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熙贵妃
“夫君...”
“相公...”
“谢大人...”
一连串下来,谢之宴最喜欢听的还是那一声声咬牙切齿的“谢大人...”
她唤他“谢大人”的节奏,恰好与某处隐秘的声响同步呼应...
娇娇弱弱,又带着委屈的颤音,对谢之宴来说简直就是要了命了...
江晚棠嗓子都喊哑了,某个男人都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于是原本的情话,喊到最后都变成了:“谢之宴,狗男人!”
窗外,更夫敲过三更,却盖不住卧房内的一室春宵...
直到外面夜色渐渐消散,天边浮现出一抹熹微的光亮,卧房内的动静才缓缓归于平静。
谢之宴抱着江晚棠清洗过后,在榻上拥着她餍足的沉沉睡去...
不知是否昨夜,夜露沉重,院中的盛放的海棠花,花瓣簌簌落了一地。
......
天刚一亮,便有府中丫鬟提着裙角飞奔过回廊,急匆匆地的跑去谢老夫人的院子里禀告:“老夫人!老夫人...天大的喜事啊!”
院中正在浇花的谢老夫人笑着道:“哦,是什么喜事啊?”
丫鬟气吁吁的跑到想谢老夫人身前,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欢喜:“老夫人,昨夜咱们世子和世子夫人圆房了!”
谢老夫人握着铜壶的手微微一顿,眸光骤亮,又惊又喜:“当真?!”
“千真万确啊老夫人!听门房那边说,昨夜世子院中叫了五次水呢!”丫鬟一边说着,一边夸张的伸出手掌比了个‘五’的手势。
“好!好!”老夫人高兴的连手里的铜壶都忘了放,笑得眼角满是笑纹,“难怪今日晨起檐下喜鹊叫得欢,原是真有大喜事啊!”
说着,将壶递给一旁的老嬷嬷,笑得合不拢嘴:“快!开祠堂,我要去给祖宗上香!”
“保佑我谢氏早日添新香火...”
说罢,连拐杖都不拿了,急急忙忙的就往祠堂走去。
走到祠堂门口,又突然停了下来,对着丫鬟吩咐道:“快去厨房叮嘱一声,今日要给世子夫人炖上十全大补汤,多补补身子。”
“阿宴这臭小子也是,也不知道心疼心疼媳妇儿!”
“哪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彼时,永安侯府,海棠院内。
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照射进寝屋内,照亮一室凌乱的衣物,以及那红色鲛纱帐内一对相拥的璧人。
许是真的累惨了,江晚棠这一觉睡得极深,极沉,到午膳时间人都还没醒。
谢之宴侧躺在床上,紧紧的拥着她,垂眸便看到了她脖颈上的点点红痕,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她皮肤白,容易留下痕迹。
其实身上也有很多,尤其脖颈下那处...
思及此,谢之宴的眸光下意识往下看去,只一眼,便觉浑身血液再度沸腾起来。
谢之宴蓦地闭上眼,强压下身体燥意。
随后,他抱紧了怀中的江晚棠,轻笑着呢喃:“还真是做了回狗,便不想做人了。”
看着怀中人眼睫颤了颤,俨然一副快要醒了的架势,谢之宴登时闭上眼睛装睡。
果然,下一刻,怀中的江晚棠悠悠转醒,她用力睁了睁自己疲惫的眼眸,看着眼前一片赤金的纱帐,意识渐渐回笼。
转头便瞧见谢之宴正躺在她的身侧,揉在她腰间的手臂温暖而有力,一股若有似无的清冽雪松气息萦绕在她周身,熟悉的同时,莫名的感觉到心安。
江晚棠动了动身子,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小腰又酸又疼,全身的骨头都好似被人碾压了一遍...
昨夜激烈疯狂的画面在脑海中一幕幕浮现,江晚棠脸色爆红。
京中人人都传,大理寺卿谢之宴,清冷自持,风骨凛然,松风霁月,最是清冷禁欲,不近女色,是京中贵女心中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
这都是什么瞎传的鬼话?!
谢之宴分明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大禽兽,老狐狸...
这狗男人,衣裳一脱,简直浪的没边儿!
一想到昨夜让人羞臊的种种,江晚棠便气得咬牙切齿。
趁着眼前狗男人在睡觉,她忍着身体疼意,抬起腿便用力一脚朝着他踹了过去...
谢之宴蓦地睁开眼,眼疾手快的伸手扣住了她的脚踝,按进锦被里,旋即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江晚棠动弹不得,一双满是水汽的桃花眸嗔怒的瞪着他,羞恼道:“谢之宴!狗男人,你放开我!”
谢之宴神情慵懒的笑看着她,眸中似有深不见底的漩涡,嗓音磁性撩人:“棠棠生起气来,骂人都这么好听!”
“再骂几句,我听听...”
现在的小狐狸,就是只纸狐狸,伸出小爪子,一挠一挠的,可爱的不得了...
江晚棠没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眼神里好似写着‘你有大病’几个字样。
谢之宴唇角的笑意加深,眼神满是温柔宠溺:“本以为棠棠昨夜累着了,今日该好好休息的,没想到还有力气踹人,看来昨夜为夫还不够努力...”
“要不,再来一次?”
第580章 番外谢之宴(四十七)
“谢!之!宴!”
江晚棠臊红着脸,气得咬牙切齿。
“狗男人,你放开!”
说罢,江晚棠挣开束缚,抬脚又要踢他。
只是,再度被谢之宴一把扣住了脚踝。
谢之宴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她脚腕处雪白的肌肤,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沙哑:“棠棠精神这么好,是在邀请我么?”
话落,在江晚棠恼怒的目光中,他低头在她小腿上,虔诚的印下了一个轻吻。
江晚棠身体一颤,本就红润的脸颊瞬间就涨红了起来,她羞恼的用力抽回腿。
却在抽回时,用力过猛,不小心牵扯到了身体某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紧蹙了眉头。
“怎么了?”谢之宴心中一紧,蓦地收敛起了玩笑的心思,神色担忧道:“哪里疼?”
江晚棠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将自己头埋进锦被,不出来。
任凭谢之宴怎么哄都不理他。
谢之宴无奈失笑,最后只能用她爱吃的膳食,将人哄了出来。
然他昨夜也确实孟浪的过了些...
江晚棠初尝情事,根本受不住他失控的索取,双腿打颤,连下榻都困难。
而谢之宴一边耐心的哄,一边亲力亲为的照顾着。
直到下午江晚棠睡着后,才起身去书房处理公务。
书房内。
沉水香在鎏金狻猊炉中静静燃烧,一缕缕青烟如薄纱般在书架间流转...
谢之宴端坐紫檀木的桌案前执笔批阅公文,斜阳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冷白修长的脖颈上几道暧昧抓痕,咬痕...十足明显。
“主子!”张龙一脸凝重走了进来,低声禀报,“少夫人今日午膳后偷偷让云裳姑娘出府买了避子药...”
谢之宴执笔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来,幽深的瞳孔里一片平静。
片刻过后,他淡淡道:“无妨,你偷偷让人将她的避子药换成调理身子的补药。”
张龙眼色一亮,紧接着又听谢之宴吩咐道:“你让府医煎一副不伤身体的避子汤掺在棠棠晚膳用的参汤里。”
“外面的抓的药,药性太猛,恐对她身体有损。”
“另外,你再让府医研制一些男子服用的避子药。”
“主子!”张龙惊诧的瞳孔瞪大,不解的道:“为何啊?”
“少夫人这般做,您就不生气吗?”
“再说,您可是咱们侯府的独子啊,怎么能喝那避子的汤药?!”
谢之宴放下手中墨笔,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为何要生气?”
“她还小,还没有做好要当娘亲的准备。”
“我身为她的丈夫,喝点避子汤药又怎么了?”
“女子能喝,男子就喝不得?”谢之宴嗤笑了一声,不屑道,“这是何道理?”
张龙又惊又急道:“可若是少夫人一直不愿生孩子,那咱们侯府......”
“她不想生,就不生。”谢之宴神情泛冷,不悦的打断。
“到时,从谢氏族中过继一个孩子过来便是。”
重来一次,他只想护江晚棠一世平安无虞,欢乐自由。
绝不会再让她受半分委屈,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
张龙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不留半分余地,震惊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了。
......
三日后,终于能下地活蹦乱跳江晚棠,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偷偷去了寻欢楼。
若说第一次去是好奇,那么这第二次去便是纯纯的故意为了气某个榻上孟浪的男人了。
是夜,寻欢楼内。
同样的三楼雅间...
江晚棠神情慵懒的倚在鎏金的美人榻上,指尖漫不经心地叩着青玉酒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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