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熙贵妃
姬无渊挑了挑眉,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怎么了?”
“棠儿怎么突然这么紧张孤?”
江晚棠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嗔怪道:“陛下怎的突然叫李太医过来?”
“可是近日太过劳累了,身子不适?”
姬无渊眸色深谙了一瞬。
随后,他笑了笑,伸手不动声色的将江晚棠拉到了怀中,坐在他的腿上。
他亲了亲她的眉眼,笑意温柔看她:“怎么,棠儿这是在担心孤?”
江晚棠羞恼的道:“才没有。”
“臣妾只是碰巧在门口遇上李太医,随意问问罢了。”
姬无渊闷笑了一声,将江晚棠往怀里拢紧了几分,低哑而蛊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孤是不是身子不适,棠儿不是最清楚了吗?”
“昨夜,我们......”
他话未说完,江晚棠便羞红了脸,双手握着拳头去捶他,推他。
姬无渊笑得更肆意了,抬手握着她的拳头,放在唇边亲了亲,语气无辜极了:“棠儿昨夜在榻上缠着孤不放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无情的?”
“怎么,下了榻就......”
江晚棠红透了一张小脸,忙伸手去捂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姬无渊知她脸皮薄,见好就收,没有再故意逗他。
江晚棠从他怀中起身,将带来的参鸡汤放在御案上。
姬无渊只意思性的喝了一口,便不再喝了。
江晚棠见状道:“陛下不喜欢?”
姬无渊笑笑,语气意味不明:“孤不想吃这个。”
江晚棠顺其自然的接过他的话:“那陛下想吃什么?”
“你。”姬无渊单手撑头,撑在御案上,眸色深深的看着她。
江晚棠瞳孔猛得睁大,还未来得及反应,姬无渊突然起身,单手扣着她的腰,将她压在了御案上。
“你......”
江晚棠刚开口,剩下的话语便尽数被淹没在了姬无渊灼热而霸道的深吻里。
他的吻急切而热烈,一双大掌紧紧的扣着江晚棠的腰肢,似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江晚棠只觉大脑一瞬空白,所有意识都沉浸在他温柔又强势的吻里。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缠绵深入,他的舌尖抵着她的上颚,唇舌交缠间透着急切的占有欲,仿佛要通过这个吻求索确认着些什么...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的唇落在她的耳畔,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气音:“棠儿,永远的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江晚棠脸颊绯红,眼神迷离,轻微的喘息道:“陛下,这里是御书房......”
姬无渊眼尾染上了一抹妖冶的红,笑容几分邪肆,蛊惑人心的语气:“棠儿,还没有在这里试过,要不要......”
他火热的双手温柔的勾勒着她窈窕的身段,落下的吻也渐吻渐深......
“陛下......陛下......”江晚棠细碎的轻吟,水雾朦胧的桃花眼,眼尾的红色泪痣妩媚动人。
“唤我阿渊......”姬无渊轻声诱哄着。
“阿渊......”
很快,御书房内传来笔墨纸砚落地的声音......
守在门外的王福海听见动静,正要进去看看,才刚转过身,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王福海瞬间反应过来,于是他十分识趣守在门口,顺手还阖上了殿门。
第351章 孰轻孰重?
翌日,薄雾消退,天光大亮...
温暖的金光透出云层,一点一点的驱散了冬日的寒冷气息。
层层明黄色的鲛纱帐后,宽大的龙榻上,江晚棠悠悠转醒,用力睁开疲惫的双眼,看着头顶的明黄色帐幔,意识渐渐回笼。
这......是在姬无渊的太极宫。
身侧早已经没有了姬无渊的身影,看得出来他最近是真的很忙了。
江晚棠动了动身体,小腰又酸又疼,身上也好不到哪去。
回想起两人昨夜在御书房的种种疯狂,江晚棠不由的小脸又泛起了红。
狗男人自从开荤后,行为是越发的孟浪了......
这般热情激烈的痴缠与温存,不禁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江晚棠长叹了一声,抚着自己酸痛的腰,缓缓挪动着身子下了榻。
寝殿外守着宫人们听到动静,这才纷纷进来伺候江晚棠梳洗。
一番收拾后,便见王福海带着一众宫人将午膳传了过来。
宫人们鱼贯而入,脚步轻盈,手中托着摆满珍馐美馔的托盘,有序地摆放在桌上,精致的瓷盘里,盛着色泽诱人的菜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王福海走到江晚棠面前,笑着行了礼,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娘娘,陛下还在宣政殿内与朝中大臣商议要事,一时无暇抽身过来陪娘娘用膳,特意吩咐奴才过来伺候。”
说罢,他微微侧身,伸手示意江晚棠移步大殿用餐。
江晚棠微微点头,款步走了过去,她扫视一眼满桌菜肴,对着王福海问道:“陛下可有按时用膳?”
王福海笑着道:“已经让人传膳过去了。”
江晚棠便没再说什么。
午膳后,江晚棠从太极宫出来,冬日的阳光洒在身上,带来丝丝暖意。
云裳牵着她的手,扶她上御辇,一行人便沿着宫道往长乐宫走去。
在路过御花园时,江晚棠远远的便瞧见一身绯红色官袍的谢之宴行色匆匆朝着的宫外走去。
在江晚棠看过来之时,谢之宴也注意到了她,脚步微微顿住。
两人短暂的视线相交后,谢之宴的神色一如上次御书房外遇见时那般复杂。
随后,谢之宴便收回视线,欲举步离开。
“谢大人...”
江晚棠率先开口唤住了他。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笑意。
谢之宴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已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他拱手行礼。
江晚棠抬了抬手,御辇停下,她从御辇下来,款款走向谢之宴。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谢之宴,轻笑了声:“谢大人走这么快做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谢之宴看着倒打一耙的某只“小狐狸”,不禁弯了弯唇角,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与宠溺,转瞬即逝,随即恢复了那副清冷如玉的模样。
他勾唇笑了笑,温声道:“娘娘说笑了,微臣能做什么亏心事?”
江晚棠微微歪头,美目流转,似在细细打量他,语调拖长:“哦?谁知道呢?谢大人藏得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着,她话锋一转,那眼神也颇有些意味深长:“不过我倒是有一事想请教谢大人,不知谢大人能否慷慨赐教?”
谢之宴唇角的笑意加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话落,他眼中的眸光深暗了几分,很快便又恢复自然。
江晚棠分明的看见他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
他说:“在你看来,调查南宫一族之事,与你的兄长江槐舟,这两者之间,孰轻孰重?”
江晚棠微微一怔,似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
这两者之间......
江晚棠心中一惊,瞬间警觉道:“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兄长与南宫一族有何干系?”
“因为南宫琉璃?”
面对江晚棠接连的疑问,谢之宴眸色沉静,可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里面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凝重晦暗。
沉默片刻后,他轻笑着开口:“我随便问问,毕竟也不是没有可能。”
“倘若两者只能选其一,你当作何抉择?”
江晚棠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是兄长重要。”
谢之宴看着她,笑了笑,笑意带着不经意的温柔:“既是如此,那便不要再查下去。”
“就这样,安安稳稳的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说完,他顿了顿,神色认真了几分,又道:“事情的真相如何,有时候往往没有那么重要,开心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是吗?”
这话,还真不像是从堂堂大理寺卿谢之宴嘴里说出来的。
江晚棠看着他,神情一时忪怔。
之后,便是冗长的沉默,两人都没再说话。
回长乐宫的这一路上,江晚棠都在琢磨着谢之宴说的那番话。
她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不是她查不到。
而是,有人不想让她查到。
至于,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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