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疯又娇,暴君为她折腰 第62章

作者:熙贵妃 标签: 追妻火葬场 古装迷情

待了许久,姬无渊才离开。

而榻上的江晚棠在他离开后,睁开了眼眸,眸中一片清明,哪还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经红肿的唇,带着几分明显的刺痛,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冷冽气息。

若说之前她还是在用美人计诱惑撩拨姬无渊,那么今日这番,便是在攻心了。

每个人都有弱点,强大如姬无渊也不例外。

皇室亲缘淡薄,姬无渊生母早亡,又不受先帝重视,一个不受宠又没有生母的皇子,要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皇宫生存下来无疑是艰难的。

他和她一般从小孤苦无依,在困境中挣扎着成长。

是以,没有人比她更能共情他对冷漠亲人的那种愤恨和不甘。

她便借着醉酒说出自己的伤痛过往,以此来换取姬无渊对她的怜惜。

不要小看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怜惜,有怜惜便会有心疼。

而心疼便是入心的开始。

除此外,江晚棠还清楚的知道,姬无渊在朝堂上极为不喜江知许,而她身为江知许的女儿,他心中对她始终有所顾虑的。

今日这番酒后吐真言,不但令他对自己产生怜惜,还能让他深刻的理解到江知许并不待见她这个女儿,才会让她进宫来受磋磨。

从而放下对自己出身的芥蒂。

方才他失控的亲吻,就是最好的证明。

......

第74章 记仇

翌日。

下早朝之后,谢之宴便去了御书房。

他一进去便见姬无渊一袭玄色龙袍正站在御案前抬笔作画,看上去兴致颇高。

谢之宴顿了顿,语气染上了一点笑意:“怎么,陛下今日看起来兴致不错?”

姬无渊作画的手顿住,失笑道:“有吗?”

谢之宴摇了摇头,他想说孔雀都快开屏了,怎么没有。

他伸手接过王福海递过来的茶盏,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昨日那真言玉酿你用了没,效果如何?”

姬无渊漫不经心的道:“用倒是用了,没问出什么。”

“孤想,她应该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她或许有些小手段,小聪明,但到底是一介弱女子,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闻言,谢之宴到嘴边的一口热茶,尽数咳了出来。

他还真是听不得有人用“弱女子”来形容江晚棠。

看来她迷惑的很成功啊!

啧,真不愧是一只诡计多端的...小狐狸。

谢之宴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还没抓住狐狸尾巴,多说无益。

倒不如等着某一日,陛下能够亲自揭开她的真实面目。

之后,两人便详谈起了十日后去北山狩猎之事。

谢之宴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已接近晌午时辰。

待他离开后,姬无渊笔下的画作也正好完成,铺开在御案上,正是那日在江晚棠背上看到的血色海棠。

不同的是,他在海棠花上,画了一只彩色蝴蝶。

姬无渊垂眸望着画中的海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谢之宴离宫之时途经御花园,远远的便瞧见绚丽花丛中那一抹窈窕的绯色身影。

他眯了眯眼,巧了嘛不是。

随即,谢之宴毫不避讳的大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别来无恙啊,江,二,小,姐。”

谢之宴似笑非笑的看着正采花的江晚棠,故意将后面几个字咬字特别重,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而江晚棠则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面色不善,毫不客气的出言讥讽:“谢大人,挺闲啊!”

谢之宴唇角的笑容一点点加深,小狐狸这是记仇了呢。

看来事情不好办了。

他轻笑一声,道:“我查过了,你那日拿走的卷宗是关于皇嗣的。”

“我是该说你胆子大,还是说你不要命?”

“连皇室的秘闻都敢调查。”

江晚棠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明媚的笑意,语气无辜:“谢大人,你走错地方了,有病该去太医院。”

明明是骂人的话,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仿佛格外的悦耳。

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勾人。

谢之宴笑了笑,眸色幽深的看着她。

他想,他或许能理解,为什么连陛下都会被她迷惑了。

她确实与旁的闺阁女子大为不同。

美人常见,有智慧的美人不常见,有智慧又美丽还心狠的女人更是罕见。

谢之宴敛了思绪,接着道:“你不承认也无妨,反正我已认定是你。”

“我猜你大概是在后宫发现了什么与皇嗣相关的蹊跷之事,且事态颇急,才会不惜铤而走险亲自去大理寺寻线索。”

“但你拿走的卷宗,上面也不过是一些简单的记载,你找不出什么真正的蛛丝马迹。”

“况且后宫波谲云诡,迷雾重重,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每一个人都可能心怀叵测,绝非你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你以为的线索,说不定只是别人故意布下的迷障,引你走入歧途。”

“与其自己一个人艰难探寻...”说着,他忽然倾身,眸光锐利如刃,“倒不如同我合作,大理寺有最大的情报网,眼线遍布各地。”

“届时我在明,你在暗,既可快速调查你想要的,又能保你性命无虞,如何?”

谢之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了许多,难得的这么有耐心。

江晚棠微蹙了蹙眉,手中的花瓣不自觉的捏紧,他说的不错,那卷宗上确实没有什么重要线索。

但,那也不代表她就要与谢之宴这老狐狸合作。

他心思深沉,智多近妖,尤其是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锐利双眸,看得人发怵。

怎么看,都不是好对付的。

更何况不久前,这人还刚给了自己一箭。

她可是很记仇的。

江晚棠淡淡的瞥了一眼谢之宴,不为所动的冷漠淡然,眼神中透着明显的疏离:“本宫听不懂谢大人在说什么,恕不奉陪。”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谢之宴微微叹息,像是早知她会如此反应。

他说:“江二小姐先别急着拒绝,再考虑考虑。”

紧接着,他笑了笑,语气颇耐人寻味:“你会愿意的。”

江晚棠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停留的离开了。

谢之宴看着江晚棠离开的冷漠背影,又叹息了一声。

千万不要得罪女人,不然会很难办啊......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女子性情,若三春天气,乍暖还寒。

接下来的一连半月里,姬无渊都时常踏入后宫,可偏偏独独只去江晚棠的长乐宫,瞧着倒是有了几分独宠的架势。

为此,后宫妃嫔们从一开始时听到陛下踏入后宫的紧张,期待,忐忑情绪,到后来都变成了嫉妒,每听一回,那手中的帕子就绞烂一块。

这深宫最怕的不是百花凋零,而是偏有一枝独秀。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不是自己没有,而是别人得到了。

后宫独宠,是多少嫔妃渴望而不可及的。

可偏偏有个江晚棠正在往这条路上走。

昭阳宫。

嘉妃住在昭阳宫主殿,王美人住在偏殿。

两人一道坐在院中赏花闲聊。

“听说昨儿个夜里陛下又去长乐宫了......”

王美人面色不平道:“嘉妃姐姐不气吗?”

嘉妃淡淡道:“本宫气什么?”

王美人语气愤愤:“陛下的魂都已经快被那长乐宫的狐媚子勾走了,姐姐就不着急吗?”

先前姬无渊去后宫倒是‘雨露均沾’,一个月好歹也能期盼着轮上一回。

现在倒好了,一进后宫,都是直奔长乐宫的。

据她打探而知,两人总是在院中喝茶,下棋。

嘁,不就是下棋嘛,谁不会似的。

嘉妃眼神暗了暗,手中正修剪的花枝一不小心就折断了,开得正艳的花朵就这样掉落在了地上。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不甘和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