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和阴湿绿茶夫君he了 第62章

作者:狗柱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甜文 轻松 古代言情

  他如平时一样,有些粘人地离她很近,虽是在做着自己的事,但空闲的手不时就会探来牵着她,一会把玩她的手掌,一会勾缠她的手指。

  午时将近,他们也该打道回府了。

  司锦几乎没操什么心,选中的书册都由萧嵘吩咐下去替她准备好了,他好像还另挑选了一些,供她之后在府上也能有更多翻阅的选择。

  回程的马车上,司锦才刚坐下,腰身就被一只臂膀圈住,轻而易举地把她捞了过去。

  身体近乎腾空的一瞬感觉令司锦小声惊呼了一声。

  一回头,才见自己已经被萧嵘抱进了怀里。

  “现在可是能够专注于我了?”

  平日就会有的对话让司锦没有多想什么。

  她扯动唇角对他露出笑:“说得像我忽视你了似的。”

  “是啊。”萧嵘应声,嗓音轻缓,平静如常。

  “方才看你阅书专注,我想同你说话,又怕打扰到你。”

  司锦一瞬讶异,不自觉道:“你何时如此体贴了?”

  此话自是在理,萧嵘少有这般“体贴”之时,他想缠人时,是怎也推不开的。

  可司锦也因此忘记,方才的自己又何来专注一说。

  萧嵘低笑一声,像是坦然认同了司锦的控诉。

  “想接吻。”

  他薄唇翕动,再开口,就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可他只是微低着头,便再无别的动作了,像是等司锦自己送过来。

  若是换了平日,司锦大多是不从的。

  被萧嵘逮着亲吻一遭,好半晌都不得消停。

  可眼下司锦心下异样颇多,或许放空思绪,才是真正能让自己冷静的办法。

  她伸手捧住了萧嵘的脸。

  他的脸庞分明近在眼前,她竟没有注意去看他的神情。

  许久之后,司锦每每想起此时这刻,都不由生出一丝后悔。

  若她能够镇定一些冷静一些,若她平复自己认真看过萧嵘一眼。

  但此时她什么也没看,轻轻闭上双眸,主动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萧嵘瞳孔微缩一瞬,眸中光点晃动,唇上是温热柔软的触感,他面上却是沉郁不明的晦涩。

  他阴鸷的神情并未影响这个吻的缠绵。

  他伸手掌住司锦的后颈,压着她的头让她更加贴向自己,不允后退分毫。

  主动权被萧嵘夺回,撬开牙关的舌尖迅速卷走司锦的呼吸。

  他重重地吻着她,肆意品尝她口中每一分每一寸。

  马车内很快传开啧啧的暧昧水声,在相对封闭狭窄的空间中尤为明显。

  交缠间的热.潮不断攀升,司锦被萧嵘抱着腰一举放到了身上。

  司锦像是要被他吃掉了一般,唇瓣逐渐泛起被吮吸后的胀.痛,胸腔也开始发闷,喉间喘不上气来,却没法偏头找回呼吸。

  坐在他腿上的身姿绵软无力,臀.下逐渐感受到了。

  热烈雀跃的,像是要在马车里就行满足欲.念的荒唐之事。

  裙摆被撩起时,司锦颤着眼睫呜咽出声。

  可萧嵘只是张开大掌握住了她

  。

  腰下的绵软被色.气的手法搓揉捏扁,引得她险些坐不稳立不住,声音更是连唇舌都没法遮挡。

  马车停住的一瞬,车身随之晃动,令司锦赫然回神,但已有一声低.吟从喉间泄出。

  亲吻停下,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

  马车内外一时间毫无动静。

  司锦脸红得像是要滴血,视线不自然地飘忽着,不知自己方才的声音究竟是大声还是小声。

  这样的沉寂持续一瞬。

  司锦一眼撞入萧嵘的黑眸中,却见那双眼眸里毫无深吻之后的温度。

  没有起伏的,冷淡如冰,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司锦心口一紧,发闷的胸腔再一次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她顿在原地,感觉体温在迅速下降。

  凉意从她背脊攀升,蔓延至后颈,再到头皮,阵阵发麻。

  萧嵘看着她紧绷的模样忽然露了笑。

  他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亲吻带来的水光和红润还在残留在唇面,让他显得有几分俊美的媚意。

  可他眸底不见半分笑意,阴冷的暗色弥漫,像是将眸中映入的身影拖拽进沉暗的深渊中。

  他嗓音低哑缓慢地道:“我们到了,回家同我说说,你方才和沈迟在西阁上层,都聊了些什么。”

  司锦高悬的心在瞬间坠落,砸得胸腔生疼。

  他知道了,他从一开始就知晓她有所隐瞒。

  可在此之前的那一长段时间里,他什么也没表露,什么也没说。

  就连方才回府的一路上,他们还如无事发生一般,亲密缠绵在一起。

  那不是能令她放空思绪平静下来的别样方法,而是萧嵘酝酿在此时之前的肆意欢愉。

  司锦找不到自己喉间嗓音,只知自己双唇抖动。

  她脑海中飞速运转,想找寻一个合适的说法。

  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萧嵘已再次出声:“不必找借口,我要知晓,你与他交谈的全部。”

  司锦背脊更僵,眸中看见萧嵘连唇角的笑意都已消散无踪,面色沉冷得令她感到陌生。

  像是要将她当做犯人一般审讯,强势的压迫感在还未开始交谈前,就已是要将她的心神击溃。

  司锦逐渐开始恢复知觉,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耳边传来的风声和马蹄踏动的声响。

  她镇定下来,微蹙了下眉:“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质问我?”

  “并非质问,是询问。”

  “但我要听到你的回答。”

  这怎不是质问,更是近乎逼问。

  确有所藏的心虚令司锦还是乱了阵脚。

  她急于将此事一笔带过,到嘴边的解释却只搜寻了脑海中唯一窜起的事由:“只是偶遇,他同我说起下月祖父的寿辰。”

  萧嵘眸光微暗:“是吗?”

  话已出口,司锦无法再收回,只能硬着头皮道:“就是这样。”

  萧嵘沉默着,好一阵没有再开口。

  马车内的气氛持续沉寂着,让人抓不到引发这片僵持的究竟是何缘由。

  沉默间,一直被司锦压在心底的矛盾又一次冒了头。

  她知晓自己不该再说下去了,询问也好,回答也好,再继续下去,未知的尽头满是不安。

  可她觉得自己像被纱布蒙住了眼,眼前迷蒙,眼皮颤动,身体本能的,就想抬手去撩开那层薄纱。

  反应过来时,她已是不自觉道出:“可你为何一直没有告诉我呢?”

  萧嵘不再沉默,也没有思虑,他声色平淡地道:“我此前已是说过,你如今的情况不适宜出现在人前,所以你不必参加这个宴席。”

  “可那是我祖父的寿辰,我怎能不参加?”

  萧嵘神情难测地看着她,面上好似没有任何情绪,但眸底莫名的沉暗复杂。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手指轻柔地将她垂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放心,没人敢说什么。”

  “不是这个,是我想去参加,我身子早已无碍,记忆却丝毫没有要恢复的迹象,如今已是过去这么长一段时日了,我总不能永远都不在人前露面吧?”

  “永远吗……”萧嵘唇边低喃着,面上神情竟有缓和,但咬在唇边的字眼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否的威压。

  “或许我的确应该让你永远不在人前露面。”

  “你……你说什么?”

  萧嵘的视线像是缠绕在她身上的藤曼,不再是玩笑般的比喻,而是真正的令人感到紧密窒息般的存在。

  他薄唇翕动,再一次告诉她:“你不必参加这个宴席。”

  不是不要,不是不能,而是不必。

  就像此事在她未曾思虑之前,萧嵘就已是替她做了决定。

  不该问的,不该继续说下去的。

  她甚至本能的抗拒去想萧嵘为何要这么做。

  可已是按不住的答案和更多她这些时日以来的思绪都争先恐后地涌上脑海。

  若非今日提起,萧嵘不会将此宴席告诉她。

  待到宴席当日,她只会以为萧嵘又如平日一般外出办公,直至忙完归府,她也不会知晓那一日她错过了什么。

  那是司家的宴席,司家人都会前去参加,她在宴席上会见到过往熟悉的家人,见到自苏醒后一直未能见到的爹娘。

  见到他们,她或许能够想起些什么。

  她一直没能找回记忆,说不定就是因为她成日只待在这间府邸。

  可萧嵘不让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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