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天小弗朗
“小酒真厉害。”
飞奔中,既明侧过脸,亲了她一口,又低喝道:“驾!”
马儿速度加快,田酒眨眨眼睛,怀疑刚才是不是错觉,既明好像亲她了?
但很快她就没有心绪去思考旁的,马儿跑得更快,她需要更专心地控制身体以适应节奏。
骑马比马车要快得多,两人提前大半天抵达驿站,马车还在后面摇摇晃晃。
开始几天既明还等一等白鹤,后来离上京越来越近,他只一味赶路。
一路上虽然颠簸,但比起坐马车,田酒心情比坐马车好多了。
更重要的是,她也学会骑马了。
虽然还不能如既明般自在飞奔,但也能小跑几下。
抵达上京前的最后一个驿站,白鹤落后没赶过来,一切由既明打理。
田酒在房中泡了个澡,热水舒缓掉身体肌肉的酸涨,却放大了皮肉上的疼意。
“笃笃”
田酒起身去开门,走路姿势有点怪。
“既明,有事吗?”
她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只穿了一件衫子。
既明当即按着她的肩头往后推,同时闪身进来关上门。
动作之迅速,田酒都看呆了。
总觉得这些天的既明和记忆里的既明不太一样,她又一次认识到,既明不像她想象中那么文弱。
她问:“怎么了?”
“驿站人来人往,有事还是在屋里说吧,”既明轻拨了下她的长发,温声道,“在外不比在家,若要出门,衣服得穿齐整。”
田酒低头看了眼,明白过来既明的意思,点头道:“我记住了。”
这会缓过来,大腿又开始疼。
初学骑马,又连着几天赶路,虽说田酒身强体健,但大腿内侧的皮肤同样娇嫩,这么些天下来,还是磨破了皮,一动弹就疼。
既明看她龇牙咧嘴,小脸皱巴成一团,好笑又心疼,扶她到床边坐下。
“是不是腿上疼了?”
田酒吃惊:“你怎么知道?”
“今日看你下马姿势不利落,我猜到了,怪我粗心,竟忘了提醒你这一遭。”
既明手掌轻揉着她膝头,面上带着愧色。
田酒摆摆手:“这算什么,只是磨破点皮,到上京休息两天就好。”
既明不赞同地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罐:“抹上这个,能好受些。”
“还有这种药?”
田酒稀奇,想要接过来,既明手一收:“你自己不方便,我帮你涂吧。”
话落,两人的目光同时滑到田酒大腿上,田酒回想了下伤口的位置,拒绝道:“不用,我自己涂。”
既明啧声,义正辞严地劝:“我知道你伤在哪里,大腿偏后的位置你自己怎么涂得到呢?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
田酒:“……啊?”
有这么严重吗?这就作践自己的身体了。
“我帮你吧,不碍事的,难道你还不放心我吗?我又能做什么呢?”
既明言辞恳切,眸光温雅,全然一副清正公子的模样。
田酒一想,好像也是,但又有哪里不对。
“可……”
“小酒,我们不是朋友吗?何苦一味拒绝我的一片好心呢?”
既明嗓音低了些,睫毛轻颤着垂下去。
田酒:“……那好吧。”
得到许可,既明嘴角轻翘,手指一旋,田酒话还没落,药膏盖子已经打开。
田酒无言以对,既明眉目温柔,冷白指尖点在田酒手背上。
“先脱裤子吧。”
田酒低头脱裤子,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她们三人曾经朝夕相处,彼此都见过对方只着亵衣的模样。
再说了,下田插秧的时候,她裤子也撸到膝盖上,谁都看得见,不算什么。
两条白生生脆藕似的腿露出来,既明坐在床上,两人又挨得近,田酒腿伸展不开,只得曲着腿,脚掌抵着他身上冰凉轻滑的布料。
既明半晌没说话,眉目仍垂着,烛光跃动,光影落在田酒腿上。
他从前确实见过,可不如现在这样心潮涌动。
“既明?”田酒唤他。
既明抬目,嘴角带笑,眼中多了抹晦暗眸色:“没事,叫我看看你伤在哪?”
“这里。”田酒指了下腿。
烛光之下,屈起的那条腿投下变幻影子,另一条腿藏在颤动阴影里。
“看不太清呢。”
既明低声说,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田酒膝盖,微微用力拉开些。
田酒腿蜷缩了下,他手掌落在丰润小腿肚上,触感温热柔软。
既明禁不住手掌圈得更紧。
田酒嘶一声,拍在他胳膊上:“你弄疼我了。”
既明眼瞳一颤,手下骤然放松力气,哑声道:“怪我。”
他道过歉,田酒自然也不会真责怪他。
她把腿摊开些,指着大腿内侧:“你看,就是这儿。”
白而丰润的腿上,皮肤擦破一片,带着些红血丝,瞧着颇为可怜。
既明手指探过来,轻轻按在周边泛红的皮肤上,问道:“疼吗?”
田酒“嗯”了声,眉毛微拧。
既明蹙着眉,俯身下去,青色发带滑落,软软搭上她的腿。
在田酒惊讶的目光中,他启唇,几乎要碰上艳红伤口,轻轻呵出一口气。
触感微凉,像是一根柔软湿润的羽毛扫过去。
田酒不自觉动了下,膝盖屈起来,小腿挨上他的脸。
两人都是微微一怔,田酒赶紧挪开腿,既明轻笑一声:“我不介意的。”
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他头一偏,侧脸又贴上她的腿,发带随着动作一荡,勾上田酒膝盖,更显得青翠。
田酒看他一眼,移开目光,又忍不住看一眼。
不得不说,这个姿势很像狐狸精画册里的姿势,也有点像嘉菉上次……
一想起嘉菉,田酒准备挪开腿,既明却轻巧一歪头,淡红薄唇印上去。
“难道小酒不信吗?”
他嘴唇开合,呵出热气,田酒小腿一抖,有种他会咬自己一口的错觉。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田酒收回腿,抱住自己的膝盖,脸蛋微微红,看他的目光带着点警惕。
可这模样在既明眼中更显得可爱,警惕什么呢?怕她被他勾引吗?
“嘉菉管你得真严。”
既明莫名来了一句,没等田酒说话,他利落起身,
那截飘落的青色发带却在田酒身前游荡缠绵着,不愿意离开似的,荡出一道多情弧线。
“好,我就不打扰你了。”
站在床边,他笑容明朗温和,俨然又成了气定神闲的大家公子。
仿佛刚才那个趴在她身上,握着她小腿不松手的人不是他。
他该不会真的是狐狸精下凡吧,田酒突然担心起起来。
目送既明离去,门也被礼貌带上,田酒收回目光,看向他留下的小瓷盒。
青色瓷盒,颜色像是他的发带。
田酒拿起瓷盒,轻嗅了下,味道清新,带着浅淡的草药味。
她用签子挑出药膏,细细涂抹到伤处上。
既明说得还真对,大腿后侧的伤口,她费了好大劲才扭着腰上好药。
都让他摸半天了,早知道就再忍一会,直接让他帮她涂完药。
田酒想着,带着疲倦的身体入睡,一觉睡到天亮。
这药膏还真管用,伤口处已浅浅凝结,再抹两天必然就能恢复。
白鹤来得不算慢,下午时分已赶到驿站,他稍事休息后,三人乘着马车往上京去。
远远地,田酒打开车窗,探出头去看上京城,城墙宽广巍峨,箭楼耸立,旌旗飘飘,巡守兵士带甲携刀,面目威严,远远一观,上京城如同仙宫。
田酒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这座传闻中的城池越来越近,高大墙体压迫感十足,田酒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墙。
她怀疑头顶上的门洞,有三个她那么高。
她一直探出头,睁大眼睛四处张望,引起守卫注意,粗声粗气道:“小女子何故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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