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素纱
“家里如今还不低头,自今日起就不用再往外传递消息了!”皇后颓然道,能做皇后这么多年,她也是聪明的,知道此刻恐怕她已经成了一颗费掉的棋子了。
r> “那……”瑞喜担忧的看着皇后,她总觉得皇后想的太多,如今不过是一个流言居然就被吓成这样。
“传令下去,本宫要全力救治二皇子,嫔妃不用再来请安,但每日要代替本宫到太后那里伺疾!”反正坏名声已经传去,自己也不会再有什么好下场了,倒不如好好的把二皇子的病治好。
“娘娘……您……”瑞喜噎住了。
皇后的话第二日皇上就知道了,特意的去了一趟朝凤殿,别人都道是皇上是训斥皇后不孝,却不知道朝凤殿内另有一番景象。
“你都知道了?”
“是,臣妾都猜到了……”皇后痴痴的看着皇上,半响道:“臣妾知道皇上恨臣妾,但皇上臣妾也是被逼无奈……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晋乾帝没有吭声,转而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二皇子的脸。
“皇上,二皇子是无辜的,他是您的嫡皇子,臣妾,臣妾只想知道,二皇子是不是……是不是……”皇后说着咬着嘴唇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不是朕!”晋乾帝闭眼道。
“那……那就好……”皇后笑道。
晋乾帝看着皇后半响道,“你现在不必如此,周家倒后,暂且还不会动你们张家,只是你从今日就不要再和宫外联系了,好好的照看好二皇子!”
“那……那就好,多照顾一天二皇子臣妾就……呜……”皇后不禁哭了起来,堂堂的皇后,居然就这么的被告知,自己做不了多久了。
皇后是死心了,只是她忘记了之前她下的那个命令,红莺却一直没忘,她一直都在找机会,只是皇上最近时候太忙了些。每每在御书房到快要天亮。
要么就是去丽妃或者新得宠的洛昭仪那,或者是文昭仪月昭仪处,这么久的时间居然找不到丝毫的下手的机会。
……
“碰……”晋乾帝一脚把杨太医踹倒了地上。
“怎么回事?不是说偶感风寒吗?怎么如今话也说不出,饭也吃不进了?”晋乾帝大怒道。
杨太医颤抖的爬在地上,心中也是纳闷,可是诊断却真的就是中风,没有任何的中毒迹象,遂带着哭腔道:“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废物……拉人啊,把他给朕拉出去,另把太医院所有太医俱都穿来!”晋乾帝怒
道。
“是……”太监匆忙出去,杨太医也被人捂了嘴拉出去。红绸四下看了看,太后的宫殿里已经几乎找不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了,她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死还是活。
太后病重的小心瞬间传遍了整个上京,整个上京却越发的热闹了起来,各家都想着趁太后去世前把喜事办了,若不然婚事怕是要再拖一年。
红绸家没办喜事,但却也比办喜事热闹,红绸爹之前进的一大批的白布最近卖的很好,价钱无论是怎样的涨,依旧是好卖的狠。
这一天,红莺终于瞅准了机会,她在皇上常喝的茶水的壶嘴口处放上了那药丸,只要一倒茶水,就能瞬间融化并顺着茶水进入茶盏,之后还在壶嘴上发现不了任何的痕迹,最重要是今夜是她值夜。
“今夜是你?”皇上看着红莺道。
“是奴婢!皇上这是要歇息了吗?奴婢伺候您更衣!”红莺开口道。
“暂且不用!“晋乾帝摆手道,想了想突然开口道,“你和红燕收拾收拾先走,今夜红绸值夜!”
红莺听了这话忐忑欣喜的心情瞬间顿住了,好似一刻鱼刺卡在喉咙里,可若此刻她有丝毫的犹豫就会被皇上看出不对来,遂低头僵硬道,“奴婢告退!”
“你怎么了?往日里红绸也不是没代替过咱们值夜,怎么你脸色这样不好?”燕子看着红莺开口问道。
红莺咬咬牙,“哼,你的好姐妹你自然护着,如今她成了心腹到显得咱们是多余的了!”
红燕只当她是嫉妒,没仔细看就赶紧的回去通知红绸去值夜的事儿了。
“皇上要你今夜去值夜,快些收拾了去吧,小心别遇见红莺她正生气呢!”燕子提醒道。
“唉,知道了!”红绸大致也知道皇上是想要问自己什么,不过自己也是才接到常太医的音讯没多久。
红绸避开了红莺到了皇上的寝殿处,照例吩咐了一通外面守夜的宫女太监,才小心的开门进去。
“皇上,奴婢红绸来了!”红绸开口道。
“嗯……先倒杯茶吧!”晋乾帝开口道。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太晚了,错字明日再修吧!瞌睡啊!
☆、暖冬
红绸拿起了瓷壶摸了摸是滚热的,应该是红莺之前已经弄好的还没来得及用,红绸就直接拿起来倒在了茶盏里小心的端着递了上去。
晋乾帝接过茶盏后刚放到嘴边就又顿住,“常太医给你信儿了吧?”
红绸低头偷眼看了一下皇帝伸手从袖中摸出字条双手递上,晋乾帝放下茶盏接过纸条慢慢的打开来。半响眼里闪过一丝笑容就起身走到蜡烛旁边把字条烧毁!
“更衣吧,今夜无论谁来喊,就说朕因忧心太后病情喝了些酒睡的死了些!”
“是……”
红绸想着今夜将要发生的事身体有些发寒,扣子几度解不开。晋乾帝看着红绸鼻头冒汗的样子不禁失笑出声,“你进宫也有几年了?这样的事见的还少?要知道,太后她也是人!”
“奴婢知道,只是太后毕竟身份不同……”红绸一边说一边帮着把皇上的外衣服脱掉,小心的叠放好,转身皇上已经躺在了龙床上。
红绸小心的把一层一层的帘子放下,端着茶盏出去放在桌上开门走出去招手换来一名小太监。
“红绸姑娘可有什么吩咐?”小太监弯腰问道。
“皇上因担忧太后的身子就喝了些酒,如今已经睡下,今夜无论发生何事均不能打扰皇上,一切事宜皆都留到明日一早再来禀报!”
“红绸姑娘尽管放心,奴才一定会照办的!”小太监巴结的笑道。
红绸点了点头就转身进了屋子,从柜子里拿出被褥在外面的榻上铺好就要躺下歇息。闭上眼脑子里却全是那纸条上的几个字,“太后就在今夜!”
虽这一句,但红绸也知道这是为何意了,如今外面的百姓官员俱都已知道太后的病情一天重过一天了,怕是唐国今夜起就没有太后了。
想着想着红绸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只听一个生音恨恨道:“你为何要害哀家,为何?为何?你这个狐媚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呼……”红绸猛的一下从榻上做起,看了看蜡烛,知道自己不过是才睡了一会。想了想梦中的场景红绸忍不住环抱住了自己,只觉得喉头发干,心头砰砰的跳个不停,掀开被褥下来,走到桌边想要喝点水,忽见之前给皇帝倒的那一杯茶还没喝,就直接端起一口喝下。
冬日水凉的快,这屋里虽然点了火盆,然而水凉的依旧能冻掉呀。不
过红绸喝了却觉得好受了许多,她爬到榻上用被褥裹着自己呆呆的坐着。
再睡也睡不着了,太后今夜就要不行了,不如就坐在这等,等外面的人来报请太医就拦住。皇上也说了,太后也是人,如今这么大的年纪死了总比之前她害死的那些年纪轻轻的人要幸运的多?
人也过了大半辈子了,该想的福也都享过了,这样死,若是自己,自己就没任何的怨言。做了这么久的太后,吃了这唐国几乎最好的东西,穿过了这唐国最好的布料,老了,死了,这有何怨言呢?
红绸坐在这里呆呆的想着,思绪从宫中飘到宫外,又从宫外飘到宫中,又想太后,又想皇上,又想冬儿和常太医能不能走到一起。不觉间就觉得自己热了起来,就把身上的被褥扒拉开继续看着蜡烛胡想八想,却又被热的会过神来。
红绸皱眉起身看了看炭盆,自己在外头都这样的热,估摸着皇上在里面就更热了。想着红绸就捂掉了一个炭盆子,穿着单衣做在榻上想凉爽一会,渐渐的眼睛却迷蒙了起来,口干的更厉害了。
想要站起来身子却软的厉害,红绸想自己估计是做梦梦到太后吓着了,强撑着站起身子走到桌前想要再喝些水,然而刚拿起来却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晋乾帝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他一直在想太后的事情,听到外头的响声就叫了几声红绸,却没有得到往日的回应。立时就觉得有些不对,起身掀开帘子走到外头就见红绸跪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壶贴在脸上。
“红绸?”晋乾帝叫了一声。
“嗯?”红绸模糊间听到有人喊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瓷壶贴在身上,只觉得这样才舒服些。
晋乾帝看红绸抬起来的脸红的厉害愣了一下,伸手就要去拉红绸,“可是感了风寒?”
红绸只觉得拉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比怀里抱着的瓷壶要解热许多,一瞬间就选择了把壶仍到了地上,另一只手也牢牢的攀了上去,无意识的顺着这双手投入到了一个让她觉得凉爽舒适的怀里。
晋乾帝不曾想自己不过伸手拉了一下,红绸居然顺杆子爬直接到自己怀里了。忍着恼怒一边把红绸往外拉扯一边想要怒斥,却在这昏黄的烛光下憋见平日里黑亮的眼睛里迷蒙着一丝丝媚意。
红绸觉得自己要脱离那舒适的地方立刻就挣扎起来,狠命的往那凉爽的地方钻着,心中恼怒是谁居然敢阻碍自己。
晋乾帝看着一边抱着自己一边无意识的喊热的红绸,哪里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再看看已经空了的茶盏,心中透亮,这是谁要下在自己茶里,却被红绸喝了。
可自己毕竟是皇帝,只有自己需要的时候随意的呼唤妃嫔,却没有妃嫔随意的呼唤自己的道理,红绸是一个小宫女更没这个特权。
想到这晋乾帝就想要扬声喊人进来把红绸弄出去,然而挣扎间红绸已经把单衣脱掉了,只穿着肚兜扒开了晋乾帝的褥衣已经贴在了晋乾帝的身上。
红绸想,真舒服,真凉爽,就是这里了,谁也别想把自己拉开,想着双手上就使劲把皇上抱的死死的。
晋乾帝想要喊人的话顿在了口边,怀里的人,柔软绵滑,无骨似的贴在了身上,如同那夜自己梦到母后的那个怀抱一样温暖。但却更勾人……
红绸的小手抱了半天不见有人再拉扯自己,就伸手扯拉着那碍事的布料,几下衣物就掉落在了地上。腊月天,晋乾帝一边感受着冰冷的寒气刺激着自己的脊背,一边忍受着胸前的人儿那绵软滚烫的身子贴在着自己胡乱的磨蹭。
晋乾帝脸上的表情扭曲了半响,咬牙一把抱起了红绸就朝着龙床走去,一层一层的帘子渐渐的掩盖住了两人的身影。屋外不知何时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飞扬的雪花就如同一片片白色的花瓣,这样的飘着飞着,像是在庆祝什么,又是像在哀悼什么。
晋乾帝心里是恼怒下药的人,但却怎么也舍不得放开怀里的柔软,手指头轻动几下床上的人就如同婴儿一般□躺在那里了,只是双手双脚却不老实的胡乱的抓着。
晋乾帝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着,想不到宫里居然能够养出这样的人,入手的居然全是肉,几乎摸不到骨头的绵软。
想到着,晋乾帝身子覆盖在那肉团上面,双手捧着红绸的脸,“是你自找的……”
红绸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六月天里过着,突然来的凉爽让她很开心,可是随之而来的一阵剧烈的疼痛又让她恼怒,她刚想一巴掌拍过去,就又好像被人扔进了浴盆里,飘飘荡荡没有着力点,又热有舒服。待舒服积累到了一个顶端脚指头手指头就不觉得蜷起来,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晋乾帝歪倒在红绸身边,看着通红的脸上贴着汗湿的头发的红绸,若是旁人,即便是被陷害了,有这样的尤物也就认了。可他是皇帝,这件事
不能就这么算了,明日定要找出下药的人……
刚想到这,身边的人却又贴附了上来,晋乾帝脸黑了,因为几乎在红绸的手碰到自己的那一霎那,他就有了强烈的反映,排山倒海几乎不能控制,这让他几乎怀疑自己这些年的帝王控术到底是否白学,遇见女色居然不能够好好的控制自己了。
虽然这样想,可活色生香在怀自然是不能委屈自己,于是又一场的激情之战猛烈的拉开,忽闪的床帘晃动着,吹动的床头的蜡烛隔着罩子都变的忽明忽暗起来……
屋里火热激烈,屋外却是冰冷惨烈,“皇上,皇上,奴才要见皇上……”
“见什么皇上?皇上为太后忧心多日,今日又因此伤心饮酒,如今好容易睡着了,可不能再打扰的!”外头的守卫早得了里面太监的传话,死死的拦着人不许进去!
“奴才就是太后宫里的太监,太后她老人家有些不好,还请皇上再派几位太医前去……”那太监焦急道。
“你这奴才当傻了吧?别说皇上如今睡了,即便是没睡,这个时候要太医?这样的大雪我们在这里值夜也就算了,太医如今都在宫外,马车却是使不动半分的。再有,杨太医不是一直守在那么?”守卫苦笑的看着已经快到膝盖的大雪道。
“可是可是……”那太监结巴着。
“别可是了,怎就你来?太后原先跟前的大太监呢?回去吧,唉……这样冷的天,这样大的雪,今夜估计又要有些年迈的人过不去这关了……”
那太监听了这话猛的一个激灵好像明白了什么,为何这件事要自己这个从来不受关注的太监来报,原来,原来却是有原因的……
作者有话要说:红绸,十五岁的红绸终于成为了皇帝的女人,然而这对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来说却不知道是好是坏!
船戏不会写,不知道这样大家满意否?
☆、暖冬
红绸是被一阵摇晃给弄醒的,迷糊的睁开眼就对上了皇上那双冷酷且含着复杂神色的眼睛,再转头四下看了看立刻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心里想着怎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