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日泉
僵持一段时日,我想皇上一定会点头由大哥统帅。”
众人听得一阵唏嘘。
昌平道:“可是太子也好,皇上也罢,都不是好糊弄的。”
楚洵点了点头,“所以,我需要的是真刺杀,而并非假刺杀。”
说到此处,他看向裴阆,“所有侍卫中,你的箭术最为高明,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裴阆应下,又问:“什么时候行动?又该如何部署?”
楚洵摸了摸脖颈上的血痂,勾起一边唇角邪性地笑笑,“不着急,有人会忍不住的,到时只需你带人浑水摸鱼即可。”
话音落,昌平吓出一声冷汗,也是这时,他才明白,下晌在大理寺,为何主子爷会故意激怒太子。
只怕这时,就在部署这次刺杀。
不,应该是从挽弓向太子放箭开始,他便已经在筹谋这个计划。
因为兹事体大,等所有人都离开书房,昌平便问楚洵:“那这段时间,甜水巷那位如何安排,若是主子爷受伤,可要告诉她实情?”
楚洵听罢,唇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告诉她做什么?这个女子,骗人成性,屡教不改,也是时候让她受些教训,体悟体悟被骗的感受。更何况,我也需要验证一些事情。”
看她是否值得他为她搏命。
原本,他是有计划让她吃些苦头的,奈何今儿闹出怀孕风波,见她着实可怜,便忍不住跟她透了底,表明会再娶她进门。可这人做错事,若是不受到任何惩罚,下一次她便还敢,不得已,他只能另寻他法。
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再给她一些甜头,否则鱼儿未曾上勾,只怕便先吓跑了。
自从太医来后,窗户封条便被拆了,阮蓁也被允许出屋,虽然依旧是不能出院门,但好歹能在院子里转悠了。
到晚饭时,楚洵依旧没有回来,但却叫人给她送了国公府厨娘刚做好的桃花酥。
从前,阮蓁在国公府的时候,最喜欢点心就是高厨娘做的桃花酥。
似乎,从早上那事后,楚洵就开始对她各种讨好。
阮蓁却并不感到高兴。因为楚洵说又要娶她。当时她顾着让他请大夫,并没有当场拒绝,所以他一定认为她是愿意的,所以才转变了态度,开始对她好的吧?
可怎么说呢,近日的经历,让她发觉楚洵与谢卿山并无不同,都不是良配,皆是一等一的疯子。谢卿山的疯尚且会因她而收敛,而楚洵却是相反,会因她而更加疯狂,最可怕的是,他的疯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这让阮蓁感到害怕,并不想嫁给他。
但,阮蓁抬头望了一眼门口那两个婆子,又绝望地想到,似乎她愿与不愿并不那么重要。
楚洵是戌时初来的,彼时阮蓁刚沐浴好,正铺好被褥打算睡觉。
“过来。”楚洵一坐在南窗的软榻上,便朝着阮蓁招手。
“怎么了?”阮蓁不想起身,经过早上的事,她很是有些怕他。
“让我抱一会儿。”
他语气是祈求的,嗓音听起来也很疲惫。
阮蓁瞥他一眼,见他脖颈上赫然一条血痂,便知他这是受伤了,忍不下心不管他,便披着外袍下了床。
只才走到软榻,便被楚洵捞至腿上,他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一只手扣在她敏感的腰部。
似乎是察觉到女子的抗拒,楚洵疼得“嘶”了一声。
阮蓁扭身就要下去,“有药吗,我给你擦药。”
楚洵按住她想要逃跑的身子,抵着她的额头道,“不必了,你陪着我就好,有你陪着,我就不疼了。”
不想听这些酸话,可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毕竟,早上他愿意为她放弃爵位,她若是连他受伤了也不管,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可不想一时的心软,便换来男子的得寸进尺。
楚洵竟然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前。
阮蓁吓得一个激灵,“表哥,御医不是说了,房事不可太过。”
然而男子却只是疲惫道:“蓁蓁,我不碰你,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心跳,听到你的心跳,我才觉得踏实。”
这人从来急色,如今这话谁信?
阮蓁做势就要去推他,可这人却是死死箍着她的腰,还近乎炙热地向她告白,“蓁蓁,今日我险些没命,当时生死一线间,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若是这次能够脱险,我一定要同你好好过。”
“只是不知,你是否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第54章
“表哥,我……”阮蓁低着头,支支吾吾的,显然很是为难。
见状不对,楚洵捂着唇激烈地咳嗽起来。
“表哥,你没事吧?”阮蓁注意力又放在他脖颈的伤口上,“是谁啊?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伤你?”
还能是谁?
普天之下,敢对他动手的也没有几个。
但他也知道,不能提这扫兴之人,只拉着阮蓁的手与她软磨硬泡:“蓁蓁,你分明也是喜欢我的,那天你承认过,而我对你的心思,我想你也明了,既然我们是互相有意,你又何必同我闹别扭呢?”
“我们便不能像从前一般?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他不提从前还好,一提阮蓁就一肚子委屈,“从前?和美?”
在楚洵的怔愣中,阮蓁一股脑儿地道出从前的憋屈:“从前我们何曾和美过?表哥可是一心只想和我做假夫妻的,还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表哥同我圆房,这以后表哥才把我当做妻子,但依旧对我甚是不满,要我学这个,要我学那个,又总想着掌控一切,让我无条件服从,可不论我如何努力,如何去迎合你,还是不如你的意。”
顿了顿,她讽刺地道:“表哥以为的和美,其实全都是假象,是我拼命营造出来的假象。”
“我们之间,若不是我一味地强求,只怕表哥连多看我一眼也不会。其实,我同表哥,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是我配不上表哥。”
“表哥何不放了我,另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呢,比如说迟小姐?”
又提音钟,这都同她解释多少回了。
罢了,不提她也罢。
楚洵深吸一口气,这才道:“你如此欺骗我,算计我,却想我放了你,你在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阮蓁闭了闭眼,“对于从前的事,我对表哥的确有亏欠,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我想我也该还完了。”
“还完了?”楚洵眼神一阴,扣在她腰上的手也是一紧,“谁说还完了?你对我骗身又骗心,如今不过糟了几日罪,就想一笔勾销了?”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容易的事?”
阮蓁知道没这么容易摆脱他,只叹了一口气道:“或者说,我再多陪表哥一些时日,等表哥什么时候认为还完了,我再离开?”
“离开?你还是想要离开?”
“你如此喜欢权势,离了我你还能去哪,难不成你还惦记着谢卿山?”他说这话时,指甲都快掐进阮蓁的肉里,她知道不能再激怒他了,便道:“和谢卿山无关,若是表哥介意谢卿山,表哥可以帮我立一个女户,让我在表哥眼皮子底下过活,你看如何?
”
楚洵这才面色稍缓,却也并不松口,“那也不成,你怕不是忘了我患病之事,我如今被你气得,忍受不得所有年轻女子的靠近,只能近你一个人的身,你若是离开,今后谁来伺候我,又让谁来替我生儿育女?”
“总不能因为你之过,便要让我素一辈子吧?”
“总不能因为你之过,便要让我断子绝孙吧?”
这话虽然霸道,但仔细想想,竟然还挺有道理,阮蓁都快哭了,“那你想怎样?”
然后,楚洵就很不要脸地道:“我这病是因你而起,那你就得负责到底,除非我什么时候不要你,否则你就得陪着我,就算是……”男子忽然凑近女子的耳畔,咬着她的耳垂道:“肉偿。”
所以他还谈什么呢,逗她玩吗?
这就罢了,方才这人分明答应过今晚不碰她,却这时又出尔反尔,将掌心沿着衣襟伸了进去。
闷哼一声,呼吸也是一沉,男子常年练箭,掌心覆有薄茧,甫一靠近便叫人心间一颤。
力道不似早上杀戮一般,却也不若平时和风细雨,是从未有过的恰到好处,阮蓁情不自禁地一挺身。
感受到女子的迎合,男子直起身,看着女子难耐地蹙起眉头,登时得逞地一笑。另外一只手稍微一勾,便叫绸缎做的亵衣滑落。
紧接着,女子惊呼一声,垂眸一看,却是有人噙住了□□。
“表哥,御医说了,凡事不可太过。”
女子嘴上说着不要,可却并没有推开他,甚至随着他的继续,还开始扶着他的肩,难耐处还仰头呻.吟,将尖利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肉。
才不过一刻钟。
躺在臂弯的女子,便娇红着一张脸,满眼皆是昧色。
男子喘着粗气,将女子平放在榻上,开始去解自己的腰带。
然女子分明已是低.喘连连,却依旧死鸭子嘴硬地攥住他的手,“表哥,不要,你不能总用这种方式让我投降,唔,表哥不要……”
却是男子在榻尾。
几乎是顷刻间,女子便绞紧了双腿,绷直了背脊,整个身子皆在隐隐发颤。
分明都到了这个地步,这个人还在拒绝,“表哥,你说话不算话。”
隐忍得快要炸裂的楚洵,这个时候可能当一个说话算话的君子吗,她拨开女子汗湿的发丝,落在女子耳畔的声音哑得不能再哑,“我这个年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从前是没经过人事,尚且还可以做个和尚。”
“如今知了人事,哪里还能忍得住?”
阮蓁轻笑,“那我离开的日子,你是怎么办的?”
然后,阮蓁就看到某人当着她的面……
衣衫半解的男子,此时就这般正经地靠在软榻上,然后做着天底下最不正经的事。
他看向她的眼里满是潮红的委屈,就像是处在深闺的怨妇,幽怨地看着那始乱终弃琵琶别抱的丈夫,怪她让自己独守空房,夜夜空对月。
实在没眼看,阮蓁别开脸,“表哥,我先睡了,你自便。”
说罢,便捂着胸前的风光要下榻。
却被男子从身后拥住,将坚硬的背脊抵在她的背上,用滚烫的气息燃烧着她的心防,“表妹就当行行好,帮帮我好不好?”
一向沉稳的权臣,突然开始撒娇,叫阮蓁一时还真是没想好如何拒绝,“表哥,我……”
就在女子犹豫的刹那。楚洵放倒了她,将她两只挣扎地小手举过头顶,用一只手按住,紧跟着噙住女子早已被她自己咬红的樱唇,用舌尖攻破她的齿关,与之勾缠绞杀。
坦白说,对于楚洵的身子,阮蓁是从不抵触的。
更何况,今夜被他这般接二连三地撩拨,她没能坚持多久,便开始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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