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十天明
听到他的话后,妙珠终是没再走,转回了身,老老实实跟着陈怀衡进了里殿。
现在他说腿不要了,大抵不会真拿剑再只是吓她,他大概会真将她弄得下不了床。
卿云见此,也只留下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便离开了此处。
妙珠和陈怀衡进了里殿,她才走到陈怀衡的跟前,就被他攥着手拽去了床上。
妙珠被他摔到了榻上,好在床榻软和,背才没叫被砸疼。
“走?”陈怀衡居高临下地蔑着床上的妙珠,问她道:“你想走去哪里?”
妙珠想要撑起身来,可下一瞬陈怀衡就已经覆了上来,他跪在她的身上,两膝撑在她的腰侧,丝毫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
她伸出双手想要挣扎,却又被他一把锢住,她再动弹不得,只那双眼睛又恨又恼瞪着陈怀衡,这样的姿势太过屈辱,她没法子了,怎么都挣不开他,干脆又不说话,撇开了头,不再看他。
陈怀衡彻底叫她这样的举动气笑。
又开始装死。
他从喉中溢出了一声冷笑,听得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好啊,妙珠,你好得很。”
你有本事一直装着。
他先是把她头上的那些簪子拆了,随手往地上就丢。
一会要是脑袋不小心撞到墙上,簪子不小心扎到了脑子里,那也是不行的。
他可以肆意地占有她的身体,可她的身体若是有了不属于他的痕迹,那他也是要不高兴的。
簪子丢在乾清宫的地砖上,发出一声声的脆响,没多久,簪子就被丢了个干净,乌发散开,垂落在她的身下,她被他闹得脸色氲红,身上的粉衣将她衬得一股说不出的粉嫩娇媚。
妙珠的衣服是出门之前,陈怀衡一件件地为她穿上,到了现在,又是他亲手,一件件地为她……
妙珠很快就感到身上凉飕飕的,她掀开眼皮,看着眉眼冷沉的陈怀衡......说不怕,也不可能。
她知道他一会要做什么,也看得出他不会再怜惜她。
其实真去说句公道话,妙珠除了第一回和陈怀衡做这事的时候感觉得到痛苦,再此之外,也时常会溺于情爱的欢愉之中。
陈怀衡的性格恶劣,品行不堪,可在床上倒也没那么不讲道理,他不会只顾着自己快活,懂得礼尚往来。
一个人的舒服是没什么意义的,他就喜欢他们两人都沉浸之中。
他从前未曾接触过这样的事情,可或许是男人天生在这方面都带着无师自通的天赋,又或许是他实在聪慧,实在操行个两次之后,渐渐地摸清了其中的症结。
他懂妙珠啊,他太懂妙珠了。
花花绿绿的
衣裳零零散散落在床上地上,左一件丢右一件丢。
然而他自己却人模狗样衣衫整洁。
只玉带松松垮垮坠在一旁,反倒将冷漠无情的帝王衬托得活像个纨绔,在做些最寻常不过的风流韵事罢了。
这次不是从前了,陈怀衡下定决心要让她长些教训。
妙珠感觉到异样,眼瞳兀地瞪大,迷迷蒙蒙的,周遭一切好像也看不清了。
陈怀衡也十分不好受,按着妙珠的手背,他青筋紧绷,遒劲的大掌与之相比格外的刺眼……
陈怀衡垂眸看着痛苦的妙珠,不再动作,反倒俯身把她从床上拉起,坐到了他的身上。
更难受了,妙珠叫这么一弄疼得更厉害了些。
陈怀衡自己也难受得不行,却还在一直掐着她的两颊问:“错没错?我问你,错没错?”
妙珠被他的身上的衣服磨得难受,再好的衣料,在这样的时候蹭在人的身上,也好不舒服,她疼得冷汗直出,他的话就这样断断续续传入了她的耳中。
错了?
她到底是又做错了什么。
陈怀衡总是喜欢逼着她认错,总是给她安那些莫名其妙的罪名。
在他眼中,她恐怕早已罄竹难书。
事情又还没闹到那一步,妙珠也不想要再叫自己这么吃痛。
她竭力睁开眼去看陈怀衡。
她不想疼,不想身子疼,不想心也疼。
妙珠看着陈怀衡的薄唇。
细细看来,他和陈怀霖五官大相径庭,可独独这张薄情的唇,有那么几分相像。
妙珠輕輕吻上了那张薄唇。
竟还带着那么几分不可察觉的小心翼翼,就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物件一样。
她轻轻地蹭着那张薄唇,轻轻地道:“错了,我错了。”
她又认错了。
又是这样轻而易举的认错了。
她太没本事了,一点点的痛就要叫她溃不成军。
陈怀衡的唇被她蹭得发痒,身体被她蹭得发颤,灵台被她蹭得心旌摇曳。
妙珠的吻溢满了亲昵和珍重,就连陈怀衡都感觉到了。
他被她吻得心猿意马,嘴巴却还在讥讽她:“呵,软骨头......”
一点痛都受不了的软骨头。
早这样还和他犟些什么呢?
陈怀衡才说完这话,妙珠就堵住了他的唇,她伸入了他的口舌,她第一次这样主动。
别说了。
我就是软骨头。
他的嘴巴从来不会说这样难听的话,所以你也别说了。
妙珠从来都不曾这般主动过,即便说之前他还不曾打过她三十大板,妙珠也曾全身心地依附在他的身上,可从来不如今日这样。
陈怀衡清楚地感受到,她这是动情了。
这么多次,她头一回这样沉浸其中。
陈怀衡叫她这举动弄得心脏都跟着跳动得厉害,他们呼吸交缠,妙珠闭着眼睛,沉溺其中,陈怀衡看着她的眼睫,看着她那颤抖的眼皮,他眸光的冷色不见,转眼已被情。欲替代。
他们一边拥吻,陈怀衡一边用手捻着,直到所有的一切不如方才那般紧绷,他才重新开始。
陈怀衡抱着她,一边咬着她的耳朵问:“还给不给我使脸色?”
“我对你这么好,带你出宫玩,你回来就给我使脸色,你是不是没心肝?”
“我又不是不带你出去了,总是动不动就闷着不说话是做什么?到头来,还成我欠你的了不是?”
他就像不会疲倦似地,满身精力磨得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怀衡那又低又磁的嗓音缠绵悱恻地传入了妙珠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弄得她又痒又热,她一边躲,一边乖乖道:“我坏,你好,行了吧,轻点......轻点......”
这个不知足的小宫女。
她说得对,他好,她坏。
她总是喜欢犯些叫人生气恼火的错,不过没有关系,犯错可以,他是个善良大度的人,可以容许她犯错,只要之后乖乖认错,他可以和她不计前嫌。
他攥着她的腰,却还是不肯卸力,他又不停地问她:“喜不喜欢我?是不是很喜欢?”
身上动情的情态不是假的,喜欢在爱欲中迸发,难以掩藏,所以,敏锐地被陈怀衡捕捉到了。
“是不是喜欢我?”他一遍又一遍地问着,不达目的不罢休,“快说,快点说喜欢我。”
第41章 奴婢斗胆想要留在协王殿下……
陳怀衡今日怎么非要讓人说这些牙酸的话,可妙珠受不住,最后还是如他所愿说了出来,她道:“喜欢......我喜欢你。”
喜欢你,可不喜欢陳怀衡。
陳怀衡哪里知道妙珠心里头在想些什么東西,只在听到这话之后,最后再没忍住,狠狠地将人锢在怀中,一气地把東西都留在了里面。
妙珠被他烫到,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想着把人推远些。
陳怀衡不肯,仍舊牢牢地抱着她,没过一会,却又胀起来了。
卿云只怕那两人要吵架,到时候妙珠又得被陈怀衡欺负,在外殿听了一会里头的动静,没听到两人打起来闹起来,反倒是滚到床上去了......
她听了几声就叫面红耳赤。
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啊。
今夜里面格外得久,他们是三更半回的,竟然闹到了四更末,算起来有一个多时辰了,果不其然,进去收拾的时候,实在不堪入目,陈怀衡已经和妙珠去了净室净身,外头的龙塌上,處處都是痕迹。
卿云猜测,大概也是因为陈怀衡才经人事,在这方面便放纵了一些。
只是,妙珠这身板真的能承受得住这些嗎......
卿云不再深想下去,讓人重新换了衾被,待到陈怀衡抱着妙珠出来的时候床榻便已干净了。
妙珠已经困极,却也还是强撑着没睡,一直到陈怀衡给她喂完水后,从他身上下来滚去了床里边,眼睛才合上,陈怀衡就从外面抱了过来,手还不厌其烦地摸索着。
妙珠叫他摸得難受,一边说着“别再动了”,一边又手去抓住那只作乱的手。
陈怀衡被妙珠抓着果真是没再动,只是趴在她的耳边道:“妙珠,再过十日我就要过生辰了。”
妙珠也不知道是听没听到,随便“嗯”了他一声,倒头就想睡。
陈怀衡怕她没听到,又咬着她的耳朵重复:“你睡什么,到底听到了没有,再过十日就是我的生辰了......”
这些话,白日里头他是不乐意说的,因为一同她说,她就会来和他装死,他吃一肚子气,发了脾气也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
可现在不一样,他一拳头打棉花上,那就把脸也埋进去。
妙珠被他蹭得難受,道:“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讓我睡会先吧。”
听到这样说,陈怀衡才终于是肯放过她了,放她安心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