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熙贵妃
如上一世一般,一见到江晚棠便是满脸的愤怒和鄙夷,眼中的嫌恶几乎化为实质。
江晚棠端坐在院中石椅上,看了她一眼,神色冷淡。
江晚荷比她小不到两岁,长相完全随了秦氏,比不得江晚芙明艳动人,长相只能算是清秀,身形娇小,看上去颇有几分小家碧玉之态。
江晚棠今日在宴会上并没有看到她,想来是秦氏瞧见情况不对,便没有让她露面。
秦氏对这个小女儿倒是一如既往舐犊情深。
而江晚荷在看清江晚棠面容的时候,怔愣了一瞬,随即换上了一副高高在上的鄙夷姿态。
她见江晚棠无视她的存在,开口怒斥道:“你就那那个乡下来的粗鄙丫头。”
“就是你一回来就欺负嫡姐和阿娘,闹得府上鸡犬不宁?”
江晚棠没搭理她。
“喂,本小姐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江晚荷怒道。
“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的草包!”
闻言,修竹直接撸起了袖子,一副要干仗的架势。
“怎么,你一个乡下来的丫鬟还想对本小姐动手?!”江晚荷不屑的叫嚣着。
“你敢动本小姐一下试试,我让人砍了你手脚!”
修竹正要上前教训她,江晚棠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之后,江晚棠起身,一步步走到江晚荷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嫡姐?”
“所以,你是来为你的嫡姐江晚芙出头的?”
上一世的江晚荷便是这般仗着与自己一母同胞,料定了自己不会对她怎样,便肆意的辱骂欺负她来讨好江晚芙。
“当然!”
“不只如此,我还要你还回那二十万两银票!”
原来是秦氏派她来要钱的。
江晚棠笑了笑,眼神泛起冷意。
“想要钱啊?”
江晚荷神情倨傲,理所当然的道:“不是要,那本就是相府的钱,你一个乡下丫头,有什么资格拿?”
江晚棠冷冷道:“若我不给呢,你能奈我何?”
江晚荷似是没有想到她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急败坏道:“你若是不给,那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你这个姐姐!”
“谁稀罕!”江晚棠嗤笑一声,不屑道:“你这白眼狼妹妹还是留给江晚芙吧。”
“不想讨打,就滚出去!”
江晚荷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就气红了脸:“你敢打我试......”
她话未说完,江晚棠抬手便是一巴掌,将她扇到了地上。
江晚荷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被打肿的脸颊,满眼的不可置信。
江晚棠不屑的看着她:“还要再试吗?”
江晚荷痛呼出声,挣扎着爬起身来:“你竟敢打我?!”
“我跟你拼了!”
说罢,就挥舞着手脚朝着江晚棠袭去。
“啪”的一声脆响,江晚荷又被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这次是另一边脸,扇得很对称。
江晚荷捂着两边脸,坐在地上惊叫出声。
躲在院外的秦氏听到动静,连忙冲了进来,看着江晚荷的红肿的脸庞,登时气红了眼,二话不说,扬起巴掌便用力朝着江晚棠的脸扇去。
江晚棠抬手,轻而易举的就扣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推到了地上。
秦氏见状还要爬起身来反击。
然江晚棠冷冷的道:“江夫人,这是第二次了,若是再有第三次,我可就直接动手了!”
上一次是为了江知许,这一次是为了江晚荷。
秦氏看着江晚棠满是冷意的眼眸,手中的动作僵住。
见来硬的不行,便开始来软的。
只见秦氏掏出手帕,那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棠儿,为娘也是一时气糊涂了。”
“荷儿可是你嫡亲的妹妹,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呢?”
“你们好歹是血脉相连的姐妹,做姐姐的该爱护着妹妹才是。”
然江晚棠还未做出反应,江晚荷便尖声道:“她才不是我的嫡姐!”
“我有嫡姐,她一个乡下来的粗鄙之人,不配当我的姐姐!”
江晚棠冷冷一笑:“江夫人,可听到了?”
秦氏推了江晚荷一下。
后者不满,捂着脸哭着的跑了出去。
秦氏本想去追,可想到什么到底是忍住没动。
“这孩子...”秦氏无奈,只得尬笑着同江晚棠解释:“荷儿还小,有些任性,你别放在心上。”
“但性子单纯,心里还是认可你这个姐姐的。”
修竹站在一旁,冷嗤出声:“这三小姐瞧着也有十四岁了吧,马上就要及笄嫁人了,还小呢?”
秦氏顿时恼怒,护犊道:“你一个乡下来的丫鬟懂什么?”
“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修竹直接冲她翻了个白眼。
秦氏刚要发作,便听江晚棠冷声道:“我也是乡下来的,夫人既是瞧不上我们,便回吧。”
秦氏闻言一慌,忙赔笑道:“棠儿,娘不是这个意思。”
“荷儿毕竟是与你血脉相连的亲姐妹,岂是一个外人能比的。”
呵,亲姐妹?
上一世,江晚荷对着江晚芙一口一句“姐姐”“姐姐”的唤着,好不亲切。
而对面她时,却是话里话外的不屑与嫌弃,从未有过好脸色。
江晚棠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极浅却极尽嘲讽:“是啊,同样是你的血脉,你待她如珠似宝,默默为她筹谋,做尽了一个母亲该有的职责……”
就连非你所出的江晚芙,你都能视如己出。
“可为什么…偏偏到我…就不行?”
冰冷的质问,声声入耳。
秦氏脸色一僵,面对江晚棠的质问颇为不满:“自古女子出嫁,以夫为天,得罪了夫君便等于失去了仪仗,往后在府里的日子更是艰难。”
“若不是你不得你父亲欢心,我和荷儿在府中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说到后面,秦氏的声音越来越气愤:“说到底,还是你连累了我们……”
江晚棠不想与她废话,类似的话,她上一世早就听烦了。
她眼神里一片冰冷:“所以,你来,是想让我做什么?”
秦氏闻言,帕子一擦,眼泪说来就来:“其实,我与你妹妹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
“日后你在宫中若是得了势,可不要忘了多帮衬着你妹妹,为她选一门好亲事……”
话落,她欲言又止的看向了江晚棠。
“还有呢?”江晚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语带嘲讽:“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秦氏见她油盐不进,脸色也冷了几分:“既如此,母亲今日便把话说开了。”
“不日后,你便要入宫,你在皇宫中有吃有喝又有人伺候的,想来也花不了什么银钱。”
“你那二十万两,不如就拿出来给你妹妹作嫁妆吧。”
“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妹妹。”
“给她,也是应该的。”
江晚棠简直要被秦氏的无耻行为气笑了。
她扯了扯唇,笑容冰冷:“你们这对母女真让我觉得恶心!”
说罢,她伸手指向院外,语气冷漠。
“滚!”
“多听你说一句,都嫌脏了我的耳朵!”
“你...”秦氏气得手指哆嗦的指着她,脸色铁青:“好!好!好!”
“长大了,长本事了!”
“你个不孝女,白眼狼......”
“修竹,将她丢出去!”江晚棠不耐道。
“好咧!”
修竹麻溜的将秦氏拎了起来,像拎老母鸡一样拎了出去。
一番折腾后,小院终于安静了下来。
是夜,月上中天,人烟俱静。
初春的夜晚,微风中还夹杂着些许凉意。
江晚棠着一身梨花白长裙独自站在院中怔怔出神,淡淡的月光镀亮了她精致的侧颜,肌肤胜雪,满头青丝泻下如上等的绸缎般贴服着玲珑的身段,更显得娇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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