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籽月
“人呢?”
“不知道,他把我送到门口就走了。”
“走了?”于盛优皱眉,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娘子,我困了。”宫远修蹭蹭她的脖子,细长的双眸里流转着懒懒迷迷雾气。
于盛优心底一片柔软,女人本能的母爱瞬间爆发,摸摸他柔顺的头发,轻拍着他的背,柔声道:“困了,那就睡吧。”
“我不敢睡。”宫远修将脸埋在她的秀发中闷闷的道:“我怕我睡着了,娘子又不见了。”
“傻子。”于盛优连心尖尖都软了,她用力地抱紧他,像是发誓一样的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娘子,娘子,远修找你好久了,一直找一直找都找不到……”宫远修一边说一边沉沉睡去,他终于找到他家娘子了,终于找到他的宝贝了,像是放下全部心思一样,紧紧的抱着于盛优缓缓睡去,只是他的手臂,像是钳子一样,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有一丝离开的可能。
“对不起。”于盛优轻声道歉,吸吸鼻子,小声的嘀咕:“即使我错了,你也别这样压着我啊,重死了…”
原来宫远修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双手穿过她的背,将她紧紧环住,两人的身体毫无一丝缝隙。
于盛优看着紧紧的贴在她身上熟睡的宫远修,英俊的鼻眼虽然有些憔悴,但是还是能帅的让人心跳加速,鼻血横流,他的眼底有很深的黑眼圈,看样子,很久不曾安睡过,于盛优想抬手触摸他的脸颊和眼睛,可惜她的双手都被他紧紧环在怀抱里,她微微一动,他就不安稳的皱起俊眉,像一只小狗一样用脸颊在她脸上轻轻蹭了蹭,抱着她的身体也不安的扭动了几下,于盛优满脸通红的全身僵硬住。
默默的抬头望着天花板,好吧,我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可是!我要是男人多好,我要是男人现在就把他打醒,然后反压过去,扒着他的衣服,上下齐手……扶额,摇头,哎,我真是太禽兽了!
身上的人,又无意中扭动了几下,喷!你表在挑战我滴极限了啊!
这厢狼血沸腾,热浪滚滚,那厢犹如掉入冰窖,杀气腾腾。
“你凭什么和我谈。”爱得御书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笑意温柔清俊绝伦的男子,在明月的光华下,散发着让人着迷的味道,晚风轻柔吹起,园里的长春花开到极致,被沙漠里的晚风一吹,随着轻风他身边飞舞着。
“就凭我的名字。”男子轻笑:“宫远涵。”
“你未免自视甚高了吧。”爱得御书冷笑一声望着他,他知道他是宫远涵,他早就知道他会来,他也做好十全的准备接招,可没想到他居然独自一个人,悠闲的犹如散步一样的走在他家花园里赏花赏月赏风景,看着听到消息赶来的他和释放着冰冷杀气,剑已出鞘的末一,他只是淡然的回头,笑的云淡风清,脸上毫无一丝畏惧。
只见宫远涵微微抬手捏住一片在他眼前飘过的花瓣,微笑的用小指甲在上面轻按了几下,弹指,花瓣像是一片飞刀一样飞向爱得御书,爱得眼也没眨的抬手夹住花瓣,疑惑的看他一眼,垂眸看了眼花瓣,紧紧皱眉,捏紧花瓣,在摊开手,手中已空无一物。
他抬手做了个全都退下的手势,末一长剑入鞘,转身消失在黑暗里,一直影藏在暗处的护卫也全部撤离。
爱得御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宫二少爷请里屋详谈。”
“多谢。”宫远涵歪头笑的温柔,摊开折扇,扇啊扇啊,心情很好。
清晨,阳光懒懒的洒入房里,宫远修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感觉着怀抱里的充实,满足的又将脸埋下去蹭蹭,全身欢快的抱着她扭动着,唔…娘子娘子,可爱的娘子,嘻嘻。
忽然一只双手,颤抖的用力的从他的怀抱里抽出来,猛的捧起他的脸,宫远修睁开眯瞪的眼看着眼前的娘子,满眼血丝,满脸憔悴于哀怨,她的眼里放着一种叫绿色的光芒!对!是绿色!就像是狼看见羊,兔子看见乌龟,癞蛤蟆看见天鹅一样,闪着充满野兽的,让人不寒而立的绿光!
宫远修吓的松开抱着于盛优的双手,想坐起来,没想,一阵天旋地转居然被她一个翻滚,反压了过去!
于盛优,她终于爆发了!
她已理智全无,死孩子死孩子,大清早动什么动?啊嗷嗷嗷嗷!
“娘子娘子,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扒我衣服啊?”
啊嗷嗷嗷嗷!
“娘……娘子?”
啊嗷嗷嗷嗷!
化身为狼的最后一刻,房门被踢开了,一颗肥大的球滚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大球吼!
“呵呵,大嫂,大清早就这么好精力啊?”一声轻笑,一句调笑。瞬间把于盛优烧断的理智给接上了。
某人全身僵硬的低头看,身下是被她扒的只剩亵裤的宫远修,他满眼迷惑的光芒,俊脸颊通红,乌黑的长发散乱的铺散开来,有些白皙却绝对结实的肌肉,宽肩窄腰,身材爆好。咽了下口水,好吧,她想流鼻血。
再转头,看着一脸愤怒的胖子和笑的一脸温柔的宫远涵……
好吧!她想死!
呜呜呜呜!
大灰狼瞬间变成小乌龟,只见她动作迅速的抽起被子将整个人蒙上!缩起来缩起来,越缩越小越缩越小……
天啊!求你了,让我消失吧!
等宫远涵取笑够了,胖子发完火了,世界终于又安静了。
啊,于盛优的饥渴之名续宫家堡之后,又沸沸扬扬的在鬼域城传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原来杀手也八卦!
“娘子,娘子。”宫远修戳戳床上裹成一团的虫子优。
虫子优没动。
“娘子,你怎么了?”宫远修继续戳着她,已经三天了,自从三天前的早晨,娘子扒他衣服被二弟和一个胖子撞见后,娘子就开始就一直蒙在被子里,像一个蚕宝宝一样,不下床,不吃饭也不说话。
“娘子?”宫远修使劲扯了扯被子。
被子里的人将自己裹的更紧了。
“娘子?你干嘛不理远修?”宫远修特别委屈的瞅着虫子优,不甘心的扑上去扯被子。
虫子优死死的裹住被子,蠕动蠕动,向床角更深处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