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念风子
可是谁知道,二老爷何德这件事还没提,何太傅就领回来一个小学生,二房自然心中不快。大人们的态度最是影响小孩子,自然就有闲言碎语入了何天佑的耳朵。
所以今日,何太傅前脚刚走,后脚四岁的何天佑仰着骄傲的小脑袋就带着自己的小斯呼呼啦啦的来了何家的主院。
太爷爷可是说了,这个何家早晚都是自己的,所以这个主院也早晚是自己的,他的地盘自然是他说了算。
何天佑刚走进主院,一眼就看见站在回廊里一身紫红色锦衣棉帽的小子,正在逗鸟。那只鸟他见过,是前些天三太爷爷从外面弄回来的,还会说人话呢!他一眼就相中了,三太爷爷虽然也喜欢他,但是却不如自己亲的爷爷们对他好。那鸟就送到主院来了,没想到被这个外来的小子得去了,真是气人。
“你们去把那鸟给我抢过来。”何家的家丁小斯对何天佑向来是言听计从,但是这里是主院大老爷的地方,他们不敢啊!
“你们看着干什么?那本来就是何家的鸟,是我的鸟,他只是外人,还不快去!”
家丁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还是听小小少爷的,小小少爷可是何家的祖宗,谁也不敢惹的。
今日小冬吃过了早膳之后,竟无心学习,知道外公进宫是为了二姐的事,虽然他知道最后二姐肯定会没事的,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惦记的。
心不在焉之下就一个人站在廊下教小花学说话,小花是这只鹦鹉的名字,外公给他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个名字。他记得上一世外公也送过他一只聪明的鹦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只,他一共养了五年,最后病死了,那只鹦鹉的名字就叫小花。
只是他刚站到这廊下就见到了来找麻烦的人,来人虽然年纪小,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不正是他小时候的死对头,和他同岁,但是生日比他大,却要叫他小舅舅的何天佑嘛!
看到他,沈小冬又陷入了回忆。
何天佑确实聪慧,至少上一世的时候比他聪明,比他有名气,可惜就是被家里人惯的有点长歪了。八岁的时候就考上了秀才,被上京城的人誉为神童,可惜之后便骄傲自满,最终自己十五岁考上进士的时候他却名落孙山,二十岁的时候还是一个秀才。这样的打击,让心性不定的何天佑一蹶不振,最后竟然挂了三尺白绫,悬梁自尽了。
上辈子和何天佑一起长大,自然对其十分的了解,他其实本性不坏,就是过于的骄傲自满,缺乏磨练。
自己虽然是何家的外孙,到底不是姓何的,外公对自己千好万好,自己更加不希望何家后继无人。这回不如就帮帮何天佑算是报答外公了。
这边,何天佑见自己的小斯把鸟笼子抢了过来,十分的得意,但是见对面和自己一般高的小男孩也不知道想什么,竟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心里不高兴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龙颜难测
竟敢无视小爷,小爷叫你知道厉害!
“喂!小子,你叫什么?为什么赖在我家不走?”
被嚣张的声音一唤,沈小冬这才转回了思想,看了对面软糯可爱的小男孩一眼。
“一加一等于几?”
“什么?”何天佑还没有学过算数,所以根本就没明白沈小冬说的是什么。
“一加一等于几?”
“等于二,等于二,咕噜……咕噜……”被何天佑的小斯拎在手里的鹦鹉小花扑棱着翅膀,回答了问题。
“你竟然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你看看,连一只鸟都知道。”
“它比你聪明。”
沈小冬最后小了结论。
沈小冬怕何天佑不明白,还特意伸出两只手指比量一下,知道如今的何天佑可能还没有接触到这方面的知识,但是以他的聪明,只要自己给点提示他就会明白。
果然何天佑一下就明白了,愣愣的站在那里半晌,咧着嘴突然就憋屈起来,眼泪一转,哇哇大哭。毕竟是一个四岁的孩子,他成天总被大人们夸聪明,如今才发现自己还不如一只鸟聪明,顿时有点接受不了。
大概是小小的自尊心瘦了挫,之后便哇哇大哭的逃跑了,连来这里干什么的都不管了!
一见小祖宗哭着跑了,五六个小斯顿时就慌了。现在还在下雪,路面滑,要是小祖宗摔了,他们就等着挨板子吧!
这下连鸟都顾不上了,转身都慌张去追已经跑出廊下的何天佑。
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狼狈跑走的一群人。沈小冬遥遥头,捡起被留下的鸟笼子,回了屋子。
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以后还要多多的打击一下这个心思脆弱的小子才好,不然他又该不知天高地厚的骄傲,然后受点打击就寻死腻活。
……
今个早朝的气氛格外的紧张,朝臣们都没有敢大声喘气的,昨个皇上发了脾气,义善伯那件事还没有解决,今个的心情肯定也不会好。
“皇上,今年的收成不错,百姓们除了上交的官粮,手里也留足了吃食,粮食还能剩下不少。”
皇上听着户部的上报,心中终于敞亮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容。
“国库可能充裕?眼看着又要到了冬季,边关又开始催着要粮了。”
“皇上,今年收上来的官粮足够边关之用了。”
皇上听了点点头,表示很满意。
“这还很亏了义善伯贡献上来的高产粮种。”
不知道是不是无意之举,总之这个大臣说出口的话也自知收不回去了,赶紧低下头,顿时装起了鸵鸟。
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皇上,义善伯抗旨不尊,还没有悔改的意思,就应该就地论法,以儆效尤。”唐丞相抓住机会就要置义善伯于死地。
“皇上,老臣以为婚姻大事还是双方都同意才好,皇上虽然是好意,但是如果义善伯府的姑娘不同意,也不好强求。”
“何太傅此言差矣,皇上的赐婚那是荣幸,拒绝便是不知好歹。”
“那唐府的姑娘怎么不去给人做妾?”何太傅也是气急了,说出的话确实刻薄了一些。
唐丞相倨傲一笑。
“我们唐府的姑娘身份高贵,怎可给人做妾?”
“那义善伯府的姑娘也同样是有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