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染深庭 第116章

作者:一盏风存 标签: 古代言情

  那人还讹上画心了,捧着自己的腿坐在地上哎哟妈的喊,“我说你这姑娘,你是没张眼睛么,你把我腿都快撞断了。”

  “你胡说什么?便是我撞了你,也不可能将你腿撞断,你想讹诈人,也得装的像点才是。”画心心想,若不是我现在不能打人,我早捏死你了。

  那人赖在地上不起来,“你们都过来看看啊,这姑娘她撞了我,还说我想讹人,我这腿要是废了,可怎么办啊?”

  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走过来,猥琐的笑着说:“大哥你腿要是断了,就让这小娘子去给你做媳妇,让她伺候你去。”

  “那敢情好,大哥我正愁没个媳妇呢?”那人也跟着猥琐起来。

  画心怒目,“不要脸,既然你觉得你自己腿断了,那就跟我去官府,我们让知府大人来评评理,看你的腿到底断是没断。”

  “哎呀,这小娘子还要告官?那敢情好,我们去告官,你要是不将我腿弄好,我可就真要你嫁给我,去伺候我一辈子。”那人有恃无恐的看着画心。

  画心原本没想将事情闹大,她只想将人吓走,让她不被韩天佑看见,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遇到了个不要脸的。

  就在画心要发难的时候,韩天佑还是被吸引来了。

  他邪肆的笑着推开人群,走到画心面前,笑说:“哟,这走个路都能撞人,你这大眼睛没什么神采啊?”

  “滚!”画心没好气的说。

  围观的人抽了一口冷气,这姑娘胆子不错呀,这可是韩公子啊,她居然敢喊人家滚?

  “兄台?”韩天佑没理画心,蹲下去敲了敲那人的腿问:“你知道她是谁么,你就在这里讹她?”

  “没,没讹,我的腿是真的受伤了。”那人捧着自己的腿,眼神闪烁的看着韩天佑,想必他也是认识韩天佑的。

  韩天佑耸肩,笑着说;“可我刚才明明记得,你捧的受伤的地方,是另外一处,怎么现在又变成这里了?”

  “我……我那是都疼,我都疼!”那人慌了。

  韩天佑依旧在笑:“那到底哪里最疼?”

  说罢,他拿手戳那人:“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奥哟喂,这里这里最疼!”那人捧住了腿,指着一个地方说。

  好吧!

  韩天佑站起来,转而调戏画心,“小娘子,你这腿是生铁还是玄铁做的?把人家大哥撞成了这个样子?”

  画心磨牙霍霍。

  韩天佑不在意的摸着下巴说:“要不,我给你摸摸看,你说你都将大哥的腿撞断了,你自己腿上一点事都没有,这也不太对啊?”

  说完,韩天佑就要动手。

  “你找死!”画心咬牙道。

  韩天佑立马转头,问那男的:“大哥你方才说这里疼还是这里疼来着?”

  “这里最疼!”那人指着自己小腿的一处说。

  韩天佑冷下脸问:“你确定?”

  “那这里,是这里!”那人被韩天佑弄得都记不住的自己哪里最疼了,连忙换了个地方。

  这时候,有个人站出来说:“你说谎,你一会儿说一个地方疼,根本就是在讹诈人家姑娘,姑娘你别理他,他就是个老赖。”

  “我不是,我,我是不记得哪里最痛了。”那人慌了。

  周围人冷笑:“可拉倒吧,你要是真的腿都撞断了,不可能记不住到底哪里最疼,我看你就是故意讹诈人家姑娘。”

  “我要是记得没错,这位是远安郡主的侍婢吧,这人疯了,居然敢讹诈人家远安郡主的侍婢,还想让人家去给他当娘子,简直就是不要命了。”有人说。

  那人一听画心是苏染霜的侍婢,吓得连忙翻身起来,“姑娘,我方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没事,我这就走。”

  说着就要跑。

  韩天佑拉住那人的衣领,冷笑着说:“方才是你自己说哪哪都疼,脚都断掉了的,今日你若是不断这个腿,你哪里都不许走。”

  “韩公子,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人吓得要死,跪在地上求韩天佑。

  韩天佑不理他,从旁边拿了一根木棍丢在那人面前,“你自己断,我就让你断你讹诈别人的那处,你要是让我帮你断的话,那你这两条腿都别想要了,还有我要是帮你断的话,大夫也接不回去,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我自己断!”那人苦不堪言,原本只想给讹点银子,却没想到,遇到煞星了。

  那人逼不得已,自己敲断了自己一条腿,方才帮他说话的那个人吓得扶着他就跑。

  周围人人叫好,觉得韩天佑这事办的大快人心。

  画心却理都不想理韩天佑,趁他自鸣得意之际,自己走了。

  韩天佑一回头,见画心走了,连忙追了上去。

  “你这人好没良心,我刚才救了你,你谢谢都没有一句。”韩天佑拦住画心,将她手里的东西抢了过去,自己拎着。

  画心:“……”

  她很想打人,但是现在动手,一定会让苏染霜知道她会功夫的事实,所以她不能动手。

  对了!

  想到苏染霜,画心忽然想起季枭寒的生辰的事情,忽然发力,将韩天佑逼到墙角,贴着墙站好,然后她自己双手撑墙,将韩天佑桎梏在她与墙板之间。

  韩天佑做出一副良家妇女被调戏的样子,喏喏的说:“姑娘,你是想劫色么?”

  画心:“……”

  “我问你,侯爷今年为何要举办生辰宴会?”画心咬着牙,几乎想咬死韩天佑。

  韩天佑瞪大眼睛,惊讶的说:“你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夜白他不可能过生辰的,谁说他要举办生辰宴会?”

  “今日苏姑娘收到侯府的请柬,说是侯爷要办家宴,让苏姑娘去参加。”画心说。

  韩天佑蹙眉,恢复了一脸的严肃,“你确定,是侯府的人?”

  “侯府的人我不认识么?”画心照着韩天佑肚子就是一记拐子。

  韩天佑不痛但痒,他揉揉自己的肚子说:“不可能是夜白举办的家宴,他今日已经出发去了兰州郡,要后天才能回来,明日他根本不在府中。”

  “那……那现在怎么办?若是小姐不去侯府,到时候老夫人一定会大做文章,若是去了,我担心……”画心的话没说完,韩天佑便说:“你别担心,我去追夜白,你们明日先拖延时间,不到最后别去。”

  “好!”画心看着韩天佑离开的背影,连忙回了苏家。

  她回到苏家的时候,苏染霜已经绣好了一些图案,不得不说苏染霜手是真巧,原本素雅大方的腰带,在苏染霜的画龙点睛之下,居然换了一股高贵神秘的气质。

  见她专心绣腰带,画心便将自己遇见韩天佑,还有季枭寒不在家的事情告诉了苏染霜。

  苏染霜听后,好像也没多意外,只是笑着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这还得赶工。”

  画心以为她胸有成竹,便放心的走了。

  苏染霜当晚就睡了两个时辰,又起来绣那腰带,到下午的时候,才见收尾。

  画心问苏染霜:“小姐,我们今日真的要去么?”

  她担心韩天佑追不上季枭寒,若是没季枭寒,季家那位老夫人,若是真的要对苏染霜做什么,他们未必有办法应对。

  苏染霜笑了笑说:“我这还没弄完呢?你让人去跟老夫人交代一声,就说我给侯爷准备的礼物,还没准备好,会稍微晚一些,还请她老人家多多见谅。”

  “是!”画心欲走。

  苏染霜叫住她说:“你最好是让人站在侯府的门口禀报,禀告的人,也要是侯府以前能说得上话的人。”

  虽然,画心不知苏染霜这是为什么,但是既然她这样交代,自然有她的道理,画心也不便问,便去处理去了。

  画心走后,苏染霜将腰带完全绣完,然后满意的笑了笑。

  天快黑的时候,苏染霜才换了衣服,化好妆,带着画心去了侯府。

  她们去到的时候,侯府门厅紧闭,全然没有要公开迎客的打算。

  画心不解的去敲门,却听门房里面有人大声的说:“很抱歉,苏小姐你可能是记错了,我们家老夫人从来没说过要举办什么家宴,侯爷最不喜欢的就是过生辰了,您还是请回吧?”

  没想到,他们居然直接没让她进门。

  这让苏染霜疑惑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意思。

  不过,季老夫人这一招也十分高明,她不开门,还让门房如此招摇的说明季家没有宴席,那就说明苏染霜若是出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出事的地方会在哪里?

  苏染霜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在路上了。

  “画心,我们回去吧,这里离官府比较近,我们先去一趟官府,找人送我们回去。”苏染霜蹙眉冷漠的说。

  画心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想到,季老夫人居然真的要公开对付苏染霜。

  “是!”画心连忙放下车帘子,对车夫说:“快些,我们去府衙。”

  两人在马车里面坐着,苏染霜沉默的抱着给季枭寒送的礼物,画心怕她难过,便安慰道:“小姐,会没事的。”

  “嗯。”苏染霜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可是,两人都没注意到,车夫并没有驾车去府衙,而是朝一个僻静的小路飞驰。

  马车越来越快,苏染霜方才觉得不对劲,她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她扑上去要去撩开帘子阻止车夫,那车夫见苏染霜回头,居然一拳打在苏染霜太阳穴上,苏染霜连哼一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倒在车板上。

  与此同时,那车夫快速的将苏染霜的嘴巴掰开,塞了一粒药丸在苏染霜嘴里。

  画心反应过来,连忙出手攻击那车夫。

  谁知,方才还平平无奇的车夫忽然扯了脸上的面具,然后飞身而起,再出现时,已经是一身黑袍加身,脸上也带上了鬼脸面具。

  “是你!”画心记得这个人,是那个神秘的杀手组织的人。

  那人冷笑着,并未说话,就只管攻击。

  画心不敢大意,连忙全力反击。

  那人的功夫很厉害,画心在他面前过了十几招,便被他一拳打在肚子上,疼得连连后退。

  与此同时,那人飞身回到马车上,将苏染霜抱起来,轻浮的抚摸苏染霜的脸颊,而后说:“说起来我还真舍不得将她送给温家那个小混蛋,但是让她先毁在别人手里,总比直接毁在我手里强。”

  “你要做什么?”画心气急败坏的问。

  那人不在意的说:“收了人家的钱,帮他将苏染霜送到他床上去而已,小姑娘我若是你,便不会跟来,活着挺好的。”

  说完,他抱着苏染霜便朝远处飞去。

  画心哪里会听他的,连忙追了上去,那人见画心追上来,回身就赏了画心一枚暗器,他的暗器是一把小刀,那刀刚好扎在画心胸口。

  画心不甘的看看着那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苏染霜离开。

  咚!

  画心落在马车上,马车被砸碎,画心又滚到地上,彻底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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