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日成晶
于是银冬扶着银霜月的肩,歪着头毫无预兆地的压上她的唇,将银霜月直接按得的坐在地上,而他则是半跪着向前,捧着银霜月的脸,不允许她他有片刻逃避,里里外外十分周到地的缠绵了个够,这才退出,嘴角带着笑意,问银霜月,“可还疼吗?”
银霜月的脸色陡然间红了起来,并不是因为吻,而是因为每次她说过揉揉就好之后,揉完了还会问银冬,还疼不疼。
银冬虽然在外生活是个小废物,可真的乖得的要死,就算疼得直冒汗,你还是会摇头说已经不疼了。
此时此刻银冬这样问,分明是在戳穿她,银霜月羞恼地的抬眼瞪向银冬,银冬却再度压下来,这一次直接将银霜月的眼神都给搅散了。
唇分的时候,银霜月整个人是依靠在银冬怀中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等银霜月回过神的时候,银冬已经将她抄抱起来,身体陡然悬空,银霜月紧张地的本能扒住银冬的肩头,压着声音吼道,“你这是干什么?!”
银冬其实有一些吃力,毕竟病了那么多天,他现在身体的也还是很消瘦,身量比银霜月高了不少,但是重量却和银霜月差不多。
银霜月一动,银冬踉跄了一下,银霜月连忙绷紧身体不敢再乱动了,嘴上却是呵斥道,“你快点把叫我放下来!你身体还没好呢根本就抱不动你再把我摔了!”
银冬却并没有听话,而是亲了一下银霜月的脸蛋,“长姐不要乱动我便抱得动。”
银霜月确实不敢乱动,但是眼见着银冬抱着她是朝着卧房的方向,顿时整个人都凌乱了。
青天白日啊,外面那么多的婢女,她又将门从里面给挂上了,若是银冬真的要做什么,两个人时间久了不曾露面,傻子才会看不出有异常!
银霜月紧张得的都不会呼吸了,等到银冬抱着她来到床边,一将她放下,银霜月立刻弹跳起来,从银冬的手臂下钻过去,径直朝着外头跑。
边跑边喊压低声音道,“青天白日,你是疯了吗!”
银冬本就是想要抱一抱银霜月,见她跑了愣了一下,接着忍不住笑起来。
银冬反应也算快,立马抬步追了上去,在银霜月即将要出外间的时候,抓住了她他的手臂。
“长姐跑什么?”银冬笑意盈盈,拉着银霜月又朝回走。
银霜月身体向后,脚在地上蹬,用整个身体的力气和银冬对抗,还低声地的呵斥他,“银冬,发什么疯,你要是敢……”
银冬脚步一顿,挑着眉看银霜月,“敢……怎么样?”
银霜月瞪着他,这一会儿的表情是真的变了,银冬最是了解她,这是眼见着真的要发火了。
“我就入寺为尼,”银霜月面色冷肃,“再不回皇宫。”
银冬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其实早早便听闻婢女回报,也设法悉知了银霜月说的光盛庙住持赠言,对于银霜月这次去光盛庙的事情有了猜测,长姐怕是听闻了那秃驴的所谓赠言。
银冬垂眼,眼中晦涩滔天,但是这情绪,转瞬之间便被他压制下去,接着便笑了,“长姐这是说的什么话。”
银通放开银霜月的手臂,“冬儿不过是想要同长姐说一些私密的话,这才拉着长姐到里间来。”
“什么话……”银霜月略微后退一步,有些警惕地的问。
银冬慢悠悠地走到床边,拍了拍身侧,对银霜月说,“长姐过来坐。”
银霜月站着没动,这么久了,除了银冬醉酒的那一晚,她这是第一次在银冬的身上,感觉到这样强的攻击性。
银冬将所有的攻击性全都收敛起来,低眉顺眼垂着眼角,还是那个求而不得,忧伤且忧郁的模样。
“长姐如此忌讳我,莫不是……已经厌恶冬儿了吗?”
银霜月几乎是瞬间作答,“怎会……”
银冬笑起来,如雨后初绽的清荷,方才那一副欲将人吞吃的模样,被这一笑,掩盖得的无影无踪,简直像是银霜月的幻觉。
她的警惕难以抑制地的被银冬这显而易见的假象所迷惑,放松下来,这才朝着床边走,“你整日都在胡思乱想系些什么,”
银霜月无甚防备地的坐在银冬的身边,拿出十分认真的态度,将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正式地的提及,“你我之间,这本就是孽,”银霜月,“我并不是因为也对你有心思,才会如那天一般,你懂吗?”
银冬神色受伤,却其实当然懂,长姐这些纵容,归根结底,是怕他死了而已。
这般的利用和逼迫,实在卑鄙至极,可是那又如何呢?
银冬看着银霜月,眼中水雾逐渐弥漫,心中占有欲也无尽地的升腾,就这么一个人,普天之下,他也不过就要这么一个人而已,为何不可?!
银霜月总是被他的假装欺骗,她的眼睛并不瞎,若是换一个人如此骗她,她早在第一眼便能够看出。
可是面对着银冬,这个从小到大,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亲手照料的孩子,她的眼不盲,心却是盲的。
“你别这样,”银霜月伸手去给银冬抹掉眼泪,“你我之间,绝无可能,我是你长姐。”即便不是也不行。
银霜月狠狠心,说道,“你趁早断掉这念想,即便你再重病,我也不会如那天一般做了。”
“银冬,任何的事情,都得有个限度,今日你的胡闹我也可以不放在心上,我却不可能一直这般纵你。”
银冬抓住银霜月的手,用力到她有些疼,眼中已经漫上了疯狂血丝逐渐弥漫。
银霜月却还在说,“若是我在宫中会影响到你,你曾经不是为我修建了一处公主府吗?我去那里。”
银冬低下头,不再看银霜月,而是轻声道,“既然长姐如此说,冬儿怎会不听从长姐的意思呢。”
“好……”银冬声音暗哑,“我明日便命人将公主府重修一番。”
想要逃离我的视线,独自出去住,将我一人留在这森寒的皇宫?
想得的美。
银冬在心中如此说,却实际上出口的话凄凄楚楚,“长姐,先不提这个,我想要同长姐说说,我昨晚上的梦……”
银霜月成功地的被银冬转移注意力,听他讲起了昨晚的梦。
“我梦到十四岁那年,我们还没有被父皇留下的亲卫找到,却先被刺客找到,漫山遍野地的逃,甚至钻入了坟墓的事情,长姐还记得吗?”银冬悄无声息地的拉住了银霜月的手。
银霜月当然记得,那一次是两个人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她不由得回忆起来,从前多么的惊慌,现如今便是多么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