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疯又娇,暴君为她折腰 第257章

作者:熙贵妃 标签: 追妻火葬场 古装迷情

“捱不了多久...”姬无渊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陡然冷笑了一声,语调转冷,目光如利刃般射向飞羽:“你是在替他们求情?”

他周身强大的气场瞬间冷凝,仿佛空气都结了冰。

飞羽扑通一声重重跪地,额头紧贴地面,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声音发颤:“陛下恕罪!属下不敢!”

“是属下多言!”

“当年他们在寒冬腊月日,将一个年仅六岁的小姑娘送去山野庄子上自生自灭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她会不会捱不过去?”

姬无渊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寒霜。

“如今,孤不过是让他们也尝尝,这寒意刺骨的滋味罢了。”

说着,姬无渊“呵”笑了一声,唇角的笑意森冷:“不过孤大发慈悲,不会让他们捱不过去,他们是棠儿的父母,孤怎么能让他们死在孤的手上?”

“孤要他们好好活着,活着好好享受往后这痛苦难捱的漫长日子。”

“孤说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是,属下明白!”飞羽惊诧的抬起头,脸上还有未褪的惶恐。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江家这是触犯了陛下的逆鳞啊!

交代完其他事宜之后,姬无渊便转身往寝殿方向走去。

夜渐深,窗外月色如水,万籁俱寂。

寝殿内,江晚棠静静睡在榻上,呼吸平稳,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姬无渊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收敛起了身上的冷意。

他躺上榻,温暖的身体拥着江晚棠的,一只温热的大掌轻轻抚着她的小腹,为她抚了一夜。

翌日,晨光熹微,轻柔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悄然洒落在床榻之上。

江晚棠眼睫轻颤,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便是姬无渊那张妖孽的俊脸。

而她躺在他的怀中,被温暖包裹着。

从她的角度去看,他的凤眼狭长,眼睫又密又长,过分精致的眉眼,笑起来的时候像极了蛊惑人心的男狐狸精。

江晚棠瞧着瞧着,不禁抬手轻抚上了他的眉眼......

直到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哑的轻笑声,而一直闭着眼睛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幽深柔和的眼眸里,满是笑意:“醒了?”

江晚棠有种偷看被当场抓包的局促和羞涩感,她垂下了头,埋首在姬无渊的怀中。

后者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散落在脸颊旁墨发一点点别到耳后,动作和话语间,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

他说:“身子还难受吗?”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嗯?”

江晚棠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从他怀中传来:“不难受了......”

姬无渊笑了笑,悬了一夜的心,这才彻底放下。

其实,他早就醒了,怕吵醒江晚棠,就没有起身。

知道她脸皮薄,他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动声色的坐起身来,轻轻扶着她的头:“棠儿,折腾了半宿,饿不饿?”

“孤吩咐御膳房给你炖了补汤和药膳粥,要不要也起来用一些?”

江晚棠点了点头。

姬无渊替她盖好被子,便要起身去传膳。

江晚棠抬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后知后觉的道:“陛下,今日不用去上早朝吗?”

姬无渊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陪你用完膳,就去。”

说罢,他便起了身。

江晚棠看着外面的已是大亮的天色,眨了眨眼。

......

姬无渊去上早朝前,再三叮嘱了江晚棠,这一日她都得在榻上好好休息,静养。

窗外,冬日暖阳透过稀疏的树枝,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光影。

屋内,炉火正旺,暖香四溢......

江晚棠百无聊赖的躺在窗边美人榻上,身下垫着厚厚的绒毯,身上搭着一袭通体雪白的狐裘。

她懒懒的倚在榻上,一边看着话本子,一边惦念着还有几日便要回京的云裳。

同时,还有南宫琉璃和他兄长之事。

自宫宴那日后,她便让人盯紧了身在驿馆的南宫琉璃。

说来也奇怪,一连多日,她都老老实实的待在驿馆内,从未踏出半步。

期间,也就只有她的兄长江槐舟,偶尔过去探望,待得时间不长,两人也是发乎情止乎礼。

看起来,南宫琉璃倒真是有一副转了性子,安分守己的做派。

可江晚棠,才不会信。

正思忖间,修竹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称宫外有人求见。

江晚棠微微颔首,不多时修竹便领着江府的许管家走了进来。

许管家一踏入内殿,便立刻跪地,恭敬道:“贵妃娘娘万安,老奴奉夫人之命,特来探望娘娘。”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家书,双手高高呈上。

江晚棠冷笑着看他,未接。

许管家见状心中了然,便直接将昨夜江府突发的变故,简洁明了的说了一遍。

江晚棠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话本子,没有说话,眼神若有所思。

许管家见状继续道:“娘娘,老爷和夫人都上了年纪,三小姐上月方小产过,还有大小姐......如今正值冬日,他们哪里受到住水牢那般阴暗寒冷又潮湿的地方?”

第347章 云裳回宫

江晚棠弯了弯唇,唇角的笑容讽刺:“他们受不受得住,与本宫何干?”

许管家猝然抬头,面色仓皇的看着眼前气势迫人,美艳动人的尊贵女子,恍然的意识到,她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在丞相府不受待见的江二小姐了......

“娘娘,您......”许管家声音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您怎能如此狠心见死不救啊?他们可皆是您的血脉至亲啊!”

“呵,本宫狠心?”江晚棠嗤笑出声,话语陡然冷厉,“他们这些年加注在本宫身上的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狠心?”

“他们在大雪日将本宫独自送往乡野,又曾想过本宫受不受的住?”

许管家张了张嘴,被堵哑口无言。

他深知这点是他们不做人在先,便只能再度将血缘关系搬出来说事。

“娘娘,纵是如此,老爷和夫人也是您的亲生父母啊,就算您怨恨他们,也该看在大公子的份上,留他们一条性命啊?”

许管家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的声泪俱下。

“况且,大公子不日便要娶亲,府中不能没有双堂啊!”

听他提及江槐舟,江晚棠冰冷的神色中,多了几分动容。

许管家见状,连忙又道:“娘娘,大公子这些年待您不薄,如今他仕途大好,又要娶妻,不能没有双亲啊......”

“您就看在他的份上,在皇上面前求求情,饶过他们吧?”

“娘娘......”

“够了!”江晚棠怒声打断,“若不是看在兄长的份上,就凭他们的所作所为,你以为他们还有命活到今日?”

“这些年来,本宫不报复便是仁至义尽,让本宫去替他们求情?”

“想都不要想!”

“更何况,陛下此举,甚合本宫心意。”

许管家一愣,瘫坐在了地上,满脸绝望。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二小姐早就恨毒了江家,也恨毒了他们江府的这些人。

“来人,拖出去。”江晚棠冷冷地道。

立马便有宫人上前,扶起许管家,往殿外拖去。

“娘娘,您当真不顾念一丝亲情?”许管家被拖到门口时,仍不死心地问道。

江晚棠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飘落的枯黄树叶。

许久,她轻声呢喃:“呵,亲情?”

早在上一世,那一点点可笑的亲情,便已消磨殆尽。

她不欠他们任何一个人。

只是,江晚棠没想到,姬无渊仅仅是因为昨夜她肚子不舒服,便发了这么大脾气。

另一边,御书房内。

正在批阅奏折的姬无渊听到王福海禀报江府管家入宫找江晚棠求情一事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紧皱着眉头,幽深的眼眸里泛起冷意和不知名的暗涌,很快便又收敛。

姬无渊放下手中御笔,语气平静的道:“她怎么说?”

“娘娘说...”王福海清了清嗓子,学着江晚棠的腔调,有模有样的道:“陛下此举,甚合本宫心意。”

姬无渊听后,不禁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笑意:“她当真如此说?”

“千真万确啊,陛下。”王福海道。

姬无渊唇角的笑意加深,吩咐道:“去,通传一声,孤中午要在长乐宫陪贵妃一道用膳。”

“是,陛下。”王福海领命,弓身子退了出去。

午后时分,陆今安与云裳等南下的一行人便入了京。

比预计回京的时间,提前了两日。

一入京,陆今安便带着众人马不停蹄地回宫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