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宫里打秋风的日子 第80章

作者:妙鱼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励志人生 甜文 朝堂之上 先婚后爱 古代言情

  崔兰愔才落下的心又提上来,“这……这些都传遍了?”

  不会是皇帝也听说了吧?

第88章 挽回皇帝确实是古怪又矫情

  见崔兰愔面色不好,陈老太后猜她这两日因着怕回来挨训焦虑了,“路上累到了吧,回去好生歇歇,等明儿再来陪我。”

  崔兰愔确实坐不住了,带着不语几个往回走。

  进了后园,不语住了脚:“二小姐,要不我去打听下怎么回事?”

  崔兰愔正有此意,“去吧。”

  回到澹月居,换了家常的衣裳,崔兰愔坐在那里有些神思不属,拈起点心不自觉戳着,没多会儿一盘子点心就碎成了渣。

  永嘉公主那个大嘴巴,真是啥事都不能和她说。

  半个时辰后,不语回来,显然是转了不少地方,嘴皮都干了。

  崔兰愔让他坐了,“先喝口茶润润。”

  不语是真渴了,连喝了两盏茶才缓过来。

  “二小姐,我才出去,就被婉太嫔宫里的请了过去,婉太嫔亲自出来同我说的,咱们前脚从潜邸出来,后脚永嘉公主就去了,想同二小姐解释清楚,结果扑了个空,她紧忙就让身边的柳姑姑进宫找婉太嫔,托婉太嫔好生同二小姐解释清楚。”

  “那些话不是永嘉公主传出来的?”

  “是也不是,是永嘉公主的那位庾郎往外说的,是两人晚上说闲话时,那位庾郎听到外头关于二小姐的那些话,问永嘉公主得二小姐……青睐的是谁……”

  崔兰愔听着拗口,“不就是情郎么,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不语呵呵笑着,要是不知道内情,二小姐又是不拘小节的,他当然不怕说,可知道皇帝就是情郎,他就不敢乱冒话了。

  “永嘉公主就随口说,‘是个又老又古怪的,很拿不出手,二小姐不想提。’打发了他。

  不想那个庾郎是有心的,出了公主府逢人就提上公主说的那一句,还要补上一句,‘必是二小姐年轻面子嫩不好挑拣,被人蒙蔽哄了去,应城这许多出众男子,怎好看着二小姐这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经他这样一说,那些自诩有才有貌的就都想往二小姐这里找机会。”

  崔兰愔还心存侥幸,“本元殿里不知道吧?”

  “曹良告诉我,膳房去本元殿送膳的时候,不言问了,陛下就在边上听的。”

  崔兰愔闭了闭眼,心里拔凉一片,想到无所不在的麟卫,当然不是不言故意要问,而是皇帝已听了影儿,才叫不言问的膳房。

  皇帝本就听不得老迈、显年纪这样的话,现在又加上了“古怪”和“拿不出手”,对了,还有“鲜花插在牛粪上”,崔兰愔越想越绝望,她那会儿是中邪了么,怎么就说这么些出来。

  该怎么扛过去?装着头疾发作?皇帝那个人最会攒小账本,一天一天的他不知要加多少利息。

  思来想去,只能上美人计破局了。

  用了晚膳,她就让准备热水,水里撒了皇帝喜欢闻的素馨香露,待沐浴出来,她觉着头发丝里都是怡人的芬芳。

  她没再做家常的打扮,让桑枝给她挽了髻,插上支羊脂白玉的凤头簪,耳上是一套的凤尾纹耳坠。

  这一套是皇帝前几日来随手放案上的,因着他没说,直到第二日打扫屋子,艾叶发现了拿给她看,才知道的。

  事后她也忘了问,这会儿拿出来戴上,希望皇帝见了,知道他送的东西她都珍爱着,能变得大度些。

  衣裳她选了身樱桃红的衫裙,这是前阵子姜氏新想出来的样子,窄袖收腰,穿上后显得身姿窈窕,腰不盈一握。

  揽镜而照,美人婀娜,她下了这样前所未有的本钱,该能过关吧?

  等到戌正,皇帝没来,从两人睡一起后,皇帝从未超过戌正过来,很多时候戌时一过他就来了。

  待到了亥时,皇帝还没来,崔兰愔就知道皇帝是气大了。

  她是不是该打发不语去看看?可这是福宁宫里,不语就是从后园的门往外走,事后齐安也会知道。

  这个当口去找皇帝,就怕齐安同钱和一样看出来什么。

  举棋不定时,听得明间的门吱呀一声,崔兰愔来不及想,快步迎出去。

  对上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这是她第一回 瞧见皇帝着见朝臣时的龙袍,她心上一松,“才被政事耽搁了?”

  “嗯!”皇帝面无表情地应了,径自进了起居间,往罗汉榻上靠坐了。

  生气的人最大,她去里间衣柜里拿了皇帝留这里的便服,“换身衣裳吧?”

  皇帝却甩了鞋往里半卧在靠枕上,“不换了,明个早起省事些。”

  他什么意思?是要这样和衣睡了,明早直接起来就走?

  看着都没正眼打量过她的人,所以,她忙了半天白打扮了,美人计不管用。

  她将衣裳放下,过去拖着皇帝的手:“这一身躺着箍得难受,我叫准备热水,表叔沐浴了再换身宽松的,保管什么乏都解了。”

  “早年在外头习惯了,箍不着我,你进去睡吧。”

  “表叔,我……我真不是……我就是那会儿听了那些传话,有些气你,才故意那样说的,就是过下嘴瘾。”

  “无事,既做了老牛吃嫩草的事,被说也是应该的。”皇帝推开她,“去睡吧。”

  她哪可能撂下这样的皇帝,坐过

  去解他的衣扣,想着先给他的龙袍换下来再说。

  “你让我在外间再睡阵子。”皇帝按住她手不让解,默了会儿,“若赶这个当口不来了,麟卫们……我也是要颜面的。”

  皇帝是觉着进退不得么?不退会被人说拿不出手,退了怕麟卫们觉着他留不住女人?

  崔兰愔愧疚的不行,握住皇帝的手,“我真不是那样的想法,你信我呀。”

  “我竟没点自知自明,我问你好不好时,你咬紧了嘴不吭声时,我就该知道。”

  “我问了曹院判,怕伤了男子的颜面,好些女子会拿害羞掩过去。”

  “我说你从不担心怀孕,原来是我老迈不行。”

  皇帝一声声的控诉里,她简直就是天底下最薄幸的人了。

  崔兰愔百口莫辩,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她上手继续解着皇帝的衣袍,皇帝再来按她的手,被她一把拍开,眼里带了威胁,“别动,赶紧脱了衣裳沐浴,不洗,哪儿也别躺。”

  她三下两下给皇帝脱了外袍,拉铃喊了不语带人送水进了这边的耳室,她哪个也没用,推着皇帝进去沐浴。

  皇帝抹了下水就要出来,她只得自己上手,给皇帝里外洗干净了,扫见那里的变化,她心里定了些,皇帝还没心如止水,她还能挽回。

  给他穿了中衣,便袍也不必了,她又推着他出来,见他还要往起居间里去,她给人拖进了寝间,“没别的地儿给你睡。”

  看着皇帝另抱了床被子出来,犹豫后躺到床里,贴着里侧床栏笔直躺了,恨不能和她这边拉开楚河汉界的距离,崔兰愔那个心塞。

  听得不语几个收拾好了耳室退出去,崔兰愔翻出那六颗夜明珠分别堆到枕畔和床尾,起身将床边的掐丝珐琅绘耕织图宫灯熄了。

  皇帝忍不住吱声,“起夜时会瞧不清。”

  崔兰愔当没听见,让她于灯光大亮时做那些,她还没练出那等厚脸皮。

  拉了帐幔,夜明珠的光柔和地打在帐子里,似身在朦胧的月夜里,滋长放大了人的胆气。

  崔兰愔深吸了几口气,拿了头簪,散开头发,又一鼓作气解了衣裳,掀开皇帝身上的被子躺了进去。

  皇帝还要往里躲,她翻上去贴了,双臂缠上他的脖颈,送上如兰檀口,见皇帝仍不为所动,她衔住他的唇瓣,学着他之前的做法,轻碾慢吮地勾缠起来。

  “你……你不必勉强……”皇帝推拒着。

  “我不勉强。”她一横心坐上去……

  于关键时,她勉力留出神智,揪住他问:“还觉着我嫌你老迈么?”

  皇帝剧烈地喘息着,眼里有一瞬的失神,根本顾不上回话。

  做都做了,就要让人心悦诚服,一不做二不休,她匀口气又迎难而上。

  事后,崔兰愔累成了一滩水,她幽幽道:“那会儿我要能回话,你才真是老迈了。”

  皇帝不语,起身下榻,点了宫灯,也不喊人,耳房里晚上常备的热水,他往浴盆里倒了,回来拿一床薄单子给人裹了,先给她洗了送回来,他又去洗了。

  之前皇帝提过多次想在澡间里试试的,还以为他会借着自己主动时顺势上手,却是没有。

  崔兰愔就知道他还没放下呢,说他古怪一点没错,不但古怪,还矫情。

  前账未消,正该低头做人,她也只能腹诽几句了。

  见他仍是板正躺着,她拉开躺到他臂弯里,这回皇帝没推开她,将她往怀里揽紧了些,两人抱着睡了。

  这一睡就沉了,迷迷糊糊中伸手摸过去,身畔是空的。

  崔兰愔揉着眼睛醒过来,听得外间皇帝穿衣服的窸窣声,想到还得继续表现,她穿上中衣去了外间。

  皇帝已经穿戴好了,她走过去三两下给他头发挽起来,“你身上衣服都皱了,得换一身。”

  “嗯。”皇帝扶住她,“去睡吧,我回去就换。”

  崔兰愔打量着他身上的明黄龙袍,眉心不自觉拢住。

  皇帝抬手在她眉上抚了,“怎了?”

  这才是她熟悉的皇帝,崔兰愔轻松下来,扯着他的衣袖吐槽道,“你说为什么要选明黄色做龙袍呢,瞧着不眼晕么?”

  “你瞧着眼晕?”

  “嗯,看久了还会头晕。”

  “那你想我穿什么?”

  “玄色衬得你姣姣如玉,上回的红衣也很好看,紫色、玉色该也不错,要么你都试试?就来我这里时穿给我看?”

  “嗯。”皇帝打横抱起她,给她送回床上,拿被子给她盖严实了,才出了门。

  崔兰愔以为这码事就揭过去了,却是想错了。

  皇帝就此在矫情的路上回不了头,但凡宫里传出点关于她的那些话题,他来了澹月居就是那副谁都别理我的样子。

  他就是说些酸话都不怕,这样窝一角不换衣裳不说话的是真让人愁。

  有一日崔兰愔狠心没管他,他竟真的穿了皱巴巴的衣袍去视朝理政了,据说那天给朝臣们吓得气都不敢连着喘。

  因着皇帝不穿明黄龙袍,改让针工局给他制玄色、红色、紫色龙袍,多少朝代就是如此,明黄代表着帝王独一无二的威仪,哪能说改就改了,换了帝王之色,往大了说,就是动摇社稷根本之举。

  朝臣们集体反对,轮番上折子劝谏,皇帝充耳不闻,针工局的龙袍没制出来前,他就穿常服,反正是再没见他着明黄龙袍。

  没想到这还不算,这会儿竟穿了隔夜的衣袍出来,想到皇帝不定的性子,是不是心情不畅之下,夜里不睡憋了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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