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粉笔琴
夜凰冲她回头笑了一下前行,转头则勾了唇。
“可是小姐,恕奴婢直言,您这嫁妆总有个头,若是哄个妈妈都给出去一个红宝,岂不是两下就用光了?那一颗红宝石,就奴婢瞅那一眼估算起码是能置换个二百两银子的,你若用来哄人,只消花出去个十两都足够笼络了的”
夜凰转头看她:“是吗?哎呀,我对这些可从来没想过,那日后倒要盘算一二了。”
艾辰冲她一笑:“小姐不担心,奴婢就在您身边,若是日后有这种易换的,您早点说一声,奴婢就去给你兑换成银子,您也好安排不是?”
“行啊,反正陆妈妈那里还要打个金链子,回头我就拿东西给你”夜凰说着人往前大步走,艾辰笑着跟在后面心中却直嘀咕:倒也奇怪,这两天我收拾她东西,也没见着有这等货色的宝贝啊她到底把那些好玩意都藏去了哪儿呢?
夜凰带着艾辰进了太太的房间,就看到太太不安的在屋里转悠,上前便是言语:“婆母粥熬好了”
谭氏这会心里正乱糟糟的,自是抬手:“收了吧,我不饿”
夜凰闻言一愣,瞧出谭氏这神色十分不佳,似是阴见小雨一般,当下应了一声就要转向心里也自是念叨:你就折腾吧,你不喝正好我喝哪知此时粥的香味却飘了出来,她也正好回身就看见是艾辰把腕上罩的盖子给掀开了。
这香味一弥散,谭氏就抽了下鼻子:“这是什么这么香?”
艾辰上前一步将粥送上:“太太您瞧瞧,这可是我们小姐精心为您熬的瘦肉粥”
粥色如玉,又有瘦肉沫在上星星点点,那谭氏一见嘴巴咕哝了下,人便摸了下胃部,夜凰立刻言到:“婆母您再是不饿,也尝尝吧,人家熬了好半天呢”
她做着撒娇之态,又毕竟年轻,看起来就如个孩子不满一般,那谭氏得了台阶,又见她这般,心道她的确和陆妈妈说的一样不过是面上机灵罢了,便点了头:“好吧,不能让老2媳妇白忙不是,那我就吃一碗吧”
艾辰闻言立刻给布筷,夜凰也就笑嘻嘻的看她吃,到她用罢了才问:“公爹呢?怎么不见人啊”
谭氏吃的正美滋滋的,听了这话又操心起前事,便放了碗起身:“哎,去了这么久,也不知追回来没?”
面对这样的答非所问,夜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刚要细问吧,太太却往外去,她只能跟上,艾辰则立刻去收碗。
“阿弥陀佛,总算是会……诶?”谭氏一惊一乍间,伸手揉了眼,夜凰闻言跟在后面伸头去瞧,随即也睁大了眼,因为她不但瞧见了公公墨言,大哥墨念,她还看见了墨纪“他,他怎么……”夜凰诧异的伸手指向那个渐渐靠近的墨纪,谭氏则已经迈步出去了:“纪儿?你不是出去办差了吗?”
墨纪此刻快步上前冲谭氏一欠身:“哦,署办里拉下了一件事,我只好先折返了回来处理,将将才忙完”
“才忙完?”夜凰闻言也跑了出来:“你不会一晚上都在署办吧?”
墨纪看了她一眼:“差不多吧”
“你没说什么吧?”谭氏此时已经冲着墨言询问起来,公爹当下阴着脸就进了屋,墨念欠身冲着谭氏行礼:“娘……”
“你呀”谭氏伸手在墨念的脑袋上戳了一下这人就进了屋,墨纪抬了下下巴,夜凰只得让位,与他一同跟了进去。
屋内还飘着饭香,墨言一进来嗅了下鼻子就问道是什么,于是艾辰又一遍夸赞,把公爹的那份也拿了出来:“老爷,要不奴婢给您热热?”
“不了,不凉就成,我饿了”墨言说着就已坐定,当下艾辰伺候着递了勺,夜凰看见别人都这么杵着不合适便主动开口:“大哥饿不饿?要不要我去……”
墨念艰难似的笑了一下人摆了手:“不了”说罢眼扫到墨纪又说到:“二弟忙了一晚,可能……”
夜凰转头去看他,墨纪竟点了头:“我的确饿了呢灶房里可还有?”
夜凰点了头:“有的我去给你端……”
“不了,我和你一起去吧这里,爹娘可能有事要和大哥说”墨纪说着冲他爹娘言到:“爹娘,我和夜凰先去灶房……”
“去吧”谭氏摆了手,墨纪立刻拉着夜凰的手带了她出来,而艾辰要伺候碗碟,便没跟着先留在了里面。
夜凰被墨纪拉着急步往灶房去,她坠在墨纪身后半步,眼看着墨纪的发,衣乃至鞋子,都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毫无折痕也无泥土,发更是不见一丝乱,便心中疑惑:到底什么政务啊,竟让他匆忙赶回还一夜不休?
“什么政务令你如此忙碌?匆匆赶回一夜不休的,你忘了郎中说要你好生休息的?”夜凰轻问着快步到他身前,眼扫他的眼底,果是泛青的。
墨纪此时回头看她一眼:“漕运上的事务说给你,你也是不知的,至于休息嘛,等下吃饱了,我好好的睡一觉也就是了”
夜凰闻言笑了下,随着他去了灶房内。
三个丫头此刻正在洗碗洗锅的忙活,猛然瞧见二爷拉着二奶奶进来都是一愣,还是良辰反应快,先低头叫了声二爷二奶奶,余下的两个才跟着。
“你们出去吧,我和二奶奶有话要说”墨纪这般说着手都不放,三个丫头一对眼立刻跑了出去,依稀还能听到一点轻笑声。
夜凰回头瞥他一眼:“吃饭就吃饭嘛,还成了有话说了”说着当即抽了手去弄锅碗,结果却发现粥只剩下一碗,当真是给她留了这一份多一点也没。
夜凰努了下嘴,把碗转身捧给了墨纪:“来,吃吧”
墨纪看她一眼又看了眼锅便笑了:“幸好大哥说不吃,不然只得一碗你可怎好应付?”
“那就只给大哥吃呗”说着把勺子递给他:“你不是饿了嘛,就快别废话了,吃吧”
墨纪闻了闻粥看向夜凰:“那你的呢?”
“我?我不饿”夜凰笑着言语,顺便咽下口水:NND,忙了一早上啥都没捞着光闻味了,不饿才怪但谁让没剩下的呢,你忙了一夜更要吃撒她心中正嘀咕呢,墨纪却冲她一笑:“你呀撒谎”他说着伸手舀了一勺粥就送到了夜凰的嘴边:“吃”
夜凰一愣立刻后退摆手:“不不,我真的不饿,你快吃吧”
“可我觉得,你应该很饿”墨纪笑着把勺子又送过来一点。
“怎会?我告诉你,我向来都是边吃边做的,这粥我熬好的时候肚子里可就已经尝啊喝的足足一碗……”她正说着,肚子咕噜噜的响了起来,当下夜凰的脸上就浮现囧态,而墨纪却笑了出来:“你瞧,这就是你的不饿?”
夜凰伸手揉了下肚子撇了嘴,墨纪却往她跟前又走了一步说到:“这人啊,别说假话,不然说一个假话,就要用无数的假话去掩盖,会很辛苦的”
夜凰闻言心中一惊,她瞧着墨纪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你和我说这话什么意思?”
墨纪将她的紧张看在眼里,人却是笑言:“我的意思就是,现在,你打算用什么谎话来掩饰你这个肚子饿的叫呢?”
夜凰伸手使劲的搓了下肚子:“这不是饿,这是,这是喝多了撑得”说完她一闪身的就想躲开墨纪的视线,免得自己都被这个牵强的谎言给羞死,可墨纪却忽然把手腾了出来,将她一把拉到跟前抵在灶台处,继而动手舀了一勺粥说到:“夫人如此疼爱于我,宁强词谎言称饱也不说饿,只为让我独享一粥,夫甚为感动,然夫妻同路,就该同甘苦,共生死,你我为何不同食一粥?哪怕都是半饱不饿,却也是同‘粥’共济,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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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那我就做个恶人给你看看!
墨纪说了这话当下就舀了一勺粥递送了过来,夜凰怔怔地看着他,不为那粥只为那言语,乱了她的心。
“张嘴啊?难道你要为夫的一直这么等着不成?”墨纪浅笑着言语,明明话语似有些许戏谑,但夜凰却感觉到的是他浓浓的疼爱,想到他言语之句,她伸手放在嘴边一挡:“这里没有别人”
言下之意无不是提醒他,你用不着做戏。
可墨纪闻言却似不懂一般的偏了头:“什么?”
夜凰想要再言,却从墨纪的眼里看到一点冷色,心中一顿后便抿了唇不言,但内心却是责怪自己糊涂:我和他说这个做什么,此时我不是要讨好于他得到宝石的嘛,若真和他时时刻刻分的太清,那等贵重之物他不交予我,岂不麻烦?就算我能摸了来,可也需知道地方不是“还不吃吗?”墨纪依旧是堆着浅笑,但夜凰已经感觉到他的不悦,当下急言:“不是不吃,我,我这不是怕你吃不饱嘛”
“夫妻同甘共苦就是肚饿也无妨不是?”说着他昂了下下巴,夜凰只得撤了手往一边抓:“好好,我吃”她想抓一把勺子,可手边却只有筷子,而此时墨纪把粥已经送到了唇边,她只好张口吃下。
“这才对嘛,来,再来一口”墨纪说着又舀了一勺,像喂小孩子一般的递送过来,夜凰只得张口又吃下。
粥已经不热了,略有些温的那种凉在舌尖化开莫名的却让她觉得一丝暖,道不清,言不明的感觉令她多看了一眼墨纪。而墨纪却迎着她的目光浅笑了一下,舀了一勺送进了他的口里。
“你……”夜凰盯着他用的勺子轻吐一字后急忙压下,改了口:“你觉得如何?”她此刻虽然觉得两人这样亲密不大好,但想到那颗宝石,她又觉得这没什么了。
“嗯,真香”墨纪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想不到你竟能做出这等美味”
夜凰笑了一下:“我不过是个养女,又不是什么娇小姐,做点吃的有什么难?只是千万别指望我去做什么山珍海味,我可没那本事”
“山珍海味不过是一时偶尝,属于席面而非家味,要是日日吃它,不说耗费几何,口中也会油腻而无念,反而越是简单美味的东西,有家的感觉在内,久吃不腻”墨纪笑言着又吃了一口。
夜凰当下撇嘴:“一套一套的,吃个粥也能来一套,真是服了你了”
墨纪笑着舀了一勺递送到夜凰唇边,夜凰磨叽了一下还是张嘴给吃了。
“夜凰,以后你空了给我熬这个粥吧……”墨纪低言着舀起一勺进口,夜凰立刻扫了他一眼继而言到:“太容易吃到你就不觉得好吃了,还是,随我心情吧”
墨纪闻言抬头看她一眼,舀了粥:“好。”说完又吃了一口,把剩下的舀了一勺送到夜凰唇边,夜凰笑了下摇了头:“你吃吧”墨纪也不多言的就自己吃了。
放了碗,墨纪取了帕子擦嘴,夜凰便伸手把他往边上推了推,毕竟这样被抵在灶台处,还真叫她有点别扭。
墨纪便这样闪开了些,两人无言的立在灶房内,叫夜凰觉得更加别扭只得找寻话题:“那个,你也吃好了,咱们去给婆母打声招呼你就回去睡一会吧,毕竟你昨晚又没睡,郎中可说你不能累着”
墨纪点点头转身往外,手却自然的朝背后一伸,夜凰看了眼他的手,自觉的把手递送了上去,于是墨纪拉着她出了灶房,迎上那几个立在一边窃窃私语的丫头,他也不觉的有什么,倒让夜凰红了脸,脑里不自觉的想着两人刚才同食一碗粥还用的一个勺。
艾辰见夜凰出来了,就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旁边的美景,坠着大约五步的距离,远远地跟着。
拐了弯到了连廊处,夜凰就看到陆妈妈低着脑袋站在太太地房门前,双手揪扯着一张帕子。
夜凰心中诧异,墨纪却丝毫没有减速,带着夜凰直勾勾的就往院房去,刚刚到了门口,夜凰正要招呼,那陆妈妈抬头见着他俩却急忙抬手比划了个噤声的动作,继而冲他们两个摇了摇手,那意思很明显:别进去墨纪见状站住了身子,眉便轻蹙,夜凰则纳闷发生了什么伸头想往里瞧,可此时“啪”的一声一个茶杯就摔裂在门口,碎片四溅,当下惊的夜凰伸手抚胸。
“你怎么不开口?你不是能耐的很嘛怎么我现在问你你倒不说话?”屋内传出来的是公公墨言的质问,伴随着那“啪啪啪”的拍桌声,夜凰可以想象到公爹的怒气有多大,但是她还真不知道,公爹这是发的哪门子的怒,生的哪门子的气。
于是她看向了墨纪,却看到墨纪拧着眉望着门前那碎裂的瓷片似是陷入了深思一般。
“你要吼他你吼,你就是要打他我都不说一句你好生生的又砸东西做甚”谭氏那葛朗台般的言语又冒了出来,听的夜凰只撇嘴往一边扫,这便瞧到大嫂施施然的从院口进来,当下才发觉大嫂先前是不在的,不由的想着她被谭氏指派着去了做什么。
而房内此刻却未停歇。
“念儿,你倒是说话啊,你爹这不问你呢嘛”谭氏无奈的瞪了墨念一眼,她此刻心里再是疼儿子,也知道儿子是做的过了些。
“儿子,儿子无话可说。”跪在地上的墨念颔首低言,当即墨言一脚就踹去了他的身上:“什么叫无话可说?你以为你丢的是我的脸啊,你丢的这是你的脸你难道想你这官位不保”
墨念倒地又跪好,完全是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那谭氏见了立刻推了墨言一把说到:“哪有那么严重,他是打了素心,可打她还不是心里有气,谁叫素心她肚子不争气呢话说回来,人家素心都叫我这个当婆婆的别去说念儿,你倒在这里凶他……”她说着瞅到墨言一脸怒色的瞪着她,当下她就昂头叉腰道:“哎,你瞪我做什么,我又没拦着你管教儿子,我只是有什么说什么嘛再说,你这当爹的要凶他是可以,毕竟呢,他打人是不对,可是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嘛还说什么官位不保,只要你别在他衙门里嚷嚷,谁又知道这事?”谭氏说着一撇嘴:“幸好我叫人去喊你,纪儿又在跟前给拦了,要不然真的害儿子丢了官位的可就是你喽”
“你说完没?”墨言一脸怒色的盯着谭氏,这几个字如同咬着牙再问,谭氏的嘴角抽了下,人去了一边的椅子上一坐:“说完了。”
“啪”墨言又拍了桌子:“你说我害儿子丢官位,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事?你觉得我凶他不应该,你觉得我是为他打人的事生气,你问问他,我到底是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要,要踹他”墨言说着似不解恨,抬脚就在墨念身上有踹了一脚。
谭氏闻言挑了眉:“怎么?难道还有别的事?”
墨言冷哼了一声盯着墨念,摆明了是要墨念说,可墨念就跪在那里不出声,就是他老子踹他,也没吱一声。
“到底怎了?到底还有什么事?”谭氏问了一句见儿子埋头不言语的样子立刻就冲墨言追问起来:“到底怎么了?”
“还能怎么?我今早在外听得这兔崽子那般对素心,心里多少发气,但我还不至于会傻的在人前数落他,自是要抓他回来细问,结果你知道我在衙门里听到什么?听到这家伙,竟,竟有外宅养女人”
墨言说着一拍桌子扭头坐在了大椅子上,那谭氏闻言直接就愣在那里了,只顿了几个喘息后才看向墨念:“念儿,你爹,你爹说的是真的?”
“难道我能说假的不成?”墨言此时不乐意的又开口了:“堂堂的一个知府,一地的父母官,你不是人家从家里把你找出来的,也不是从衙门里把你寻到的,更不是从什么商业协会乡绅那里找出来的,你,你竟从别的女人被窝里被寻出来,现在整个衙门外的街坊可都在议论纷纷呢”
谭氏听了抓了墨念的领子:“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墨念点了点头,那谭氏眨巴了眼恨了一句:“你呀,我叫你纳妾你不纳,私下养个外宅,你这是发的什么疯?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不是?”
墨念此时出言道:“儿子没这个意思”
“没这个意思你养外宅?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谭氏这下不依不饶了,竟是直接揪着墨念的耳朵问话,想墨念一个大老爷们,三十多岁的人了,竟被娘这般揪扯问话,如同稚儿,当下也是一下冲动起来,抬手扒拉掉他娘的手便言语到:“我怎么想的,我能怎么想?素心没生个儿子,您天天念,每日里我面对你们二老我就觉得心里有愧,可是你叫我纳妾,我怎么纳啊?当日里素心是我苦苦求来的妻,我当着双方父母发了重誓,这一生绝不纳妾只疼素心一个,您当时可也在场您该知道我的难处……”
“啪”谭氏伸手给了墨念一巴掌,气呼呼地喝到:“怎么着?你意思你养外宅是我逼的你不成,是我的错不成?”
墨念愣了愣后低了头:“儿子不敢怨娘,是儿子无能,是儿子娶了个媳妇生不了男丁”
谭氏气呼呼的也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那你就养外宅?你知道这外宅花销要多大?这比纳个妾进来花的多了去了再说了,这事你完全可以和我说啊,我和你媳妇说,素心她是个知书达理的,也是个替你念想的,她未必就不能容不是?何况这是她生不了儿子,怪也怪她自己命不好”
墨念此时摇摇头:“儿子不能纳妾啊,就算是素心点了头,可我要真纳妾进门,被我岳父知道了,只怕我这升迁之事可就黄了啊”
“黄了就黄了嘛,你现在已经是知府,就你这年纪有几个似你这般高的,再说了,江安之地我们也待了这么久,住着也觉得习惯,大不了就是继续连任嘛,实在不成皇上给你调个地,就冲你二弟,也不能降了你不是,这不挺好,你干嘛还一心非要升迁,你明明知道老2他受皇上器重,皇上总不能把你也捧高了啊,这一家出两个大官,那根本不可能啊”墨言有啥说啥,极其不解的瞥了一眼墨念。
“可是我才是老大”墨念忽然顶了一句:“从小你们就把心思全放在我身上,舍了二弟的一生也要让我铺出个路来,我知道我从不敢放弃,也从不敢偷懒,我用心苦读,我不敢有一丝懈怠,我深怕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二弟,可是,可是二弟有大姨爹他们接了去,他却比我优秀,他甚至拜在东山老人门下,爹,娘,你们知道我有多羡慕,我有多苦?你们当日里怪我为何非要娶素心,甚至逆了您的意思非要娶她,你们可知我心里是怎样的挣扎?二弟他有大姨爹扶持,他有东山老人引荐,我呢?我规规矩矩高中,规规矩矩等着候补,这要补到几时去?我怎能不思量?怎能不盘算?”
“你是说,你娶素心是……”
“为了仕途,没错,就是这样,我是为了仕途前去求的亲,素心她美丑与否,贤良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岳父的提携和帮助所幸,素心长的很美,人也贤惠,更是知书达理,我见着她我就发了誓,这誓言有我的庆幸,更有我的希冀,因为只要让岳父明白我对素心会好,他才会尽心力的帮我我娶了素心,你们觉得丢了脸,可岳父高兴啊,他一高兴给我奔波了一下,才半月的功夫,我就补到了县官一职,三年之中我连跳三极,最后做了这知府,我容易吗?这里面固然有我的用心尽责,但更多的却是我岳父的奔波不是吗?”
面对墨念的质问,谭氏抽了嘴角,墨言似是气短的勾了背,完全没了先前教训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