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粉笔琴
面对墨纪意外的眼神和话语,夜凰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是他娘,我陪下他不可以吗?终日里就知道让他读啊背的,他还只是个孩子,才四岁,你不觉得他的童年太无趣了吗?”
墨纪脸有诧异,但却没说话,反而是闻着浓浓的墨味走到了书案前,在看到宣纸上写的内容后,他冲轩儿勾了手:“轩儿,过来”
轩哥儿应着声,就从夜凰手里抽了手,扑向了墨纪。墨纪将他抱起置于椅子上,便指着那一行字,冲轩儿说到:“来,给爹念这句”
轩哥儿应了一声,便琅琅而读:“人若有志,需坚而不萎,不以胁而改,不以迫而曲,否便失志,失心,终无益也”读完冲他爹仰着小脸发问:“爹,这是轩儿才写的,可有不对?”
“轩儿送想不错,写的也对,但,不全对”墨纪说着伸手抓了那小豪,在轩儿这行字上是边写边言:“人若有志,需坚而不摧,但成事时,要遇胁而改,受迫则曲,不可妄遵;以曲见直,以改求全,终大局皆满,自志而成终得益也”
夜凰听他这么一句,便惊的盯向墨纪,而轩哥儿此时仰着小脸发问:“爹爹,为何您要教轩儿,遇胁而改,受迫而曲呢?娘说那是不对的”
墨纪闻言看了夜凰一眼,这才放了笔对轩儿轻言:“你母亲教你并无错,爹教你的也是对的,只是所用之处不同罢了你母亲叫你不要委曲求全,失了本志这是对的,她是怕你最后做了一个无主见的人,更怕你失去自我,这是对你心志的教导;而爹教你,遇胁而改,受迫则曲,其实是教你办法,要知道,你若与胁迫而不改不尊,轻则失去你所言的机会,重则可能树敌,聪明的办法应该是先改,先曲,让他们相信你和他们的想法一样,而后,你在这其中,以曲见直,以改求全,只要将他们同化了,最后你的大志一样能成,而那时,你不但没树敌,还有同道中人相助,你才能真正得益不是?”
轩哥儿此时点了点头:“爹,轩儿明白了,娘是教我做人要做有志之人,不可无主见;爹是教我要审时度势,以曲求直,最后不树敌而得志,对吗?”
墨纪满意的点头,伸手揉了轩儿的脑袋:“对,轩儿最是聪慧,爹一点就透”说着他从怀里拿了一本《诗经》出来:“那,这个先给你,拿去看吧,省的你老去我的书房里翻,把我的书都翻乱了”
轩儿接了书一愣:“爹,轩儿没去您的书房里翻啊”
“没有?那不是你,谁又会去爹的书房里翻?”墨纪不满的看向轩儿:“你可不能骗爹”
“他没骗你翻你书房的是我”夜凰赶紧开口言语,早上她去了墨纪的书房翻过来着,但她觉得自己也没把东西弄乱啊,当下就嘀咕起来:“我不过动了下你的书册而已,也没给你烦乱吧?”
墨纪看了夜凰一眼:“你以后要看什么书和我说就是,别随意动我的书。”
夜凰撇了嘴:“是”
墨纪见夜凰脸上满是不高兴的神情,便咳了下说道:“我倒不是怕你翻,只是书房里少不了有些公文,万一你不留神的翻乱了,我一时找不到,那不就……”
“知道了,我的爷”夜凰招呼出一句,人就不高兴的走出了屋,墨纪瞧她这般便回身对轩哥儿说到:“那,你且看书,爹和你母亲说会话儿去”
“哦”轩哥儿应着,自己就拿着书蹲下身子坐在了椅子上开始翻看,墨纪便追出了屋。
夜凰站在院落里仰头冲天的闭眼伸手,一副抻懒腰的样子,墨纪走了出来瞧见她如此就假咳了一下,夜凰却充耳不闻,毫不收敛,只把这个懒腰抻舒服了,才收了手,扭头看他:“陪你儿子呗,出来干嘛?”
墨纪伸手摸了下鼻子:“那个,你,你生气了?”
夜凰眨巴眼睛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了墨纪跟前:“我没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我想问你,就轩儿这身子骨,你们为什么就不能让他的童年过的轻松一些呢?他还有多少年,我们说不清楚,但这样每日里辛苦的背诵记忆有意义吗?而且你还教他那些,诚然你说的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是一个孩子啊,你教他那些做什么?难不成你还以为他将来可以去做官吗?”
“我不知道”墨纪看着夜凰:“我不知道他还可以在我身边多久,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让他感觉到他会死”
夜凰闻言愣住了,而墨纪却伸手按住了她的双肩:“夜凰,你听着,我知道你对轩哥儿好,我是他爹,我也一样我不是他娘,我做不到每时每刻的陪着他,我也做不到你说的要他轻松的过他的童年,但是,他是我的儿子,请你相信我在乎这个孩子,我不希望他是在担心下过完这几年,你懂吗?我要他觉得他和别人一样”
“可是他多辛苦啊”
“没书可读他会更辛苦他会羡慕别的孩子可以跑可以跳,他还会问我什么时候针才可以不扎你告诉我,就他那样的身子,我能让他去做什么?不就只有读书吗?他是辛苦,可是当他背读下一篇文章,他会开心,在我考问的时候,他答的上来,他会开心,我只能给他这样的开心,你明白吗?”
夜凰看着墨纪那激动的神情,内心只有酸楚,她伸了手拍上了墨纪的肩膀:“墨墨,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墨纪放了夜凰的肩膀,直身浅笑了下:“没事,我对这孩子,是,是冷了些”
“那个,墨墨啊,明天咱们就搬回自己的院落里了,你看,要不要把轩儿接来和我们住一个院儿”
墨纪闻言看了夜凰一眼:“谢谢,不过,过两天他就要去送去医馆那边扎针,要不,等他回来再搬吧”
夜凰点了头:“好啊,那就等他回来再搬……啊那个,这几天天都不错,要不,我们明天带轩儿一起出去逛逛街可好?”
“明天?我想想。”墨纪蹙着眉的盘算。
“你要是署办里有事,那你就忙好了,我一个带他出去也没关系啊”夜凰摊了下手。
“明个下午吧,早上我署办里还有事,下午应该可以。”
“好,那就明天下午吧我去告诉轩儿”夜凰说着笑嘻嘻的就往屋里冲:“轩儿,明天爹和娘陪你出去玩啊,好不好”
“真的?”屋内传来轩儿惊喜的声音,墨纪站在院中眼里露出一丝温情。
……
“轩儿果然好记性,爹问你的,没一个答错呢”墨纪放下了手里的论语,怜爱的揉上了轩儿的脑袋,轩儿高兴的转头就要去和夜凰分享,刚刚喊出一声娘字,便被他爹的手把嘴巴给捂上了,此时轩儿也看到他娘正爬在桌案上睡到香香甜甜,连哈喇子都淌到了宣纸上。
“爹,娘睡着了呢”轩儿扒拉掉墨纪的手小声的言语着,甚至还不忘把指头比划在唇边,表示要轻轻的言语。
“是啊,你母亲她睡着了呢”墨纪无语的笑着,在他考到轩儿第三篇时,他就看到夜凰爬到了书案上,而等到他问轩儿第五篇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某人的哈喇子蔓延而出了。
“娘昨晚没睡好吗?”轩儿仰头问墨纪,墨纪听了一笑:“她睡没睡好,爹不知道,但爹昨晚可没睡好呢”说着他把轩儿抱下了椅子:“这下午了,轩儿也睡一会吧,爹把娘抱回去休息”
轩儿点点头:“好那爹不要吵醒娘哦不然娘梦里吃好吃的就没了哦”
墨纪闻言笑了下,揉了下轩儿的脑袋,就去了夜凰的身后,将她的一条胳膊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架,便抄手把人给抱了起来。
“嗯嗯。”夜凰口里哼唧着蹭了一下,这脑袋就放到了墨纪的脖颈处,继而自己搂着他的脖子就呼呼地继续找她的周公,那墨纪的脸红了一下就要走,可轩儿却呵呵的笑了起来。
墨纪迅速的瞪了轩儿一眼:“嘘,笑什么,别吵醒你母亲”他轻声的言语着,轩儿却笑嘻嘻的指了指夜凰自己跑去了一边。
墨纪不知他笑什么,低头去敲,便看到夜凰的脸上因墨迹而花了脸,当下也就勾了唇角抱了夜凰出去了。
出了轩儿的院落,他抱着夜凰回了喜院,伸脚踢开了屋门,他把人给抱进了床帐里,但将人放下后,夜凰却没松了他的胳膊,于是他试图伸手去解她的臂环,可拉了一下没拉开,他又不好加力,怕弄醒了她,便笑了下,自己把鞋子给蹭掉,也就这么躺到她的身边,伸着脖子让她搂抱着。
先前一路抱着走,他还没太在意,这会就这么歇在床上,两人又是这么相近的距离,那淡淡的体香充盈在鼻翼里,让他不自觉的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她,瞧着她那长长的眼睫毛,脑海里却偏是她笑嘻嘻的模样。
晃了下头,他努力的不去想,许是这个动作干扰到了夜凰,她哼唧着偏了下头,那沾染了墨迹的脸颊便停在墨纪的眼皮下,于是墨纪小心得伸手摸出了帕子动手轻轻的给她擦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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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禽兽之事
第九十章 禽兽之事(大加更)
帕子轻柔的擦在夜凰的脸上,布纹柔软,力道也轻柔,就好似温柔的风儿拂脸一般,让迷糊中的夜凰脸上显出一抹淡淡的笑来。
墨迹干涸在脸上,无水的帕子如何能擦去印记?
墨纪擦了几下没能擦去,又不好使劲,便终是停了手。但手可停,眼眸却停不了,他不受控制一般的看着夜凰的脸颊,不自觉的脑袋渐渐的低垂下去。
一点点的下降,一点点的轻移,随着那距离细细微微的在缩短,墨纪的呼吸变得开始紧致,变得开始滚烫。
慢慢地,呼吸声与他的心跳声混在一处,响在他的耳膜,嗓子眼里却干涸的冒了烟,当他的唇到了夜凰脸颊还有一指宽的地方时,他终于是紧张的舔了下唇,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微温的肌肤,柔柔的触碰,只是那轻轻的一下,就紧张得他猛然抬了头,这一猛抬的,力道大了些,夜凰哼唧了一声转了脸为正不说,手臂还加了力,倒把墨纪的脑袋给勾下来了些许。
浓重的呼吸一下就喷到了夜凰的鼻翼处,她不自觉的搡了下鼻子,口里“呜呜”了一声,继而唇瓣一动,砸吧了下嘴,粘粘乎乎的嘀咕出一个音:“飒……”
墨纪一愣,眨巴了下眼:她说什么?傻?还是耍?
他好奇的靠的更近些去听,偏夜凰不嘟囔了,于是他好奇的冲她低语:“你说什么?什么傻?”
“傻瓜……”夜凰忽而嘿嘿一笑,鼻子都搡了起来,嘴角也延伸开来,可人却眼皮子都不睁,显然是在梦境中未醒。
墨纪看着这娇滴滴的笑容,看着她搡起的小鼻子,看着那红似樱桃的唇,只觉得心口一热,忽而的就低头含上了她的唇,忍不住的吮吸了一下。
“嗯……”夜凰的嗓子里轻吟了一声,那环搂的胳膊忽而就加了一分力,这力让墨纪陡然醒悟,他立刻松了夜凰的唇,猛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环搂的胳膊被挣开,夜凰“嗯”了一声,睁开了眼,失去焦距的呆了两秒,才回神看到冲自己直眼发呆的墨纪,当下一愣:“墨墨?”
墨纪的身子一抖:“啊?”
夜凰看着他那张似惊魂不定的脸,当即就蒙了:“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诶,我怎么在床上,你怎么……”她本想说你怎么在我旁边,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但看到墨纪衣衫整齐,又想到之前的两次误会,便迅速的把这话压到了心里,没给说出来。
“我,我看你睡着了,轩儿又要休息,不好留你在那儿,我,我就把你抱了回来,这,这不,才把你放心嘛”墨纪说着迅速的下了床,人去了小几旁,提壶倒水,却发现壶里是空的,不免有些尴尬,便拎着壶说到:“那个,没睡了,我去烧水”
“喂”夜凰招呼了一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我,我没说梦话吧?”
“没,没”墨纪说着转了身,飞一样的出去了。
夜凰看着墨纪这般落荒而逃,愣愣的眨了下眼,继而另外一个手也到了脸上,直接就把自己的脸给捂上了:“天啊,我没说梦话吧,我没做什么不该做的吧”
她嘟囔着把脸埋进了被窝里,继而向后一仰的倒在床上,人似猫儿打滚一样就在床上左右的翻滚,口中似蚊蚋一般的念着:“丢人丢人丢人丢人”这般翻滚了数下后,便动手把被子一捞,捂了半张脸的吃吃的笑了起来。
夜凰啊夜凰,你真丢人,上辈子活了个二十六,这辈子也活成了十四的人了,怎么这么丢人巴查的做起*梦来了?
她心里这么的嘀咕着,偏偏脑海里是刚才的梦境,不觉得两眼前的床帐就幻变成那一片的花海,而她和蓝飒则身在其中……
右手与他的左手手指相缠,她依偎在他的胸膛上,此时已没有衣料的遮挡,他强壮的胸肌,结实的腹肌都显出他男人般的威猛将她的眼震地发晕,而她的左手抚摸着那道疤痕,继而点点的往上爬,最后将他的脖颈一勾。
他笑着低头看她,满眼的爱意,甚至用鼻翼在她的脸颊上轻蹭,蹭着蹭着他忽然就亲吻了她,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虽只有一下,却温柔的惊了她的心。
“飒……”她迷失般的唤他,他却笑着看他,柔柔的问着她:“你说什么?什么傻?”
“傻瓜”她娇嗔着冲他一笑,蓝飒便捧了她的脸,含上了她的唇,吸吮的她身心皆颤,软的她刚要搂着他与他加深那个吻,却偏偏就这么醒了……
夜凰红着脸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唇,指尖触及了唇,那种相触的感觉与梦境相似,却又不同,当即便羞的她红着脸的把自己埋进被窝里更深……
丢人啊,幸好是醒了,不然要是梦得再深些,万一都那个了,被墨纪那个家伙看到,我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她想着捞了被子一把就把脑袋给蒙上了
……
厨房内,墨纪慌慌张张的提着大水壶往茶壶里倒水,眼前横竖都漂浮着夜凰那双樱桃红唇,只叫他呼吸的乱乱地。
结果分心下,也没注意到水已倒满,还在那里倒,结果水从灶台上淌下,直淌到脚底湿了鞋子后,他才惊觉,结果不但鞋子湿了衣服也因挨着灶台给浸湿,当下丢了大水壶慌乱的抓了一遍的帕子就擦了两下,这一擦的,帕子上的灰又沾到衣服上去,平白的脏了一块,便弄得他叹了一口气,悻悻地盖了壶盖,提着茶壶出了厨房。
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忽而就做了这等事呢?枉你自认是君子,枉你想要终身不娶,怎么能对一个才十四的姑娘就做了那等禽兽之事呢墨纪边想边走,责怪自己时也就抬手照着脑门处拍了一下,一副懊悔不已的样子。
你啊你,你不是打算不碰她的嘛,你不是打算成全她将来让她去的吗?她不喜欢你,她讨厌你啊,她是要和你和离的,她只是梁国公和你捆绑在一起的筹码而已,墨纪啊墨纪,你糊涂了吗?你疯了吗?你怎么能就此轻薄了她呢傻瓜你就是个傻瓜她说的没错你若真的对她动了心,动了情,那你与她的协议不就成空了吗?那你寄予的后路之望呢?你不是打算将来让她完璧而归,令梁国公亏欠已还还不成一盟的吗?若你真的与她一起,那可真就和梁国公结盟了啊,虽得其护,却难免站队,这不是把自己放在一个糟糕的位置了吗?墨纪啊墨纪,你怎么就失了常性?莫非你是真的鳏居太久了吗?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你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她不过一个青黄少女,你不会对她动情动心的对,不会想到此处,他似安了心,拎着那水壶匆匆进了屋。
将水壶一放回小几,他就看到了床上那鼓起的小包,夜凰竟把自己完全藏在内里。
他怔了一下,转头去了角柜边,打算翻出一身衣服来换掉,刚抽了一件衣服出来,就看到一封信笺落地。他顿了下,想起这是早间那丫头手里拿得,便拾了起来丢回了角柜里去,继而动手脱自己的外袍,打算换上这件新的。
他人是背对夜凰,但面却冲着妆台铜镜的,结构这解脱衣服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的那个小包在抖动,他愣了下,便脸色大白:不会她是在哭吧?难道,她,她已经发觉我,我轻薄于她……
心中这般想,他手中的衣服就落了地。不安的看着那镜子,他有些纠结,不知该说什么,但脑海中却似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大丈夫,要敢作敢当敢作敢当,敢作敢当,要不,我,我就对她还是,负责了吧心中这么想着,他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地乱作一团,但奇妙的是,他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当下他故足勇气的走到了床边,看了看那鼓起的一团,轻声的唤到:“夜,夜凰”
被子哆嗦了一下,毫无声响,墨纪的嘴张了张,轻咳了一下:“那个,我有话和你说,你就别,别……”
被子又哆嗦了两下,继而不动了,传来了夜凰的声音:“啥?”
墨纪深吸一口气伸手一把就把被子给捞开了:“夜凰啊,你听我说,我会对你负……”
夜凰一脸傻笑的表情僵在那里看他,脸色潮红的看着他,墨纪当即也僵在那里。
“你,你要干嘛?”夜凰有点心不在焉的相问,墨纪却抽了下嘴角:“你没哭啊?”
夜凰伸手摸了下脸,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哭?我干嘛要哭啊真是的。”她说着低了脑袋,心里却在嘀咕:我笑的脸都疼,哭个什么啊墨纪闻言糊涂的挠了挠头,此时夜凰又抬头看他:“你刚才和我说什么来着?你要什么?”
“啊,那个,我,我要换衣服”墨纪说着转了身,继而从地上把衣服给捡起来,夜凰白他一眼,躺了回去:“那你就换呗,这么大的人,未必还要我亲手给你更衣不成?”
墨纪尴尬的点头笑了下,匆匆的把衣服给套上了身。
“诶,你怎么有时间回来?早上就不在署办,这下午的又溜回来,你是不是上班挺闲的?”夜凰躺在床上发问,墨纪头也不回地答到:“最近是闲一些,毕竟才送了漕粮回来,今年新的份额也才下,各地通知,一时无事。”
“诶,那正好我问问你,你们这管漕运的是不是就每年秋收之后才忙?”夜凰对漕运不够了解,而蓝飒不止一次地强调墨纪这官位对便宜爹的复救有助,自是关心的问上一问,做个了解。
“怎么可能只那个时候忙?”墨纪说到政事了,那惶惶之心收了许多,当下转身冲夜凰说到:“你想知道漕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