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蚂蚁上树
“好……热……”萧战沙哑的低喃,让月璃一抖。
“我,我去让他们拿一点冰块来给你降降温。”她想要走,可是拉着她的那只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不要……离开……”
“可是你现在那么烫,会烧坏脑子的。诶!”
月璃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往榻上摔了下去。
“唔!”
预想中的骨肉磕碰的疼痛没有传来,而是摔到了一块人肉垫子上。萧战闷哼一声,将她推到一旁,身子一侧双手就圈住了她的腰身。
“萧战你干什么,放手啊!”月璃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灼热,能将她烧出汗来。这么下去会死人的!
“别动,陪我……”萧战却没有放手的意思。“你……好凉……”
“你,你干么!”月璃感觉到那只滚烫的大手透过她身上的衣袍猛的窜了进去,直接贴在她微凉的腰上,那温度,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想要挣扎,却发现手脚都被萧战钳制得死死的,根本就动弹不了!
“萧战,你根本就没事?!”好一会儿身后的人一双大手越来越放肆,居然大胆的游走到她胸前的禁区!
这些时间她非常的注意这具身体的食补,所以原来扁平的飞机场已经开始变成小笼包了,虽然还是有些骨感,可手感怎么都好了许多!
“本王……很难受……”低哑的声音在脑后响起,月璃几乎要抓狂!
她算是明白了,这王八蛋根本就是在骗她!什么不好了,什么吐血了根本就是骗人的!
“萧战,你骗我!”
“练剑的时候气血攻心,是真的。”
“可是你现在根本就没事!”月璃咬牙。
“你来了,就好了……”他将她翻转过来,跟他面对面。
一眼,他就能看见她带着怒意和委屈的水眸。
伸手,轻轻的抚上那双让他乱了心神的眸。“本王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月璃气得眼泪直接夺眶而出,只一滴,她不会再让她的泪水为眼前这混蛋而流!
“你担心本王,你……喜欢本王。”伸手接住她的泪水,心里又是喜悦却又心疼。本来他晚上在练剑的时候想到她跟景戎在一起的开心模样,突然气血逆流吐了血。
本来调息过来就无大碍,偏生阿三他们却一脸严肃的要把这该死的女人找来给他看诊。
他……居然默认了!
她来了,那凌乱的气息和脚步让他知道她对他的紧张和担忧。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阿三的举动不是那么的愚蠢了!
“萧战,你一定没睡醒吧!”这个混蛋,骗了她,居然还自恋的要她承认喜欢他,简直就是疯子!
“真是个倔女人!”
“我倔?!呵呵哒!萧战,你若是敢说你喜欢我,我就承认,怎么样?!”物极必反,月璃已经被这个男人折磨得连气都懒得生,用力推开他,一个翻身就跨在他的腰上,俯视着他。
萧战手上的动作一顿,面具下的眼眸微眯。
“怎么,你不敢认了?别说你不喜欢我,我不是傻子!”她今天完全可以确认,这个男人对她的喜欢,已经演变成不是一丢丢的喜欢,是比一丢丢要多的喜欢!
“承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
“你说如何……”她满满的弯腰,躬下身,鼻尖对着他的面具,直视着黑纱下他的眼睛。她能感觉到,这男人渐渐变得热烈的眸光。
“本王喜欢你,你就会乖乖听话?”伸手,抚上她的脸,萧战声音暗哑。
月璃背在身后的手缓缓的移动向他的脖子,轻然一笑。“王爷喜欢我,我也喜欢王爷……至于其他……想得倒美!”手上指环的银针猛地朝他的后劲刺了下去,趁他来不及反抗之际,月璃翻身跳下床。
萧战只感觉身体猛地一僵,下一秒,就动不了了!
“月、璃!”
“王爷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她作恶的上前,拿起被子整个将他的脑袋给盖住。那一针下去最多能够维持一刻钟的时间。她今晚可不想留在王府!
“王爷没事了,现在要休息你们都不要打扰她,派马车送我回去吧。”
阿三跟阿四对看一眼。果然没有听见王爷的动静,便亲自去准备马车会送月璃出府……
……
“呜呜呜……庸医,庸医,你还我相公命来!”
翌日一早,月璃刚给几个病人诊治完,门外就来了一大片人。她起身看起,是一群穿着丧服的人,为首的是一个正在伤心哭泣的妇人。
开医馆的,最晦气的就是丧事。这些人大清早的就过来哭丧,肯定没好事。
月璃眉心微跳,让金池现将章宝儿带到后院。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到我医馆来哭丧?”
“就是她,就是她这个庸医,自己医术不精,居然用我相公的身体来练手,简直就是天理难容!”为首的妇人一看见月璃就激动了,上前作势要打。
景戎快步上前将人拦住。“上前一步,死!”景戎年纪不大,可眉宇间散发出来的杀气却很吓人。那些人都不敢乱动了。
“天呐,天理何在啊,这庸医治死了人居然还想要杀人灭口……相公,你死的真是太冤了……”
月璃看着那妇人,记起。她好像是开业第一天带着丈夫来看病的,当时他丈夫是急性阑尾炎,她做了一个手术把阑尾隔了,还打了消炎针,开了药,只要注意一些根本就不会有问题。
人,怎么就死了?!
第216章 上堂,不好惹
“证据,我是如何害死他的?”月璃丝毫不慌张,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自信的,况且这事情来得太过蹊跷了些,不得不让她怀疑。
“你,你在我相公身上开了一道口子,把,把他的脏腑都掏了出来……”
“什么,在肚子上开口子?这,这不是要人命吗?”
“就是啊,这这月大夫到底想要干什么,还掏人脏腑!”
“就是,太可怕了,再也不敢来这里看病了……”
围观的百姓们一听那妇人的话都被吓到了。在这个时空,在战场上不得已被大夫割掉无法治愈的手脚,已经是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了。要说没有手脚还能活下来,可开膛破肚,取出脏腑,这要人怎么活?这不是故意要害死人嘛!
“一派胡言!我不过是割掉他红肿的阑尾,何来掏出脏腑之说!”
“干什么,那么多人围在这里做什么?”
这时,一队官兵走了过来,气势汹汹的上前质问。
“官爷,你可要为民妇的丈夫讨回公道啊。”
“到底怎么回事?”
“官爷,是这个庸医……”妇人再次唱作俱佳的将月璃的“恶行”抖了出来。直听得人肝胆俱颤。
那为首的官兵双眼一瞪,手上的刀一拔,直指月璃。“把这个庸医给我抓起来!”
“官爷手上的权利好大的,里面那个,看见了吗?那可是等同于先祖皇帝赐下的金字匾额,就是见了太后都不用跪拜的,你们若是这么把我给抓了,证据确凿被定罪也就罢了。若我是冤枉的,官爷头上这方正的帽子,可就不知道还能戴多久了。”月璃冷笑一声看着那官兵。
那官兵一听,抬眼就看了看那闪着金光的匾额,背脊也有些发寒。
“你,你这是想要以权压人!”妇人大喊。百姓对这种以权压人的事情最是憎恶,这是要激起百姓对她的愤怒。
“你说我治死了你的丈夫,我不信,要想真正查明真相,只有让官府找来仵作验尸了。”
“我,我丈夫已经死了,你,你还不愿意放过他!你真是好恶毒的心肠啊!”
“不敢?那就是说你心虚,想要诬赖我了,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千方百计的想要来污蔑我容宝堂的名声?”月璃看着那妇人喝问。
那妇人看她双目微眯,虽不似大怒,可却散发出一股煞气,让她害怕的后退几步。
“我,我没有。”
“官爷,这事就算她不计较,我也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我月璃虽不是男儿,却也敢说是顶天立地的人,围着的有不少都是在我这里看过病的,众位现在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我平白无故,又为何要害这个妇人的丈夫?”
众人听月璃这么一说,都沉默了。有些在这里看过病的,更是有些愧疚起来。的确,月璃的医术是让人称赞的,而且为人慈善,有些没钱付药费的,她还会答应给他们赊药,这样的大夫,在西京可是少见的。
“行了行了,是不是被她害死的,只要回去一查便知,来啊,都带走。”这会儿那官兵也活络了,也不说抓月璃回去问罪,只说是抓她去问询查探情况。
月璃知道,今天的生意又做不成了。
“璃儿姐。”景戎上不放心上前。
“景戎,你且偷偷跟着我,莫要让人发现,安排好你的人,照顾好宝儿。”
景戎看她没有撇开自己独自行事,便点头,回头对金池交代了几句。
京兆尹堂上。
月璃和那个妇人马胡氏一站一跪在堂中。
京兆尹提了提腰带摸了摸那圆滚的肚子走了上来。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大人,民妇马胡氏,是西京城西街豆腐铺的管家娘子,我相公在……”马胡氏断断续续的将情况说了一遍。
“回去后刚开始还好,可是没想到昨晚,我丈夫突然腹中剧痛,跟,跟民妇说,他,他觉得自己的脏腑被那庸医给挖出来了,民妇听了害怕,本来想要去请大夫来的,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去了……呜呜呜呜……”
“把脏腑给掏空?”京兆尹一听,也很是惊讶。
“月璃,可有此事?”京兆尹也是在贵圈混迹的人,近来月璃这个名字可没少听说。
本来他还顾及摄政王那边,不过到现在摄政王府都没有派人来,看来她真的是被摄政王抛弃了。
那他就不用顾念什么了,反正月丞相那边早就当做没这个女儿了。
“大人,如此荒谬的说法,你也信?我是开医馆的,不是开丧堂的,我既然知道脏腑掏空人会死,我还会傻到去做?把人害死了我有什么好处?”妇人的话明显漏洞百出,明显就是刚想到没多久不缜密的计划。
“大胆!大人也是你能够顶撞的?”
这时,在后堂的仵作走了上来,在京兆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当真?”
“回大人,的确如此。”
“好你个月璃,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害人性命!来人啊,把她给本官押起来,用刑!”
月璃冷笑一声,抬脚就将前面过来的官兵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