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熙贵妃
姬无渊淡淡开口:“随意。”
王福海面露难色,这随便可不好搞啊。
待他快走出寝殿时,就听姬无渊冷冽的声音从两面传来。
他说:“江婕妤除外。”
什么?!江婕妤除外!!
王福海蓦地一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他本想着陛下今夜是去了长乐宫,才叫人侍寝的,明显江婕妤是最合适的。
可这会陛下却说:随便,江婕妤除外。
这......这......
圣心难测,这差事真是愈发难做了!
为了稳妥起见,王福海传了前些日子最受宠的嘉妃,赵淑嘉,来侍寝。
赵淑嘉三千发丝垂下,身着一身轻薄纱裙,外罩一件披风,遮挡了曼妙的身姿。
姬无渊不许任何女子进他的寝殿,于是王福海便将人带到了太极宫偏殿。
赵淑嘉站在太极宫帝王偏殿,眼神欣喜,满怀期待的四处打量了一番。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太极宫,先前侍寝都是陛下深夜突然到访她的昭阳宫。
姬无渊过来时,看到偏殿中的女子,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赵淑嘉含羞带怯,贝齿轻咬着下唇,微微低垂着眼眸,不敢直视他的面容。
她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双颊绯红如霞。
当姬无渊一步步走近,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娇躯微微颤抖,却又不自觉地向前迎了一小步,实打实的欲拒还迎姿态。
“臣妾参见陛下...”她轻唤一声,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几分娇嗔与羞涩。
说罢,她便娇羞地别过头去,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窥视帝王的神情。
姬无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勾引人技量倒是比那小猫儿高出不少。
只是,这张脸差了不少,虽是极力的作出一副勾人的媚态,但画皮难画骨,徒有形态,没有神韵。
与那种媚骨天成,妖而不自知,撩人于无形的魅惑,云泥之别。
夜风拂过,女人身子轻颤起来。
浓烈的脂粉香气随之扑面而来,姬无渊皱了皱眉。
刺鼻,没有那小猫儿身上香。
见眼前男人不为所动,赵淑嘉贝齿咬紧下唇,颤抖着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褪下,露出了大片春光。
除了一件薄薄的轻纱裙,她内里竟是什么都未穿,玲珑有致的娇躯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黑的黑,白的白......
第70章 漂亮的女人会哄人
姬无渊眯了眯眼,眼神里俱是冷意。
不知为何,他有种眼睛脏了的感觉。
可他不信这个邪。
“转过身去。”姬无渊冷冷的命令道。
赵淑嘉吓得身子一颤,当即转过身去。
姬无渊一丝不苟的端坐在榻椅上,凛冽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欲』。
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意,寒冰一样。
姬无渊的视线落在赵淑嘉的颤抖的脊背上,眼神晦暗了几分。
“脱。”他冷漠的开口,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上位者令人无法抗拒气势。
赵淑嘉娇躯一震,媚眼如丝,脸颊绯红,含羞带怯,媚态十足的解开衣带。
轻纱尽数滑落在地。
这一幕,在她脑海中幻想已久,也演练过无数遍。
是以,她对自己的身材,和表现都很有自信。
她想,世间应当没有男子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她满怀期待的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姬无渊只是冷漠的扫了一眼那后背,便移开了视线。
他烦躁不堪的闭上了眼,可脑海里全是那画有血色海棠的纤细玉背,和江晚棠在他『身』下眸光泛红,娇媚动情的模样。
面对眼前这个正浑身『赤』『裸』,竭力摆出媚态来诱惑自己的女子,他提不起任何兴致,甚至觉得厌恶。
他甚至有了一个很荒谬的念头:他不是缺女人,是缺江晚棠。
缺江晚棠?
姬无渊被自己突然出现的这种想法震惊了一瞬,他突然站起身,往殿外走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有些念头是不能轻易想的。
一旦念头生出,就在心里扎了根,生长蔓延,再也挥之不去。
被独留在殿内的赵淑嘉面色一僵,不可置信的回眸看去,殿内空荡荡的,哪还有半分姬无渊的影子。
看着走进来的王福海,她惊叫出声,登时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捡起地上的纱衣和披风裹住了身子。
她高贵的身子,岂是一个阉人能看的。
王福海也十分有眼力见的转过了身,开口道:“娘娘,您先收拾,奴才们在殿外等候。”
说罢,便走了出去。
言下之意,就是该送她回去了。
她都脱光了站在皇上面前,可他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就走了,什么都没做就要将她送回去。
这不明摆着对她没兴趣了吗?
这事要是传出去,后宫这些女人指不定怎样笑话她呢?
赵淑嘉眼中噙着泪,气得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她堂堂国公府嫡女,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然而比起屈辱,让她更难受的是姬无渊全程对她的冷漠及无动于衷。
……
这边,姬无渊在上早朝时,仍旧是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是梦里江晚棠含情迷离的眼眸,越是压抑克制,越是如影随形,不胜烦躁。
一惯妖孽俊美的脸上阴沉的不像话。
“都闭嘴!”姬无渊厉喝一声,拍碎了身前的御案。
于是那些方才还在争执不休的文臣和武将,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明所以的朝臣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姬无渊冷冷的道:“孤乏了,都退下。”
是以,早早的就下了朝。
宣政殿内,姬无渊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脸色难看。
不多时,王福海进来禀告:“大理寺卿谢大人来了,正在殿外。”
姬无渊抬眸,淡淡道:“传。”
没一会,就见谢之宴手上提了两壶酒走了进来。
姬无渊一愣,眼神中多了几分诧然,失笑道:“阿宴这是专程来找孤喝酒?”
“非也。”谢之宴的神色略显疲惫,“这是我特意去佛光寺找国师要的真言玉酿,此酿饮之即醉,惑人心智,旁人问起什么都能知无不言。”
姬无渊眉峰微挑,很是狐疑的态度:“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奇效的东西?”
说着,他往后一靠,面带讽意:“莫不是那老秃驴又在故作神秘,胡诌的吧?”
谢之宴何尝不知,他缓缓开口:“是真是假,试试就知道了。”
“你想如何试?”姬无渊收起了方才的漫不经心,“你还是在怀疑江婕妤?”
谢之宴没有回答,他不是怀疑,是确定。
姬无渊见他不说话,继续道:“阿宴,孤知你心中急迫,但江婕妤到底是一介弱女子,如今又身在后宫,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你口中那个孤身夜闯大理寺的黑衣蒙面人。”
谢之宴心中冷笑:呵,弱女子?
那一身高深莫测的功夫,可不是一个弱女子该有的。
谢之宴没有反驳,而是看着姬无渊,平淡的问道:“陛下昨夜进去后,有看到什么吗?”
姬无渊闻言登时连着轻咳了好几声才停下,之后,面不改色的道:“没,没看到什么。”
他眼神看似很平淡无波,若是细细去看,便会发现里面藏着不寻常的暗涌。
索性谢之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将手中的酒壶放在了姬无渊的桌案上,淡淡道:“江知许诡计多端,这江婕妤身为他的女儿,陛下多谨慎一些总是不会错的。”
“作为兄弟,我想提醒阿渊一句:漂亮的女人会哄人,也会骗人,这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哄骗人。”
“越是倾城色,越是惑人心。”
御座上姬无渊,单手撑着额头,眸底闪过一抹暗色:“你是怀疑她想用美色诱惑我,等我放松警惕,再一举成事?”
谢之宴笑了笑,未置一词。
事实证明,已经被迷惑了不是。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你不妨试着用这酒灌醉她,兴许真能问出点什么呢?”
姬无渊的黑眸闪过一丝异光,抿了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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