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春风一度后 第26章

作者:风枕月 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先婚后爱 古代言情

  怎么可能去给那个屎真香做妾?

  这和月思朝执不执着有什么关系?

  这下林凝雾更摸不着头脑了。

  见她无话,慕昭便告辞离去,谁料刚出宫门,便听街边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月府今儿有位小姐被罚跪在府门前了!”

  慕昭步履未停。

  那女人刚回府,总不能是她。

  “啊?为什么啊?”

  “不知道啊!看架势,八成是和什么人私通了吧。”

  那更不能是月思朝了。

  她满心满眼只想和自己私通,且始终未得逞。

  一人赶忙用袖掩唇:“天老爷,私通?”

  另一人用手肘捅了捅她:“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男人声音压得更低:“听说是从她闺房中翻出了男人的外衫!人证物证俱在!”

  外衫?

  慕昭倏然停下脚步。

  他想起那个雨夜,她把他的外衫小心翼翼藏在发财树下,好不让她爹知晓,偷感极重。

  他就知道!

  她思慕他至此,怎会把他的衣裳随便丢了?

  这下好了,平白给她自己惹了一身麻烦。

  真是个笨蛋。

  但这事儿终究和他有关,他若坐视不理,由她一个柔弱姑娘承担,还算什么男人?

  片刻,他迈上马车,嘱咐道:“去月府。”

  *

  月思朝从未觉得膝下走过千万遍的石阶如此冷硬过,硌得她膝盖生疼,双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

  她垂着脑袋,额上细密落了一层薄汗。

  恍惚间,忽有从容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来一阵清凉的风。

  而后一双金线绣麒麟的墨色长靴停在她眼前。

  月思朝抿唇沉思:她已经跪出幻觉了?

  她眨了眨眼,那黑靴依然没有消失。

  抬眸去看,直直跌入一双深邃眼瞳中。

  慕昭居高临下凝着她,神情复杂。

  她只能依稀从中看出些许嫌弃,些许可怜,还有几分不解。

  “……你怎么来了?”

  原本饱满莹润的唇变得干裂,声音像是被阳光晒化的泡沫。

  男子翘起唇角:“来为你撑腰。”

  依旧是一贯散漫桀骜的语气,但她莫名听出了几分郑重。

  他微微弯腰,朝她递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矜贵昳丽的眼眸带着不容违逆的力量:“月思朝,起来。”

  

第19章 奸夫难道她在广撒网?

  月思朝,起来。

  鲜少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小庶女,从小到大听过最多的话,便是“忍一忍就过去了”。

  即使依她的性子并不愿意忍气吞声,但也只能为自己另谋出路,还从没有光明正大地站在爹爹和主母面前,与之正面抗衡过。

  慕昭这样的天之骄子,是不会明白她的处境的。

  今日她若是随他进府,顶撞了主母,待来日他不能为她撑腰的时候,她们只会用更阴毒的法子来算计她。

  可当那只筋骨修长的手递至她面前,她只想就这么不顾一切地握上去。

  不管是否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管是否逾矩,更不管今后她会遭遇什么。

  她只想握住他,而后与他回到主厅,把那些人的坏心眼掰开揉碎,铺陈在这样好的阳光下暴晒着。

  看看他们是否会如烈火烹油。

  人活着,或许就是为这一瞬间的畅快。

  她抬起手,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掌心。

  慕昭指节收拢,指腹上的薄茧贴在她的手背上。

  即便她跪了太久,双膝使不上力,几乎把整个人的重量交托在他的一只手里,他的手依旧很稳,没有分毫颤动。

  他扶着她,率先往前走了一步。

  见她仍站在原地未动,双腿有些细微地颤,整个人的重心亦向他倾倒,便蹙眉问道:“走不了吗?”

  她摇摇头:“跪久了,腿麻。”

  男子默了一瞬,而后弯身揽住她的双膝,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慕昭此前从未想过,素来不近女色的他,有朝一日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市井流言,抱起一个整日惹他心烦的姑娘。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有什么毛病。

  但来都来了。

  总不能因为她走不了路,就半途而废吧。

  月思朝安静地窝在他怀里,与他一同走过府中的鹅卵石路,耳畔响着他逐渐加快的心跳,似乎在与自己的心跳节奏靠拢。

  抬眼,见他喉结轻轻滚动。

  他抱着她迈进正厅,她阖了阖眼,敛去心绪,再睁眼时已是平静。

  正厅内的人未尽散,月夫人正与史振襄赔笑,见有人擅自闯了进来,当即截住话头,待看清来人的穿着打扮竟比史振襄还要华贵时,一时有些怔愣。

  慕昭在朝中浸染多年,自然一眼便知其中关窍,他把月思朝安置在主位旁的一张椅上,不疾不徐地迈去主位。

  月庭已然点头哈腰地起身让座:“不知侯爷您大驾光临,真是让下官府上蓬荜生辉……”

  慕昭堂而皇之坐下,抬了抬下巴,差使一旁仍愣着的月夫人道:“给她倒杯水。”

  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截了月庭的马屁。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倒茶!”月庭压低声线,把夫人唤回神,而后再度换上一副谄媚的笑,“不知侯爷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慕昭未搭话,视线落向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外袍。

  看起来有点脏。

  月思朝那般珍视他,定会好生洗了保管,所以只能是被他们弄的。

  转眼,月夫人已经端了茶过来,恭敬递给他,时不时抬眼偷瞄他一眼,心想,这样的皇亲国戚,可算让她给见着了。

  慕昭冷眼一扫,她吓得不敢再逾越,弓身把茶盏举过头顶。

  “……侯爷请用茶。”

  慕昭蹙眉,嫌她蠢笨:“是听不懂吗?我说的是给月思朝倒水,本侯又不渴。”

  月夫人讪讪“哦”了一声,转身把茶递给她,面色带着些隐忍的不忿。

  嫡母几时这样对她伏低做小过?

  月思朝双手接过,心中虽有些痛快,但仍全了礼数道:“多谢母亲关怀。”

  见她润了喉,干裂的唇瓣恢复了昔日莹润,慕昭这才悠悠开口:“你们为何把本侯的外袍丢在这堂中?”

  月庭当即变了脸色,一个健步过去,把地上的外袍捡起来,磕磕巴巴道:“什么……这,这是您的外袍?”

  “怎么?不像吗?”他淡淡开口,“同样的外袍本侯有十多件,要不要派人取来,给月大人观瞻对比一番?”

  月思朝捧着茶盏,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看向他。

  难怪她总觉得他不怎么换衣裳。

  月庭干笑道:“不,不必了,不过既是您的衣裳,为,为何会在小女的闺房之中?”

  慕昭心想,这得问问你女儿为何如此痴迷他。

  都不知道已经背着你这个爹,对他做过多少逾矩之事了。

  但话出口时,他只是道:“雨夜偶遇,见她一个姑娘家淋雨,不忍见其狼狈,便送给她穿罢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月庭摸了摸鼻子道。

  同样懵了许久的月思娴乍然出声:“……原来你就是她的奸/夫!”

  说罢,她仔细打量一番慕昭,又纠结道:“怎么感觉你的气度不大像呢?”

  奸……夫?

  虽然月思朝很想落实他的奸/夫身份,可他守身如玉得很,不曾让她得手过,自然还算不得她的奸/夫。

  “不得胡言!”月庭赶忙喝止她。

  这话可不敢瞎说,得罪了慕昭这种皇亲国戚,他今后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爹,我没胡说,那天我亲眼瞧见她与一位公子深夜在府前叙话,神情羞涩,气氛暧昧……”

  月思朝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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