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从冒充丞相寡嫂开始 第102章

作者:洛春水 标签: 复仇 虐渣打脸 轻松 甜宠 古装迷情

怎么答着答着喂起狗粮来了?

不过确有可取之处。

回官署后,他吩咐百福:“买一头肥羊回府,让人宰杀干净,留待我下厨。”

百福领命而去。

下午回府,纪长卿一头钻进厨房,做了一桌全羊宴。

冯清岁过来见了,疑惑地看向戚氏:“娘,今儿是什么日子?您的生辰?”

戚氏摇头:“我生辰还没到呢,得问长卿。”

“想吃就做了,哪来那么多讲究。”纪长卿道,“赶紧动筷,不然菜要凉了。”

冯清岁啃着香喷喷的羊排,喝着鲜美的羊蝎子汤,间或吃一筷子葱爆羊肉卤羊肝什么的,感觉比过年还舒畅。

只是纪长卿时不时觑来的心虚眼神,让她有点迷惑。

他心虚什么?

汤里没加巴豆吧?

反正她没喝出来,也没在菜里吃出不该有的味道。

算了,美食大过天,等她吃饱喝足再说。

等放下筷子,纪长卿总算解开谜底:“我参了皇后,希望陛下能废黜她,但陛下置之不理。”

冯清岁“哦”了一声。

原来是为这事。

戚氏白了自己儿子一眼:“忒不中用。”

纪长卿:“……”

感觉心口中了一箭。

冯清岁宽慰:“二爷不必如此苛求自己,只参一本就想废后,哪有那么容易,陛下立后可是花了大笔银子的。”

纪长卿:“……”

是银子的事吗?

好吧,以陛下只进不出的貔貅性子来看,没准真是懒得再办一次封后大典,才不肯废后——才怪。

“你说得对,只参一本不够。”他沉声道,“起码得参个二三十本,让陛下下定决心。”

冯清岁:“……”

她弱弱道:“这样陛下会不会觉得你不务正业?”

皇后娘家早就被抄完了。

他就是参倒皇后,也没得家抄。

纪长卿淡淡道:“中宫失德,上犯天和,下倾山河,匡扶天下乃人臣职责所在,如何不务正业?”

冯清岁:“……”

不愧是当丞相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她“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夸道:“二爷一片赤诚,实乃国士担当。”

这就过了。

纪长卿俊脸一红。

心道难怪陛下爱听好话,好话它确实好听。

尤其是从某些人口中说出来的好话。

回沧海轩后,他奋笔直书,写起了第二封要求废后的折子。

皇帝如何头疼暂且按下不表,且说几日后冯清岁用过早膳,在慈安堂和戚氏闲聊时,户部尚书夫人崔氏突然登门拜访。

戚氏只当她是来贺自己被封诰的,便请了人进院。

崔氏确实送了礼给她,但道完贺后,却问冯清岁:

“家母近日反复起疹,问医无效,听说纪大夫人医术超群,不知是否愿意随我去国公府为母亲诊治?”

冯清岁微微挑眉。

“夫人从何处听说我医术超群?”

崔氏回道:“先前便有耳闻,只是不曾来往,不好相请,昨日我去国公府看完母亲回府,和长嫂聊起母亲的不适,长嫂提起你治好瑄公子一事,建议我来请你,我才厚着脸皮登门。”

“不知你是否方便……”

冯清岁点头:“我眼下有点事,须得下午才有空,夫人若是等得及,下午再来接我过去。”

崔氏面露喜色:“好,我下午来接你。”

她坐了一会便走了。

戚氏笑道:“我怎不知你眼下有事?”

冯清岁眨了眨眼:“自然有事,我一不认识这位夫人,二没和庆国公府打过交道,贸然上门还不知要惹下什么祸事,须得向您打听清楚才行。”

戚氏夸道:“去这些人家府里确实要小心一些。”

随后便大致说了下崔氏的事迹。

“她是庆国公老夫人的嫡次女,千娇万宠长大的,准备议亲之时,去白云寺参加佛诞节,被人挤下放生池,差点溺水身亡。”

“一个太常寺典簿将她救起,众目睽睽之下,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庆国公府只好将她嫁给那个典簿。”

“那典簿便是如今的户部尚书谭青舟。”

“两人婚后多年不育,谭青舟的寡嫂有两个儿子,便过继了一个,让她养在膝下,如今这孩子应该也及冠了,尚未婚配。”

冯清岁挑眉:“谭尚书是寒门出身吧?”

戚氏点头:“他是离州人,据说自幼家贫,靠族人周济才考上进士,因二甲名次不高,又没有家世背景,所以被分到了太常寺这种冷衙门。”

第114章 投毒

冷衙门事多钱少,晋升缓慢,十年都未必升一级。

庆国公当然不舍得女儿跟着个穷典簿吃苦,嫁女不久就请托有司,将女婿调到了户部。

此后十几年,谭青舟一步步从正六品的主事晋升为正二品的尚书,晋升速度称不上快,但每一步都很稳。

将当年殿试排在他前面的一甲二甲进士,远远甩在后头。

可以说是那些曾对姐夫说“有个好岳父能少奋斗三十年”的人最想效仿的对象。

但对崔氏而言,命运未免太过不公。

金尊玉贵长大,却被迫嫁给寒门进士,丈夫步步高升,她却连个子嗣都没有,要替他抚养从寡嫂那过继来的孩子。

寡嫂若远在天边也就罢了,还就带着小儿子住在隔壁。

生母整日在眼前晃悠,嗣子便是由她亲手拉扯大,也未必和她一条心。

不过冯清岁并未在崔氏脸上看到愁绪,许是她心中自有一番天地,并不觉天道不公,也不以此为苦。

只有她咸吃萝卜淡操心。

下午她带着五花,驾着驴车,随崔氏去了庆国公府。

庆国公老夫人屋里的丫鬟抱歉道:“老夫人午休未起,烦请二位在外间稍等,先喝盏茶。”

崔氏皱眉:“母亲昨夜又没睡好?”

丫鬟点头。

“老夫人昨晚和前些天一样,一合眼就做梦,醒来感觉跟没睡过似的,白天总要补眠,但也睡不好。”

崔氏眉间多了几分愁绪。

冯清岁默默喝茶。

待庆国公老夫人醒来,请她们进里间,闻到香炉溢出的香气,她才微微皱眉。

“难为你天天来看我。”

庆国公老夫人看着自己女儿,叹息道。

“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好是好不起来了,你不用整日往我这跑,多看顾自己。”

崔氏眼圈一红:“娘您别咒自己,您还年轻,会好起来的。”

“我都年逾花甲了,还年轻。”

庆国公老夫人自嘲。

“纪夫人这才叫年轻。”

冯清岁微微一笑:“老夫人是福泽绵延之相,晚运昌隆,这等小坎,定能顺利迈过。”

庆国公老夫人赞赏道:“你这话说得熨帖,比庙里的签文还叫人心里敞亮。”

说罢招呼冯清岁坐到自己身边。

冯清岁在她下首坐下,给她诊过脉,细问了她的饮食起居,笑道:“您没有大碍,可能是饮食不当,才会反复起疹。”

庆国公老夫人蹙眉:“我天天吃一样的东西,以前不起疹子呀。”

“人之形气,变化无常。”

冯清岁解释道。

“以前能克化的东西,如今未必,不可强求。”

庆国公老夫人觉得她言之有理,便问道:“是哪一样不当?”

“约摸是腐乳,”冯清岁回道,“您其他吃食都是性平的鲜食,唯有腐乳,发酵易生杂质,易损脾胃阳气。”

“脾阳不足,则湿浊化热,肌肤起疹。”

庆国公老夫人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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