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小凉
说罢赵菁菁转身进了祖祠,留在外面的越佩茹轻捏着帕子,目光落在她背影上,笑意未散,恍若真心真意。
香琴备好了酒,赵菁菁跪下来先给祖宗牌位磕了头,继而给祖父祖母他们倒了酒。
她的声音随之传出去,不轻不重,正好能让里外都听见。
“祖父保佑,婚事能顺顺利利,将来我和景浩夫妻和睦。”赵菁菁说的虔诚,一句一磕头,是她多年来倾慕齐景浩,想嫁给他为妻该有的样子。
在她跪拜到第三次时,话音未落,曾祖父的牌位忽然倒了下来,还压倒了底下祖父的牌位,咣当一声落在了供桌上。
声响之大,直接将赵菁菁和盈翠吓着了,木愣愣的看着掉下来的牌位。
在外等候的越佩茹听到动静探进来,看到这一幕时也吓了一跳:“出了什么事?”
缓过神来的盈翠一副吓哭状:“太老爷,太老爷的牌位掉下来了,还把老太爷的,也,也压倒了。”
明明窗户都关着,也没风吹进来,牌位怎么会倒……这,这也太不吉利了!
“难道曾祖父不赞同我嫁给景浩?”赵菁菁看着倒下的牌位怔怔说了句,歪倒在了蒲团上,晕了过去。
……
齐家前来议亲这天,赵家接连出了几件事,先是借住在家的表小姐受小伤见了血,继而祖祠内太老爷与老太爷的牌位倒了,之后大小姐晕过去,大夫前来查看,说是受惊过度,昏迷不醒。
议亲的事暂被搁置。
赵菁菁再醒来时,耳畔有细碎的声音,她睁开眼,看到母亲严氏坐在榻边,正与越佩茹说着话。
视线往下,她与趴在床边的赵慕慕对上了视线,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透着高兴,扭头就喊:“娘,姐姐醒了!”
严氏起身,恰到好处的关切:“可好些了?。”
赵菁菁装着不知:“母亲,现在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昨天下午你晕过去后就一直没醒,大夫给你开了药,等会儿吃些清淡的垫垫胃先。”
“齐家人是不是走了?”
严氏点点头:“你父亲已经与他们说好,择日再来。你不必担心,婚事不会受影响的。”
赵菁菁垂眸,没有作声。曾祖父的牌位倒了,婚事自然不可能就此作罢,昨日那么做只是为了拖延议亲的时间。
“你别担心。”一双手忽然伸到赵菁菁身边,握住了她的双手,抬起头,赵菁菁对上了越佩茹温柔的目光,“你与齐少爷两情相悦,婚事又是早早定下的,郾城人都知晓,自是不会变的。”
在她们身后的严氏听到这番话,眉头微皱,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缓缓摸着赵慕慕的头发。
赵菁菁将手从越佩茹手中抽出来,轻笑:“表姐,外面的人只知道齐赵两家有婚约,两情相悦可不是这般用的。毕竟齐家还没上门来提亲,这么说的话好像我与景浩私相授受似的,不好听。”
越佩茹楞在那儿没有反应过来,可这是赵菁菁平日里最爱听的话了。
很快她敛了神色,柔柔道:“你说的也是,这些话的确不好叫外人听着,我也是怕你心中有忧。”
“怎么会,就如表姐说的,婚事是祖父定下的,成亲也是迟早的事。”赵菁菁看着她额头上青红的那一块,笑容转了愧疚,“昨日的事真对不住,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表姐变得凶神恶煞的,叫人用白绫勒死我,醒来后没反应过来……”
别说越佩茹,屋内的人都愣住了,唯独趴在严氏怀里的赵慕慕显得十分好奇,童言无忌:“表姐为什么要叫人勒死你?”
严氏轻拍了下赵慕慕的额头:“你大姐姐做的噩梦。”
赵慕慕依旧好奇:“可表姐平时待我们这么好,大姐姐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我就没梦到过。”
严氏揉了揉她的头发正要说话,赵菁菁笑道:“梦多怪诞,噩梦通常没什么缘由。”
越佩茹跟着点头:“是,梦多怪诞,什么样的都有。”
赵菁菁不是没瞧见她悄然握紧的手,嘴角笑意未散,往后靠去:“这件事是我不对,我这儿还剩一盒玉凝膏,你带回去每日抹,定不会留疤的。”
越佩茹显然也不想继续呆着了,柔着声让她好好歇息,带着丫鬟离开了闵秋园。
赵慕慕还想多留会儿,被严氏给带了出去,屋内很快就剩下赵菁菁与两个丫鬟。
赵菁菁即刻吩咐:“盈翠,取纸笔来,香琴,你取二百两银票带在身上,等会儿连信一起,送去清风观给王道长。”
作者有话要说: 历经了两个多月,凉子终于将这段事度过去了,新坑嫁纨绔~欢喜冤家系列第一部
老规矩,开坑摁爪有礼相送一周,凉子手头上有不少之前繁体版权出的书,打算弄个微博抽奖(我会告诉你们,是怕最后没人来所以一直迟迟不开么),咳咳,有看过之前那些书的,有兴趣的,到时候凉子在作话通知时间,大家记得去~
第002章 .试探
香琴是她身边最沉稳老练的丫鬟,办事利落可靠,出去半日回来便复命说办妥了。
接下来没一句多的话。
盈翠在边上侍候着,明显想问两句,但看自家主子就着檀木方桌开始作画起,一下惊掉了下巴,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赵菁菁铺开了宣纸,精心作画,这一画就画到了日落西山。
全神贯注。
不单是盈翠,这苑里的丫鬟们都晓得自家姑娘精细活儿一窍不通,最头疼就是描绘女红,却偏爱金算盘珠子叮呤当啷的清脆响动。
眼前这一幕跟转了性子似的,盈翠奉茶的时候往前了点,就看到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小人儿,一圈儿,一竖,杵两根棍儿,横七竖八的连成一片,让人看不出丁点头绪。
“小姐这画的……”
赵菁菁搁下笔:“众生百态。”
香琴闻言抽了抽右眼皮子,方才小姐脸上那阅尽千帆的神情恍若错觉,明明还是不着调的那个。
一向巧言的盈翠憋足了劲,终于想出个夸词来:“小姐画的,真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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