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籽月
远修…
天啊,你从来没有答应过我任何乞求,这一次,求求你!只要你答应我这一次,这辈子我将不会再有其它的乞求…
不要死…不要让他死掉…谁都好,救救他……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划过她苍白的脸颊,滴落在木制的车板上。
车外倾盆的大雨。
一个黑衣人他抬手,手心在她的额头上轻触,滚烫的触感让他的手猛的缩回。
“老大。”他望着另外一个黑衣人报告:“她快不行了。”
被称为老大的黑衣人冷漠的撇了她一眼道:“给她喂点药,留着一口气回去交差。”
“是。”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捏着她的下巴,强硬的喂了进去。
马车又行半日,居然到了雾山!
驾车的人七拐八绕来到雾山顶上,雾山顶上只有一颗巨大的榕树和一块光滑的岩石。
这个地方对于盛优来说,简直无比的熟悉!
就是这个山顶。就是这块岩石。树上飘落的树叶,就是这棵榕树的叶子!
这颗榕树的树干至少要十几人张开双臂才能抱起来,它无数的分枝,粗的至少有一人身粗,细的也有胳膊这么粗。
她从小到大不知道在这树上睡了多少次午觉,乘了多少次凉,眺望了多少次风景。
记得十二岁那年,四师兄见她喜欢这颗树的紧,特地在树上给她做了一个小木屋,可惜她没来玩几次,就被经常迷路的二师兄霸占了去。
后来二师兄结婚那年,她一怒之下,就把木屋给拆了。
再后来,二师兄每次迷路被找回来以后,都会对着她念叨:“你为什么要拆了木屋啊?害我没地方睡觉。”
于盛优哼了一声道:“木屋是四师兄建给我的,我爱拆就拆,你管不着。”
二师兄无奈浅笑,倾国倾城:“小姑娘家家,越大越不可爱了。”
而她只是嘟着嘴巴转过脸不理他,当他转身的之候,她才回身望着他的背影,以及他身旁美的和像女神一样的妻子。
于盛优迷迷糊糊的望着眼前的大榕树,以前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
怪不得,怪不得幕后有人能在一夜之间烧了圣医派,怪不得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走师兄们!怪不得胖子和远涵找了这么久一点线索也找不到!
原来!原来他们就在这!找了这么久的爹爹和师兄居然被人藏在雾山!藏在自家后院里!
大榕树后,高高的悬崖,只是悬崖中间,赫然有一个隐秘的山洞!这个洞口,是连于盛优都不知道的地方…
原来,幕后黑手的基地,居然在这里!
杀手老大一手夹着于盛优,一手拉着悬崖边的绳子,轻松的下到洞口。
洞口有四个守卫看守,黑衣人望着其中一个守卫道:“去禀报主人,于盛优带到。”
“是。”山洞有一人半高,杀手老大改夹为扛,将于盛优扛在肩上,大步的往前走着,山洞内,每隔十米便有一盏油灯,昏暗的光芒应着冷硬的岩壁。
没一会,洞内豁然开朗,杀手将于盛优丢在地上,站在一边安静的等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一个脚步声姗姗来迟。
于盛优这时已经清醒了不少,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四周,阴暗的岩洞内笔直的站着两排侍卫,当脚步声的主人坐上岩洞最高的位置上时,侍卫们同声道:“恭迎教主!”
于盛优吃力的抬头,看着上位的男人,男人带着银色的面具,看不清样貌:“插你个丫丫!别以为你带了一个狗屁面具我就认不出你来!四师兄!”
面具后面的男人轻笑:“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四师兄?”
“哼!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爹爹和师兄们本事这么高,怎会轻易被一网打尽,定是家里出了内奸!这个内奸是谁我本来想了好久也想不出来,可是山崖下这个山洞,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四师兄!别忘了,这个山洞是我第一个发现的,那时我指给你看,你下去一圈上来,告诉我这山洞很浅,叫我不要下去,不要告诉任何人。”于盛优冷笑了一下,狠狠的瞪着他:“想当初我是那么的相信你!你说鸟在水里游我眉头都不皱一下相信那是鸟鱼!可是!居然是你!”
“呵呵呵。你倒也不笨。”男人抬手拿掉脸上的面具,露出淡雅的面容,面具下的人正是一张和四师兄于盛文相似的脸,只是,看着比四师兄还年少些,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邪气,与四师兄温柔的气质相差甚远。
“你是谁?”于盛优皱眉问。
“我?”男子挑眉轻笑,很是妖媚:“我是你四师兄的爹爹。”
“弟弟?”
“爹爹。”
“哥哥?”
“爹爹。”
“外甥?”
“我说了是他爹爹!”男子怒了,第一次有人一句话让他重复了四遍!
“骗人,你看着明明才十几岁!”于盛优长大嘴,一脸不相信!
“真的么?真的?你真的这么觉得?”四师兄的爹爹刷的从怀里掏出镜子左照右照上看下看,好一会后,才满足的说:“啊,最近又变得年轻了!看来,处女的血果然是美容圣药啊。”
于盛优嘴角抽搐了下,这家伙,不会是个变态吧?于盛优瞪着眼睛看他,这家伙就是成玉剑庄的现任门主成华卿,听胖子说他和爹爹是生死之交,圣医派出事后,此人在江湖上发誓定要为圣医派报仇,不但如此还组织了一个反鬼联盟,专门讨伐胖子?
这家伙,真是会装啊,好人坏人都是他,她最讨厌这种无耻的伪君子了!
成华卿又对着镜子照了好半天,还特地对着眼角仔细的看了看:“呀!连鱼尾纹都没了。哈哈,真是太完美了。”
他满意的收了镜子,对着身边的侍从说:“今晚再杀个处女,用她的鲜血好好的泡个澡。啊,再在澡盆里放些玫瑰花瓣,这样效果更好一些。”成华卿又补充了一句。
“这个…教主。”侍从低着头,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