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粉笔琴
“哎呦,你还费什么礼啊!”青琉说着摆手,此时院落里传来丫头的说话声,转眼的功夫丫鬟到了门前,便说着席面已好,请去的话,当下夜凰亲热的把青琉一搀扶,两人若姐妹般亲热的出了屋,在丫鬟的引领下往饭厅而去。
一路上青琉都笑嘻嘻地说着些自己听到呆子成亲后的喜悦,夜凰有一句没一句的笑脸相应,内心却早已嘀咕起来:这叫撑不起一片天便不成家?到头还不是玉表姐的一封信就做了交换!为还心债就把个寡妇给弄到家里来,见着她就与我假意亲热,这叫姐弟情?我呸!谁信?说什么和那姓韩的旗鼓相当,漕运和河道历来不就是对头嘛,难不成我一步进了火坑?啊,是拉,当初船上出了事,他没细细问下去,之后蓝飒又说处理人来着,只怕那墨纪早习惯这种事……妈呀,莫不是我要和他一起接受危机?啊呸呸呸!都是这个什么玉表姐,为接她,我不是……
“弟妹来了?”寒江的一声招呼令夜凰收了心,陪着笑的应了一声,墨纪也从饭厅里出来,将她拉拔到怀里,此时寒江接手扶了那青琉进去,夜凰自也是被墨纪给搂肩相随而进,夜凰心中才想过这人是为了玉表姐妥协一切,自己才恰好被嫁给他,一时心中便觉得自己倒霉如东西,做了交换品,便有些反感,不自觉的一耸肩,就伸手去抹他的手,只是她往下抹并未抹去,因为墨纪加重了手臂的力气,而两人一入屋的正好迎上了蓝飒和罗鸣的目光,夜凰一愣之下想起自己和墨纪的协议,只得又悻悻的收了手,勉为其难的冲墨纪露出一个假笑。
“哎呀呀,瞧你们这恩爱的劲儿,羡煞旁人啊!”罗鸣笑嘻嘻的开了口,夜凰一时只能红着脸的低头,倒是青琉开了口:“你要真羡慕就赶紧的成家,别这么晃荡着!”
“我也就说说,多个女人管着,哪里来的一个自在快活!”罗鸣说着拿胳膊肘戳了下身边的蓝飒:“你说是不蓝兄弟?”
蓝飒一笑:“这要看怎么说了,若是情投意合之人,时时在一起自是快乐无比,若是并无什么感情而在一起,岂不是如囚牢笼,彼此难受!”
罗鸣听得当即使劲点头,更要张口言语,但他话音还没出来,墨纪却开了口:“蓝兄弟说这样的话,莫不是心有意中人,却不能在一起?”
蓝飒一愣,淡笑了一下:“蓝某接马帮帮主一位,便在江湖上行走,终日都是马帮之事,哪有什么心思顾及儿女情长,只是感情之事,谁不向往?蓝某也希望有一红颜相伴终身,策马江湖,想来那日子自是快意,所以推心而想,只是,蓝某还没这福气!”
“哦?”墨纪的眉一挑:“蓝兄弟一表人才,又是马帮帮主,只怕这桃花早开了吧!”
“哪里,哪里!”蓝飒笑着摆手:“若蓝某真有此福,岂不是和大人一样有美娇娘在侧,可以环抱之?”
墨纪闻言勾唇:“怎么?蓝兄弟羡慕了?”
“羡美慕贤之心,人皆有之,蓝某乃常人,不能免俗,还请墨兄别见笑啊!”蓝飒说着抱拳欠身,脸有浅笑,那墨纪也便相对着点了点头,此时青琉不满的声音飘了过来:“你们羡慕完了没啊,再不坐过来吃饭,饭菜可就凉了!”
随着青琉的话,众人都笑吟吟的入座,夜凰本听两人言语,就已觉得自己十分尴尬,毕竟她是告诉过蓝飒,自己和墨纪乃协议婚姻,如今听他言语就已经觉得自己是那被囚之人,现下还要被这样搂着与人装恩爱,更觉得有够丢脸,便再次的伸手往肩头上抹去:“夫君,用饭吧!”
墨纪的手顺着夜凰的轻柔话语离开了肩,他注意到夜凰的肩立刻挎下,继而她看了前方一眼,虽是匆匆一扫,他却觉得有种火气从心里蹭蹭的往上冒。
哼,你们两个人还真是郎情妾意啊!背着我相约就罢了,现在竟在我面前也话中话的言语,我道你们勾结欲有图谋,原来却是两人早有私情!对,一定是私情!早先没见他,是闹着要和我分,之后知道他将随我行差,就和我说协议!怪不得要和我协议婚约,你们两个竟……
“呆子,愣什么呢!喝酒啊!”青琉将酒壶一放冲发呆的墨纪轻吼了起来:“当真是我们昨个没来,就欠了你的不成,请你喝都不喝?莫非还要蛮子给你赔不是?”
墨纪一笑赶紧的端了杯:“好我的嫂子,你就快别酸我了!要赔不是那也是我,没请了你们来!”
“我酸你?可是你先不理人的!”青琉虽是故作嗔状,眼里却已经含了笑,当下墨纪浅笑道:“我不是不理,只是忽然想起今个署办里有个文书,好似账目上有点出入,结果分了心,没注意到嫂子的招呼!”
“怎么,有疏漏?”寒江闻言转头询问,墨纪还没说话呢,青琉就轻咳了声说到:“吃饭就吃饭,吃完了再去说你们那些事!”青琉说罢就回身吩咐丫头从墙边拿起一坛子酒来,给送到了墨纪的手里:“这坛子酒喝完,就当陪不是吧!”,墨纪笑着接过,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这便捧了两杯喝下,而与众人一起喝酒吃饭再不提公事。
这桌上杯酒交错的喝的也很痛快,酒更是一坛一坛的往桌上搬,而席间又气氛愉快,不知不觉的竟也月上柳梢头了。夜凰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此时看到天色已晚,对面又坐着蓝飒是有话不能问,只觉得别扭,就扯了下墨纪的衣袖,想要提议回家,可还没开口呢,墨纪却身子一斜,直接就倒进了夜凰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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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擦唇而过……
夜凰一惊,当即就抱了墨纪的身子想要推开,而此时罗鸣却晃悠着身子以极其兴奋的声音说到:“嘿!奇了,墨大哥竟然喝醉了嘿!”夜凰闻言这推的手也不好再推下去,但这般一个男人倒进怀里,却又觉得尴尬,难免脸上全是羞红之色。
寒江闻言一愣,看了墨纪一眼,直接转头看向了青琉:“青琉,你那坛酒……”
青琉面有笑色,转头去看罗鸣:“如何?是不是觉得够劲?”
罗鸣点点头:“够,够劲……”说罢人竟往桌下出溜,蓝飒在他身边自是拉了他一把,将他又给拖拉回了凳子上。
“你又酿了新酒?”寒江说着抓起了墨纪面前的空坛子去闻。
“新酒哪里醉的了他!我给他的那坛可是到了这江安府就入窖的那坛,哎,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五年了呢!”青琉说着眉眼里含笑,寒江此时脸上也有一抹笑色:“竟是那坛‘桃花酿’,哎,这些年过去,我都忘了呢!”
夜凰与蓝飒都有些迷糊,只看着这对夫妻一脸笑色,不觉对视了一眼,此时青琉注意到两人的茫然,便赶紧解释道:“瞧把你们两个弄的糊涂的!我今日里一共拿了两种酒招待,墨呆子喝的是一种,你们几个又喝的是一种,你们喝的是我前些日子才勾兑出的新酒,我足足费了五坛,才让那帮老酒鬼给我尝出了比例,即刻勾兑好了三坛子给你们喝,免得总说我的酒绵了些不够劲!”
“那他这坛呢!”夜凰说着伸手把酒坛从寒江手里给拿了过来,放到鼻下一闻,浓浓的酒香就充盈入鼻,还带着一丝甜酸的味道。
“这坛子酒是他刚到江安时,我酿下的酒,只是那时他初来乍道,纵有他大哥在此为父母官,但也都是才来不久,还没掌熟,我那时也生了大小子,就期盼着他也早成个家,就拉着他去采了桃花回来,为他做了这桃花酿,放进了酒窖,说等到他来日儿子百日时拿出来喝的,只是淑芬一走,那孩子又弱,并未置办,后来问过他,他说等有大喜了,再取出来喝,也就一直放着,如今你和他成了亲,不就是大喜嘛,这酒我自是拿出来招待他了呗!”青琉说着眼里滚起了泪花,寒江便立刻轻拍她后背给予安抚。
夜凰此时听的心里更觉得闷了些,便勉强的冲青琉道了谢,继而动手摇那墨纪:“醒醒……”
墨纪瘫若烂泥,完全倒在她怀里,摇也是白摇,而青琉此时还不忘补上一句:“别叫他了,你叫不醒的,这家伙自小就是如此,要不就不醉,要不就醉成泥,这酒又是老酒,劲大着呢,他明早能醒就不错了!”
夜凰听得傻了眼:“那我们怎么回去?”
“不回了呗,我宅子里又不是没地方。”
“不成不成!”夜凰赶紧摆手:“我才嫁进墨家,这喜院三日还没住够呢,拿能留宿别处啊!我和他必须回去!”
青琉闻言拍了脑门:“哎呀,我把这茬给忘了,只想着你们都成亲半个月了……那就让蛮子送你们回去呗!”
“那不成,你有身孕的,寒大哥还是陪着你才是,而且,罗兄弟也喝醉了……”夜凰说着眼扫向了蓝飒,蓝飒眼皮子一垂,开了口:“寒家嫂子,墨夫人,你们也别急,反正我就住在署办的客院里,和衙门紧挨着,我送他们回去就是了,这罗兄弟是不是也要送到署办去?”
寒江两步走到蓝飒身边:“得了,他就歇在我家吧,来,给我!”说着,人就把罗鸣从蓝飒的手里接了过去,蓝飒就自是去了夜凰身边,把瘫成泥的墨纪给拉了起来,继而胳膊往脖子上一架,这人就拉了起来:“那寒大哥,寒家嫂子,我就送他们回去了,告辞啊!”
夜凰立刻起身冲寒江一家说了些多谢款待的话,便和蓝飒出了屋,青琉不放心,扶着丫鬟一直送到门口,在夜凰的摆手下,才看着他们出了宅子。
墨家的马车已经被传到了门口,墨纪完全醉倒,走路都不知道迈步的,所以打出门后,蓝飒干脆把墨纪的腰一搂,直接斜架起来,不让他沾地,两下就给扛架到了马车里。
“来,上车!”蓝飒把墨纪放到车厢里,回身瞧见夜凰正踩条凳上来,自是伸了手去拉她,夜凰也不在意就把手给了他,被拉上了车,钻进了车厢里。
“回衙门吧!”夜凰在门口冲车夫交代了一声,那车夫便答应着收了条凳驾马而行,马车一跑起来,车厢内挂的油灯便晃荡了起来,照出一片恍惚的昏黄来。
“多谢蓝帮主帮忙,不然我一个人还真把他扶不回去呢!”夜凰说着人抬了右手,并齐的两指一伸,当即就点向了墨纪的脑门。
蓝飒的双眼圆睁看向夜凰,不解她在做什么,而夜凰此时却回头冲他一笑,两下挪到他的跟前,伸手指了指窗帘外后,便伸脖子往蓝飒耳边凑,蓝飒见状自是附身下来倾听,夜凰便贴着他的耳,压低了嗓音悄悄地说到:“你中午可给我传了信儿?”
蓝飒一愣,回头看向夜凰:“什么信儿?”他张着嘴说得很慢但却无声。
夜凰赶紧再附耳相言:“一张纸条啊,约我巳时末刻在竹根胡同见!”
蓝飒立刻抓了夜凰的肩膀贴着她耳低言:“没有,我没给过什么纸条,我根本不会那样传信找你!
“什么?不是你?”夜凰惊的回头轻言,许是转的太猛,蓝飒也没料到,一时没有避开,夜凰的唇竟擦上了蓝飒的唇,惹的两人一惊后,齐齐后仰了一下,分开了些许,瞬间车厢内就充满了尴尬,两人一时也都不言语。
“那个,寒家嫂子的酒还真是厉害,墨大人竟喝醉了呢!”两人略喘息了几下,都平静了些,但这般沉寂叫人更加别扭,于是蓝飒还是先开了口打破这样的沉寂,夜凰闻言赶紧接了话:“是啊,想不到他这么没出息,一坛酒就醉成这样!”
“大约是酒太醇吧!”蓝飒说着坐直了身子看向夜凰,夜凰也坐直了身子,继而伸手捏了捏衣袖,抬眼看向蓝飒。
四目相对只是一瞬,夜凰便转了眼眸看向一边,不自觉的心口猛跳了起来,只觉得两耳里全是砰砰的心跳声,偏脑袋里却回味起刚才那唇相碰时的一点软糯来。
而蓝飒此时则抬了手在鼻尖处一触,眼微微转了下,再看向夜凰时,却也脸上有了微微的一丝红晕。
夜凰心里脑里这般乱,不自觉中舔了下唇,那蓝飒正好瞧着她,便忽而觉得自己的呼吸紧了些,人也有些别扭起来。
“那个……”好容易鼓足了勇气,夜凰才抬起头张口要与他言,却听得“吁”的一声,马车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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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月下密言
马车到了衙门口,两人怎能再说下去,夜凰立刻坐正身子目视前方,蓝飒也扭头向别处,只听得车夫说了声:“到了!”便动手掀起了门帘。
“蓝帮主,有劳了!”夜凰故作镇定地说着,人便出了车厢,扶着那车把式下了马车后,蓝飒也架着墨纪出了车厢。
“快去叫门!”夜凰冲车把式说了一句,那车把式立刻便去了门口叫门,蓝飒架着墨纪下了车厢,便就着那门府前的灯笼之光,彼此对视一眼,而后错开来。
门一打开,杜管家瞧见自家二爷被人这么架着就是一愣,夜凰见状则轻言道:“管家,二爷喝酒了,快叫人来帮扶一下!”
杜管家闻言立刻把门打开,招呼了车夫这就一人一边的从蓝飒手里把墨纪给接了过去,可是墨纪是醉酒之身,又被夜凰那么一点,人就如同死尸一般,是又沉又重,偏管家和车夫都是上了年纪的,也没多少力气,这才接过去,步子都还没迈一步呢,墨纪就出溜到地上去了,扶着他的两个人也跟着一起往下出溜,要不是蓝飒见不对赶紧上手给拉了一把,这三人准能一起给趴到地上去,于是蓝飒干脆的把墨纪给接了过来:“我还是帮你们把大人送进去吧!”
管家和车夫一听也就道了谢,当下引了人从后门而入,待绕进了一门时,恰好有衙门里的两位差役夜巡,自是接了过去,于是蓝飒便告辞离开,夜凰则说着感谢的话,看着他跟着管家往外去后,才跟在墨纪身后,于那两位差役说着感谢的话,一路回到了喜院里。
墨纪刚被放回床上,院里就有了动静,夜凰笑着送了两位衙役出来,自是迎上了婆婆谭氏。
“纪儿醉了?”谭氏显然很意外,冲着两位衙役一摆手,人就进了屋,瞧见墨纪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一身的酒气,便是轻哼了一声,口里嘀咕道:“真难得,今个还醉了,诶,是不是寒江他媳妇又弄了新酒?”
夜凰笑着点点头,谭氏冲着她撇了嘴:“男人在外应酬少不了,官场上的酒也免不了,女人不言语这是对的,可这从小顽大的,就不同了,哪能由着性子的喝?以后该拉着该劝着多操心些,他是你男人,要放在心上!”
夜凰低着脑袋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谭氏见她如此乖巧的听训,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低声说道:“好了,我回去了,你伺候他洗漱吧!”
夜凰应着声送了婆婆出去,待她和陆妈妈一起消失在夜幕后,才动手关上了院门,回到了屋内。
墨纪睡得死死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夜凰去了近前给他把鞋子脱了,搬好了腿脚,给他盖了被,而后去了盆架前,拧了帕子来给他胡乱擦拭了一把,也就丢了帕子开始满屋子转悠了。
心中的疑问还未解决,她和蓝飒之间便发生了小小的意外,现在她又想见蓝飒把一个个疑问解决掉,但又莫名的觉得自己心跳在加快,心里有些惶惶。
哎,怎办才好呢?
夜凰叹了口气,无奈的去了窗前,眼扫屋外,便看到西院墙上竟立着一抹黑影。
心中一惊,她立刻奔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那西院墙上的黑影一闪,人便落了地,在一晃眼的功夫,蓝飒已经似猫一般跃到了她的身前。
没有言语,只有一个眼神,充满了“可否?”的疑问。
夜凰回头看了下屋内,人便向蓝飒走了一步,点了头轻言:“他不到早上是不会醒的。”她对那酒没信心,但对自己这手指的本事,可很有信心。
蓝飒点了点头,冲着夜凰勾了下手,人便去了门口的连廊角上一坐,恰恰隐于连廊拐角的那些廊柱阴影里,叫人还真是不仔细盯着看,便看不出那里有个人。
夜凰回身将门给拉上,想了想又进了屋,再出来时,手里便端着木盆,人便这般也到了连廊处。
蓝飒见她端了盆子出来,便心道夜凰是个给自己铺后路的人,动手接过放在一边,便在两人靠近时,压低了声音说到:“话不说明,只怕不妥,我特地来和你说清楚的。”
“嗯,你说。”夜凰坐在他的身边,月色下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轮廓,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因此,反而更加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因为他的气息就在她的身侧,在这寂静的夜,她甚至将他的呼吸都听的清晰无比。
“今天我从那院里离开后不久,寒统领就来找我说邀我晚上来,我便出去买了些礼物,真不曾给你传过信。”
“哦,说到这里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白天救我……”
“应该得,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事!”
“应该?”夜凰的心略略抖了下,人便有些莫名的发热。
“对啊,我必须保你周全,不过,我没监视你,我只是恰好在院里洗发,听得你那边的动静,便干脆扒着房梁瞧了下,想确认下是否安全,正巧看见那个仆妇身子歪斜,这才……”
“我又没怪你啊……”夜凰低低嘟囔了一声,顿时两人之间便静了下来,这一静夜凰的心跳立刻快了许多,当下她捏了捏指骨,轻言而问:“那个,若然那纸条不是你传给我,哪又是谁传给我的呢?”
“一定是给你的吗?会不会是给他的?”蓝飒抬手指了下房间,他这一动,淡淡的热气扑了过来,令夜凰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迅速地出言掩盖:“也有这个可能!但是,我之前也收过信啊,只怕是给我的!”
“怎么?之前也收过?”蓝飒的声音充满了惊讶。
“对啊,在船上的时候,我收到过两次,第二次我就是因为捡那纸团才不小心落了水!诶?我没和你提起吗?”
蓝飒摇了摇头:“那你收到这纸团的时候,可去了那个胡同?”
夜凰点了下头:“是,我去了,结果我还认错了人!”夜凰简单的把中午的事说了一下,还特意提到了那个男人奇怪的装扮可能是个戏子。
蓝飒捏了捏下巴,冲夜凰说到:“弄不好那两个黑衣人不是冲那人而来,而是冲你而来!”
“冲我?”
“对,落水那次就是有人要杀你,若无我出手,你只怕已遭不测;今次若不是你巧合遇上那个戏子,只怕你要死在那黑衣人之手……郡主,是不是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你除了那位,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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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叫我,夜凰吧!
“仇家?”夜凰的眉一挑,嗓子里溢出轻轻的不悦:“我的仇家恐怕就只有他了吧!”
蓝飒的口气里多了一份无奈:“郡主,请恕我直言:现在王爷是被流放入南蛮之地,全王府上下也皆为庶人,他就算容不下你们,可也要顾忌一下颜面,只怕,不会对您赶尽杀绝……”
“你当‘他’是善人啊?”夜凰摇头反驳:“‘不杀流放’这不过是拿来给百姓看得,背后叫人来下刀子又有什么不可以,反正流放途中生个‘病’与上一场‘意外’又不是难事!‘黑手’这种事,我懂!”
蓝飒的身子略顿了下,继而转头冲向夜凰:“您不该知道这些,这样您会很辛苦,会……”
夜凰扭头看他:“没什么不该知道,生在王孙家,就该知道什么叫做倾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