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疯又娇,暴君为她折腰 第55章

作者:熙贵妃 标签: 追妻火葬场 古装迷情

“不知娘娘,想要了解哪方面?”

江晚棠淡淡的道:“将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吧。”

“此事说来话长了......”

林公公的混浊的眸光渐渐深远,透过岁月的长河,往事如走马观花般一幕幕浮现。

江晚棠从他口中得知,虞太妃名虞挽月,乃是前朝一老将军的战场遗孤。

当年先帝十二岁登基,年仅十岁的虞挽月便是在那时被接进了宫,与先帝一同记养在当时的文德太后膝下。

十五岁时便直接封了贵妃,而后更是宠冠后宫,风头无两。

后来又怀有龙嗣在身,按理来说,她将顺理成章的成为六宫之主。

然当时怀孕的宫妃一共有三位,而她没有一个强盛的母家作为支撑,朝臣对此议论纷纷。

于是先帝便下旨,谁先诞下下皇子,这皇后之位就归谁。

三位宫妃中,怀胎月份最大的便是虞贵妃,她的机会最大。

其次便是现在的戚太后,当时的戚妃,比虞贵妃仅晚了一个月时间。

巧合的是,虞贵妃临盆的那晚,戚妃摔了一跤早产,两人同一时间生产。

更巧合的是,两人俱是难产,生了足足一晚上,后宫中才传出婴儿的哭啼声。

虞贵妃生了一个瘦小的公主,而戚妃诞下了一个健康的皇子。

后来还未出月子,虞贵妃生的公主便因先天不足夭折了,虞贵妃大受打击,身子在月子里落下了病根,此后子嗣艰难。

一个子嗣艰难的嫔妃注定是与后位无缘了。

而先帝为了照顾虞贵妃的心情,硬是拖到一年后,无法再拖了才下旨册封了戚妃为皇后。

后来,虞贵妃与戚皇后两人便一直明争暗斗,斗得你死我活。

戚皇后生的皇子更是在两岁之时,不幸夭折,戚皇后后来也再未有过身孕。

.......

江晚棠听完不免一阵唏嘘。

一时间,很难将林公公嘴中那个盛宠不衰,手腕高明的虞贵妃与自己今日看到的疯癫妇人联系在一起。

她敛了敛眸,问道:“那后来虞贵妃会为何会疯巅?”

林公公摇头叹息:“其中原由,老奴也不知,只听闻当年文德太后逝世不久,虞贵妃与先帝大吵了一架,之后便彻底失了恩宠,日子久了就开始神志不清,疯言疯语。”

江晚棠眸底的神色深了几分,喃喃出声:“文德太后?”

所以,虞太妃当时口中的“太后娘娘”是文德太后,而不是现在的戚太后。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江晚棠猛地抬眸追问道:“那公公可曾见过这位文德太后?”

林公公摇了摇头,道:“没有,奴才当时也只是听一些老宫人私下偷偷提及过她,只知是位容貌无双的美人,她年纪轻轻就当了太后,但鲜少有人见过其尊容。”

“如今时隔多年,便是当初留下的那一批老宫人也未曾目睹过,无从考究。”

然林公公不敢说的是:因为据说当年见过的,都死了。

江晚棠沉默不语,这与她心中的猜测,基本无差。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晚棠还是觉得有哪里奇怪。

林公公见江晚棠一直不说话,便自顾自地道:“娘娘,老奴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尽数说给您听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道:“老奴斗胆劝娘娘一句,这虞太妃和戚太后之间的恩怨,您还是少掺和为妙。”

“好,本宫知道了。”江晚棠笑笑,话语平静道:“多谢。”

“今日辛苦林公公走这一趟了。”

云裳送完林公公回来之时,便见江晚棠倚靠在美人榻上,手中拿着本佛经翻阅。

她走过去,好奇的上前询问:“姐姐,好端端怎的突然看起了佛经?”

江晚棠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说,寻常人们抄写往生经都是为了什么?”

云裳想了想,温声道:“自然是超度亡魂,帮助他们解脱苦难,得安宁,来世顺遂。”

“你说的没错。”江晚棠眼眸微动,放下了手上的佛经。

她突然就想到了,林公公所说当年二妃同一日产子的事,虞太妃足月生的公主,先天不足夭折,而戚太后早产诞下健健康康皇子。

江晚棠眯了眯眸,仿佛从中嗅到了几分阴谋的味道。

她的脑海中有了一个很荒谬的念头。

但若是真的,虞太妃怕是不疯也得疯了...

是夜,江晚棠换了套夜行黑衣,避开皇宫重重守卫,来到了永康宫的偏殿......

第65章 丢出去,喂狗

整个偏殿内静悄悄的漆黑一片,没有一盏宫灯,就连一个守夜的宫人都没见到。

江晚棠在殿内探查了一圈,也没看到虞太妃的影子,直到她穿过后殿,空旷的大殿外断断续续的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女子哭笑声,似鬼魅一般。

在寂静漆黑的深夜,显得尤为瘆人。

江晚棠循声往外走去,在后院中发现了蓬头垢面,蹲坐在地上的虞太妃。

只见她眼神呆滞望着夜空方向,一阵哭又一阵笑,看起来疯得不只是一星半点。

江晚棠隐在暗处,观察了她许久。

而虞太妃一直都是这副模样,神情呆滞,哭笑不止。

望着她瘦弱孤寂的身影,江晚棠的眸底闪着复杂的神色。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一代风光无限的宠妃,变成这副模样。

江晚棠想,这位虞太妃的身上一定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有预感,若想扳倒戚太后,虞太妃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所谓敌人最了解敌人,何况她们在宫中斗了那么多年。

至于戚太后为何还一直留着虞太妃?

江晚棠大概也能猜到几分。

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怀揣着痛苦如行尸走肉般孤寂的活着。

戚太妃站在后宫之巅,以胜利者的姿态,俯瞰看着从前风光远盛自己的对手,如今被她踩在脚底下,疯疯癫癫,不人不鬼的活着。

这何尝不是一种最有力,而又最畅快的报复方式。

杀人又哭坟,佛口蛇心,说的便是戚太后这种恶毒妇人。

夜色逐渐深沉,江晚棠隐在夜色中悄声离开了永康宫。

而她刚走,一直没什么反应的虞太妃却是突然停止了哭笑,回头看向江晚棠方才隐藏的位置,嘴角咧开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说不出的诡异。

……

翌日,东方既白,春阳渐升,驱散了夜的阴霾。

江晚棠大早上采了花,在长乐宫的小厨房中忙活了一上午,还不许任何人前去打扰。

终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她端出了几盘黑乎乎,形状类似糕点点心的‘食物’。

修竹看着目瞪口呆:“姑娘,你做的这是什么时兴的新暗器吗?”

云裳“扑哧”一声,没忍住笑出声:“这是姐姐昨日让我教她做的糕点。”

“俗话说的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修竹蓦的怔住,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姑娘,咱先不说皇宫有最好御厨负责皇帝的日常饮食,就您做的这黑乎乎的东西,能入得了陛下的眼吗?”

说着,她十分嫌弃的用手拈起一块,放在桌上敲了敲,邦邦硬。

“这玩意儿,狗都不吃吧......”

还指望抓住皇上的胃呢?

刚说完,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蹲在厨房门口的大黄狗。

像是验证些什么,江晚棠拿起一块,走向了它。

大黄狗在空气中嗅了嗅,瞅了眼江晚棠手中的东西,狗眼睁大,吠了几声,忙撒丫子跑开了。

虽然听不懂大黄狗在叫什么,但江晚棠却觉得它骂得好脏。

身后的修竹和云裳顿时捧腹大笑了起来。

江晚棠看着桌上的几盘黑色糕点,眉心微皱。

不就是卖相差了点,颜色深了点,再就是硬了点,有她们笑得这么夸张吗?

江晚棠不理会她们的嘲笑,命人将食盒拿了上来,将这几盘漆黑的糕点装了进去。

一旁的云裳和修竹见状,惊愕的笑不出来了。

“不是吧,姑娘,你来真的啊?!”修竹惊道。

“不然呢?”江晚棠白了她一眼:“难不成闲来无事做着逗你们玩?”

云裳拉着她的手臂,出口劝阻:“姐姐......要不咱们送点别的?”

“或者交给我来准备,做好你再送过去。”

江晚棠摆了摆手,提起食盒就往门外走去,修竹忙冲到门口拦住她。

“姑娘啊,你不是说送糕点就和后宫其他嫔妃没什么两样吗,还是不要送了吧?”

江晚棠却是弯了弯唇,笑容意味深长:“今时不同往日。”

“再则,我送的不是糕点,是鱼饵。”

说罢,她神秘兮兮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