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106章

作者:上曲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甜文 女扮男装 古代言情

  脑袋往祁聿颈侧砸去,狠狠塌肩拢这人。

  “我是不是很没用。”

  祁聿恍然间一愣,忘了将人甩出去,也没给一巴掌或踹一脚,就嗓子黏住忘了推拒人。

  陆斜这是......哭了?

第85章 轻狂你今夜故意醉酒借着难过轻薄我来……

  祁聿凝思片刻抬手要拎开陆斜,却在他环腰死扣的力道、掺着耳边呜咽中缓缓落手。

  抚在他佝偻塌颤的肩头:“长得比我还高,被人骂几句哭什么哭。”

  因缘陆斜那张背先入的心,她嵌了再也长不大十四岁的祁聿,故而总觉得陆斜心里顿在那个年纪,哭闹都是可以的。

  她便无奈放软声哄:“怎么会是你没用,主要那位是你‘长辈’,咱们陆斜礼顺人情只会自己难过。”

  再想哄的话她也不知如何张口,只好掌心轻抚以此慰藉。

  若今日陆斜不在后堂,改换是她一人峙战。她能当场将那位骂得吐血,再不济她踹上两脚,这种触怒文官之罪回宫跪跪便罢。

  科道两衙的言官骂也无妨,她在朝外人嘴里本就该千刀万剐。

  陆斜就亏在有良心上,是他骨子家教良好,成不了自己这番无耻模样。

  咱们陆斜......祁聿如此亲昵唤他倒叫人好生意外。

  陆斜听他这样说带呢腔扯抹笑,还好今日有贺大人一事替他遮一遮......不然他为祁聿难过,不能明言的情况下,都不知如何寻借口为人疏发心绪。

  他臂膀一收,将人狠狠揉怀里。

  祁聿怎么‘小小’一个?他一臂便将人拢了个全儿。

  想祁聿每时身上穿戴那等,陆斜臂膀无识收紧。

  这人为什么从来不会难过,这样不好。

  他好想在祁聿耳边跟人说:可以难过,别熬着。

  可他终究没个叫人靠得住的立场说话,祁聿位置比他高、廷内行走的比他时间久。祁聿什么都比他强。

  掌下实实将人贴紧,在祁聿温柔抚慰他肩头的动作下,陆斜觉着自己更像在祁聿怀里......

  陆斜脑子混沌一思位置便弃了胡思乱想,谁拥谁都是抱一块,不必分得如此细,难得的是祁聿容他放肆。

  脑袋得寸进尺在祁聿颈侧拱了拱,蹭到祁聿颈侧肌肤时,陆斜由心哼笑。

  祁聿身上好软。

  压着气息偷偷地狠狠嗅一鼻,祁聿身上满是清墨的香气,萦股极其难闻到的木质香。

  混沾在他周身,正合祁聿冷清荧月性子。

  酒重坠人思绪,他舒卷着眸子。

  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重夜里怀中煦和,感官相差游离交。融下,陆斜分外贪念起这道来之不易的相处。

  文书房值夜不可能叫秉笔椅子上坐一夜,必然有榻。

  那室内的榻呢,也不知他今日耍泼能不能蹭半夜。

  感知陆斜是真醉了,人颠颠晃晃摇在肩上,她几遭都怕陆斜身子歪出去带着人摔地上。

  “陆斜,你酒气好重,这是喝了多少。”

  嘴上携着埋怨,余光朝窗外一瞧,要不了几个时辰便要开门换值。

  室内酒气难说散尽,心里已然给陆斜开始想天亮的托辞。

  “你还能站么,能不能原

  路返回?”

  她刚出声,陆斜膝头一软,人顺着身上就往下掉。

  祁聿捞人捞地慌手慌脚,一把牵住陆斜腰上革带想将人拽正。

  静谧空中耳畔轻轻擦过铜制锁扣音色,陆斜周身重量朝后直接跌,她被人扣着腰,脚受着力道就往前颠。

  ......

  她将人衣裳扯了。

  他才不原路返回!

  陆斜脑袋故意往下踉跄想叫祁聿托接,不料酒叫身上麻了,浅浅跌的动作力道没控好。

  照是祁聿动作快握他腰带,可在进门前想着必然会有拉扯,他早悄摸散了带。

  往日祁聿总骂他无耻,要祁聿扯散了他衣裳,他倒看祁聿‘无耻’回会是何模样......

  眼下陆斜不防自己真有些醉,身上疲软失了大半的力。

  现在硬摔地上真将自己‘摔晕’,筹算的此夜还如何度下去。

  脚下蹬力将祁聿撑把,可祁聿倾来的重量、兼自己此刻力道散弱,一把没完全将人撑直,还带着祁聿朝一旁偏撞。

  屋内黑漆漆一片他看不清,适时松手将祁聿护站稳,让自己跌撞出去。

  柜子将肩背一撞,室内重重‘嘭’声响,他嗓子朝胸腔内闷哼声疼,肩头倏起了痛。

  身前转眼就蹲道不清不楚的影:“你......蠢货。”

  祁聿娇骂声音让人忘了疼,他只顾抬眸去寻眼前人。

  门外一声厉喝:“公公,可有事!”

  陆斜两耳被柔软指腹掩紧。

  祁聿冲外大声:“无事,撞了下柜子,退开。”

  掩着他耳祁聿这声还震得慌,但他心细如发地顾着自己......陆斜胸腔又卷着笑。

  当两耳指尖抽开划了道他侧颌,痒得陆斜将头拧了拧身子,轻轻哼呢一嗓。

  祁聿听陆斜这个动静,整个脊梁神经都麻了。

  重重於了口浊。

  陆斜撑地想坐直些,在地面抓到了自己盘带。

  另一头牵着的是祁聿,他提手将掌下盘带牵直,叫祁聿往自己身上跌近几寸......

  猛地凑近的气息叫人一阵愉悦,他哼着腔:“怎么你骂人也好听,你再骂我两句。”

  祁聿心口噎得慌。

  陆斜这是什么鬼毛病。

  但他音下少了呜咽,她也算放下半颗心。

  陆斜舒悦靠柜子上,这么平视瞧着祁聿。虽看不太清,却能将这张模糊不清的五官在脑中嵌实。

  祁聿的一颦一举自己全知晓。

  譬如此刻肯定是在拧眉,觉得他有病。

  祁聿拧眉,手上革带朝他脸上一砸。

  跟着寒声冷斥:“你有病吧,酒品不好能不能别喝,一醉酒瞎闹。”

  今夜闹得护城河皆知,现在又跑文书房乱作胡为,被人发现摁地上能将他打个半死。

  陆斜自顾自磨着笑,骂得好听。

  祁聿脱手瞬间凌厉风朝面上来他都懒得躲,革带抽了他额角也不疼。陆斜故意抬起后脑撞下柜门。

  ‘咚’一声才起,一只手就扶上他后脑。

  陆斜略微眯眼,就见祁聿挺直了背将他整个人罩在柜门前......这姿势真挺霸道,跟强将他摁角落欲行不轨般。

  他磨牙笑笑,畅快地捉住伸来的腕子,朝自己方才撞的位置放去。

  “这里,是这里撞了。”

  陆斜还故作强调怨怪:“你打我前能不能出个声,我任你打的,但这样忽然来下没轻没重......我头晕,想吐。”

  陆斜醉气绵软的嗓子曳着无赖朝她手臂一贴。

  指腹被他后脑压在柜子上,腕子被陆斜指节锁着,小臂还被人无赖依着。

  一溜的动作叫祁聿分明的清楚,陆斜这是在故意占她便宜。

  祁聿吞咽口,提眉准备起身不管陆斜这套无赖品行。

  陆斜预知她动作,抬腿直接踩在她铺落地面的衣裳上,将人钉在此情此地。

  “你打我、还撞了我的头,揉都不揉一下就又要将我甩下?你好薄情。”

  陆斜乐着倾身到她耳侧,顽笑道:“你当真好薄情。”

  酒气绵劲熏人,祁聿跟着醉了神。

  陆斜把她腕子捉着直接摁自己肩上,指腹穿插过祁聿指节、带着祁聿手给自己揉起来。

  “我这里该青了,疼得厉害。”

  这动作就像是她单手环着陆斜的颈,加之耳旁落的笑,祁聿气息一下滞涩于内。

  “你今夜故意醉酒借着难过轻薄我来了?”

  指腹间交叠着陆斜削纤有力的指腹,她能清晰感知到陆斜手上力度......

  不等眼前浓影回复,她压声冷哼。

  “陆斜,你找错对象了。你要当真喜欢阉人,我手下别的不多,就阉人多,马上点个端秀的到你房里如何。”

  “乖,松手,活罪难饶的法子我多得去了。例如将你一层层扒了挂门外树上,你看可行?”

  祁聿嘴上威逼松手并与他生了疏离,陆斜也不好将人迫紧。

  毕竟祁聿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断袖,他也没本事直接将人折了。

  祁聿后半句的处置于大部分阉人来说都致命,听得陆斜好一阵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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