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未降
傅虔将手压在她一侧,封住她的退路。
他呼吸变得缓慢而沉重,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吹动了杨蓁的发梢,钻心的痒。
他哑着嗓音问:
“你说什么?”
杨蓁怯怯地不敢瞧他眼睛,更不敢在这个时候再抛媚眼,只能小声说:
“你...你都听见了还问我。”
傅虔的眸子里似乎亮着光,伸出强壮的手臂去拢着她的肩,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杨蓁没反应过来,让他的突袭得逞了,艰难地从唇瓣之间挤出几个字:
“你...坏……”
他笑得魅惑异常,一手将她两只细腕扣在墙壁上,一手抱着她的腰,俯身吻了下去。
又碰到杨蓁的腰际,小丫头又不安分地扭动了起来,傅虔只好将自己的右手从她腰上拿开,改为扶着墙边。
虽则少了一个钳制她的方法,但他唇上的动作倒是丝毫没有减轻进攻的意味。
他力道不轻地吮着她早已经微红的唇,只听她嘤咛出声,这才停下来。
谁知他才刚离开小丫头的唇瓣没多久,杨蓁便砸吧着小嘴,伸手主动环着他的脖颈,不好意思地低头:
“还想要亲。”
这回傅虔可没依着她了,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绕着她嘴唇抚了一圈笑着问:
“都给亲成这样了,回去怎么交代?”
小丫头脸更红了:
“那,那我亲亲你好不好?”
听闻此言,傅虔居高临下地一挑眉。
只听“呀——”的一声惊叫,杨蓁整个人都给他高高举了起来。
她紧紧地搂着他,唯恐自己掉下来。
傅虔抱着她转了一圈,走到还没铺上被褥的梨花木大床坐了下来,将小姑娘端端正正地放在自己腿上坐好。
他漫不经心又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亲吧。”
杨蓁愣怔怔地看着他,自己不过是跟他撒个娇,结果就这么吧自己搭进去了?
他这模样,还很像戏本子里去喝花酒的纨绔少爷?
没办法,小女子一诺驷马难追,再说跟自己家驸马客气什么。
于是小丫头一闭眼,便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吻得怯怯的,连唇瓣都在颤抖。
傅虔偷偷眯起眼睛看她投入的模样,除了迎合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胆子有多大。
杨蓁努力回想着方才傅虔是怎么吻她的,一想起那霸道又使劲的吻来,她就面红耳赤。
不得不说,这种东西是要靠天分的。
想到这,她就怯怯地伸出小舌来舐着他的唇瓣,却怎么也不敢再进一步。
忽地一个天旋地转,她让人轻轻翻过身来放倒在床榻上。
杨蓁心里咯噔一下:
“要……要完,难道这辈子还没到洞房花烛夜就要……”
谁承想傅虔扣住她的双手,蜻蜓点水一般在她脸颊,下巴上落下一吻,最后才贴在她唇瓣上停了一会儿。
见她还是一副怯怯的神情,傅虔撑在她上方,伸手笑着掐了一把她的腰:
“怎么,还期盼着什么?”
杨蓁立刻便从他怀里窜出来,坐了身子嘿嘿嘿地笑着说:
“没有,没有的事。”
傅虔瞧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换了个脸色:
“走了。”
她不情愿地赖回他怀里,嘟囔着:
“就不能在这歇一晚么?”
傅虔让她这一句话说的,心里似有百爪挠心。
可是他还是坚守住了自己的阵地,板着脸指了指窗外:
“你瞧瞧外面都什么时辰了?行宫里晚膳都要开了,你还不回去?”
杨蓁让他给吓得一震,这才瞧见外面天色渐晚,西边已有红霞尽染天际。
虽则在行宫没有宵禁管制,但傅虔大约还是怕她太晚回去会让旁人嚼了舌根去。
她伸出手去拉了拉他的大拇指,委屈巴巴地说:
“那再晚一点好不好嘛。”
傅虔瞧见外面天色已晚,就算现在出发,回去天也要黑了。
于是他没说话,伸出长臂去将小姑娘搂过来,打横抱起,不由分说地往楼下去。
这宅院里只进了大件家具,被褥油灯全都没有,等天黑了这穿堂风一过,非得把她吓哭不可。
杨蓁得了便宜倒也没折腾,由着他给自己抱下楼。
一路上小姑娘眼睛瞄着屋里,絮絮叨叨地讲了许多话:
“你看着楼子是不是能装些纱幔,又好看还能遮蔽烈日;
这儿的楼梯拐角该放两盏长明灯,不然你若晚间回来了看不清路;
还有这儿的长廊可以挂些竹帘,和院子里的竹子两相呼应,夏日里还能在这儿看书……”
傅虔除了“嗯,嗯”之外,没有说别的话,全都留心记了下来。
杨蓁像是看累了,将脑袋靠在他胸膛前嘟囔:
“这宅子还是得自己住才能知道好不好,还缺点什么。”
傅虔抱着她慢悠悠往外走:
“那你看,除了方才你说的那些,这宅子现在最缺什么?”
杨蓁想了一会儿,落日的余晖在她脸上映下一片金光。
她眯着眼睛笑,将整张小脸都埋进他怀里。
再一偷偷抬眼看,见傅虔瞥了她两眼,她又羞得把小脸藏在他怀里:
“缺……缺个女主人。”
傅虔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笑,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我发现,你倒是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
迈出门去之后,傅虔把她放了下来,只把大门拢了拢,并没有锁,便转过身来牵着杨蓁的手往拴马的地方去了。
杨蓁好奇地回头看,不由地问:
“门不锁的么?”
“耳房里有看门的佣人。”
杨蓁心里咯噔一声,想起刚才又是要亲又是要抱的,不禁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我们刚才还……”
傅虔轻笑,搂着她的肩膀问:
“怎么,怕叫人瞧见?”
“没,没。那他方才就,一直待在耳房里没出来么?”
“一般园子里的活干完了他们就能下去歇着了。”
杨蓁打了个冷颤:
“他们?你雇了几个佣人?”
傅虔皱了皱眉,把外袍脱下来给她得紧紧地。
“没数过,大约五六个吧。”
“……”
杨蓁无语凝噎,方才她还以为那宅子里没人,这才旁若无人地撩逗傅虔。
这要给人瞧见了听见了,往后她这个主母还怎么当?
于是一路上杨蓁都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傅虔斜斜瞧了她好几眼,见她这么没精打采,只能说些话来逗逗她。
“明日我和你几个兄长就要去比武了,你来给谁助威?”
杨蓁心不在焉地说:
“你们场次不同,我就不能每一场都看么?”
“明天比武的人众多,坐久了难免疲倦。
反正杨曦对阵的是楚国大皇子那个草包,肯定也输不了。
你等下午再来,只看我那场怎么样?……”
刚说完,傅虔自己却扶额叹气:
“不行啊,明日你要五更天就起来陪我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