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逃婚后 第40章

作者:将欲晚 标签: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想来徐少安是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心理落差太大,有些接受不了两人间的差距,这才出去偷偷接了别的差事,想多赚一些钱弥补。

  但实际上,他就算赚得再多,在盛乔看来也还是很穷。

  当然这话说出来实在有些打击他的自信心,盛乔只得说得再委婉一些。

  徐肃年听了盛乔这话,只觉得像有一股温泉注入了他干涸冰冷的心脏,四肢百骸都跟着温暖起来。

  喜欢他,是喜欢他的一切么?

  他忍不住在心里悄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问:“无论我是谁,你都会喜欢我吗?”

  “当然。”

  盛乔毫不犹豫地点头。

  徐肃年见她如此,只觉得像是在一片黑暗中又重新看到了希望,正要再说什么,就听盛乔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只要你不骗我。”

第35章 正事天下最坏的男人

  盛乔的父母一向很恩爱,盛国公这些年来房中都没有姬妾,更无庶出一女,膝下的两子一女,都是郑夫人嫡出。

  他们夫妻二十年来恩爱如初,盛乔作为小女儿,是体会最深的那一个。

  也正是因为她知道父母之间到底有多恩爱,盛乔自己才会也天真地对爱情充满期待。

  当初逃婚,与其说她是不满意徐肃年此人,不如说她是不满意阿爹阿娘对她婚事的安排。

  她不想嫁一个陌生人,想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虽然这很难,但盛乔还是在一心地期待着。

  如今她觉得自己找到了这个人,因此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她都能接受。

  惟有一点除外,那就是是欺骗。

  这当然也源于阿爹阿娘对她自幼的教导——

  与人相处,以诚为先。

  无论是亲人、朋友,还是夫妻之间,若想长久地相处下去,真诚都是最重要的。

  当年郑夫人在知道虞思敏的那件事之后,曾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对她说:“欺骗与谎言是永远无法支撑人与人的关系,就算你和思敏现在关系再亲近,待他日谎言戳破,也不过空余一地虚无。”

  盛乔深以为然,并将其此话奉为圭臬。

  因为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笨,根本看不出来谁在骗她,她会相信任何人的话。

  可她也不想一直都当那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因此,她才会对徐少安说这句,“无论你是谁,我都会喜欢你,只要你不骗我。”

  她不想被徐少安当成傻子。

  徐肃年有一瞬间的愣怔,而后立刻点头,“好,以后再不会骗你。”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好像怕会惊扰了谁似的。

  盛乔朝他弯眸一笑,然后奖赏似的,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从前,徐肃年一直以为,像盛乔这样养在深闺里的小娘子,性子多半会娇怯一些。

  但盛乔实在和他想象中的深闺女郎太不一样,她明媚,大方,如春光一般惹眼。

  甚至在男女亲近之事上,也不算抗拒,甚至说得上是喜欢。

  她时常表露出对自己的亲近,并时不时地向他讨要拥抱。

  徐肃年惊喜之余,也很享受她的依赖,在盛乔抱上来的那一刻,就自然而然地环住了她的细腰。

  接下来,相拥、接吻都是自然而然的事。

  徐肃年本只想蜻蜓点水,可在两人唇齿相碰的那一刻,他的理智就瞬间被燎原。

  他急切地吻上去,或者说是咬上去。

  盛乔只觉唇角一痛,然后下意识张了下嘴,趁这空挡,男人长驱直入。

  只来得及支吾一声不行,唇舌就被勾住。

  盛乔被男人攥在怀里,迷蒙间,仿佛能听到叽咕叽咕的水声,让她一下子羞红了耳朵。

  盛乔原本就被夹在男人和桌子中间,后腰卡在男人的手掌前,这会几乎要被男人揉进怀里。

  她试图将人推开,手掌推在男人的肩膀上,看似是在拒绝,实际力道就像撒娇一样,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唯一的作用就是让男人把她禁锢得更紧了一些。

  反抗不了,便只能被迫承认。盛乔扬起头,修长的脖颈弯如新月,仿若献礼一般,呈上美味。

  徐肃年果然也在认真品尝,他唇舌勾住少女柔软的舌尖,如噙着一片花瓣,先是轻轻舔。舐,而后搅弄般地吮。吸。

  盛乔头皮发麻,手脚都是软的,她本能地做出回应,实际只是又将人抱得更紧了一点。

  徐肃年不知有多享受她对自己的依赖,毫不犹豫地揉着她的腰侧往自己怀里按。

  大手揉过来的感觉很奇怪,盛乔顺着他的动作,难耐地扭了扭,然后不自觉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往前蹭了两下。

  男人的动作一下子顿住,握在她腰

  间的手也跟着僵了一下。

  盛乔从中脱身,脑袋却还有些懵懵的,“怎么了……”

  徐肃年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两手握着她的细腰,试图把她抱下来。

  就如方才不知道怎么就亲到一起了,盛乔此时也不明白,为何他突然就要结束。

  并不是只有男人才有欲。望。

  盛乔虽然还不明白欲望到底是什么,可她本能地想要和男人凑得更近,想要抱他、亲他,想把脑袋埋在他宽阔温暖的胸口。

  可她才不过往前蹭了蹭,甚至没做什么过分的动作,他怎么就又要把她推开了。

  盛乔不满意,很是缠人地又往他脖子上搂。

  徐肃年无法,只得稍稍弓了下脊背,然后说:“我仿佛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是不是琥珀来了。”

  若盛乔是只猫,听到这句话只怕现在脊背上的毛都要根根炸开。

  虽然盛乔什么都没听到,但她还是吓得往前一缩,掩耳盗铃地把脑袋藏进男人的胸口,如此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这样别人也看不到她了似的。

  怕被外间的琥珀听到,盛乔不敢大声,只能用气音小声地问徐少安,“琥珀在朝这边走吗?她不会过来罢?”

  虽然没有镜子,但两人方才厮磨了那么久,想也知道此时估计衣衫都不整齐。

  她现在的模样可没法见人。

  院子里空旷安静,连阵风都没有。

  徐肃年却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胡编道:“越来越近了,大约是走过来了。”

  盛乔试图抬头看,却被男人的大掌一下子按了回去。

  他低低地嘘了一声,压着嗓音在她耳边说:“别出声。”

  低沉的声音伴着温热的呼吸,包裹着盛乔露在外面的半只耳朵,天然营造出了一种紧迫感。

  盛乔不敢再出声,乖乖地在男人胸口趴着。

  徐肃年挪腾了一下大腿,然后单手搂着她,不让她再有过分的动作。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盛乔觉得自己腰都发酸了,才终于小声问道:“琥珀走了吗?”

  徐肃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道:“没听见声音了,大约走了罢。”

  盛乔这才算松了口气,重新直起腰,而刚才徐肃年试图拒绝她亲近的事,也被她彻底忘到了脑后。

  徐肃年倒是记得,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故意问道:“小娘子是不是还想继续?”

  过了这么久,情。欲也冷却得差不多了,何况经历了方才那一遭,盛乔满脑子都是外面的琥珀,生怕她会在某时推门进来目睹一切,因此,她就算再想也不敢做什么了。

  她摆了摆手,主动从徐肃年的大腿上爬下来。

  徐肃年立刻拉过被盛乔蹭飞的袍角,将两腿遮住。

  盛乔没注意到他的动作,老老实实地坐回到自己方才的位置上。

  徐肃年也怕再闹下去会起火,于是主动将话题转到正事上。他看着桌上摊开的账本,问:“理了多少了?”

  就像小时候读书,最怕被先生查功课。现在她明明已经做了先生,却还是怕这样的问题。

  好在徐少安并不是先生,不会打她手心,只会抱着她使劲地揉。

  盛乔撒娇似的哼了声,“才刚把这三个月的理清楚罢了,其中还没有租赁的银子。”

  可即便不算租赁宅子的钱,光是书本印刷,置购文房四宝,冰鉴、灯油、食膳的供应,还有书院里诸位先生、仆役洒扫的月银,种种累加起来,三个月就要一两百贯。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原来想要维持一件书院,竟要耗费那么多的银票,盛乔的所有月钱加上来,再算上郑墨那两间铺子的营收,也不过勉强能维持书院一年的运转罢了。

  若再新赁一座宅子,再重新修缮书堂、校舍,只怕连半年都维持不了。

  想到这些,盛乔不由得有些沮丧。

  徐肃年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忍不住道:“其实,这济善堂到底能不能撑下去,和你并无关系。”

  这话盛乔不爱听,当即瞪起眼睛,徐肃年就知道她会是这幅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性子这么倔,偏爱给自己自找苦吃。”

  盛乔却难得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说:“并非如此。”

  这钱算起来好像很多,但对于盛乔来说,并不是多难解决。

  即便不向阿爹阿娘讨要,只随便兑几个首饰,她几乎就能立刻就能掏出这笔钱来。

  因此,对她来说,银子始终不是什么难事。

  难得是要不停填耗银两去维持书院运转,让那些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避风港的孤儿,不至于真的无家可归。

  徐肃年又何尝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还记得刚离开长安时,她面对路上的难民,还只会红着眼睛给他们送银子。

  如今过去不过月余,她竟然已生出要给洪水中受灾的孩子们建书院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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