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粉笔琴
“但我现在好了啊!”夜凰说着冲墨纪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墨纪微微点了下头:“好吧,站到避风处,别再吹病了!”
难得此人细心,竟几次三番的给予体贴关怀,夜凰听的心里发暖便笑着冲他认真地说到:“谢谢你!彼时站我身前为我挡风,如今也不忘提醒,你真是个……”夜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墨纪抬手给制住,使得她的好人卡被留存。
“客气了!我不过是不想你再生病,这是船上可没郎中相护,再者,昨个就折腾的我一夜没休息好,我可不想再折腾了!”墨纪过于坦白的实话把夜凰弄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不由的嘟囔道:“要不要这么直接啊?您这么一个官场才子,精通为官之道的人未必不知言留三分?”
墨纪嗓子里哼出一声轻笑来:“你又不是朝官,不过是我内人,我需要费心言留三分?”
夜凰捏了下拳头,不再出声,那墨纪见她不言语了,也就转身下舱,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别给我添麻烦。”
麻烦?是个男人就怕麻烦,是个女人就是麻烦?夜凰腹诽之余,心中对墨纪的那丝好感立刻连渣渣都不剩了!
忿忿地坐在那专门用来挂帆帷的大柱下,她背靠柱子是仰望星空。因着是上行逆流,此刻也逆风,帆并未生气,卷堆在身后,倒也成了挡风的屏障,而那漫天的星子静谧的眨着眼睛,倒让夜凰觉得自己的心情慢慢的舒畅起来。
但……
舒畅之后,一丝落寞却爬升了起来,脑中不由的回忆起那些充满欢笑的日子,更回忆起下午迷迷糊糊的梦来。
在梦里,她还是七八岁的年纪,静静地趴在大床底下,悄悄地看着便宜爹娘“吵架动手”的场景,他们在一起总是那样嘴上争着,手上动着,但脸上却是含笑的嗔怪与佯怒,每每打都最后就变的没了动静,她心知肚明这是两人恩爱甜蜜去了。
而这次,她顺了娘的宝贝惹得娘发了脾气,亲自拎着鸡毛掸子满院的追,她便宜爹出来相护,她便趁机跑了出来,躲进了娘房间的大床下,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只是这一对偏偏就打斗到这里来,现在更是搂抱亲吻在一起,摆明了下一步就是芙蓉帐暖了!
眼看就要上演限制级,她虽然不惧此事,但考虑到自己的年岁和身份,她还真不好装作不存在,于是她故意的三两下爬了出来,嘟囔的抱怨到:“你们怎么不打了?真不好玩!”
于是在娘的尖叫里,她那便宜爹跟拎着鸡仔似的将她拎出了房,继而还不客气的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个小冤家!”
她迅速的抬双手捂着脸的跑了,看似哭,实则嬉皮笑脸;回到房中紧锁房门,才将宝贝收进镯子空间里,门就被拍的啪啪响:“鸾儿!”
她不出声,由着他砸,她喜欢看到便宜爹那疼爱的模样,堂堂一个王爷这个时候要多没形象就多没形象。
“啪嗒”一脚却是房门被踹开,冲进房门的却是拎着裙子的王妃娘:“鸾儿,你没事吧?你爹不是要打骂你的,他踹你一脚是和你玩的!”
于是她看着这一对彪悍的夫妻眨巴着自己那看似无辜的双眼小心的吐槽到:“爹,娘,你们真的是王爷和王妃?爹啊,您是王爷啊,气度气度!娘,您是王妃啊!端庄,端庄!”
于是爹的红脸和娘的瞪眼一起出现在眼前,继而耳朵便被扯:“死丫头!你又皮痒了!”
“爹……”她大叫着呼喊救星,眼泪却不由的流了下来,立刻爹冲娘急的摆手:“快放开,弄疼鸾儿了!”于是当她的耳朵保住迎上娘心疼的双眼时,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流泪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她感激上天给了她多么可爱又相亲相爱的便宜爹娘啊!
梦到此处便中断,她即使回味也清晰无比,因为这是她幼时的记忆,只不过每每梦到这一段,她总是还没能将这双亲搂抱在一起就会醒来,或是天亮被叫起,或是被打断,之前是,今次也是。
“唉!”轻叹了一口气,她伸手在脸颊上擦抹,因为泪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挂在了腮上。
一切都会好的!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夜凰心里强调着:强大的爹娘,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起身离开柱子,她走向了船舷,遥遥的岸边拉纤者发出轻轻的号子在深夜里尤为清晰,而他们身边那火光的摇曳更将他们佝偻的身子照出了模糊的重影,犹如蝼蚁一般的挣扎,又让她蹙了眉,心中开始不安:他们真的会平安无事吗?
忽而有什么东西在她背上敲打了一下,虽不至于很痛,却也有些力道。她诧异的回头去瞧,就看到一个纸团在风的吹拂下,在甲板上滚动。
纸团?她立刻扫了下周围,除了那几个从头到尾都在管船的船夫舵手,她还真没看见其他的人。
到底是谁?
她带着疑惑去追那纸团,但风大,纸团被吹刮的到处跑,于是她从位于船腹的船舷处,一直追到了船尾,终于在船尾的角上将那纸团抓住。
好家伙,这个人一定是个高手!夜凰想到那背部被敲到的感觉,立刻明白这么一个纸团能在这么大的风中准确无误的砸到自己并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打开纸团,想要看清上面字,但这个天色还真有些勉强,这使得她跟近视眼一样的把纸条展在眼前,那晓得此时船的摇摆忽然大了些,似是迎上了一个江浪,她一时站立不稳,便啊的一声叫,直接朝船下坠去!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凤凰抓桃!
漕运船都是大船,属于负载上万吨漕粮的,故而船身足足有三丈高,浮于水下基本就是一丈之高。遇上满载北上,有时船内货重,压得船帮也不过高水面一丈而已,但所幸江水虽有湍急平缓之分,但凶漩极少,故而也行的颇稳无忧。
但此船在京仓已经卸下大部分漕粮,如今装上他们也不比漕粮重,使得船帮高于水面足有四五米,那夜凰一时因颠簸而倒,背仰而栽,纵然急速调整身躯,将双手朝前欲破水面,但无奈太过匆匆,下落之时,除了江浪高起,她也被江水打痛了全身。
早春乍寒,江水更见激冷,夜凰一落进江水里就赶紧浮游于水面唤气,而此时船上也传来大呼小叫,叫喊着有人落水,继而噗通通的竟是跳下来三四个船夫水手前来相救。
夜凰拍打着昏黄的江水,心说倒霉,但望着船尾之角,却又在心中连喊了三声阿弥陀佛:幸好这是古代啊,漕船无动力螺旋,只有个舵向,要不然就算我会游泳只怕也要去见上帝了!
那三四个船夫入水,向她游来,此时船上也丢下了绳梯,夜凰心念着这般上去少不得丢人显眼怕要被那毒舌老水仙念叨,却前游一米后,忽然想起手里的纸团!可此时手里的纸团早不知去了何处,而滔滔江水围身,一个小小的纸团又焉能完存?
哎,不知道那纸团里写的什么……
夜凰心中才道惜词,那三四个船夫也已经游到身前,游在最头上的一个更是已经冲她伸出了手!
夜凰忙蹬水一脚上前,正欲伸手给他,那知此时那人忽然猛沉于江水中没了影,而江面昏黄中也似有异色蔓延渲染。
夜深乃重,船上与岸上的火光照不了几许于此,加之夜凰一时诧异浮游于水中,也没注意到江水之色已变,只心道此人怎么不见时,另外两个船夫也游到了跟前。
“走吧!”一个船夫开口,伸手来拉夜凰,此时夜凰见先前的船夫还未浮出水面便有不安,心想莫非遇上什么变故,当下急言:“那个人沉下去了!”说着猛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中寻找,可昏黄之水,能见度实在太低,加之又是夜晚,她几乎看不到什么,一时懊恼正要浮出水面,却不料一抹银光就在她眼前扫过,紧跟着一股红浆血水渲染了昏黄,惊的她喷出半口气来,亦灌进半口江水。
急速后瞪仰身跃出水面,心脏几乎要从她嗓子眼里蹦跶出来,而此时她便看见水中持匕者跃出将还留在水面上的那一个船夫一匕穿心!“哗啦”一声,水中冒出一船夫来,他跃上了持匕者的背,伸手掐那人的脖子,岂料那持匕者,身子向上一耸,人便带着这掐喉者一起没入了水中!
突然的变化,令夜凰惊异非常,但此刻她怎有时间惊异?心知肚明此番变化自于她有关,如此凶匕想来更是为她所备,当下便是奋力往岸边急游,而此时,水面扑腾两下,一人跃水而出,那淡淡的光线登时将那人手里的匕首折射的明晃晃的,足可刺人眼眸。
“靠!”夜凰心知不妙,才出一字,就赶紧加力奋游,而那持匕者,一言不发的追着夜凰,似要静悄悄地送她归西!
没什么可以想的,她只能奋力前游,去争取活着的机会!此刻她知道呼救也是来不及的,就算现在船上下来十个施救者,只凭他们之间的这点距离,她一样可以被他一匕穿心!
奋力前游,身后却可以感觉到那人的呼吸,她知道自己已经被追上,于是这危机时刻,夜凰只得急转身,想着拼一下也好,结果恰此时她感觉到身后陡然冒出一个什么东西来,而那个持匕者更是已经将手臂扬出水面一甩……
MD!被包夹了!夜凰心道悲剧,自觉此命就此终结,却不料身后一身轻唔,那把匕首竟是从她肩膀擦过,并未伤及她分毫!
不是吧?惊讶的急速回头,她看到一个船夫打扮的人捂着胸口的匕首瞪着眼的开始下沉于江面,而他的脖颈处似有伤口在汩汩淌血……
误伤?夜凰才猜疑出一个可能,肩头便被按住,她立刻抬右手向前直刺,却不料那人抬臂一挡架开不说,更是手臂将她臂膀一缠,将她完全的拉靠固定在了他的怀里!
娘的!夜凰心中大惊,伸左手将往水下抓,她决定去抓此人的命根子,以此换得逃脱之机,而此时她的耳边一温,是低低的声音:“是我!喔……”
是我,这个简单的句型,通常只代表一种意思,自己人!待夜凰脑中反应过来,并下意识住手时,她已经偷到了桃,而且还已经下力去抓了,所幸刹车及时,没把桃给摘了,但捏了一把却也再所难免,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这一抓捏的着实不轻。
臂膀被松,此人口中抽吸着冷气,硬压着吃痛之呻,在水中扑腾,夜凰趁机去瞧看他,无奈他还是背着那点微弱的光火,让她看不清相貌,于是她立刻出言:“你是谁?”
“我,是我!”他急忙的说着,略略转了身,迎着那点微光,夜凰终于看清了他满脸抽搐之色,而那光扫过他的眉眼,她才算认出了这张略熟的脸:“蓝,蓝帮主?”
“是!”蓝飒此刻压低着声音回了一句:“你,没事吧?”
夜凰摇摇头,又反问于他:“你呢?没事吧?”
蓝飒艰难似的笑了下:“我,没事!”
夜凰瞧那样子,便想起自己那一抓并不轻,当下有些讪讪,却也立刻开口问到:“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来杀我的?”
蓝飒刚要张口,船上陡然火光耀眼起来,立刻一些人头在船帮处晃动起来,也听的嘈杂凌乱中,有人呼喊着“大人来了!”
夜凰扫了下船帮,微微蹙眉后便看向那蓝飒,而蓝飒此时对她伸出了手:“我们先上去!”
夜凰抿着唇,将手给他,立刻他以扶捞的姿态拽着她前游,但人也在压低了声音与她相言:“郡主请放心,我是奉王爷之命来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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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冲谁而来
一句王爷之命,自己人的身份便已注定。
夜凰闻言惊喜非常,人却盯着蓝飒眼露一丝怀疑。那蓝飒注意到夜凰的眼神,便是轻言到:“我若是杀你的,何必现身救你?而且,你明明信我,何苦还怀疑?”说着捞扶她的胳膊紧了一下,提醒夜凰早已从行动上相信了他。
伪装被戳破,夜凰也不恼,只急问:“即是我爹叫你来的,那他可好?他现在在哪儿?是不是要你来接我?”
问题连串来,时间却是有限,蓝飒只能言简意赅的做了回答:“王爷很好,在他该在的地方。”说着扫了眼夜凰,十分体贴的说到:“你放心,他很安全,有的是人护着他!”
夜凰听了安心的点点头也不在问,可待到两人基本游到船下时,才想起蓝飒并没回答她最后一个问题,便急着问到:“那你是来接我的不?几时走?”
此时有几个船夫放了其他的绳梯下来,人也开始往下爬做着接应。
“王爷未曾说过这样的话,只叫我一定保你周全!郡主您千万不要暴漏我的身份,我只有在暗处才能护你周全!”蓝飒做着强调,夜凰自是点头,但失望之外更有不放心:“我懂,可是他们怎么……”
“您只管推说不知道,吓到了就是,其他的我来办!”蓝飒强调完此话,便把她人往船帮前推,此时下来的船夫也纷纷伸手,而那寒江竟也在内,一脸担忧的也伸了手:“弟妹,抓着我!”
夜凰自是把手伸给他,于是人被一扯一推的上了绳梯,其他人护着就这么拖着一身的水慢慢的爬上船舷。
刚刚爬过船舷,眼前便是光火暗了一下,继而一张被褥兜头的罩上了夜凰的身,夜凰匆匆扒开被褥才露出脑袋和肩膀来,就迎上墨纪那张结着冰的脸:“别动!”他说着,伸手把被褥拉了拉,把她的肩头遮住,只让她露个脑袋。
此时蓝飒和其他的人也上了船舷,大家的表情显然都挂着一丝诧异。
“其他的人呢?”墨纪阴着一张脸瞧着蓝飒:“你别告诉我,他们不谙水性。”
蓝飒轻咳了一下,冲墨纪躬身抱拳答道:“大人,您把蓝某问糊涂了,蓝某只知救人不知其他!”
墨纪挑了下眉,眼神直接落在了寒江的身上,寒江立刻转身跑向舵舱,而此时罗鸣在墨纪身后探了头出来:“嫂子,您没事吧?”
墨纪微微转头看了罗鸣一眼,似乎嫌他话多,罗鸣见墨纪瞧他,只得缩了脖子,藏他身后,一脸无辜之色。
“你,没事吧?”墨纪再转头来瞧看夜凰,话语略轻的问了这一句。
夜凰本想回答没事,忽然想到蓝飒提醒自己最好装做被吓到来避免询问,于是她立刻打了个哆嗦,只看着墨纪在那里嘴唇上下翕张毫无声响,好似一时魂没回来一般。
墨纪瞧着夜凰这般模样,那眉再次聚集到了一起,刚要说话,那寒江急速跑来,一脸忧色的在墨纪耳边低语。夜凰瞧着墨纪,只见他的眉微微挑了一下,可脸上神色却毫无变化,她正在猜想寒江送来什么消息,就听见了罗鸣的声音:“什么?外人?”
墨纪立刻转头看向罗鸣,那罗鸣伸手捂着嘴巴退后一步,摆了手,表示自己不再出声,当下墨纪低沉着声音说到:“罗兄弟,麻烦你先帮我把你嫂子送回船舱!”
罗鸣愣了一下,却没表示异议,赶紧的上前来拉夜凰,夜凰一脸呆滞的顺从而起,包抱着那床被褥随着罗鸣下舱,途中也不敢多事的停留或是左顾右盼。
脚下扶梯,将隐于舱内时,她听到墨纪的声音:“蓝帮主,麻烦你跟我来。”
……
夜凰被罗鸣推扶着进了舱内,便直接抱着被子坐在了床上,罗鸣瞧她湿漉漉的样子,便说着去给她弄碗姜汤来,这就要闪人。
“站住!”夜凰收了那呆滞之色,眼神落在罗鸣身上。此刻罗鸣应是睡梦中起来的,并未穿他的盔甲,只是亵衣外套着一件夹衣而已,虽不至于失仪,却也多少不那么自在:“嫂子,有事?”
“你刚才听到什么?”夜凰问的很直接,反正对于罗鸣来说,自己的身份不是秘密,那么她在他的面前也没了装傻的必要。
“什么听到什么?”罗鸣却开始装傻。
“寒江给大人说了什么?什么外人?”夜凰说着那眼死死的盯着罗鸣,那架势似乎带着仇恨一般,把罗鸣瞅的不由哆嗦了一下说到:“这不管我的事啊,他说船上似乎混进了几个外人!”
……
船尾的舵舱口,墨纪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蓝飒,而寒江却站在船舷处,指挥着几个船夫在江内翻滚。
“真的不是你的人?”墨纪冷冷的询问着。
“不是我的人!”蓝飒说着伸手撩起衣摆,将衣襟抓在手里一攥一拧,那江水沥拉下来,虽有失仪却显得他十分坦然。
“你为何下江?别给我说你是救人心切!”墨纪眼盯着他的眸子,不挪分毫。
“我真的是救人的,当时我就在这舵舱内和舵手闲聊,忽然听的一声啊,我便冲到了船尾,瞧着水下浪花,我便知有人掉了下去,想也没想就下去救的,那知道,我才下水,身后也下来几个船夫,我当是和我一起救人,也没在意,等游近了,他们之间却有一人忽而发难行凶,对我们举匕刺来,幸得我有两下子,要不然岂不和其他几位一样,命丧……”
“对你发难?”墨纪冷笑道:“你刚才不还说,你不知其他吗?”
“大人!”蓝飒冲着墨纪浅浅一笑,露出了两颗白牙:“您难道会希望全船的人知道,有人在您的船上伺机杀人吗?”
墨纪闻言将蓝飒又打量了一番便也淡笑了起来:“你觉得这是何路人马?”
蓝飒摊手:“蓝某是个粗人说不大清楚,也许是大人您要高升了,有人眼红而作祟,也许是您的这些船夫里,有人一时受了刺激,发了失心疯!”
“呵呵”墨纪咧嘴一笑,对蓝飒点点头:“有点意思。”他话音才落,那寒江已经急急跑来,才要与墨纪咬耳朵,那墨纪就已经看着那些爬上船舷的船夫冲寒江开了口:“一无所获?”
寒江抱歉的点头:“是,我们逆流,这人早冲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