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月薇妮
秉娴本正苦的无法,这样倒是爽利了些,只是被亲吻住,未免又有些害怕。
檀九重凶狠地吻了会儿,才将她放开,望着她人面桃花之态,道:“好些了么?”秉娴无语,翻了个身道:“我要睡了。”檀九重从后面贴过来,将她搂着:“乖。”
秉娴绷紧身子,如砧板上的鱼,他的刀却始终不曾落下。
秉娴偷偷地松了口气,正有些困意袭来,耳畔檀九重忽地说道:“玉衡是个很好的大夫,他说你会好,你便会好。”
秉娴不做声。
檀九重问道:“娴儿,你说你会好么?”
秉娴仍旧不做声,只当睡着。
檀九重也不管她听到了无,自顾自道:“明日,我会叫玉衡去给少王看病。”
秉娴身子猛地一缩。
檀九重却仿佛未曾察觉,道:“玉衡说他会好,他就会好,说他会死,他就会死。”
秉娴伸手捂住嘴,虽不做声,呼吸却急促起来,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虚空。
檀九重又轻声道:“娴儿,你说,少王会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吸取经验。。我今天更得早一点。。所以存在着那么一点。。如果。。也许,说不定的可能性。。
⑨:唉,我的命真是苦
雅风:听到这句话我舒服多了
⑨:不好好躺着就把你的床拆了。。
哈
92、浪淘沙:把酒祝东风
檀九重的声音很低,三分阴沉,七分蛊惑,秉娴缩着身子不动,檀九重叹了口气,手往上爬上来:“娴儿,难道你当真不懂我的心意么?”大手在她胸前轻轻地揉了几下,随之向上,摸到她的唇边,手指下那唇绵软之极,又想到其中香甜,一时爱不释手。
秉娴只觉得那手指在唇上抚摸几下,缓缓地便入了双唇之间,她心里头滋味难明,瞬间恨意上涌,一张口便将檀九重的手指咬住。
刺痛感自手指头上传来,檀九重却笑起来:“原来你心中到底是恨我的……”并不挣扎,只是越发抱紧了她。
秉娴死死地咬着檀九重的手指,似乎咬出了血,咸咸的液体在唇齿中散开,好不难受。本以为他会狂怒的,结果他竟丝毫不动,隔了片刻,秉娴终于松开牙齿。
檀九重带着笑意问道:“不咬了?”
秉娴低声道:“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檀九重道:“我要你……好好地,不许伤了自己,不许胡思乱想,就这样陪着我。”
秉娴道:“雅风会不会好?”
檀九重道:“你说呢?”
秉娴不说话,缓缓地转过身来,同他面对面:“我若说好,他就会好么?”檀九重垂眸看她:“你觉得呢?”秉娴道:“我留在你身边,好好地,他会好么?”檀九重不语,秉娴眨了眨眼,又道:“我心里只念着你,他会好么?”檀九重凑近了,问道:“真的?”
秉娴道:“真的。”双眸望着他的眼睛,并不退缩。
“要怎么,我才能相信?”顷刻,檀九重问道。
秉娴呆了呆,抬手抚在他胸前:“是啊,要怎么才能叫你相信?”手在他的衣襟上来来回回,檀九重面上却露出几分不安之色,垂眸看着她的手来去,最终握住秉娴的手腕。
秉娴道:“怎么了?”
檀九重将她的手拉起来,放在唇边,轻轻吻着:“娴儿,你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么?”
秉娴眨了眨眼,道:“我同他非亲非故,只不过他落得如此,到底跟我有些干系,……大概如你所说,妇人之仁而已。”
檀九重道:“真的……没了其他?”
秉娴道:“我如今人在这里,还有什么其他?还是你觉得……假如他好了起来,会有什么其他么?”
她的眸子里陡然多了一丝挑衅之色,檀九重看得分明,双眉一簇,断然道:“自然不是!”
秉娴道:“那能救的话,便救一救好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的声音温柔之极,眼眸之中,半是温柔,半是惆怅:“我常遗憾,这世上没有能够令人死而复活的法术,才失去最疼我的爹爹……可是对我来说,雅风,便如我的兄长一般,我不想他出事。”
檀九重听到此处,便道:“以后我会疼你,最疼你。”
秉娴道:“怎么个疼法儿?”眼波一转,竟有几分媚意。
檀九重心一跳,喉头也跟着微微一动:“你做什么?”秉娴凑过来,细看他的脸容:“只要你别要个没够,我还是可以的。”
这话对檀九重来说,却似最有效的春-药,几乎是同时,腰下之物已经大为反应,将秉娴抱入怀中:“你……如今还病着,你这是找死么?”声音也低低地,按捺着。
秉娴道:“那你要不要?”
檀九重道:“要。我当然要。”
这一回不比从前,极快地将她衣裳解开,檀九重只觉得如热火焚神,无法自控,伏身下去,几乎不等前戏做足,便试探着顶弄进去。
秉娴闷哼了声,檀九重吻过她的唇,舔弄着那雪玉般的脸颊:“疼么?”
秉娴摇头:“不疼……我喜欢……”
檀九重闻言,腰一摆入得更深:“娴儿有多喜欢?”
秉娴细细喘息:“嗯……再用力些,便更喜欢……”
檀九重身子本就绷得紧紧地,闻言更是如弓在弦上,心神激荡之下,差点儿便丢了……急忙停了动作,大大地喘了口气:“小丫头,怎地如此放-荡了……你想让我一世英名败在你身上么?”
秉娴疼极,闻言却偏笑道:“就是想让你败,如何?”
檀九重咬牙,爱恨皆入了骨:“那便试试看……”平素里对待女人,用足调弄手段,他总是进退自如,随心所欲,但遇到她,便乱了章法,像是毛头小子一般,竭力自控才能施展三分手段,其余皆是凭着本性而为。
此番才知道,原来先前所经历的,真真不过是戏,如今,却才是真正的红尘情事,令人彻底沉湎其中,不愿醒来。
忘乎所以地冲撞,隐忍,汗滴顺着脸颊流下来,听着身下之人呻吟声,望着她迷蒙的星眸,一瞬间天地万物都化成虚无,只有自己是真的,她是真的。
秉娴抬手,手摸过檀九重的脸颊,一路往下,掠过他的颈间,在他衣领处摸索片刻,便慢慢探了进去。
而他凝视她的双眸,惊地浑身绷紧,前所未有的惊悸,加上已经接近巅峰的欲望,随着那拼死一般的几下大动,顿时化为滔天洪水,越过那意志的堤坝滚滚而出,酣畅淋漓。
他无情的薄唇微微张开,蓝眸之中水光潋滟,却兀自有些不能相信。
秉娴深吸一口气,抬头吻上他的唇,悄声道:“如何了?”
心中忽然涌起恼火之意,檀九重将她用力一推,压在身下,抬手握住她的双手,牢牢地压在床上。
秉娴呻吟了声:“你弄疼我了。”声音软软地,带着一股馨香,却无责怪之意。
檀九重醒悟自己的失态,略放轻了力道,只望着秉娴,半晌,便贴在她身上,轻轻地吻她的脸。
蓦地听秉娴在耳畔道:“上次你未曾脱衣裳,为什么?”
檀九重动作一僵,转过头去看她。
秉娴望着他深蓝的眸子:“为什么?是故意为之,还是忘了?”
檀九重僵硬道:“我不喜欢。”
秉娴的目光往下,看着他的领口处:“不喜欢?我不信,难道你以前也都不脱衣的?”
檀九重放开她的手,默默地卧在她旁边:“嗯。”
秉娴静了一会儿,才靠过来,问道:“为什么?”
檀九重竟不看她:“没什么。”
秉娴道:“你曾经说,只要我喜欢,便什么都答应我的,对么?”
檀九重身子一抖。秉娴轻声道:“那我想让你脱了衣裳,你答应我么?”
檀九重眸色几番变化,终于翻过身来,将秉娴用力压下:“兰秉娴!”
秉娴道:“怎么了?”
檀九重的双眸之中闪着怒意,二话不说便吻落下来,一手压着她的腕子,一手将她的衣裳尽数扯落,身下昂扬挺身再度没入,狂风骤雨般地大动起来。
这一番折腾,便又是半夜,到最后秉娴果真便求饶起来,檀九重听着她微弱地叫,用力压着她,眸光狰狞,一厢大动一厢沉声道:“以后不许这样了,说,不许这样!”逼得她连连答应,才放过,将人一抱,沉沉睡去。
次日玉衡来把脉看秉娴有无起色,秉娴还自昏睡着,玉衡一看她神情,又诊她脉搏,吓了一跳,神色诡异之极,便匆匆出来外头。
檀九重折腾了半宿,一早却又出去议事,便是想早些回来,此刻见玉衡神色有异出来,便迎上去,问道:“如何?”
玉衡道:“九哥,昨晚你给她喝了药了么?”
檀九重道:“亲自喂她喝的,如何?”
玉衡听“亲自”两字,噗嗤一笑,忙又正色道:“咳,九哥……这就怪了……”心念一转,神色便又见诡异。
檀九重道:“玉儿,到底如何,你卖什么关子?”
玉衡咳嗽两声,手笼着嘴,低声道:“九哥,你昨晚是不是把人……那……什么了?”
檀九重呆了呆,而后反应过来:“怎样?”
玉衡道:“这……唉,她体内的药毒,容易叫人体虚才多病的,本是该好好休养的,你这样折腾下去……虚上加虚,我开的那药补力有限,都给你折腾了去了,哪里有用……”想笑又不敢笑,忍得极为辛苦。
檀九重目瞪口呆,脸色也有点异样,幸好他素来厚颜,便道:“那我以后……节制点便是了。”
玉衡扫了他一眼,将身子一转,偷笑起来。
正在说话,里头有丫鬟出来,道:“爷,姑娘醒了,听说大夫来过,想见大夫呢。”
檀九重自知道秉娴何意,便同玉衡说道:“去罢。”想到秉娴定是为了雅风之事见玉衡,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快。
且不说玉衡去给雅风看病,只说秉娴躺着养身子,先前那些毒药自不敢再乱吃,只是被檀九重折腾的极为耗神,虽有玉衡妙药,仍旧提不起精神来,昏昏沉沉睡了半晌,只到下午才醒来。
问了一番,听说那位“玉先生”已经回来,檀九重却还未归,秉娴道:“去请先生来。”
片刻玉衡前来,见了礼。秉娴道:“先生去给少王诊过了么?”
玉衡道:“已经是诊过了。”
秉娴道:“不知如何?”
玉衡说道:“据我所查,这位少王爷中毒颇深,本来若是及时服送解药的话,该是无恙的,只可惜解药未到,其他各色的药却吃了一堆,是药三分毒,有的药甚至会跟毒药起冲撞,因此一直到现在都未醒。”
秉娴呆呆问道:“那可有好法子么?”
玉衡说道:“先开了几味药试一试。究竟如何,还得再观察数日。”
秉娴幽幽叹息道:“只要有希望便好。”
玉衡本垂着眸子,闻言却抬眼看向秉娴。秉娴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么?”玉衡笑道:“未曾,只是觉得,姑娘的这话,有些似是我认得的一位女子。”
秉娴道:“啊?是谁呢?”
玉衡道:“是我们天枢哥哥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