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初
她做的都是他喜欢的事,他不接受就算了,还凶她!
凶她就算了,可话本里都说男子最无法抵挡的不就是这种亲密吗?
殿下果然还是很讨厌她的!
牵她的手,还亲她,纵容她,都是逗她玩呢!
呜呜!
她有点讨厌他了!
赵燚再迟钝,也察觉到苏澜的低落和难过,看着她一言不发,垂头丧气地去躺尸,不禁反省他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不管怎么说,那也就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搁别人家里,还在母亲怀里撒娇吧?
她……自幼父母双亡,带着幼弟在虎狼窝里战战兢兢地求生,唯一一个疼她的姑母又不常常在身边,还居心不良。
她也挺可怜的!
赵燚反思了会儿,大丈夫能屈能伸,给自己的小妻子道个歉也没多丢脸吧?再说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他在她旁边坐下,这才看到她眼角滑落一滴泪。
无声的哭泣,往往最能触动人心。
赵燚替她拭去泪,看着她嘴一扁,很努力地再压抑自己的哭声,叹道,“孤并非凶你,只是……”
只是什么,他还没说,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从成亲以来,这已经是他最温柔的语气,这就够了。
苏澜再也忍不住,一下扑到他怀里,环着他腰,不停地抽泣,纤弱的身子颤抖的停不下来。
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裳,仿佛灼烫着他的胸膛,赵燚僵硬了一瞬,才勉强放松,神色古怪的,笨拙地揉着她柔软的发丝,语气生硬地说,“对不起…”
苏澜哇的一声哭的更凶了,赵燚的脸又黑了,怎么最近这么爱哭!这也太娇气了!
他更没想到他眼里娇气的她居然得寸进尺,还带着哭腔,就凶巴巴地威胁他,“以后不许再凶我了!”
赵燚眉心已经拧成川字。
没有得到答复的苏澜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眼睛幽怨地控诉他。
“孤答应……”
苏澜惊喜地又扑进他怀里,“我就知道,太子哥哥对我最好了!”
赵燚剩下的半句“不经常凶你”就这么,胎死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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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出行是大事,尤其这还是东宫第一次社交,若有差池,丢人的还是太子。
所以,即使薛嬷嬷恨得咬牙切齿,还是十二分的配合着准备出行事宜。
到了赏花宴这天,苏澜换好衣裳准备出门,小雪进来说,“太子妃,薛嬷嬷求见。”
苏澜并不太诧异,这几天薛嬷嬷一直忙于她出游的事,也没见上面,临出门了,也是该碰个面。
说起来,她还是很感激薛嬷嬷的,尽管她那么讨厌她,却还是很用心地帮她准备着,任谁也挑不出半个错来。
不愧是容皇后留给殿下的忠仆,公私分明得很。
“请嬷嬷进来。”
进来的却不止薛嬷嬷,她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个鹅黄衫子,眉眼娇俏,在薛嬷嬷后头兴奋地冲她挤眉弄眼,正是她见过的薛凝。
还有一个,身量高挑,微微低头,神色冷如冰霜,穿着太监服,但她看的出来,这本是女子。
就不知是什么人。
三人齐齐行礼,苏澜叫了起后,薛嬷嬷顶着一张刻板的脸,往一旁让了让,让出那穿太监服的女子,“太子妃,这是殿下吩咐过来伺.候太子妃的。”
那女子行了一礼,还是拱手的礼,“奴才井八,给太子妃请安。”
井八?
苏澜有些惊讶,这是殿下的人?
“八姐姐会武功?”她问。
“会一点。”井八语气冷淡,倒是谦虚。
苏澜心里暖融融的,笑容更甜了。
那日她抱怨殿下出门时不让人服侍她,殿下嘴上不饶人,结果却拨了个会武功的给她。
而且,据她对殿下身边人的丁点了解和一点猜测,这些人的名字都以井字开头,从一开始排下去,数字越小,不是功夫越好,就是跟殿下的时间越长。
井八……
殿下可真是嘴硬心软呢!
“那……”苏澜看向薛嬷嬷,“殿下的意思,八姐姐只是今日来我这儿,还是往后都留在飞羽殿?”
苏澜问完话,就觉得薛嬷嬷脸色越严肃,果然听她道,“殿下的意思,井八日后就留在飞羽殿都伺.候太子妃。”
“太子哥哥真好!”苏澜甜甜地说,再看井八,笑容也越热情,“八姐姐,那往后澜儿就劳你多费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