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表妹上位记 第83章

作者:梦日泉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先婚后爱 古代言情

  楚洵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要同你说陆姜的事?”

  阮蓁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只冷冷道:“你敢独自上我公主府,便是笃定了能得进来,定然是有十足的借口。”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我们蓁蓁。”楚洵正了正身形,将那日陆姜的话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又说他打算同意陆姜的说辞,继而套取陆姜意图谋反的罪证。

  在这个过程中,阮蓁面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沉,以至于手被针尖刺破,冒出一滴血珠,也没有半分感知。还是楚洵掏出帕子替她擦拭血迹,感受到男子掌心的温度,这才回过神来。

  她抽出手,问他:“你方才说什么?你要套她谋反的罪证?”

  楚洵点点头,“没错,你这个妹妹不是个省油的灯,若不斩草除根,只怕将来会对你们母子三人以及小钰儿不利。”

  阮蓁缓缓侧目看向他,“这件事我已知晓,往后你不必再过问,至于玉荣那里,你回绝了就是,其他的,我自有成算。”

  “你一个女子家,常年在深闺,如何能处理这些腌臜事?还是交给我来罢!”

  看吧,这人无时无刻不专断,无时无刻不傲慢。

  阮蓁闭了闭眼,“这是我的家事,我自会处理,不劳表哥费心。”

  楚洵却坚持道:“虽是你的家务事,却也事关我儿子的安危,你叫我坐视不理,我却是做不到的。”

  “除非你让我把钰儿带走,否则我怎么知道,他那个心思歹毒的姨母何时会对他下手?”

  这却是拿住了阮蓁的三寸,她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样,过几日我会邀玉荣来我府上,到时候你也一旁,这总行了吧?”

  楚洵对此再无话说。

  想起母亲的教诲,阮蓁想了想又道,“若是这事儿,我能独自料理,往后你再不能干涉我的任何决定。”

  这话听去有些怪,什么叫做往后不能干涉她?楚洵嚼了好一会儿,忽然眸光大盛,然而女子却早已转过头去,沉浸在一针一线的繁琐中,就仿若她言语中的暗示只是他的臆想。

  楚洵叹了一口气,眉眼耷拉下去,落寞地往外走去。

  只楚洵一转身,阮蓁便停下手中的活计,望着那个松筋鹤骨的背影微微失神。

  他真的会改吗?

  阮蓁与玉荣约在三日后见面,在这之前,阮蓁去了一趟宫里,和林鸳说起这个事,两母女商量出了个章程,而至于成安帝,则是瞒着的。也不知怎么回事,成安帝对陆姜这个女儿不甚亲近,从前的秦王妃也没怎么听他提过,怕他得知后要处置陆姜,母女两人这才先瞒着。

  陆姜接到帖子时,设想过阮蓁的目的,或许是为了羞辱她,或许是为了劝她放手,但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楚洵。

  公主府待客的花厅里,楚洵像男主人一样坐在阮蓁的旁边。

  只一个照面,陆姜便明白了所有,她讽笑:“我是说发生那样的事,姐姐为何还肯见我。”

  “却原来是你们两夫妻合起伙来算计我?”

  “怎么,你们想好怎么对付我了吗?”

  “你说话不要如此尖锐。”阮蓁拉着她入座,又亲自给她倒了茶,“先喝口茶。”

  “我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有什么矛盾是不能化解的?何必要口出恶言?”

  然而陆姜却并不买账,轻轻一搡,那茶盅便碎在地上,是一片地狼藉,“我母亲是超一品将军的嫡女,我是父皇的嫡长女,你不过是一个私生女,这要是在寻常人家,你母亲不过是个妾,而你不过是个小妇生的贱婢,你我算哪门子的一家人?”

  听到这里,楚洵手背青筋直冒,好几次要拍案而起,却都被阮蓁按了下来。陆姜一直以来在她眼里,都是谨小慎微的,行事作风也挑不出错,不想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可见的确是憋了太多的怨气,不过,好在如今尚且没有铸成大错。

  她去到陆姜身边坐下,开始循循劝导,“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我是能理解你的,一个没有爹的孩子,和母亲常年寄住在外祖家,纵然你外祖乐意,但还有你那些舅舅、表兄弟们,人心向来捧高踩低,不消讲,你们这些年一定吃足了苦头。你恨爹明明还活着,却不管你们母女,你恨我娘,恨我娘占了你娘原本的皇后之位,这些都是人之常情。”

  “我娘得知后,很是心疼你。她跟我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你也不要声张,大家只当不曾发生过,千万不要闹到父皇跟前去……”

  阮蓁话还没讲完,陆姜便站起身来,义正言辞道道:“你一个私生女,凭什么这般高高在上地施舍我?”转过身,她扬了扬骄傲的下颌,“你告发我吧。”

  楚洵终于忍无可忍,“看到了吗?你想息事宁人,人家可领情?”

  “既然她这般有骨气,不如遂了她的意,交给岳父处置好了,也省得你和岳母操心。”

  阮蓁并不理会他,只按着陆姜的肩令她坐下,“你听完我的话再发脾气也不迟。”

  “我娘说她会请求父皇,追封你母亲为孝贤皇后,同时也会建议父皇让你娘的坟墓迁入皇陵,将来父皇归天后,也只和你娘葬在一处。”

  坦白说,当林鸳同阮蓁说起这一茬,阮蓁不是不震惊。她娘有多爱慕她爹,她是知道的,却宁愿做出这样的牺牲,只为成全另一个可怜女人。不过她娘倒是真的洒脱,她当时说:“活着的时候对我好就够了,至于死后的事,谁爱管谁管去。”

  这一番话,终于让躁动的陆姜慢慢平静下来,再不是那个炸毛的刺猬。

  阮蓁便知道这事儿多半成了,又安抚了她好一阵,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等她重新回到花厅,楚洵已经迎了过来,两人携手往碧汀院去看钰儿,九曲连廊上,楚洵想起方才的那一番见闻,时不时地向阮蓁侧目,“以表妹的胸襟和聪慧,若是个男子,只怕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无奈笑笑,“不,事实上我早已是你的手下败将。”

  阮蓁装作听不懂他的话,只意有所指道:“是非曲直不是简单的黑白,解决事端也并不是只有打打杀杀。表哥这一生太过顺遂,并不明白其他人的不易,有些人选择做坏人,并非是因为他们本性就坏,若非生活所迫,谁又愿意做坏人呢?”

  “你只看到玉荣的坏,却并没有看到她受的罪,你只知道她可能害你儿子,却没想过她也是别人的女儿,她也只是为了给她母亲伸冤,说到底并没有做错什么。”

  楚洵琢磨了一番她的话,而后道:“就像当初的你,我只看到你对我始乱终弃,却没有看到你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以及被皇帝逼迫时的彷徨与不安?”

  “你带我看这一出,是想告诉我,你当初骗我,也是情非得已,是我不通情理,反倒责怪你、惩罚你?”

  见女子低头不语,楚洵步步紧逼,将女子逼至朱红的雕花廊柱上。

  他挑起女子的下巴,俯下身,将俊颜渐渐放大在她清凌凌的眼里,“蓁蓁近日对我连番的暗示和告诫,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正准备重新接纳我?”

  女子无声摇头,然男子的另一手却扣紧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第91章

  像是几百年没有开荤,吻得又凶又急,照着女子的樱唇就是一通乱啃,直逼得女子连连退步,然而背后却是廊柱,退无可退,被男子再度迫近,双手捧着女子的脸,继续发狠地侵袭。

  女子细眉时蹙时平,面上浮起一层羞红,分明是意动的,却久不开齿关,尖利的指甲还直往男子脸上招呼,虽未曾用尽全力,却仍旧在男子面上留下两道痕迹,红得刺目。

  指甲剐蹭的尖锐疼痛,越发激起男子的兽.欲,发泄似地咬着女子的唇瓣一扯。

  女子吃痛,挥起手腕照着男子的右脸就是一抽,力道之大,直将男子抽得脸往左一歪,然而男子或许是早已习以为常,却是浑不在意,反倒是还笑得出来,凤眸里那笑多少有些危险的意味在。

  女子戒备地绷紧身子,然而下一刻某人不讲武德地扣住她敏感的腰,叫她忍不住张嘴要叱他,然而唇瓣才微微一张,男子便乘虚而入,以他灵活的舌尖,挑逗着她最后的防线。

  紧紧将女子箍在怀里,将旷了几年的欲念,释放在两人唇齿这方寸之间,似要榨干每一滴甘露,似要吮净每一口空气,直叫女子似离了水的游鱼,快要不能呼吸,

  云蒸霞蔚的红浮在两腮,低低的喘息接连不断。

  心中一股异样升起,阮蓁知道再这样下去又要前功尽弃,然而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手也被他钳制在怀,根本无法动弹,唯一能做的反抗,也不过是死命咬紧牙关罢了。

  顷刻间,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唇齿之间,为原本还算可控的情.欲增添了一丝邪性,叫男子的攻城略地越发地暴戾。

  女子虽只被动承受,却也渐渐软在男子掌心,楚洵睁开迷离的眼,见女子面若熟桃儿惹人采撷,半咪的眸子再无半分清醒,视线一压,是女子起伏的心口,在薄衫下一拱一拱,只觉得气血上涌,再也无法抑制体内的叫嚣,想要狂飙,想要毁天灭地。

  女子惊呼一声,男子已将她拦腰抱起,往卧房走去。期间跨过门槛时,阮蓁抓着门框不松手,绕过屏风时,腿卡在边沿不肯让他得逞,可毕竟男子颀长高大,这些年又在军中历练,其臂力却哪里是女子可以撼动半分的?

  毫无意外地,女子被扔进了床榻,床上铺的褥子甚厚,倒也不曾摔痛,然而屈辱却是霎时上脸,只觉得火辣辣地疼,她指着他的鼻子骂:“楚文仲,你要强迫我不成?”

  男子一把扯下女子的柿青外衫,露出桃红的肚兜,以及肚兜下若隐若现的绮丽,并信步至妆奁,取过一面铜镜,直直地怼在女子面前,冷冽的目光自她领口雪肤往下游移,直至眸色糜暗,他哑声道:“我强迫你?你看看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样?还需要我强迫?”

  镜中的女子,满面的潮红,目光涣散没有焦点,唇瓣嫣红得能滴出血来,全然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这叫阮蓁赧然地低头,支支吾吾地替自己辩解,“那能怪我吗?还不是你使坏在先?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就跟我这样,你可真是脸都不要了。”

  对,就是这样,都怪他,她是清白的,她是矜持的,是他没个正形,是他放浪形骸。

  这么想着,阮抬了抬骄傲的下巴,扬高声音斥他:“大胆楚洵,竟敢轻薄本宫,你可知罪?”

  楚洵笑了笑,倏然,他埋首至女子的脖颈间,潮湿温热的气息霎时萦绕在女子早已红透的耳根上,激起一阵异样的酥麻,直叫女子绷直了脚背,偏那人还不无诱惑道:“是我侍候的不好吗?公主竟然要治罪草民?”

  说罢,还十分不要脸地含上她的耳垂,手也开始精准作案。

  女子闷哼一声,不由得仰脖,露出冷白纤细的脖颈。觑见那玉白脖颈,想起两人从前交颈相吻的样子,男子眸光又暗了暗,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去撕最后的遮挡。

  千钧一发之际,女子惊呼一声,缩回纤细的双腿,见男子开始解腰带,抄起枕头便朝男子的脑袋砸去,“你若真敢硬来,仔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

  “不信你试试看。”

  楚洵定定地看着她,终于是收起了攻势,不再去解腰带,“好,我不勉强你。”

  然而却出乎预料地攥着女子的脚踝,将她拖至床边,不顾她的抓挠,只管埋首下去。

  起初,女子的手还是不住打他,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然而到了后面,却再也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耷拉在他的发顶,眸光越来越散越来越散。

  ……

  一想到方才被那人得逞,阮蓁气得是嘴皮发颤,偏偏自己不争气,并没有使尽全力去推开他,多少有些半推半就,而且她无法说出口的是,其实她也就是嘴硬,并不是很反感这事儿,床榻上,她同楚洵向来是合拍的。

  正想着如何发难,可巧跪在地上的男子,总算是抬起头来,笑着问她;“舒服吗?”

  羞辱,这是妥妥的羞辱。

  从前也就罢了,彼时他是公府世子,她只是一个寄居在他家的表姑娘,可如今时移世易,她成了大梁的公主,难道还要受这等窝囊气不成?

  正思忖如何惩罚这人,偏这人又开始作死,“这嘴翘得都能挂油壶了,想来还是不够?”

  说罢,站起身来去解腰间的玉带。

  这是没完没了了,阮蓁再也无法忍受,照着他的下三路就是一脚,在男子捂着痛处幽怨地瞪向女子时,阮蓁无情地偏开头,慢条斯理地整日好仪容后,朝着外面吩咐,“来人,给本宫把这个狂徒丢出去。”

  是以,楚洵又又一次,被轰出了公主府。

  不过,与上一回不同,这一次他心中有数,女子这是松动了,否则也不会容许他放肆,但凡她叫一声仆从,他也不可能一亲芳泽。

  这一回,楚洵是笑着离开的,临去前,还让门房给阮蓁带话,说他明日再来看他们母子。

  阮蓁得知后,气得直跺脚,想着与其再被这厮得逞,倒不如先避避风头,于是又带着小钰儿回到了坤宁宫。

  起初,林鸳也是没放在心上的,她这个女儿甚是粘人,每隔一段时日总会入宫来陪她,但是这回却是住得有些久了,这都五日了,还没有回去的意思。

  女大避父,因阮蓁在的缘故,成安帝除去第一日来看过女儿和外孙,后来便不曾来过。

  这些时日,前朝有人建议选秀以充盈后宫,虽然成安帝一力压下了,林鸳怕成安帝长期住在太极殿,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便想着将阮蓁劝说回去,“你不是还想帮玉荣,这两日你先回公主府去,等你父皇夜里过来时,我问问他的意思。”

  偏阮蓁这个心眼极多的人,在自家娘亲面前却甚是单纯,完全察觉不出自己这是碍着母亲的眼了,还顺口道:“何必要夜里啊?女儿这就叫人去请父皇过来用午膳,女儿还想再住几日。”

  林鸳这才意识到,这个女儿估计又有心事了,顿时也冷了脸,“怎么?楚洵那厮又歪缠你了?”

  阮蓁支支吾吾地将楚洵如何欺负她的事说了,气得林鸳大发雷霆,“这个楚文仲,看来是丝毫没有收敛,既然你治不住他,那便交给娘来收拾。”

  阮蓁小心翼翼地问:“娘打算如何收拾他啊?”

第92章

  “叫你父皇把他砍了!”

  “再不济也要把他捆了打一顿,再扔进臭水沟去,仍由他自生自灭。”

  “或者把他卖入南风馆如何?他生得这般好颜色,想来生意一定极好,我这也算是造福了百姓,为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