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失忆的白月光 第78章

作者:吉利丁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她惊叫出声?,肌肤瞬间被咬出一圈殷红的齿痕,卫昭叼着那块肉不?松口,反而?用森白牙齿恶劣地研磨着,舌尖轻扫过破皮的伤口。

  “怕痛?”他哑声?笑了笑,舌尖安抚似的短暂划过,“再躲的话?,我真的会把?你吃掉。”

  钟薏被他的话?吓到,瑟瑟发抖地缩起肩膀,又被强硬地摊开?,玉柱将她牢牢钉在原地,皮肉间的触感清晰得让人战栗。

  ——她救了一个恶鬼。

  如今这个恶鬼要将她拖入深渊,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半夜,云消雨歇。

  房中昏暗,烛火燃到尽头,洇出一圈泛红的光。

  她虚软地趴在床沿,双腿仍止不?住地发颤,眼角的泪痕未干,连抬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被不?属于她的宽

  大内袍罩住半边身子。

  可他还没有走。

  卫昭还堵着,手放在她鼓胀的小腹上,打圈揉按着,舔去她脖颈间的晶莹汗珠:“我第一日便吃了药。”

  钟薏头脑昏沉,慢了半刻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她怔住,连他继续往下的动作都忽略掉了。

  片刻钟薏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发痛,极缓地眨了一下眼。

  她该高兴的。

  对吧?

  她不?会想和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人拥有孩子,听见他早就做了防备,她该松一口气才对……

  可为什么,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了一样,窒息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想问他——

  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

  一个供他消遣发泄欲望的禁/脔吗?

  所以?他现在用这样随意?的语气告诉她,是想说她根本不?配有一个子嗣,还是在警告她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

  钟薏喘息紊乱,胸口起伏,意?识在冷与热之间挣扎。

  “......好。”

  半晌,她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

  自那日起,东宫的侍婢被暗中秘密彻底清扫,清和院也重新?换了一批人。

  新?来的宫女?们虽未亲眼见过那夜血洗清和院的惨状,但都心知?肚明——院中住着的,是太子殿下极宠爱的小妾。

  她们日日悉心伺候,战战兢兢,生怕哪天自己也会步入前人的后尘,成为院中那棵醉芙蓉树的养料。

  还有很?多?人记得最?初的时日,夫人被禁足在清和院,不?得踏出一步。

  她终日闷闷不?乐,肩胛清瘦得像脆弱的蝶翼,腰肢愈发纤薄。可不?论如何劝慰,她只默然不?语,对着满桌佳肴连筷子都不?肯多?动一分。

  殿下每日过来,看着她的模样,目光深沉。

  后来,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

  那日过去了很?久很?久,等她们再进去时,便见美人红着眼尾,乖顺地坐在男人的腿上,唇色嫣红,眼边还沾着些许湿痕,被他一口一口地喂着。

  殿下修长的指节执着勺,耐心将汤羹送至她唇边:“再吃一口。”

  夫人低着头,听到这句话?,睫毛颤了颤,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张开?唇,乖乖吞了下去。

  宫女?们垂首不?敢多?看,眼角余光却?瞥见她的腰肢仍旧纤细,小腹却?微微鼓起,像是被逼着填满了太多?。

  可明明桌上的菜肴看着还没动多?少......

  不?管如何,夫人开?始渐渐恢复,皮肤白皙,艳光四射,在珠宝华服的雕饰下愈发美艳,也愿意?开?口说话?了,常常笑起。

  她不?再反抗,不?再拒绝。

  只有伺候她的人知?道,她心头始终藏着不?甘。

  殿下平日不?假辞色,但是对夫人实在好得几乎溺爱。

  珍珠玛瑙、绫罗绸缎、金饰步摇......源源不?断地送来,屋内珠光璀璨,被塞的满满当当。

  即便是寒冬腊月,千里冰封,山河尽白,殿下依旧命人翻山越岭,将最?新?鲜的珍稀瓜果送到她手中,只因她曾不?经意?提过,幼时最?爱初雪时的山枝子,雪水渗入后甜度更胜一筹。

  他本人几乎日日都要来清和院,不?管白日政务如何繁忙,外面如何风起云涌,深夜归来第一时间也要去看她睡颜。

  夫人生辰那日,东宫彻夜张灯,繁华胜似元宵。

  城中最?负盛名的戏班子被请入清和院,歌舞喧天,连院中寒梅都被映得熠熠生辉。

  殿下特意?吩咐,她生辰这日,东宫所有人皆可享宴,宫人们也得以?痛饮欢庆。

  可夫人隔着远远看着,始终冷着一张脸。

  太子给她送了礼物,被一个方方的红匣子装着,她接了过去。

  第二日宫女?却?在梳妆台桌脚发现了那个被随意?丢弃在那的匣子,其中的东西不?见踪影。

  她们不?明白。

  有时钟薏会和她们讲述自己曾经的生活,说自己过去如何自由自在,如何恣意?洒脱。

  最?让人心惊的是,她竟然敢当着她们的面咒骂太子。

  “卫昭那个疯子……”夫人漫不?经心地剥着葡萄皮,语气轻飘飘的。

  旁边的宫女?们脸色骤变,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她吐出籽,唇角弯起一点弧度:“……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救了他。”

  有人偷偷劝她:“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可她却?笑了笑,毫不?在意?,媚眼上挑,带着点藏不?住的快意?:“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宫女?听了,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多?言,可私下里也暗自唏嘘。

  原来夫人最?开?始只是一个荒山孤女?。

  难怪不?论殿下如何宠爱,这么久过去,她依旧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小妾,甚至连孩子都没有。

  钟薏骂他的话?传到卫昭耳朵里,他神色晦暗不?明,倒是不?见怒意?。

  第二日夜里,太子古怪地要了一盘葡萄,众人皆不?明所以?。

  婢女?轻手轻脚地捧着雕花果盘进去,不?敢抬头。盛着的葡萄被茉莉花泡的水沁过,晶莹剔透,颗颗饱满,还带着芳香。

  夜色浓稠,烛火昏幽,温热的甜腻气息自帐间缝隙氤氲而?出。

  她只瞄到一眼床榻间帘帐半敞,露出一点凌乱的衣角,素白的脚踝缩在绣着金线的寝袍下,趾尖绞着床单,像是强忍着什么。

  帐中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捻了一颗走。

  太子嗓音低哑:“有本事含住了继续骂。”

  帘帐开?始晃动,帐后人似是极力躲避,可没能避开?。

  殿下肯定没有把?那葡萄塞进夫人唇里,因为她回答的声?音清脆:“贱骨头!”

  婢女?手一抖,差点将果盘摔了出去,还未来得及震惊,便听到她尾音陡然发颤,像是被什么堵住,骤然失了气势。

  寂静的空气里,忽然响起一阵极轻微的水声?,像是什么被碾过,缓慢又不?容抗拒。

  帐中的手又伸了出来,修长的指尖沾着汁水,拎着葡萄皮,在烛火下晶莹发亮,水光潋滟。

  那果肉定是半裂,汁水氤氲,被人衔在唇间,辗转碾碎。

  她心跳如擂鼓,几乎不?敢想象帘帐后的人此刻被如何对待。

  她脚步一乱,低着头匆匆退出内殿,才刚踏出内殿,后头便传来一声?压抑的轻喘,又被硬生生地闷住,带着点微弱的呜咽。

  紧接着,是某种柔软而?粘腻的触碰声?,隐隐透着些许濡湿的细响,

  她不?敢再多?停留,匆匆跨出门槛,将房内的呻吟与喘息一同隔绝在门后。

  那夜声?响持续格外久,夜深露重,守夜的宫女?们安静地站在廊下,听到隐约声?音,已?经没了最?初的羞涩与面红耳热,只是低着头。

  屋内夫人嗓子都已?经沙哑,却?还是没有停。

  太子必然知?晓夫人的美丽,清和院某一日突然再无男人的踪影。

  原本定期来修剪花圃的花匠再也不?见,洒扫庭院的仆人换成了年迈之人,甚至连送膳的也从外殿的太监变成了内院的宫女?。

  夫人很?快察觉到了端倪。

  她在院中散步,许久不?见和她聊过天的花匠,皱眉问宫女?:“那人呢?”

  宫女?不?敢多?言,只低头道:“回夫人……他犯了错,被殿下处置了。”

  她闻言,将手里的绣帕攥得极紧。

  宫女?们以?为她不?会如何,可她定是明白了其中原委,用膳时对着殿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掀了满桌佳肴,盘碟碎了一地,惊得门外的宫人们跪地,全都屏息不?敢动弹。

  她的声?音尖锐,藏不?住的愤怒:“你怎么不?去死?”

  “卫昭,我真后悔救了你!你就该死在深山里!”

  平日明媚的夫人此时像是变了个人,情绪激动,像是一只彻底炸毛的山雀。

  很?快,屋中又传来她呜咽的哭声?。

  守在外面的宫女?们悄悄张望,便看见殿下将她抱在怀里,手掌顺着她的背脊抚摸,神情却?是冷漠。

  他鼻息落在她后颈处,低声?呢喃:“漪漪,你怎么总是这样不?乖?”

  语气轻柔得近乎宠溺。

  钟薏从未体会过如此彻底的无力。

  她做过很?多?事,与他对抗,希望自己还能有一点点反抗的能力,而?不?是一个被豢养在清和院里,连情绪都要被他掌控的傀儡。

  她将自己关在屋里,不?愿见他,可清和院的院门依旧紧闭,宫女?们战战兢兢,所有的抵抗终究化作沉默的徒劳。

  她不?愿穿他送来的衣裳,便让宫女?替她准备素布衣裙,醒来时,身上的衣裙

  早已?不?知?不?觉被换成了上好的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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