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女人
刘珍是个聪明人,她应该知道花绽放此时的心绪不宁是因为柔贵妃的追究,此时就算把她和刘珍活活打死也不能让花绽放自麻烦中脱身——刘珍知道要如何开脱的。
聪明人让刘珍去做,红鸾只要做个老实人就足够了。
刘珍昨天晚上就已经明白自己没有借到东风,反而被人当作棋子来用,此时她的性命悬于一线当然是大为着急,听到花绽放的话后略微一想便开口道:“女史大人,奴婢们的性命并不值什么,可是女史大人的前程与体面却极为要紧,奴婢不敢因贱命而误了女史大人的事。”
红鸾在心中为刘珍叫好:果然是聪明人啊,说得好、说得太好了!只是聪明人都死得早一点,实在是可惜。
花绽放看向刘珍:“你还想花言巧语,是不是认为我很好哄骗?”
刘珍连忙叩头分辩并且献计,她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废话:“女史大人,此事全因奴婢而起,女史大人和此事绝对无关;奴婢很想一力担下罪责,可是贵妃娘娘当天却对奴婢大加慰抚,怕是贵妃娘娘不会相信。”
她不能让红鸾开口,因为昨天后半夜她分明听到红鸾和大妞在商议对策,虽然断断续续听到的不多,但是她也猜到了她们的法子:成为花绽放的心腹;她还在偷听中知道花绽放等人和柔贵妃并不是一路人,应该说是互相仇视才对。
活命的法子她真得没有想到,所以随机应变的主意就是在适当的时候,抢在红鸾前把主意说出来,让花绽放收她为心腹才能免去一死,还能从此平步青云;至于之后怎么做,那就要看情形了,没有足够的好处她是不会为谁当真卖命的。
打定主意的她快嘴快舌的道:“眼下奴婢是不能为女史大人解此烦扰,不过奴婢可以为女史大人做其它的事情——什么事情都可以的。”她抬头看了一眼女史大人:“眼下如果贵妃娘娘身边有人能为女史大人分说几句就好了。”
如此暗示可说是极为明白,花绽放看着刘珍:“你能我做什么不忙说,只是眼下贵妃娘娘怪罪下来……”
刘珍叩头:“女史大人,此事只要两个人足可以向贵妃娘娘交待了。”
“两个人?”花绽放闻言看向红鸾再看向刘珍:“你们也正好两个人。”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到了红鸾的身上。
红鸾叩头:“女史大人饶命。”她一直在思索着花绽放唤她们前来的真正用意,不然她就是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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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0章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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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奴婢二人死了也不能让贵妃娘娘息怒。”刘珍紧跟上一句:“奴婢的贱命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史大人的体面与前程。”比起红鸾只会求饶来,她的话可是高明太多太多了。
但是花绽放就是不理会刘珍,反而追问红鸾:“你呢,有什么要说的?”她让人叫红鸾来可不是让她跪在一旁看戏的。
“女史大人饶命。”红鸾再次叩头:“事情和奴婢无关的。”她开口闭口好像只会说这么两句话。
事情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而刘珍把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现在只余一件事情:花绽放是不会保花宫女的,可是她叫自己和刘珍来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呢?
她原本以为花绽放叫她们来,是为了明天去见柔贵妃的事情;看来是她猜错了,或者是说她只猜中了花绽放少部分的心思。
花绽放冷冷一哼:“你说饶命我便饶你一命?那这个女史让你做好不好。”
红鸾这次没有再开口只知道叩头,可是她却拿眼睛狠狠瞪向刘珍,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刘珍已经几次看到红鸾的怒火,也几次抢先在她想要开口时说话,现在看到红鸾眼中的怒火刘珍心情反而更好,也更镇定——看来昨天晚上她偷听到的,是红鸾最后的手段。
仇已经结下了,刘珍不想给自己以后留个麻烦,所以她才不止一次的向花绽放建议,让红鸾和花宫女一起去死——她没有明说出来,因为花宫女倒底是花绽放的嫡亲侄女。
但是她可不认为花绽放会下死力保花宫女:换作她是花绽放,同样也会舍花宫女而自保的;谁的性命也不如自己的性命重。
花绽放当然看到了红鸾眼中对刘珍的怒火,也看清楚了刘珍掩在哀求目光深处的一抹得意:难道真是她多心了吗?
虽然说那个救了太子的宫奴没有出来领赏,并不像是刘珍会做的事情,但是仔细一想刘珍是聪明人也很谨慎的,如果不是被逼她也不会如此急功近利的。
再看一眼红鸾她忽然道:“太子遇刺的时候那天晚上,你们在哪个花圃里做事?”
红鸾当然知道,第一次宫中有刺客的事情,她只记得那天晚上的人与灯光,却不记得其它;可是第二次她可是记得太清楚,就是在那花丛下她和太子殿下一起躲过了杀身大劫。
她脸上是仔细回想的神色,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最终她还是摇头:“回女史的话,奴婢不太记得了。”
刘珍看看红鸾再看看花绽放最终也是叩头说记不清楚了;她记得,是因为事后有红袍太监来她们院子里寻过救太子的人——真恨不得是她啊。
花绽放看看刘珍淡淡的道:“这可是关系着你们生死的事情,想好了吗?想得起来,你们至少能活命,想不起来……”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用眼睛冷冷的看向红鸾和刘珍。
随后她开始轻轻的说起太子在花丛下的遭遇,和红鸾所经历的几乎是丝毫不差:太子说出来的,因为不可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那天晚上花丛下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她曾摸到过太子的衣袍一事,花绽放都说了出来。
红鸾额头上的汗水都要流下来了,是吓得。
她听古安平说过一些丽妃的事情,丽妃明面上极为宠爱太子,但实际上她一直都在培养她所出的福王——皇上对福王很为满意,相比之下太子的学业便不那么让人高兴了。
丽妃的心思太子当真不知道,还是说太子根本就没有对那天晚上所遇到的宫奴心生感激呢?红鸾细细的思索,如果换作她是太子会怎么想:太子是自己躲到花丛的,而她所为也只不过是没有大叫而已;事实上如果大叫当天她也会横死当场,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那人就是太子,也没有起心要救他——太子凭什么对她心怀感激?
太子除非是为他自己的安危考虑,不然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为了当天那个小宫奴而隐瞒什么;红鸾终于想明白了,更加对红袍太监寻太子的“救命恩人”心生寒意。
幸好,当初她没有站出来承认是她“救下了”太子。
她现在也明白,花绽放今天叫自己和刘珍来,不是为了花宫女而是为了找到那天救太子的人:当然是不怀好意了。
刘珍也是满头的汗水,她不知道那天太子被救的详情,她之所以紧张是因为事关自己的性命,眼下她要选择说与不说那天晚上是在哪个花圃当差的:她不知道哪一个说出来才当真能救自己的性命。
红鸾战战兢兢几乎是大哭伏地道:“女史大人,实在是日子过去的太久,奴婢不记得了;饶命啊饶命啊。”她今天自见花绽放开始,还是第一次抢在刘珍之前开口分说。
花绽放冷冷一哼脸放了下来看向了刘珍。
刘珍在听到红鸾开口后终于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她张口说出了花圃的名字:“杜鹃花圃。”
花绽放看向刘珍:“你没有记错吧?”
“没有。”刘珍答得斩钉截铁。
花绽放和红鸾同时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两人的心情却各不相同,所想所虑当然也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