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从冒充丞相寡嫂开始 第40章

作者:洛春水 标签: 复仇 虐渣打脸 轻松 甜宠 古装迷情

五花回道。

“她被关在太子那个院子里,没受什么折磨,只是人憔悴了些。”

冯清岁心头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这些时日,她总担心自己救迟了,花菱纵使活着,也遭受了难以磨灭的伤害,夜里每每被噩梦惊醒。

好在赶上了。

她知道自己无法穿越时空回到小与出事那一晚,将小与救下来,只能竭尽全力搭救可能面临同样遭遇的花菱,将罪魁祸首和伥鬼通通送进地狱。

“先不回府,”她对五花道,“去东郊。”

五花应是。

半路上,冯清岁看见路边有渔具店,让五花下车买了两套钓具。

抵达东城门外一处结了些薄冰的河流后,朝一路坐车跟来的乔真真招手道:“下车吧,这里有鱼。”

乔真真稀奇道:“我长这么大还没钓过鱼呢。”

两人在河边安插好鱼竿后,冯清岁边等鱼上钩边问乔真真:“你知道钓鱼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乔真真乱猜:“钓竿?饵料?钓位?”

冯清岁摇头:“是坚持到底。”

“坚持到底才能有所收获。若是半途而废,不但一无所得,还可能折损自身。”

乔真真听明白了,点头道:“夫人放心,我绝不会半途而废。”

冯清岁微微一笑:“你先听完我的计策再说。”

说罢低下声去,告诉乔真真该怎么做。

乔真真听得心如擂鼓。

“将他引出来后呢?”

她追问。

冯清岁浅笑:“那就不用你操心了,自然会有人接手。”

隐约猜到冯清岁要做的事,乔真真胆颤心惊。

“我只当钓饵是吗?”

“是的。”

乔真真陷入沉默。

过了一小会,她问道:“我能问问夫人和他有什么过节吗?”

“你以后会知道的。”冯清岁回道。

又道:“你不用急着答应,可以考虑几天,但要在下旬之前回我,不然就办不成了。”

乔真真道好。

就在这时,冯清岁这边的浮标动了一下。

“鱼上钩了!”乔真真惊叫道,“夫人快提钓竿!”

冯清岁却没动。

直到浮标完全沉入水下,才拖动钓竿,一条半臂长的黑胖鲤鱼被拖出水面,蹦来蹦去。

五花将它按住,拆去鱼钩,折了根柳枝,将它穿起来,挂到树上。

乔真真的浮标也动了,但她太心急,一提钓竿,鱼就跑了。

接连几次都是如此。

眼看就要空手而归,她急得不行——虽然并不是为了钓鱼来的,却莫名想要带条鱼回去,想起冯清岁说的“坚持到底”,又忍耐下去。

最后竟给她钓到了一条金色鲤鱼。

“恭喜,第一次钓鱼就钓到了黄金鲤。”

冯清岁向她道喜。

得知黄金鲤比较罕见,乔真真乐开了花:“我要养起来。”

“养殖的可能会掉色。”

“……”

乔真真还是决定养。

返程前,她对冯清岁道:“我会尽快回复夫人的。”

冯清岁道好。

她钓了七条鱼,只留了最开始钓到那条,剩下的都放生了。

回府时恰好碰见纪长卿,笑问道:“二爷刚下朝?有空下厨吗?我钓了条大鲤鱼。”

纪长卿瞥了眼五花手中提着的大黑鲤,挑眉道:“别人吟诗作赋,你钓鱼?”

冯清岁哼了一声:“怎么,丢纪家人脸了?”

“哪里。”纪长卿轻笑,“这么大的鱼也不是一般人能钓上来的。”

又问:“想吃红烧还是糖醋?”

“糖醋吧。”

冯清岁喜欢吃炸过的鲤鱼皮。

她本来是专挑鲤鱼皮吃的,但因纪长卿调的糖醋汁味道太好,她连皮带肉全吃了,空盘了还意犹未尽。

戚氏笑道:“你总算恢复胃口了,自烧了那一场,你来我这吃饭,都不怎么吃菜,我还发愁来着。”

冯清岁笑了笑。

她觉得是自己的胃口被纪长卿养刁了的缘故。

原先她从不挑食,尝过纪长卿的手艺后,总觉得其他人做菜味道差了点。

饭后她将魏氏给的请柬呈给戚氏,戚氏边看边道:“荣昌侯府又要办喜宴了呀,也不知道我们府里什么时候能办一场。”

纪长卿面无表情:“娘喜欢的话,随时都能办,我有匹马刚生了马驹,可以办个满月酒。”

戚氏:“……”

冯清岁:“……”

戚氏冷哼了一声,回寝室去了。

纪长卿也要走,冯清岁喊住他:“二爷,若找到了拐骗慈幼院那些孩子的罪魁祸首,您会为他们主持公道吗?”

纪长卿回首,定定看着她:“你找到罪魁祸首了?”

“二爷先回我。”

“会。”

冯清岁微微一笑:“我信二爷。二爷想知道真相的话,请务必去荣昌侯府赴宴。”

第46章 天赐良机

乔真真将那条黄金鲤带回樊楼后,差人买了个大缸,将黄金鲤养在后院里,还起了个名字:金闪闪。

一有空她就来后院看金闪闪,边看边纠结,要不要和冯清岁合作。

若她只有孤家寡人,肯定不假思索应下。

反正贱命一条,与其留着受人折辱,不如拿去搏一线希望。

可她身后还有樊楼,若是事败,楼里的人也要受牵连,她如何能拿旁人的性命冒险?

但要她就这么放弃,又不甘心。

就这样反复纠结了三天,她也没能下定决心。

樊氏见她自打从荣昌侯府唱曲回来,就心绪不宁,茶饭不思,问她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

“有话就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不然迟早闷出病来。”

乔真真迟疑片刻,方将韩瑞轩在荣昌侯府安排丫鬟掳她之事说了,末了道:

“他这次不曾得手,后面还不知有什么手段等着,纪大夫人和我说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可我怕连累妈妈和各位姐妹,不敢下手。”

“怪道说好三千两酬金,居然给了五千两,”樊氏恍然大悟,“你这丫头真是……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

乔真真将脸贴在她胳膊上,弱弱道:“我还不是怕您担心。”

樊氏推开她的脑袋,板起面孔,“少来这套!赶紧交代,纪大夫人说了什么法子?”

乔真真凑到她耳畔,小声告诉她。

樊氏听完,暗暗咋舌:“纪大夫人这胆子也……忒大了。”

“可不是。”

乔真真愁眉苦脸。

“若是成了还好,败了的话……可如何是好?”

樊氏戳她额头:“你以为纪大夫人哪来那么大胆子动韩世子?相爷给的!有相爷撑腰,咱们有什么好怕的。”

乔真真:“!!!”

原来是这么理解的吗?!

“相爷……要动荣昌侯府?不会吧,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

“皇后娘家又怎么了?”樊氏瞪了她一眼,“先帝不照样把自家皇后的娘家给抄了?不许人家父子一脉相承?”

乔真真:“……”

她还是头一回听说。

“赶紧应下!”樊氏催促道,“人家纪大夫人可不差你这一个饵料,金大腿都送上门来了,你居然还瞻前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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