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娘子 第68章

作者:安思源 标签: 古代言情

那眉梢轻佻、眼眸微眯的模样,氤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夕蕴吞了吞口水,有些怕了,“夫君你看,今天天气真好……”

“的确不错,适合滚床榻。”他附和道。

跟着,脸凑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吻上了她的唇。

“你不可以爱……”她没有抗拒,边回吻着越浩,边还分出心神说了些什么。

话语含糊不清的,越浩皱了下眉,低吼了句:“闭嘴!”

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只要她一开口,纵是再好的气氛也会被破坏掉。

“唔……”夕蕴应了声,听话地闭上眼,不再讲话,专心享受。

感受着他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颊、耳际、脖子……一路而下,感觉着他的手熟练地滑进她的衣裳里,停在胸前,略有些粗糙的指腹逗弄着她的敏感点。这样亲昵的碰触,对于夕蕴来说已经不陌生了,可依旧能让她思维停滞,被酥酥麻麻的感官刺激到忘记一切。

“下次,不要再尝试拿杨钊来挑衅我。”她沉沦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了下来,低语道。

越浩承认自己比较惧妻,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比较有可能调教好她。

“嗯……”夕蕴压根就没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想都没想就应了声。这一声,更像是在呻吟。

很满意这个结果,越浩忍不住扬起一抹坏笑,很喜欢看她这种无力招架的模样。

褪去夕蕴的衣裳后,他又一次吻上她,很轻很绵满是疼爱的吻。

可不可以不要只是吻而已?!正当夕蕴抽回所有理智,想吼出声的时候,却猛地倒抽了一口气……不用突然就这么猛吧,就这样……一击即中了?

夕蕴睁着有些迷蒙地眼眸,打量着眼下的姿势。很没天理啊,她都已经赤裸裸了,他还是衣冠楚楚的,连发髻都没有乱,一点都没有沉醉激情的痕迹啊。这种清晰的思维方式没有持续多久,伴着他越渐粗重的呼吸声,她又涣散了。

然而,关键时候,他又停了下来。

“你刚才想说什么?”

……不带这样折磨人的吧!夕蕴哀怨地瞪了他一眼,理智迅速回归,想起了那件对她来说更重要的事,“你不可以爱上青衣。”

他皱着眉,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模样,心里五味交杂,说不清该喜还是该气。

良久,她眨着眼,像是非要执着地等到他的一句承诺般。越浩苦笑,无奈地嗟叹,“为什么你还是不懂,真的好笨。”

“我会怕……”她也不想那么卑微,也像想以前那样端出可有可无的姿态,可是现如今,已经装不出来了嘛。

“是么?那闭上眼睛,做正事,我们生一窝娃娃,这样就不怕了。”

夕蕴最近有些反常,格外的懒,爱睡,爱吃。

这是到西京长安的第一天,她总算愿意出来走动走动了。其实也是迫于无奈,因为扬州来的那批成衣货品到了,越蒙派来送货的人居然是泗叔,随行的还有泗婶。越浩忙着跟掌柜们盘货议事,自然轮到她来招待泗叔他们了。

泗叔到的时候,刚好临近傍晚时分,稍作打点了下,正好能用上一顿丰盛洗尘宴。

夕蕴边领着他们往饭厅走,边问候了起来,“没想到越蒙居然把你给找来了,你现在转行做压货了吗?”

“这不就是在家里闲得慌,就找个借口带你泗婶出来逛逛嘛。”夕蕴走后,万泗又被远在姑苏的谦镇念叨过一回,终于还是打算收手了,私盐这勾当,到底风险太大。都一把年纪了,也经不起折腾了。

“咦?你在这胡子造型不错啊,在哪修剪的?”刚才太风尘仆仆,夕蕴没瞧清,眼下他打理干净了,她才注意到那一脸颇有个性的落腮胡。

“不错吧。你泗婶带我去弄的,扬州出品,说是明年即将盛行的‘屠夫妆’。” 万泗小心翼翼地抚了抚那堆落腮胡,很是得意。

“……是山寨的统一造型吧。”夕蕴干笑了两声,不就是偶尔客窜压个货嘛,有必要还特意去整一套行头吗?想着,她想起了被遗忘多时的泗婶,回头看了眼,“泗婶,你做什么离我那么远。那么久没见,咱们要亲近亲近啊。”

“不用不用,我有阴影、阴影……”

泗婶连忙摆着双手,又往后退了几步,显然还没忘记当年这丫头为了万漠,差点就剁了她的那档事。夕蕴抽搐了几下嘴角,欲哭无泪。这场景,逗得泗叔大笑,那笑声越来猖狂。

“不闹了不闹了,跟你说个正事。徐瓷怕是知道你的身份了,倒也不敢明着怎么样,但最近如意坊谦镇撑得也怪累的,租金莫明其妙被上调了一半,赋税也加重了不少。还有官府的人[奇zaxsw.cn书],三天两头来找麻烦。谦镇也拿不定主意,寄给你的信一直都没回音,听说我要来找你们,就让我给带给口信。”

“谦镇有写过信给我?”夕蕴有些困惑。

见她那副迷惘的模样,万泗也不说什么了,猜出了大半,“多半是有人拦了,好在信里头也没写什么落人口实的话。”

“我倒是有收到徐瓷的信,说是让我结束掉如意坊,或者跟他合作,他愿意把姑苏丝市分我一半。”一切都是有前提的,自然是希望夕蕴能和他同仇敌忾,以越浩为共同敌人。

想想也着实讽刺,外人多半都以为他们夫妻感情僵得很,想来徐瓷定也这么觉得,才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她爱展越浩,那是人人皆知的事,可所有人都觉得展越浩不爱她,所以理所当然的,她就应该因爱成恨,得不到就毁了他。

“哦?你怎么回的?”这话,听得万泗都忍不住笑了。

“回个屁!我跟他说,最近有些忙,等在阴曹地府里碰了头,大家都闲的时候,再来好好商谈这事。”

“……你这丫头,这要是万漠还活着,准是又要训你了,怎么动不动就咒自己。”泗婶横了她眼,虽然怕她,但也当真疼着她。

“呵呵,泗婶,放心吧,我命硬得很。”夕蕴冲着泗婶娇俏地眨了下眼,傻笑着,忽地又想起了让人头疼的人物,“吴越最近在忙些什么?”

“失踪了。”

“嗳?”太突然了吧。

“我正在想这事该不该跟展越浩说,他失踪好些日子了,还带走了不少银子,是展二爷一直瞒着。具体多少也不清楚,可看展二爷最近忙得慌,恐怕是笔不算小的数目。”

“先别说了,他最近也忙,连想睡个安生觉都难。”夕蕴蹙着眉心,开始后悔自己一直都没揭穿吴越。

“嗯,那你们也小心着点。还是找个镖局随行比较安全。”

“怕什么,你不知道我藏银子最有一套了吗?”

“你个死丫头,谁让你小心银子了!我让当心着自己的命,有银子没福享,多凄凉!”

也是嗳,要是赚那么多,到最后啃香烛、花纸钱,那不就是白忙活了?

“哎呀,小蕴转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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