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25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轻松 古代言情

  直到连脚步声彻底消失,沈听肆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女人的眼珠滚烫又湿软,黛雾的黑软鬓发松松地披散于袅袅一搦的臀后,温柔出绮丽的妩媚。

  他顿了顿,问:“放开你,会乖乖听话,不发声,不靠来吗?”

  腔调如往常般冷静自持,仿佛丝毫没有被刚才所影响。

  谢观怜盈目望着他点头,而这副模样极其不具备令人信服的能力。

  沈听肆盯着她的脸停了片刻,随后再冷静松开捂住她唇的手。

  被松开的谢观怜猛地攥住他襟口,踮起脚尖,近乎是一息间咬上了勾引她许久的喉结。

  喉结似是他的敏感之处,被她咬上的瞬间,他眉头蹙起,情不自禁泄出一丝喘息,随着颈那块皮肤绷紧,青筋鼓得明显。

  像是动情时受不住翻涌而来的情。潮,舒爽得把秀隽的脖颈往后昂,让凸出的喉结顶着皮肉滚动在她的舌尖上。

  只是舔了下他的喉结,就能听见他又欲又漂亮呻。吟。

  谢观怜不敢去想,若是真有一日他在床榻上发狠时,会不会呻出更色。情的声音。

  她的心在胸腔发潮般地跳动,被他叫得刺激了浑身上下,仿佛也有种感同身受的快。感。

  还不待她多感受,便被青年蓦然推开。

  长久的萦绕在如同春。药般的檀香中,谢观怜早已软得提不起丝毫力气,被推开后便绵绵地跌在地上,裙裾绽如一段淡紫色玉英。

  她茫然无措地仰头望着他:“悟因……抱歉,我并非是有意的,只是、只是刚才我也很难控制,这里很难受,不停地乱跳,脑中也乱糟糟的。”

  青年向来把控平稳的情绪,在与她对视的眸中有了细微的变化,尤其是轻滚喉结上的那颗黑痣,被濡湿得越发色气。

  “你别将今日之事告知别人……我、我在屋内缓缓。”她泪眼婆娑地捂着心口,眉头紧锁,委屈得将下唇咬出深深的红痕,似也不知刚才为何会做出那种行为,娇气得如刚从水中打捞出的鲛妖。

  她说得半真半假,楚楚可怜,可沈听肆一字也不信。

  她眼中对他露出的慾望比任何人都要露骨,一道看过来的目光都似在扒他身上穿的僧袍,用无触碰,只靠目光的肆意,在侵犯他。

  就像是沼泽地里黏腻的鱼,以为别人看不见,察觉不了,便张扬的朝他挥动沾着晶莹粘液的触手,肆无忌惮的疯狂摇晃。

  杀了她。

  杀了这个甩不掉的女人。

  强烈的杀意渗透进他的每一根骨骼,无声又狂乱的声音在不停地催促。

  沈听肆近乎是在几个呼吸间,才压下心中升起的微妙情绪,再次看向她开口时,被打乱的情绪已荡然无存:“好。”

  果然是常年礼佛又受了训诫的佛子,任何失控都会被很快压下,仿佛刚才并未发生什么,冷静得犹如无情无欲之人。

  谢观怜眼中浮起失落,面上却对他露出几许尬意:“法师……”

  沈听肆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面前,垂着漆黑的瞳珠盯着她,没说话。

  “能不能扶我一下?”谢观怜咬了咬下唇。

  话毕似怕被他误会,续而红着脸道:“不用接触,找个物让我搭把手,腿……很软。”

  并未骗他,是真的软,每次闻见他身上那股檀香,她都会情不自禁地浑身发烫。

  就像是病入膏肓了。

  沈听肆平静地睇她的腿,抬眸环顾四方,长腿迈至一旁,伸手取下书架上的经书,递过去让她握住起身。

  谢观怜面上露出感激地握住他递来的经书,起身时又浑身无力地摇晃着身躯往前扑过去。

  刚才对他诚恳地说完抱歉,现在却又起恶劣的坏心思。

  青年佛子迅速与她拉开距离,向来八风不动的眉宇蹙起,望向她的眼神也不如刚才柔和。

  谢观怜没打算再撩拨他,顺势单手撑在门罩上,稳住身形后抬起一张纯出媚态的脸看着他,微翘的眼尾还有点似有似无的水光。

  他凝目对视,看过去的眼神和刚才不同,像是幽林中弥漫的雾霭,透着难言的冷淡。

  谢观怜一脸感激的与他道谢:“多谢悟因。”

  说罢,她摇晃着虚软的身子,侧身屈膝躺在里面的那张木榻上,蜷缩着还在发抖的身子,乌黑的长发长垂如瀑倾泻而下。

  露出给他的背影出奇的乖顺,似对他毫无防备,极其信任。

  沈听肆看了眼她,转身拉开房门。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夹杂梅香的雪花被冷风卷起,飘落几片在他的脸庞上。

  此时他才恍然发觉,脸原来是烫的,所以她才会那般肆无忌惮,一而再地试探他。

  他白玉般漂亮的下颌微扬,面无表情地抬手拂过被唇含过的喉结,无端回想到刚才古怪的触觉。

  很古怪,如同有一根细细的绳子本是要勒去喉咙杀人,可上面的绒毛却不慎擦过下巴,又顺着往下舔舐那块苍白出脆弱的皮肉。

  他敛下黑浓乌睫,不咸不淡地睨着指尖上沾染的一点朱红。

  那是她今日抹在唇上的石榴唇脂。

  他看了几眼,眉宇浮起几分淡淡的懒恹,抬步踏入凄厉的风雪中。

  屋内的谢观怜并未睡,而是趴在窗沿双手撑着下颌,眺望白雪沾衣襟的青年隐入茫茫白雪中,心中结郁般长叹。

  其实她明白,像他这种常年浸在檀香悟道中的佛子,早就练就了一颗看似慈悲却冷硬的心,很难被轻易撩拨,甚至越靠近,他便离得越远。

  她也不想的,可从很久之前,她就发觉自己已是病入膏肓了。

  连看见他的一颗痣都难以自持,更遑论身上还带着,她自幼便喜欢的清冷檀香。

  谢观怜头轻轻地靠在手臂上,缓缓闭上眼眸,鼻翼间似还有他身上那种尚未消散的檀香。

  那种香比春。药、迷药 ,令她丧失理智。

  只要想起刚才她还含过他的喉结,将那颗失控滚动的痣抵在舌尖上,浑身就犹如置身在沸腾的热水中。

  她身子轻颤得忍不住环住双臂。

  这场雪下得也不久,直到禅房中最后的檀香淡去,沈听肆也没有回来。

  再次推门进来的是小雾。

  小雾初踏步进来看见她长发凌乱敷面地蜷缩着身躯,尖尖的下颌抵在锁骨上,美艳得如同盘亘在窗下的蛇女,心口猛然一颤。

  “娘子。”小雾忙不迭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娘子没事罢,刚刚有个小尼姑与我说娘子在此处生病了,让我赶紧来。”

  她家娘子身体一向好,除了心,身上甚少生什么大病,所以蓦然听闻尼姑这般说,她急忙忙放下手头事赶过来。

  “别担心,我没事,就是坐在这里透气冷静一下。”谢观怜这会心中的燥热已经平息,手脚冰凉地坐在榻上,由着小雾给自己披上披风,垂的眉眼透着透白脆弱的柔顺。

  小雾闻言松口气,替她整理裙摆时看见上面的痕迹,疑惑地问道:“娘子你裙子这是怎么了?”

  谢观怜懒懒地睨了眼裙摆上梅花乳茶干枯的污痕,缓声道:“这是刚才与月娘在梅林赏景色时不小心沾上的。”

  “娘子和月娘子在梅林赏雪,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来了?”小雾又问。

  谢观怜将刚才遇见的事,简单与小雾说了声。

  小雾先是一怔,随后大骇,“娘子这人好生大胆,这里这般多人都能做出这等事!”

  谢观怜神情肃然,淡淡地牵着裙摆看绣鞋上残留的药粉。

  这个男人恐怕不只是觊觎她的美色,而是听了谁的命令。

  最初她以为是李府的大夫人想要她去陪葬,刻意派人半夜来她院中勾搭她,但今日却又觉得或许并非如此。

  大夫人再如何也不会用这种,会暴露在众人眼前的污名陷害她,然后再让她顶着一声污名去陪那早逝的儿,所以是有谁真的想要害她。

  至于是那谁,她暂且还不敢确认。

  小雾不如她冷静,这会儿已经慌得在屋内踱步:“娘子,这可怎么办,万一那人再来…要不要我们告诉给寺中的人……不,不能说。”

  一旦说了,大夫人便能以此事将娘子接回去,然后给早逝的姑爷陪葬。

  可不说,看不见的危险随时都在身边。

  小雾丧着脸瘪嘴,想出最后的退路:“娘子,我们怎么办啊,要不然我们逃吧,逃回雁门,大郎君到底是娘子的亲兄长,应当不会见死不救的。”

  回雁门是最下之策,但至少能有人护。

  谢观怜安抚受惊的小雾:“没事,不用担心,那人应该是被谁买通的,亦是惜命之人,暂且我们无碍。”

  顿了顿,说:“有点冷了,我们先回去罢。”

  小雾心中虽仍旧不安,还是乖乖地压下惧意,扶着她往外面走。

  大雪过后,外面寒风肆意,席卷得人脸皮发干。

  谢观怜刚走到明德园门口,远远儿的便瞧见月娘身着单薄素裳,手指搅着帕子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月娘在看见她的瞬间,眼眸登时亮起,朝着她小跑过去:“怜娘你无事罢。”

  谢观怜收回视线,摇头:“没事。”

  此时残留在身上的迷药早就已经散了,脸颊透出的脆弱苍白是回来时被冷风吹的。

  月娘仔细地打量她的脸,美眸中露出一丝担忧,接替过小雾的扶着她,关心地问:“怎么忽然就病了?”

  谢观怜对月娘摇头,柔声回答:“无碍,是幼时的老毛病发作了。”

  月娘闻言,轻叹:“那你和我相识,我身上也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这些年看似好了些,实际只要沾了一点冷冻就会再次复发。”

  谢观怜笑了笑,不经意地问道:“月娘不是在梅林等我吗?怎么回来了?我刚还与小雾说,等会找人知会你一声呢。”

  月娘轻轻地敛睫,扶着她的手往她的禅院走着,解释道:“我在梅林迟迟等你不归,便回来寻你的,结果听一小尼姑说你晕在了梅林,就让小雪去找你,可我又久等不到小雪回来,结果刚出门就瞧见你与小雾回来了。”

  进到院中,小雾将寝居的门推开,冷寂的小室内霎时涌入女人身上特有的胭脂粉香。

  谢观怜身上的披风被小雾解下挂在木架上,里面的衣裳完整地倚坐美人榻上,绽开的裙裾上还晕着一块干枯的乳茶色。

  “娘子来暖暖手。”小雾将暖炉燃起,又将汤婆子递到她的怀里。

  月娘坐在一旁看着她白净的颊边浮起暖意的粉,一双眼尾盈出含情的春意,瓌姿艳逸的容色在素雅简单的清修房中夺人心魄。

  谢观怜是她见过最美的女人,不仅是容色,更有从骨子里透出的勾人美。

  拥有这般美貌,恐怕只要她勾勾手,不少男子就都会蜂拥而至,为她生死不顾……

  渐渐,月娘看得有些失神,嘴里说的话也忘记了。

  “月娘?”谢观怜正听着她说话,察觉忽然她消了音,眸含疑惑地乜去,却见她正失神地盯着自己。

  月娘霎时回神,耳尖红红地垂下头,“没……只是刚刚想到怜娘生得这般好看,却要守着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实在可惜了。”

  谢观怜莞尔:“无甚可惜,若是夫婿尚在,我现在恐怕不一定过得比如今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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