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艾草
裴东明全身的肌肉都僵住了......小丫头这是来真的?她这样主动,难道是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书香心内对自己的引诱行为大失所望,只觉收效甚微,暗暗思忖难道要来真的?反正小铁已经跟小妞子出去了,速战速决大概还来得及吧?她噌的从裴东明腿上跳了下去,往门口而去,裴东明习惯性伸手去拦,却扑了个空,正不动声色收回手,却见她已经将房门从里闩了起来,转回头来,双目晶亮不同于往日,带着些羞怯跟孤注一掷的决绝。
这小丫头摆出这么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是要做什么?
“东明哥哥,我错了嘛......以后再不骂粗话了......”
裴东明腹内笑意翻滚,几不能止,心道:原来偶尔立立夫妻还有额外惊喜啊!
“东明哥哥,我只是气急了嘛.....真的真的.....”
面前的人儿拉开了腰带,被襦裙半褪,整个人坐到了他腿上,往重要的地方蹭来蹭去,裴东明心中狂笑,已经觉得面部肌肉快要不受控制的扭曲了......
书香见脸色越加难看,心头着慌......难道今日触动了这男人的底线?
想要让这男人昏头,难道还要加把劲?
她小手渐向下,摸到了某处,且变化明显,顿时心头暗喜.....原来也不是无动于衷嘛.....
.......
一个时辰之后,裴东明重整衣衫,对着小媳妇狂笑,从未曾有过的失态,他忍了这么久,大白天全程不曾劳动,享受了小媳妇儿贴心周到的服务之后,对小媳妇儿的技能非常的赞赏肯定,并表示由衷感谢。
书香捂着红透了的脸愤愤咬牙: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压根没生气,却装的挺像,让她着急之下使出了杀锏。
最可恨此人事后竟然对着她咬耳朵:“其实,娘子啊,为夫觉得黑子这大熊是欠揍欠骂,天天家里鸡飞狗跳,竟然也不会处理......”
你早干嘛去了?
啊啊啊啊啊~~~~~~
书香恨的牙根痒痒,索性巴在他身上下口到处去咬,某人将小媳妇圈在怀里,低低坏笑:“......为夫还是很高兴娘子在这件事上的创新与探索精神,实在值得嘉奖!为夫觉得以后每个月应该有个日子来交给娘子自由发挥,你觉得呢?”
作为前世被电脑里面的存货洗礼过的大好青年,书香本应该非常得意的回击,诸如:夫君技术不佳,有待提高云云,可是面前的男人实在皮厚,脸上挂着的笑意尤其可恶,她的脸烧的几乎可以煎鸡蛋,哪里还能说得出一句话来?着急忙慌从男人怀里蹿出去,站的远远的瞪着他:“你还不赶快去营里?”
裴东明伸个懒腰,“娘子你也太心狠了,为夫刚回来就想撵我走啊?”似笑非笑瞟一眼条凳,小媳妇唰的朝后又退了几步,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书香觉得自己从未曾这么丢脸过!
可惜裴东明浑然不觉,一脸饕足的感叹:“娘子啊,为夫不介意你多踢黑子几脚,多骂他几回.....要是脚疼,为夫代劳也可,只是这酬劳嘛,就按着今天这样的方式来计算,你以为如何?”
面对皮厚如城墙,且不知羞窘为何物的男人,书香只有夺门而逃了......房里传出的朗朗笑声直刺的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躲会儿。
她后来反省再三,终于想的明白,这个世界上,永远不要去别人比脸皮,因为别人的脸皮永远比你想象的要厚上许多。比如裴某人。
裴某人数日在营里忙碌,回家来被小媳妇儿这番体贴,拉过被子很快便酣声如雷,书香捂着红透的脸只等凉下来,才去莲香家瞧瞧,可还有需要帮忙的事。
贺黑子一举得男,又是同期成亲第一个生子的,顿时被营中兄弟好生羡慕。
“黑子,还是你手脚快。”
“黑子,看不出你小子眼神这么好,得了块好田......”
种种打趣如今对贺黑子来说,无异于锦上添花,乐的他嘴都快合不拢了,再瞧到裴东明,小人得志一般拍着他的肩:“东明哥哥,你要加把力气了。”
裴东明低瞄一眼他的小腿:“黑子兄弟,这话我会转达给我家娘子的,相信她对再踢你几脚或者再骂你一顿会非常乐意的。”
贺黑子缩缩脖子,不可置信:“你居然......你居然纵容媳妇撒泼?”
裴东明面上现出一个回味无穷的表情:“我就爱看我家媳妇儿撒泼,你有意见吗?”重要的不是撒泼,是撒完泼之后的重头节目,他喜欢。
贺黑子狐疑的盯着他瞧:“东明哥哥,你最近是不是从马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了?”被裴东明狠狠踹了一脚:“你才摔坏了脑子呢。”
无论如何,贺家得子是值得庆贺的事,整个营中与贺黑子交好的人无不纷纷道贺,洗三那日,周围的军眷来了不少,有带着红糖鸡蛋的,有抓着一只老母鸡的,或者一刀肉,也有扯了几尺棉布的。
书香自觉与莲香情份不同寻常,特别拿了五两银子,打了个银项圈跟一对的脚镯送上,贺老太太见到这货真价实的银子,摸到手里沉甸甸的,笑的眉花眼笑,拉着她的手,非要她坐上席。
今日贺家里外摆了好几桌,招待来往宾客,如今还未开席,郭大嫂挥着铁勺在厨下挥汗如雨,有几个帮厨的军眷在旁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书香哪里还敢往上席坐,挽了袖子就往厨下去了。
来的客人都是附近的邻居或者今日在营中能脱得开身的军中同LIAO(五笔打不出来了),贺黑子穿着崭新的袍子站在大门口迎客,贺老爹提着烟竿站在当地与来客陪笑,贺老太太进进出出招呼来吃酒的女眷,顺便还要忙里偷闲,进去瞧几眼大胖孙子。
贺家小院忙乱而热闹,这些都不算什么,酒席到了半酣,曾潜派怀香送来了贺礼,装在盘子里的一个金项圈立时就把书香送的银项圈比了下去。
贺老太太不知怀香旧事,兴兴头头将怀香送到了座上吃酒,怀香目光在院子里巡梭了一番,好半天才从厨下看到了书香的身影,唇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却展眼无踪。
她今日打扮的格外整齐,头上是双股金菊钗,耳朵上两枚耳扣也是金菊样式,与头上的金钗正是一套,本来是打了下个月重阳节应景的首饰,只是这套金菊首饰实在漂亮,她今日出门忍了又忍,还是戴了来。腕上套着两对绞金钏儿,身着桃红色的襦裙,越发衬的人面桃花,立在厨房门口朝里踮着脚尖喊声:“书香妹子......”浑然一伴从不下厨的贵人,对着厨下腌臜难以下脚的模样。
一旁跟着的贺老太太诚惶诚恐,生怕曾将军府上的贵人受了委屈,伸出手想拉她,瞧瞧她的青葱玉指,又缩了咽去,只陪着笑道:“这厨房里又乱又是油,夫人还是去席上坐着吧?好歹吃两口?”
书香正蹲着洗菜,转头去瞧,顿时愣了,她怎么来了?
☆、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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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香小心的往后退了两步,谨防书香手上的水滴到她新做的裙子上,见书香脸色不善,她又小心的往前挪了小半步,陪着笑脸道:“妹子,你我都分开这些日子了,我可想你想的紧。”
书香皱了皱眉头:“绢儿姑娘,您现下是曾将军的红人,我怎么敢高攀的起呢?”
怀香心中暗恨,她在曾潜面前拍着胸口保证,一定要想法子赚了两姝回来给他享用,这才能够穿绫着缎来到这里。
“妹妹这是说哪里话,以前都是我不懂事,多有得罪。”
贺老太太陪在一旁,见将军府的这位贵人竟然认识书香,心头如被羽毛挠痒,极想知道这二人故旧的来缘,又生恐书香怠慢了贵客,在旁陪笑:“他婶子,夫人既然与你是旧识,不如你也去席上陪着夫人坐会?”
书香半真半假笑道:“大娘你有所不知,不光是我,便是莲香姐姐跟郭大嫂子与这位‘夫人’都是旧识,不如大娘请了‘夫人’去陪莲香姐姐吧?”
说起来,她们这一干姐妹里,雁儿的口舌倒是极好,她又一贯的对怀香看不起,偏此刻她怀着身孕,边城风俗,双身子不能来坐月子的妇人家里,不然万一踩断了新生儿的奶路,产妇断了奶,就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