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逃婚后 第73章

作者:将欲晚 标签: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徐肃年将盛乔直接抱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拉下厚厚的帏帐,彻底将这颗姓盛名乔的小荔枝圈到了自己的领地。

  盛乔不自在地动了动,却被他修长有力的大手按住。

  徐肃年一边紧紧圈抱着她,一边拉着盛乔的手往前,一直伸到自己的胸口里,偏偏嘴上又十分客气。

  “劳烦夫人帮忙了。”

第60章 洞房言传身教

  床这个东西,一直让盛乔很有安全感。

  她小时候有一阵很爱看鬼怪小说,那些书多是京中落第的举子写的,情节描绘分外真实,盛乔经常看着看着就把自己吓到,偏偏越怕越想看,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把自己缩进床铺最深处。

  仿佛这样就能不怕了似的。

  此时此刻,盛乔坐在柔软大床上,被徐肃年紧紧搂在怀里,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周围是层层垂落的帷幔,像是将她包裹其中。

  盛乔有些害羞,可又明确能感觉到自己是被包裹的,是安全的。

  因此在徐肃年来拉她的手腕时,她没有挣扎,乖乖地由着他动作。

  男人的衣服和女人的不太一样,盛乔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心下又有些紧张,解第一颗扣子的时候,不知为何怎么都解不开。

  徐肃年并未催促,却也没有伸手帮她。

  但是盛乔娇气,抬手抬了半天觉得手酸,有点不想帮他了,将要伸回手时,却感觉握在自己肩头的手指动了动。

  覆着一层薄茧的手指在她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盛乔觉得痒,想要躲开,却被人握得更紧。

  徐肃年一手紧紧捉着她的腰,将人圈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动。

  盛乔试图挣扎,徐肃年却说:“不是冷吗?我帮你暖暖。”

  盛乔摇头,“我不冷了……”

  “不冷了为什么手抖。”

  其实有些话明明是心照不宣的,可是徐肃年偏要把话问出来,盛乔每次听到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愤愤地瞪他一眼,然后继续她的解扣子大业。

  好容易将他的扣子全部解开,艳色的中衣顺着男人坚实的肩臂滑落,盛乔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偏过头去。

  徐肃年却不许她躲,托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夫人不是还要教我么?这才第一步,怎么就怯了。”

  方才徐肃年就叫了她一声夫人,但是盛乔当时全部心思都放在脱掉的衣服上,根本没注意他称呼的变化。

  现下又听到,盛乔总算注意到了,正式的叫人不好意思。可她没工夫害羞,因为所有的心思都在徐肃年的后半句话上。

  她怎么会怯……

  徐肃年难得有什么东西不会,她怎么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让自己处于下风。

  盛乔出身高贵,性子也骄矜,平时看着就知道是个大胆不服输的性子,最是受不了激将法。

  有什么好害羞的。

  盛乔想,不过是所有成了婚的男女都会做的事罢了。

  盛乔一边想着,一边暗暗给自己鼓劲儿,瞪眼道:“谁怯了,我是,是怕你不好意思。”

  徐肃年忍俊不禁,强压下唇角的弧度,然后附和道:“好,那第二步应该做什么?”

  其实盛乔根本不知道。那天郑夫人对她讲的话云里雾里的,她根本没有怎么听懂,只记得什么阴阳调和了。

  她竭力回忆了一下看过的那两本画册,决定自力更生地尝试一下。

  于是她伸手去推徐肃年的肩膀,说:“你躺下……”

  命令般的语气,徐肃年挑了挑眉,当真听话地松开了盛乔的腰,然后重新躺回了床上。

  盛乔原本是坐在徐肃年的膝盖上,等徐肃年躺下之后,她先从旁拉了一床被子过来,将自己蒙头裹住,只露出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然后她一手抓紧被子的两端,一手撑在床上,学着曾经看过的动作,慢慢往前爬。

  纵然徐肃年满腹坏水,也没想到盛乔会做出这个动作来,他先是一愣,而后看着她爬到自己腰腹位置,原本想要起身的动作生生止住了。

  他想看盛乔在上面,却忘了她没有经验,根本找不好位置,裹着被子蹭来蹭去。

  徐肃年强忍着要爆炸的欲望,克制着不让自己起身,他想看盛乔主动开口。

  果然,没过多久,盛乔就沮丧地往前一趴。

  她大约是忘了自己没穿衣裳,团软毫不吝啬地压在徐肃年胸口,自己先被吓了一跳。

  而后又被徐肃年滚烫的身体惊到了,她毫无章法地在他胸口乱摸一通,然后又要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你身上怎么这么热,是不是冻到了……”

  她明明在做那样的事,神情却极度天真。

  徐肃年觉得自己脑海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在渐渐崩坏。他几乎就要克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想要翻身将盛乔压在榻上。

  可他最终没有那么做,只是哑着声音开口,“床帐太厚,有些热。”

  听到这个解释,盛乔立刻不说话了,这厚厚的帏帐是她的最后一层保护,她可不想掀开,总觉得外面会有人看到似的。

  徐肃年自然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微微勾了勾唇,然后将话题重新扯回来,“阿乔,你怎么不继续了?”

  盛乔觉得自己连按图索骥都不会,心里有些颓丧,可她心里是一万分地不想露怯的,小小纠结了一下,她对徐肃年说道:“我太累了……”

  徐肃年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脑子的里的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可他的动作仍然是冷静、克制的。

  他坐起身,然后将盛乔抱回床上,翻身覆上去。

  两人的距离骤然被缩短,盛乔漂亮明媚的五官被放大,几乎填满了徐肃年的全部视线。

  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盛乔的额角还带着汗,眼尾也泛着淡淡的红,鲜艳的颜色为她本就明媚的五官更添了几分妖娆妩媚。

  徐肃年缓缓滚了下喉结。

  盛乔犹不知危险来临,清澈漂亮的眼睛盯着徐肃年不放,她轻轻眨眼,浓密的睫毛就像蝴蝶扇动翅膀,正好在徐肃年的心尖刮过。

  徐肃年一手握着她,一手干脆利落地将裹紧的被子一点点掀开。

  白净娇嫩的荔枝再度呈现在眼前,他明明可以一口吞入腹中,可他偏偏不那么做。

  他低头,埋在盛乔莹润的肩窝,小声道:“阿乔,我该做什么,继续教我。”

  ……

  洞房花烛夜,自然是要有人在门口守着的。

  成婚之前,徐肃年就担心盛乔会不习惯外人伺候,特意没往这嘉禾轩里安排婢女,除了外头几个洒扫院子的,现如今只有琥珀和琉璃几个陪嫁的婢女。

  今日轮守的也正是她们两个。

  两个人虽然年纪都比盛乔大,但是也都没有成过亲,对于新婚之夜也不过了解个大概。她们也怕自家小娘子会不懂,在外头守着一步不敢离开,生怕小娘子会有事叫他们。

  可是她家小娘子的洞房花烛夜实在比她们想象中的更平静,平静到琥珀等人都怀疑娘子和姑爷有没有圆房。

  幸而这样的平静并没有维持太久,屋子里很快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只不过有帐子挡着,听不太真切。

  那说话声不知过了多久才停,琥珀坐在阶上都有些打瞌睡了,忽听的里头传来了徐肃年的吩咐声,“来人,烧几壶热水送进来。”

  其实根本不用徐肃年吩咐,要有嬷嬷们告诉她们,热水都是提前备着的。

  琥珀和琉璃听到这话对视一眼,心里都松了口气,然后立刻去小厨房拎热水。

  进去之后,琥珀和琉璃也不敢抬头多看,琉璃带人将热水倒进浴桶里,琥珀则直接进了内室,低眉敛目的说:“姑爷,奴婢们多烧了几壶 ,要不要伺候您也……”

  琥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肃年打断了,“把水备好就下去罢。时辰不早了,后半夜不用守了,都去睡罢。”

  琥珀听到这话一惊,“奴婢们伺候小娘子沐浴……”

  徐肃年却说:“有我在,你们都下去。”

  琥珀此时说话是立在门口不远的位置,隔着一扇屏风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且那宽大拔步床四周的帐子都层层落了下来,除非直接伸手去掀,否则根本不可能看到里面的光景。

  她进来这许久,盛乔别说出声了,连面都没有露。琥珀到底是打小跟着盛乔长大的,看着徐肃年那高大板正的身形,琥珀到底是有些担心的,怕她身娇体弱承受不住。

  这会儿不见盛乔吭声,琥珀心里更是不放心。

  徐肃年如何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但也不屑于和一个奴婢解释长短,只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琥珀如梦初醒,连忙躬身退下去。

  等琥珀离开之后,徐肃年总算将床前帷幔拉开了一些,昏沉倒在枕头上的盛乔露了出来。

  徐肃年看着她虚弱的模样,轻笑着摇了摇头,低声哄道:“琥珀她们都走了,还不睁眼?”

  盛乔当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方才不小心呻。吟出声后,觉得自己没脸再见人了,可又根本制止不住初学且好学的徐肃年,干脆直接偏头装睡。

  小时候不想读书,阿娘来叫她起床去学堂,她不想去,总是用这个办法装睡或是装病,因此这一招使得相当熟练。

  她自以为自己装的很像,不料徐肃年竟然一眼就将她识破了。

  到底要不要醒呢?

  盛乔心里纠结。

  而就在这功夫,徐肃年已经披上了衣裳,然后站起身将她腾空抱了起来。

  这下盛乔就算想装也装不下去了,她枕在徐肃年的怀里假装迷迷糊糊地醒来,看着徐肃年问道:“你,你这是……”

  徐肃年看她一眼,也没有揭穿,“你身上脏了,我先抱你去洗洗。”

  听到这话,盛乔一下子想到了方才的场景——

  明明是夫妻圆房之事,却不知为何像是在开学授课,徐肃年当真是半点不懂,每一步都要她来教。

  她含含糊糊地说了,徐肃年又说不懂,三番两次不解其意,磨蹭着不动。

  盛乔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只能尽力说的详细些,当真一步一步地对他言传身教。

  她说一句,他动一下。

  起先她只觉羞耻,但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也逐渐沉沦其中。

  阿娘说的没错,这件事的确只是疼一下。但有一点却没有说对,阿娘说时间不会太长,却忘了徐肃年是自小练武的身子,直到盛乔累得去推他肩膀,他仍旧像个没事人似的,只有额角时不时滴落的汗珠告诉她,他也沉浸其中。

  想到这些,盛乔不自觉脸红了,他想要从徐肃年的怀里出来,却被他抱得更紧。

  反正也知道挣不过,干脆不再挣扎了,盛乔搂着他的脖子由着他将自己抱进浴桶。

  盛乔说:“你出去罢,我自己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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