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那不哄了 第90章

作者:二十天明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古代言情

  这件事情没法妥协。

  再说,在这他照看着她,才能放心,若是在其他殿里头,出了什么事他赶也赶不及。

  两人谁也没找谁,又过大约一个时辰,刚过未时,底下的宫女就端了点心过来。

  妙珠每回用过午膳吐得厉害,半个下午都没挺过呢,肚子大概就饿得慌了,每到这个点,就该吃些点心下去填肚子。

  陈怀衡放下手上的政务,拿了糕点就往里殿走去,妙珠躺在榻上,背朝着外边,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面。

  陈怀衡将点心放到了一旁的桌上,上前想将被子扯下来,可妙珠死死拽着被子,不叫他得逞。

  只是,她的力气还是太小,没两下被子就给扯松了开来,妙珠毛茸茸的脑袋露了出来。

  陈怀衡见她眼睛红了,愣了片刻,而后道:“还哭了啊?”

  妙珠瞥开了头,不想同他说话。

  果真是倔得跟驴一样。

  陈怀衡捏着她的脸转了回来,盯着她的眼道:“有什么好闹的呢,睡在乾清宫和睡在别处有什么差呢。”

  “怎么就没差了?你便不能给我一些喘息的机会吗?”

  喘息的机会?

  怎么着?听她这话的意思,合着是和他待一块,她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妙珠见他脸色阴沉了些,也不想将事情闹这样难看,他对她本就疑心深重,若她不能打消他的疑心,往后谈何的自由?

  她换了个说法,问道:“你不腻歪吗?”

  每天做什么都待在一处,他没看烦,她已经要看得烦死了。

  睁眼是他,闭眼是他。

  那张脸生得是俊不错,可再俊的脸这样看早也看寡淡了去,他又总喜欢盯视着她,她一丁点的自由都没了,当真是还不如从前做宫女的时候痛快。

  陈怀衡不觉得妙珠口中的话是什么问题,他道:“我不腻。”

  “我腻!我快腻死了!”

  陈怀衡道:“那是你的问题了,妙珠。”

  为什么我不腻,你腻了?

  为什么呢。

  陈怀衡见她这样,竟又去旧事重提,他盯着她那双乌黑的眸,似笑非笑道:“换个人来你就不腻了是吧。”

  若是陈怀霖,她是不是又巴不得整日和他待在一处呢。

  毕竟从前的时候她忙里偷闲,背着他也要出去和他私会呢。

  怎么那个时候就不嫌腻呢?

  怎么一到他就又说腻得很呢?

  妙珠,为什么呢?

  

第51章 你就疼我好不好?

  妙珠见他这幅神情,也知道他是在说谁。

  见他又翻旧账,妙珠就更恼,她道:“你又来翻旧账做什么?有意思没意思?孩子我现在也安生养着了,就说这么一句你又想东想西,你这么敏感幹嘛呢。”

  敏感?

  她好厲害,现在还倒打一耙,她想着别的人在先,倒还成他敏感了?

  陳怀衡叫她气笑了,还想再说些什么,结果妙珠给自己说委屈了,说着说着就又哭,她道:“你还说什么都答應我,就这件小事都不肯答應我,你好没劲,你好小气......就只是分开一会,又不是不能见了,你非要弄成这样作甚?”

  陳怀衡见她哭,也難受。

  他哪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爱不爱的,只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妙珠一哭,他就不舒服,她一哭,他的心也跟着疼。

  他时常在想,妙珠是不是给他下蛊了?然后专门用眼泪来逼他妥协。

  “哭成这样是折磨谁?”他抱上她,哄道:“行了行了,老哭哭啼啼做些什么,别哭了,應你就是了。”

  妙珠脾气越发厲害了,陳怀衡哄人的技术也越发精进了,哄人这事情大概只有一次和无数次,拉下臉来哄过妙珠之后,才发现这也没有什么難的嘛,这不,越发得心應手了。怎么着,就陳怀霖会哄人?他難道还不会吗。

  只是早应她不行吗?非把人弄成这样了才肯答应。

  怎么这么坏啊。

  妙珠气得很,还是抻着不说话。

  她的臉哭得红彤彤的,上面都能依稀见得细小绒毛,就跟泛红泛粉的桃子似的,陈怀衡又去吸她的臉。

  妙珠推他,道:“不这么恶心行不行。”

  陈怀衡道:“谁叫你總不理我。”

  见妙珠终于有反应了,他又道:“都答应你了,还哭呢,到时候哭得身子不好了。”

  妙珠终于止住了泪,目的达成了也不再继续鬧了。

  陈怀衡给她擦眼泪,一邊又将人抱着坐起了身,端了一旁的糕点过来给她,他拿了糕点喂她,一邊道:“过两日吧,殿一直空着,總是要收拾的吧,等收拾好了就过去。”

  妙珠闻此也没再说些什么,能搬出就已经很好啦,也不再想些别的了。

  过了几天,陈怀衡果然也没再骗她,把人送去了新的“临照殿”,这殿离乾清宫忒近了些,陈怀衡每回上早朝顺路来看她一回都绰绰有余,再说,妙珠是搬走了,可他又不是不长腿,總能自己去寻她,左脚跟着右脚就往她的殿里头去了。到了后来,乾清宫也不爱待了,大多时候都是宿在临照殿里头。

  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怎么赶他赶不走。

  妙珠恼了和他鬧,陈怀衡是怎么都不肯依她了。搬也让她搬出去了,可他晚上不和她睡,又该睡哪里去?一个人睡?那不行的,他可得让妙珠给他暖床呢。

  而自打妙珠成了妃子之后,同裴嬤嬤见起面来便容易多了,想见就见,也再不会有人拦着了。

  陈怀衡也乐得用这些小恩小惠收买妙珠的心,只要她现在肯安生过日子,那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他太乐意顺着她了。

  他现在已然明白,胁迫可以延续忠诚确实不错,可这招对妙珠来说却是没什么用了,还不如恩威并施来得管用,總之,他决计不再用以前那种法子来对付她了。

  相较于胁迫,她好像更吃哄她的这一套。

  也是......若是不吃,当初又哪里能叫陈怀霖那狗东西迷得晕头转向。

  若他哄她,能让她心里头舒畅,而她心里舒畅了,就不同他鬧腾了,那他为什么不哄?

  哄两句要钱?哄两句丢面?

  屁话。

  哄自己的女人,丢什么面。

  妙珠有了身孕的事,太后自也知道了,她仍旧是那样,一直都是不大喜欢她,只是,她现在好歹也都有了身孕,她也再对她使不出什么痛快。

  陈怀衡不肯立后,现在好不容易立了个妃子,有了孩子,她也该知足些了。身份什么的固然重要,可陈怀衡这人,谁都左右不了他,他既愿意让出身低贱的妙珠生下他的孩子,那也说不得什么了。

  有了孩子就够了,都十九了,翻眼就二十了,膝下还没有一个子嗣,哪里说得过去?

  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很快又入了盛夏蝉鸣时候,天黑得越来越晚了,妙珠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

  陈怀衡知她身子骨不大**,生怕到时候孩子还没落地她也跟着去了,太医院的人早也成了临照殿的常客,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只要用心,没有什么养活不好的花,妙珠的肚子是越来越大,可人也瞧着越发康健。

  陈怀衡也越瞧越欢喜。

  妙珠从原来的瘦弱,叫他养得珠圆玉润,岂不是叫人欢喜?

  他看她的心好似真也渐渐安定下来,岂不是叫人欢喜?

  这种欢喜莫名的比富国强兵,攻打城池来得还要真切。

  让他每日看着妙珠,心脏都砰砰砰地跳。

  妙珠自月份大了便不常出门,她每日无事,身子大了之后,陶先生也不再经常来了,哪有人挺着个大肚子还那么刻苦读书啊?差不多得了。

  白日无事的时候她就给孩子做做衣裳,她饭做得难吃,可这女红却不错,好歹从小就跟着裴嬷嬷在司衣司里头,针线活什么的对她来说自是不难。

  晚间的时候,用过晚膳后,陈怀衡便总和妙珠出门闲逛,成日在殿里头躺着,身子也要叫躺不好了。

  七月时节,一直到晚上时候也还是热。

  这日,妙珠同陈怀衡在偌大的后宫东走西逛,皇宫很大,走哪算哪,约莫走个小半个时辰也差不多了。

  妙珠肚子已经大得明显了,走得久了,都要扶着腰了,额上也都走出汗来了。

  陈怀衡见她得受不住了,也不再继续走下去,往宫殿方向回。

  从外头散完步回来,妙珠净过身便躺到了床上去,陈怀衡在一旁处理政务,她便靠躺在床上安静看会书。

  两人这些时日都是这样过来的,虽一个晚上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说不上几句话,可就待在这一处,什么都不用说也就够了。

  妙珠甩不掉陈怀衡,她是搬到了旁的宫殿,陈怀衡到头来也跟着一块搬来。

  折腾来折腾去,白折腾。

  或许真是她作茧自缚的缘故吧。

  从前的时候哄人的话跟不要钱似的说了一箩筐,没想到竟都叫他当了真,一时间竟这般难缠,甩也甩不掉。

  不过,妙珠也没一开始那般喘不上气了,她渐渐也都习惯这些了,习惯陈怀衡就跟鬼一样阴魂不散、纠缠不休。

  妙珠也没再在陈怀衡面前展露过心事了,她可不会再傻傻的把心跟一张白纸在他面前摊开了。

  至少,在明面上看来,妙珠瞧着是真放下了。

  只是每回在外面散步时,妙珠都恨不得直奔宫门而去,然而,却从来没有一次和陈怀衡提起过,一次次走着,她有时甚至不免感叹,从前不知这宫门竟有如此之远,竟怎么都走不到。

  散完步后,妙珠累得慌,困意袭来,这书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书本滑落到枕邊,最后陈怀衡见她睡着了便也熄了灯,上了床。

  晚间的时候,妙珠是被热醒的,殿里头分明有着冰鉴,睡前才换过一轮呢,怎么也不该这般热才是,可不该是不该,妙珠就是实实在在地被燥热灼醒。

  她在睡梦中感觉整个人都怪得不像话,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蹭着她的腿,就像棍子一样。

  从梦中醒来,妙珠的意识渐渐回笼,耳廓边响起了陈怀衡低磁的声音。

  “妙珠,你醒了啊。”

  妙珠侧着身躺着,陈怀衡从她的身后将她环在怀中,蹭着她,弄得妙珠身子都怪异了几分。

  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妙珠便再没和他行过房事,陈怀衡也并非那般禽兽不如之人,前几个月听了太医叮嘱,老老实实没闹腾过。

  或许是她太久没再行过事,竟敏感得不像话,叫他这么胡乱蹭着,又痒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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