, 如今她直接给他看身子。
女儿家雪白如玉的身子,现下被郎君折腾得软烂如泥,喜不喜欢,满不满意?
反正你儿子满意得很呢!
景熙帝面无表情地起身,为自己披上松散而略有些皱巴的白绫袍。
他没叫底下人进来侍奉。
作为一位帝王,他并不愿意底下人事事窥见,关于这点福泰很清楚,所以也一直格外小心。
景熙帝垂下眼皮,看向锦帐中的女人,她睁着迷离湿润的眼睛,乌发散落,如脂如玉的身子粉粉白白的,一看便知才刚被男人狠狠要过,以至于几乎支离破碎。
这样的她格外能激起他的心思。
于是此时此刻,明知道早该走了,在她身上停留太久了,可他依然不由自主伸出手,指尖轻轻捏了一下。
她那肌肤酥润滑腻,比新做出的嫩豆腐还要嫩,轻轻一掐能出水。
偏生性子又是最娇的,他还没掐,她便已经抗议地哼哼了声,略显破碎的哼哼声是入骨的婉转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