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小凉
赵家从来都只有一个草包赵菁菁,余下几个,算上表小姐在内,哪个不是按名门淑女的样儿来教的,琴棋书画,样样通学,可偏偏就是那草包得了父亲的宠,纵容肆意。
她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里,垂下的眼里满是嫉恨。
不,这次还是她赢了,齐家的婚事父亲退定了,这么一来,要再想寻一门合乎心意的可就不容易了。
纵观郾城,越是大户人家水越浑,像齐家那样节节攀高,家底殷实、家风又好的少之又少,高门贵女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得低嫁!
赵菁菁对赵诗诗所妒并无兴趣,而是看向了越佩茹:“表姐刚是有什么要说的?”
越佩茹深知此时说什么都不合适,笑着上前挽住了她安抚:“是想着你今个心情可好些,不若我陪着你去荷花园或是别个你喜欢去的地方散散心。”
“表姐对我真好。”赵菁菁嘴角抿开了笑意,“不过我想先陪父亲用朝食,等会儿父亲陪我去广芳园可好?”
“你这是惦记打南方来的新厨子?”赵国公闻言冲淡了一丝事件带来的不快,听她贪嘴稍稍放了点心,过去她对齐家小子情根深种,如今能放下再好不过。
父女俩独处的时光,连赵诗诗都插不进去,只有羡慕的份,何况是越佩茹这外人了。
看着相携离开的父女背影,越佩茹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恍惚,随即是迫切的希冀,她再清楚自己的境地不过了,愈是清楚愈是清醒,那是她‘生’的希望,绝不容任何人阻挠!
景浩说过能有法子证明他是被下了药的,齐家的势力摆在那,只要找到布局陷害之人,一切都会好转的……
相距广芳园数十里外的花巷酒楼,齐景浩一身锦衣现身于此,身边随从遮挡,快速上了二楼。
酒楼正对面便是金香阁。
“公子,那名叫丁香的春娘两日前就赎了身,小的们翻遍了郾城角角落落都没发现春娘踪迹,怕是已经潜逃出城。”
“那就给我出城搜!”
“是,公子!”
待手下一行人领命离去后,包间里只余下齐景浩孤身喝闷酒。
那日喝那壶茶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似乎是撞上那名花娘后才开始就迷迷糊糊的……想到此,他眼底划过一抹戾气,猛然捏住酒杯甩在了地上,‘砰’的碎裂声响骤然回荡,然而解不了他心中半分愤怒。
这件事让他成了整个郾城的笑话,还影响到了他的仕途,要知道当今的太皇太后甚是信奉佛法,这么一闹,同僚们可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这仇他必报无疑。
齐景浩目光阴测测地凝向了金香阁的牌匾所在。
问题症结都在那名春娘身上,人非找到不可!
“传我吩咐下去,若金香阁交不出那名春娘,今后就别想在这花巷中继续营生!”
“公子……”那随从有些犹豫想劝说,然而只对上一眼,就不敢有疑,匆匆应‘是’!
那随从刚打开门正要离去,却被门口来人堵得逼退了一步。“你……”
随之进门的年轻男子锦衣玉冠,好生俊朗,眉眼轻佻,又无端添了几分风月雅痞之气,此刻笑吟吟地觑着齐景浩的方向。
“齐公子,这么巧啊,刚才就觉得进门的人像你,这才过来看一看,正好要找你呢。”霍长渊把拢了手里边拿着的金丝边镂空扇面,笑得皆是得逞之意。
“不知江林王世子找齐某所为何事?”齐景浩莫名生了一丝防备,这一位名声狼藉,他与他素来不熟。
“自然是想向齐兄讨教一二,究竟是什么样的花娘能勾得齐兄这样的人都神魂颠倒,不顾佛法礼教,只想一度春宵,那必然是惊天动地,天姿国色!本世子也想瞧瞧。”
霍长渊说得有多诚挚,这话在齐景浩伤口上撒的盐就有多重,然而碍于身份却发作不得。好半天,他的脸色青转白,白转红,最后彻底化成了锅底一般的黑,闷声道不奉陪,便拂袖离去。
“嗳,齐兄,何必这样小气呢!不看便不看,你要是有这等好路子也捎上我一块呀!”霍长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逼得齐景浩的步子越走越快。
而被撇在包间的霍长渊是真好奇,扇面轻轻捶了两下手心,有了主意:“你们去,照着齐景浩那些人去查,查到那春娘所在就直接送去小院子。”
他抿嘴邪魅一笑:“爷最喜欢的就是金屋藏娇!”
第009章 .打算
齐景浩扬言掘地三尺都要找到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而花巷中,但凡做这些烟花买卖的,背后都那么一二主撑着,齐景浩所说的追责,最后也不了了之。
传了有四五日后,明面儿上看着没有动静的齐家,在第六日午后,齐夫人亲自拜访到了赵国公府。
沿池塘的小阁楼内,席子遮阳,靠着窗的架上摆了厚厚的冰,风由外送入,阁楼内沁着一股凉意。
刚沏好的早春茶奉在桌上,齐夫人笑靥颜颜的说着自己那个幼女,与赵慕慕差不多年纪,深得她与丈夫的喜欢。
齐夫人要比严氏年长些许,但保养的十分不错,平日里又是爱笑的人,所以瞧着格外令人觉得亲切:“宫中在为平安郡主选伴读,你可知道?”
严氏点了点头:“听说了。”
“你与国公可商量了?是否要送慕慕去试选。”
“不去了,那丫头在家散漫惯了,宫里规矩多,怕她做不好惹人笑话。”
“赵夫人这话可说笑了,谁不知严家出了名的教女严,你若说慕慕要闹笑话,我家那一个怕是要掀翻天,再者说,郡主伴读与其余不同,都是捧着的……”
严氏眉眼间带着些笑意,只听不说,便还是没打算将女儿送入宫去试选郡主伴读。
但齐夫人却是句句在理:“太子妃仅育有这么一双儿女,伴读身份入宫,将来说亲嫁人,身份也高一些,国公府里姑娘好几位,你该为慕慕多考虑些。”
严氏握着茶杯的手一顿,道了句:“齐夫人说的是,我会好好考虑。”
听她如此,齐夫人又念叨了几句入宫做伴读的好,末了便将话引到了赵菁菁的身上,笑眯眯道:“菁菁那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日日盼着她早日嫁入我齐家,我啊也好将中馈之事交给她,偷闲一番。”
“新嫁妇哪能这么快熟悉家中事务,我嫁入国公府半年后,国公才将大小事务交托与我,更何况是齐家这么大的家业,不管齐公子何时娶,齐夫人你都还得顾着一阵子。”
“换做别人我不放心,菁菁我还能不放心的,她与景浩青梅竹马,她的秉性我也最清楚,听说这些年来她母亲留下的庄铺都是她自己打理的。”
“确实是她自己打理的。”严氏颔首,像是顺着她的话说,又像是软拒的意思,让人摸不清。
齐夫人又道:“如今天热,我瞧着九十月里倒不错,开春三月也好,两家先把日子定了,其余的便可提上议程了,你说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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