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宫里打秋风的日子 第68章

作者:妙鱼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励志人生 甜文 朝堂之上 先婚后爱 古代言情

  她着了中衣,外面罩了件石榴红的织锦衫裙,将匣子里的耳坠、手串都戴上了,却没让桑枝拿那支凤簪,“这不是我该戴的,将太后赐的那个红珊瑚分心拿来戴吧,瞧着也是一套。”

  皇帝就跟掐好了点一样,崔兰愔才打扮好出来,皇帝也来了。

  皇帝也着了身红,卫王时,他从来都是一身黑,当了皇帝后,他就是一身明黄,晚上来她这里时又是一身黑,崔兰愔就没见他穿过第三样色。

  这是第一回 换了衣袍颜色,他本就白,映着这一身红衣,真的是人间难寻的上好姿色。

  皇帝过来牵住她的手,“怎没戴那支簪?”

  “那个不该我戴。”

  “别人不配。”

  崔兰愔心口发烫,不敢细究他话里流露的意思。

  皇帝转向不言,“将凤簪拿来。”

  艾叶忙进去将螺钿匣子拿出来交给不言,不言打开奉到皇帝面前,皇帝先将崔兰愔头上的分心解下来,再小心地将那支凤簪给她插上。

  不言带着不语端上来合卺礼和同牢礼用的酒肉,皇帝竟是一样都不肯拉下。

  他拿过一盏先递给崔兰愔,随后他端起另一盏,在不言的唱礼中,两人先各饮半杯,之后交手引了对方手里的半盏,又分吃了肉食,完成了合卺礼和同牢礼。

  不言带着不语艾叶几个退出去时,给屋角的宫灯熄了,只留那两只龙凤大红烛在燃着,对着一室的红意,崔兰愔真有种这是自己新婚之夜的错觉。

  待皇帝从袖袋里拿出红盖头时,崔兰愔绷不住了,直往后躲,“别吧,不用一样不落的。”

  皇帝按住了她,“这样往后才不遗憾。”

  他话里的语意不好深想,崔兰愔坐到床沿,由着他将盖头盖到头上。

  皇帝没有马上揭开,听着窸窸窣窣地声响,他好似将幔帐展来了。

  等皇帝挑开盖头,两人已置身幔帐里,床上的四角和枕畔各压着一颗夜明珠,淡绿柔光在红纱里流转,拢出一帐旖旎春意。

  皇帝先将她头上的凤尾簪拿下来,崔兰愔正要夸他手法熟练时,他转去摘她的耳坠时却扯得她生疼,崔兰愔就知道他就练好了那一招。

  “我自己来。”她自己上手拿下耳坠,褪了手串。

  皇帝就笑,“你要给我多学两日,这些我就都会了。”

  崔兰愔乜了他一眼,“还提,从古至今也没见哪个皇帝这样不在意登基大典的。”

  有这两句话,帐子里的气氛就轻快了,没了之前的凝滞。

  皇帝蹬了自己的鞋子,弯身要帮她脱鞋,这可是皇帝,崔兰愔忙躲开,自己脱了鞋。

  皇帝拉她上了床榻,手触到她衣襟上,“宽衣吧。”

  崔兰愔又要躲开,皇帝给她扳了回来,“须得我给你解衣,你再给我褪了。”

  皇帝可是专门学了的,崔兰愔不疑有他,忍着羞怯,任由他挑开了衣襟,将她的外衫慢慢去了。

  只他的动作过于缓慢了,该是没做过这些,手上一点不利落,指尖时不时在她臂上腰间滑过,崔兰愔屏住呼吸,也还是止不住一波波的细小战栗。

  她实在忍不得,颤声道,“表叔,让我自己来吧?”

  皇帝手停在她腰间,“那你教我?”

  学的人最大,崔兰愔只得摇头,皇帝手往她腰后去了,找到裙带,又研磨了好一会儿,才将她的裙子解开。

  他身上是竹楠香混着冷梅香的熏香气,明明不搭的两种香味儿,他用了却不显突兀,闻着竟有些欲醉的飘忽感。

  皇帝看着只着了茜羽纱中衣的她,只颈间的那一抹雪腻,上好的白玉都要逊色,夜明珠的宝光都被映得暗淡了,他眼神变得幽深起来,托着她的手来到自己衣襟上,“该你了。”

  虽他的眼神并不见咄咄之色,崔兰愔却有种要被吞噬入口的感觉,她颤手去解他的衣带,因着指尖上聚不起力,明明一扯就开的带子,却被她打成了结。

  上手了才知,她比皇帝还不如,崔兰愔不自觉咬住唇。

  皇帝伸指抚上她唇瓣,“别咬。”

  待崔兰愔松了唇,他转手又扣到她解带子的手上,“夜长着,慢慢来。”说归说,他还是引着她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往下又松开了他的裤带。

  对着一身中衣的皇帝,崔兰愔从头到脚都红透了,哪还有昨日同皇帝说“要做睡在一起的有情事”的冲天豪气。

  结巴着:“再要……做什么?”

  “我来教你。”皇帝倾身覆上来,低头衔住她如花的唇瓣,果然学了就不一样了,再不似之前的横冲直撞,含吮间极尽温存,勾缠着人去了怯意,情不自禁地沉浸进去。

  那种熏然欲飘的感觉,就如饮了琼浆玉露一样,无法言说的美妙滋味,果然是绝好的滋味儿。

  崔兰愔舒展了身体,由着皇帝施为……

  待皇帝扯开了她的中衣和小衣,一阵凉意袭来,她才从昏昏中找回些神智,哼唧道:“冷……”

  “一会儿就热了。”皇帝甩掉自己的中衣,再一次俯身下来。

  扒着他在那里啃咬不停的头,炙烫从那里蔓延开,烧灼中她却觉着还能承受更多的热,她不自觉地贴过去……

  所以,皇帝抬头对她说“第一回 会有些疼”时,她没有多想一点点。

  待剧烈的要将人撕扯开的疼痛袭来时,因着没有准备,她眼泪汪汪地往外推着他,“你别动了!”

  “我停不了。”皇帝俯身吻住她,“为我忍一会儿。”

  颠来倒去中,就在她觉着要熬不下去时,皇帝闷哼一声覆过来,头上和身上滴落的汗水瞬间沾染了她一身,皇帝有些沮丧地咕哝了一句不知什么。

第76章 惊喜皇帝如此是因着她么

  神魂总算归了位,崔兰愔紧闭上眼,不敢看皇帝一眼。

  她觉着身上每一寸肌肤,甚至呼吸间都沾染了皇帝的气息,睡在一起的有情事竟是这样亲密无间的交融,穷尽她的想象,她也想不到是这种程度。

  又困又倦,崔兰愔很想原地就睡了,可被褥是湿的,身上像才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还有个人压着,实在睡不下去。

  她推搡着皇帝,“表叔你起来呀。”

  皇帝翻到一边,带着她伏在自己身上,闷声道:“有些不尽如人意。”

  崔兰愔只想睡觉,掩住一下一下的哈欠,随意问了:“是没学好么?”

  皇帝这样博览群书,看本书只需翻一遍的人,最听不得这个。

  脑里过了遍曹院判给他写的那些,又总结了才的失败,他捧着她的脸道,“再来一回吧,定会有所不同。”

  “我不要。”崔兰愔困意都被吓醒了,扒着他就要爬下去。

  皇帝也不拦她,反是顺着她侧躺过来,诱惑道,“说是入佳境时会有让人欲罢不能的妙处。”

  “这事就要一鼓作气的来,别个能行,咱们更该行。”

  “还是你觉着我老迈不行?”

  皇帝一下子连说这么多话,随后又提起“老迈不行”,知道他看着不介意,实际上对人说他“不行”的事,很是耿耿于怀。

  她有些心软,不想皇帝背负着这样的想法回去。

  可这会儿那处的疼虽好些了,回想之前的剧烈疼痛,她很是打怵,“太疼了,我……”

  皇帝贴过来,热气呼在耳畔,“才急了些,这回咱们慢些来,不会疼……”

  她很快就没了神智……

  皇帝一雪前耻,很是志得意满,“如何?”

  崔兰愔连睁眼的力气都无了,想到之前是疼的熬不住,这次却是漫长的熬不住,她哼唧着商量道,“下回不这样久吧?”

  “傻子。”皇帝将她脸上汗湿的发丝拨开些,“等着你就知道长久的好处了。”已是一副于这上头很通晓的语气。

  也不用崔兰愔,皇帝披衣出去叫了水,艾叶和桑枝要进来扶人,皇帝没让,自己将人抱到耳室,艾叶和桑枝才得上前服侍崔兰愔沐浴。

  书房那边的耳室里,不言也备好了水,皇帝去那边洗了。

  内寝里,玉扇已将被褥都换了,没见到人,皇帝转去耳室,想将人抱回来,却被抓住了衣襟,泫然欲泣的水眸里满是控诉,“这样我怎么往前头去。”

  顺着看到她颈上几朵艳丽的红紫,他很清楚,这里他已是有意放过了,往下一朵压一朵的不知有多少。

  不过皇帝早有所准备,他抚着她脸道,“不怕,曹院判已给我准备了药膏,等我给你抹上,明早就无痕迹了。”

  这事儿可以放过了,可听皇帝的意思,曹院判竟已知晓两人晚上要做什么,还提前给了药膏。

  所以,麟卫们和不言还不够,这下连曹院判都知道两人有私情了。

  “后面我还怎么叫曹院判给我施针呀?”崔兰愔直想就地给自己埋了。

  “放心,他只会更敬着你。”皇帝哄着人回了内寝,拿出药膏给她抹了,待抹完了,抱着耳鬓厮磨间又有些起意,知道想也是白想,默念着内功心法口诀,箍着人睡了。

  皇帝是被不言进来,在寝间门口唤醒的。

  从六岁习武开始,二十年如一日,皇帝都是寅正就会醒来,他练的内功心法,是躺着也可以练的,醒来后他会躺着过一遍内功,之后是睡是起就看他心意了。

  他的觉也轻,些微的动静都能让他醒转,皇帝是头一回睡得这么沉浸。

  皇帝小心地将人挪出去,才用被子将人裹严了,却被她伸手扒开些,翻身将头埋到软枕里又睡沉了,如云的秀发散在她的肩头后背,即便只是露出侧颜,仍是美的让人口干舌燥。

  外头不言已交代好了不语和艾叶桑枝,见皇帝出来,开门请了皇帝出去,门外青麟和玄麟早候着了,皇帝飞身上了屋顶后,两人一左一右提着不言也纵了上去,几个起纵后,一行四人就消失了踪影。

  醒来的时候,对着熟悉的内寝,崔兰愔起先以为昨晚和皇帝睡觉的事是自己做的春梦,要翻身坐起时,她又嘶嘶抽着气倒下去。

  南下时长时间坐

  马车颠大了,她曾有过这般的疼法,加上下面那处也撕扯着有些疼,她就知道昨晚不是梦,她真跟皇帝睡了,还憨子一样被哄着来了两回。

  皇帝那样的脑子,他想达成什么目的,你根本防不胜防,不动声色间就会让人顺着他的想法走,她好似就没占过上风。

  崔兰愔抿住嘴,看向刻漏,已经巳正了,想到陈老太后那里,她扶着床架艰难地起了身。

  外头艾叶和桑枝听到动静,开门进来,“二小姐醒了?”过来扶着她往外间罗汉榻上坐了。

  拿铜镜照了,见颈上不见一点痕迹,她放下了一桩心事,问道:“老太后那里没发现什么吧?我这么晚起,谁来问了么?”

  “二小姐别急,不言都交代了,早上一起来,不语就往前头告诉了,说小姐可能受了风,半夜头有些发闷,煎药服了,这半日要捂着,可能过不去前头了。

  知道小姐这会儿见不得风,老太后就没让两位姑姑过来,吩咐二小姐醒了去前头告诉声,那边才好放心。”

  这样滴水不漏的说辞,崔兰愔不用想,就知道是皇帝授意不言的。

  她又问,“拿来的那些摆置也是不言让收起来的?”

  不语三个齐齐点头,羞愧道,“照比不言,我们要学的还多着。”

  崔兰愔哼了声,“有其主必有其仆。”

  她这样吐槽皇帝,别人哪敢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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