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影成三人 第95章

作者:飞天小弗朗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甜文 治愈 日常 傲娇 古装迷情

和他动作相反的是,既明说话的语气格外轻柔。

“担心啊,”田酒毫

不犹豫地点头,“摔下来很疼的。”

既明默了下,手掌还在一下一下揉按她的脖子。

虽然揉得酸痛,但确实缓和了不适,田酒眉头舒展开。

既明忽然道:“小酒,你太诚实了。”

“诚实?”田酒懵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诚实不好吗?”

“当然好,但有时候,小酒可以在我面前撒谎。”

既明鸦羽似的长睫掀开,眸光如水面微澜,嘴角带着安静温柔的笑。

但或许是眼瞳太过漆黑,笑里莫名带着一丝压迫感。

田酒脖子还在他手里,舒适中那股怪异的紧张感更明显。

她忽视掉那种感觉,看向既明:“为什么要对你撒谎?”

“因为我喜欢小酒看着我。”

既明抚在她后颈的手掌压下来,另一只手捧上她的脸,俯身靠近,近到他长长的睫毛几乎扫过田酒的鼻梁。

“小酒,你总是亲他,却不亲我。”

田酒睁大眼睛:“我……”

既明按住她的唇,一双眼垂着,眼神在那点润红唇瓣上流连忘返。

“难道只有我主动求欢,小酒才肯碰一碰我吗?”

田酒呆住,惊讶于既明的话,更惊讶于他的动作。

既明撤开手指,压在她后脑的手一点点收紧,带着她往前,直到她的唇印上他。

看起来,像是田酒在主动吻他。

唇瓣贴上的瞬间,既明嘴角轻轻翘了翘,嗓子里溢出声满足的气音。

他吻住她。

闭上眼睛,细细地舔吮,沉浸于这片刻的欢愉。

田酒身体僵硬,眼睛还睁着。

她看见既明微微颤动的眼睫,像是水面盘旋无处栖落的可怜蝴蝶,看见他微蹙的眉头,看见他慢慢浮起红潮的脸颊……

他吻得温柔而急切,像是在证明什么。

田酒心软了,她闭上眼,垂下的手揽住他,回应他不安的吻。

潮湿的吻像是一场春雨,缠缠绵绵地下。

板栗树上,嘉菉正在够一截伸出去的板栗枝,枝头结着几串青刺球。

好不容易剪落,他松了口气,一转脸,正看见不远处亲吻的两人。

嘉菉松掉的那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在勤勤恳恳地干活,既明居然在背地里哄田酒亲嘴?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嘉菉剪刀一扔,蹭蹭蹭爬下树,气冲冲朝她们走去。

“你们……!”

他走得太快,注意力又被两人吸引,压根没注意脚下。

一脚踩上圆鼓鼓的刺球,身体不稳,直接摔了下去。

身上瞬间传来细密疼痛,像是无数跟针在同一时间扎进身体。

嘉菉闷哼一声,头上炸开汗珠。

“嘉菉!”

田酒推开既明,朝他跑来。

第63章

嘉菉趴在地上,僵硬身体无法动弹,一动就扎得疼。

田酒手里东西都扔了,立马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扶住他。

“你当心,我扶你起来。”

嘉菉“嗯”了声,既明也走过来,托住他另一边手臂。

两人一齐用力,几乎是把嘉菉从地上提起来。

嘉菉一站直,就嘶一声,身上到处都在疼,一动就有无数细针乱扎。

田酒板着小脸训他:“疼吧?我都说过会很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不是从树上掉下来,不然的话刺得扎得更深。”

若是以往,嘉菉听到这些话,或许还会心里甜蜜,认为田酒是在关心他。

但此时此刻,他刚亲眼看见她和既明相拥亲吻,难解难分,如同一对亲密爱人。

嘉菉扯了扯嘴角,嗤了一声。

田酒一怔,嘉菉已经很久没对她露出过这种表情了。

既明拧眉:“嘉菉,我们是担心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关心?”嘉菉抬眼,眼神锐利冷嘲,“是关心还是在心里怪我坏了你的好事?”

“嘉菉!”既明不赞同地看着他。

嘉菉垂下眼睛,不说话了。

安静蔓延,太阳爬高,闷热的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吹动三人的沉默。

“你先扶着树站会,我们把地上的板栗捡完就回去。”

田酒说完,拉住嘉菉手腕扶着他,还提醒道:“小心脚下。”

她时刻注意着地上有没有板栗球挡路,头微微低着,辫子垂下来,一晃一晃,轻撞他的手臂。

嘉菉手臂上还扎着刺,即便是辫子撞上去的力度,都会让刺扎得更深,让他更疼。

但他没躲开。

他不怕疼,他只怕她不要他。

田酒把他带到树干旁,正要松开手,嘉菉反手抓住她。

“怎么了?”田酒问。

嘉菉默了下:“你生气了吗?”

田酒摇头:“没有,只是有点不高兴。”

嘉菉眼神微黯:“为什么不高兴?”

“你受伤了,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田酒一双眼明净通透,仿佛能照见他所有藏在角落的心事。

嘉菉神色顿住,黯淡眼里又冒出星点亮光:“酒酒……”

田酒拂开他的手,安抚道:“好了,乖乖待着,我很快带你回家。”

多了个伤员,她和既明加快速度,地上的板栗球快速捡回背篓。

捡完后三人下山,田酒提着两个背篓,再背上长长的竹竿,既明提着一个背篓,另一只手扶着嘉菉。

嘉菉不耐,挣脱开来:“我只是身上扎了刺,又没断手断脚,用不着你扶。”

他坚持接过田酒手里的背篓和竹竿,非要自己拿。

疼是疼了点,但不能让人小看了他。

哪有让田酒帮他拿东西的道理。

终于回了家,竹竿还给李桂枝,三个背篓放在院子里。

门一关,嘉菉在廊檐下脱了个半光,只留下一条短裤。

田酒翻出来针线,围着嘉菉转了两圈,她皱眉:“你这半边身子都扎了刺,回来路上还逞什么强。”

他昂首:“男子汉大丈夫,还怕这几根刺吗?”

田酒看他一眼,哼笑一声,捏起一根针,日光下针尖闪亮。

“不怕刺,想来也不怕针咯,那我就不客气了,”田酒转头唤道,“既明,你也来,我们一块给他挑刺。”

既明嘴角带笑:“好啊。”

一见既明捏上针,嘉菉顿时心生警惕。

好在既明没故意折磨他,但针扎下去,再把端进肉里的刺挑出来,总归还是疼的。

嘉菉当时半边身子着了地,手臂腰上腿上都有。

一眼看过去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刺,有的扎得浅,找好角度手指一挤能出来,有的断得深,必须得用针挑出来。

这实在是个细致活。

田酒站着帮他挑手臂,既明蹲着挑他腿上的刺,时间一久,既明蹲得头晕眼花。

嘉菉“啊”一声,差点跳起来:“既明你干什么呢?”

田酒低头一看,嘉菉腿上正插着一根针,银针尾端还在震动。

既明赶紧拔了针,皮肤上瞬间冒出一大颗血珠子。

他歉意道:“我真不是故意的,蹲久了眼花腿麻,手上一时失了分寸。”

“行了,你歇着去吧,不然等会又给我来一针。”嘉菉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