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小凉
这样温柔娴熟的人儿,看着平易近人,还常常为你周到考虑,是个男的都会喜欢。
赵菁菁见她又拿出自个绣的香囊和一提明州产的香茶,连连道谢:“侧妃您太客气了。”
“香茶是家乡今年新摘的,头春,最是好喝。说起来还怕你嫌弃,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这香囊也是我自个做的。”
一副彩蝶戏春棠的图案构造,金丝线绣的海棠花上坠有珠子、流苏和彩线蝴蝶栩栩如生,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闻着味道也十分好闻。
就是拿来做衣服上的挂饰都十分衬得住。
“这个真好看。”赵菁菁来回瞧了瞧,是双面绣,绣的花样精巧不说,还一点看不出绣头在哪儿,只怕这女红功夫比元莞清还厉害:“侧妃这样的得学多久?”
王氏立马接了道:“世子妃想学?”
赵菁菁摇了摇头,想起在元莞清那吃的苦:“我只是好奇。”
王侧妃捂嘴轻笑,“其实也不难,我跟着我娘亲学了两年,熟能生巧,多绣几回便好了,可要我教你?”
元莞清已是五六年,这两三年的怕是天赋使然的,赵菁菁彻底歇了再绣一个,去把杜大哥手里那个换回来的心思。
大抵是两人之间找到了稍稍契合的话题,王侧妃去取了针线萝子来:“有心学不会难的,最忌一开始就怕了的心态。”
话倒是这样说没错,可也得看是不是这块料啊。
但架不住王氏热情,盛情难却之下,又一次把着了针线,开始了扎针之旅。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赵菁菁开始拆绣绷子上的丝线。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辰,她吃了口汤圆压压惊,又拆了一回线。
最后,线和线缠绕在一起,就连王侧妃都解不开。
“看来我天生和这不对付,救不起的就别救了。”赵菁菁自我放弃道,但看王侧妃手里那一团乱糟糟的,自个都嫌头疼,“用剪子剪了便是。”
“不成。”王侧妃直道拒绝,后似乎是察觉到拒绝过快冷硬又缓和了口气,“这线拆得开。”
随后便专注解线,专注到顾不上旁人说话,神情也愈是凝重。
赵菁菁觑着这一幕,眼底添了几分兴致,仿佛是发现了王侧妃的另一面,强迫的想要去解决一件事,这样性子她倒曾见过,曾有个铺面管事便是如此,还性格执拗,能为了一桩生意方案同她拍桌子对峙。
搁在王侧妃身上,倒不是说不妥,只是挺让赵菁菁想不到的。
一直等到王侧妃解开,线团归置如初,她才松了一口气。
赵菁菁方提了告辞,拎上香茶和香囊回去。
“小姐还是跟着侧妃学煲汤罢,就莫再碰针线了罢。”盈翠提着着从王侧妃那打包的小食盒,心有余悸道。
赵菁菁颔首,她也是那么想的。
从王侧妃的沁居到安园,需得走上一段回字长廊,长廊外春光烂漫,多的是花藤点缀,仿佛置身于花丛,花香扑鼻,意境曼妙。
便是小丫头们有事没事都喜欢往这段路上走一走。
阳光投影,春色作布景,可不就将这人儿映衬得跟画儿似的。
忽的,一只棕毛小猫从护栏外一跃而下,又如受惊吓般竖起背毛从赵菁菁脚旁一闪而过。
“兆儿又顽皮了。”
赵菁菁有些愕然瞧着突然冒出来的年轻男子,一袭宝蓝直缀,端的也是文质彬彬的气质,眉眼与江林王有几分相似,也是在敬茶时有见过,应当是王府的四公子霍长瑛。
江林王的妾室也都是貌美如花之人,生下的孩子自然一表人才。
正晃神的功夫便听他道歉:“惊扰世子妃了。”
确实是惊扰到了,不过不是她。
赵菁菁回过神:“那是你养的猫儿?”
刚那一眼,像是才足月没多久的花斑猫。猫舍里的猫总要养上一阵才好卖,这样小的着实有些不合适。
霍长瑛有些不好意思:“刚养没多久,还认生得很。”
“不单是认生。”赵菁菁这才把视线放在了他身上,淡淡提醒,“新养的猫儿受不得惊吓,四少爷既然还未养熟,还是别往外带的好,这样小的猫儿往下跳,容易摔伤。”
霍长瑛倏然顿住,眼神里闪过几分异样之色,一瞬便消匿了,浮起几分温润笑意:“世子妃说的是呢,若是养猫儿有什么不懂想讨教的,可否赐教一二。”
讨教?
赵菁菁看着他,说话到现在都不见他关心跑掉的猫儿,怕是借着讨教名义来说话的。
赵菁菁将那“内敛”的评估收了收,想法挺多啊这位四少爷。
盈翠心直口快:“四少爷怕是不知道罢,猫舍那自有的师傅教,还可上门。”小叔子向嫂子讨教怎么养猫,听着就够奇怪,这江林王府的公子哥儿,书都读狗肚子里了?
赵菁菁颔首算作招呼,便带着俩丫鬟走了。
独留下被拒了个透彻的霍长瑛,眼底闪动兴味光芒,和一丝的跃跃欲试。
有意思,真有意思,大哥娶的世子妃真有意思。
“小姐,这王府里头的人都好……特别。”盈翠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词儿来,明里暗里想给主子做规矩的刘氏,爱理线头的王氏,阴阳怪调的二公子,爱现的四公子,最最令人头疼的还是不着调的姑爷!
赵菁菁扯了扯嘴角,来都来了,心态自然是变了,她要想在这过得舒坦,说到底,还是得调教好霍长渊才行,至于旁人,多是与她无关。
但若是不想让她好过的,她也不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有胆儿的且来试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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